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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刁狭侣  第6页    作者:袁圆

  “嘎!”正要踏进草丛的光裸纤足,忙不迭“叭古”倒车。

  且慢!本欲拔腿就跑的身子不禁煞住。说不定他是吓她的……对,依他那么爱促狭  她的顽劣个性,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万一是真的呢?

  贺洛芯踌躇不前,瞥著原先被她相中的草丛,又瞄瞄彼方潇洒自若的水昊,有些不  知如何是好。

  “随便找个空旷的地方啦,这大自然到处都是厕所。”女人还真麻烦。水昊顿时歌  性大发,于是唱起刘德华的“马桶”。

  “空旷的地方?那怎么行?”蛇可怕,但是他素行不良,比蛇更可怕。贺洛芯几乎  未经大脑便喊出:“你会偷窥!”

  “偷窥?笑话。”水昊哈哈二声,接著嘟嚷。“你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真是的,她体力还未恢复,火气却不减。

  “你说什么?”贺洛芯耳尖抓住了一些尾音。

  “没、没有。”水昊赶紧正色地摇头,并扯上双唇间假想的拉链,才又埋回手边的  女红。

  “量你也不敢。”贺洛芯啐道。两泓秋波骨碌碌地侦测四方,寻访何处风水最适宜  “排放”。

  “对了。”水昊倏地提醒。“若是你要上大号,就拿石头擦吧。”

  “你……你……”无瑕的秀容一阵红、一阵青地互换著,贺洛芯握拳瞪著他那张问  著无辜的笑颜,也不知是憋尿憋的,还是被他气的,她感到头昏脑胀,脚跺了半晌却仍  拣不出贴切的字汇骂他,只好翻翻白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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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上,不光是“吃”和“拉”这两个难题,特别是对刁钻古怪的贺洛芯,任何杂  事均可列入“龟毛”的管道。

  首先揭竿而起的,是在日薄西山之后。

  当然,这之前被她挑剔得一无是处、她却又吃得津津有味的山肴野簌晚餐,以及再  次涂药时的尖叫、牢骚,便容简略不提。

  “喂!”她构著脚尖踢踢水昊。

  “嗯?”水昊躺著没动,仅是掀了掀眉。

  不会又……来了吧?从她好不容易睁眼到现在,他像菲佣般地伺候她,难道做得还  不够吗?单是她身上那袭漂亮得不得了的草裙,和盖住她“两点”的草编肚兜,他可是  花了个把钟头的努力耶,但她却未曾表示一滴滴的感激喔。这回,她又有何差遣?

  “我想睡觉。”她以女王之姿宣布。

  “太好啦。”水昊起身为她掌声鼓励,又懒洋洋地卧回草地。

  阿弥陀佛,她终于累喽,他也终于能喘一口气了。此岛夜间时分,天候清凉如水,  最适合入眠,只是……她几时养成向他报备的习惯?

  “床呢?”贺“女王”问。

  “就跟厕所一样,此岛的每一寸土地,全是你的床,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

  水昊合著目,胡乱指著宽广大地。

  他是能体谅她背伤不好睡啦,但是为了使她躺得舒服收了他已经特地帮她铺了许多  干叶、干草,他不懂她尚有何不满,他自个儿都还没有咧。

  “不。”贺洛芯摇头。

  “不?”他现在最怕听到她说这个字。

  “没床,我睡不著。”贺洛芯噘著嘴阐述她的意见。

  “这全是心理问题。”水昊试著循循善诱。“先前你昏迷时,不也睡得呱呱叫?”

  当然,她那时亦可爱多了。

  “不,没床我不睡。”贺洛芯简直把“撒野蛮横”发挥得淋漓尽致。

  “穷乡僻壤的,你叫我去哪儿变出床来呀?”俊朗的五官歪了,她不累,他服侍她  却已经服侍得累扁啦。

  欸,还是一个人好!想他以前,去的也都嘛是无人的荒漠,高兴吃就吃,高兴拉就  拉,睡的是大地,盖的是夜空,喝的是江水,食的是野味,日子多逍遥自在啊,哪来她  这么多名堂?

  “那是你的事。”贺大姑娘家摆明了不合作。

  “我的事?你说那是‘我’的事?!”水昊勃然大怒。

  听听她那是什么话……一般人早不给她呕死?

  呵呵,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搞不好她接下来还会指定厂牌呢!

  “随你。”按捺住又上来的肝火,他冷冷地抛了一句,便背过身去不甩她。

  “你……”贺洛芯面有愠色,负气地坐在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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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他仅是故作姿态,孰料等了数分钟,他仍动也不动,更遑论她预估中的,会  回头向她说好话。

  “喂,你真的不管我啦?喂,水昊……”她又用脚轻踹了他几次。

  他一律以假鼾声来回应。

  “猪八戒,臭猩猩!”她不禁大发娇嗔,拔著地上的杂草往他头上乱丢。

  反正独失眠,不如众失眠,既然她不能睡,她也不让他好睡。

  泄忿的草屑越积越多,水昊一忍再忍,再忍又忍,又忍强忍……最后他的口耳眼鼻  甚至整颗脑袋,都遭绿意掩埋。

  终于他忍无可忍、张牙舞爪地跳起来。

  “呸、呸、呸……”他愤怒地拍掉发上、脸上的碎物,又吐掉嘴里的绿叶。“你闹  够了没?!”

  “哼。”贺洛芯努著丹唇,不受威胁地白了他一眼。

  “你……”水昊气得发抖,不相信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泼辣刁蛮的跋扈女子。

  人家是有“起床气”,他大哥是有“睡前气”,偏偏贺大妹子一再惹他,他如今强  压著没用乱棍敲死她,她居然还得寸进尺?

  “我怎样?”贺洛芯做了一个大鬼脸。他越发火,她就会越开心,此乃他俩在数度  明争暗斗的交战中,从对方身上取得的乐趣。

  “你……好,很好!”水昊咬咬牙,忍住满腹怒气地吼著:“你要床是吗?”

  他随地检了一根枝条,然后揎袖持臂,在地上画出一个好大的长方形,光火地说:  “这是你的床,还是KingSize的,够你睡了吧?”

  “那……”芳泽才张,即被他截断后话。

  “我知道,要枕头是吧?”水昊又拎著枝条在长方形的格子内之上端,洋洋洒洒加  了一个小长方形,紧跟著是许多几何图形,他边画边喊:“哪,这就是你要的枕头,这  个咧,是抱枕,还有托腰枕,放脚垫,蚕丝被……”

  “你……”面对他的“毕卡索”名画,贺洛芯真是啼笑皆非。

  他当她是“国王”啊,竟给她这种骗小孩的“新衣”。

  “为了怕你寂寞,这只泰迪熊会陪你一觉到天亮。”水昊在勾勒完熊的轮廓后,枝  条一扔,双手一插,刷地结束大作。“你现在总可以睡了吧。”

  贺洛芯摇头,又说:“我还要……”

  “你‘还’要什么?”水昊快疯了。孔夫子会把小人与女子并列为“难养也”

  的同志,实在不无他老人家的道理啊。

  “灯。”贺洛芯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要是没开著一盏灯,我会很难入睡  。”

  “要灯容易。”水昊用手掬住她的双颊。

  “你……干……么?”贺洛芯被他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漏了好几节心跳,竟有著  些许期待。

  他要……吻她吗?

  “看到没?”水昊先是一记干笑,再把她巧致的下已往上抬,他扬扬眉比著天上的  明月,嗓音分外和蔼可亲。“好大的灯喔,够你开一整夜了吧?”

  话语方落,他板著脸,抽回手,跨步走到距她五尺远的地方睡觉。

  贺洛芯不禁犯嘀咕。“我才在品尝胜利的甜果,岂能这么轻易松口?”

  瞧著他庞巨的身形,她忽生一计,于是跪仆于地,捧腹哀鸣。“哎唷……我的胃…  …我的背……好痛……啊……”

  “哈,老套!”水昊连头都懒得仰。这招他在小学二年级、不想去上学时就会使啦  。

  “痛啊……哎呀……”贺洛芯边嚷边偷瞄他的反应,见他无动于衷,她沉吟。

  “不理是吧?好,谁怕谁。”

  她今晚和他耗上了。

  “啊……”她接著大嚷一声,假装四肢抽搐,然后趴在地上伪做昏倒。

  扰人的声效霍地休止,水昊起先仍老神在在,未料久久没听见她的动静,他终究抑  制不住好奇,睁眼朝她这端望来。

  看她瘫著,他并不急著乱方寸,因为依她的性子,她未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极有可能是她另设的圈套,所以他只是蹑手蹑脚地爬过去,再悄悄探著她的鼻息。

  嗯,呼吸很正常嘛。

  “骗肖。”他暗暗窃笑,耐心坐著静观其变。

  一分钟、二分钟,数分钟……最后水昊等到都快打盹了,她仍旧未动。

  “咦?真的假的?”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误会她喽。

  他推推她,她没动。

  他又推推她,她还是没动。

  “糟糕!”他该不会耽搁了她的病情?可是没道理呀,她的情况明明都还不错,既  没发烧,伤口也没发炎,怎会……救人如救火,他不敢再想,匆匆忙忙榨了一些药草,  直接住她嘴里灌去。

  “哇!”贺洛芯猝地喷出那口黏液,然后作呕地跑到几步外的溪口漱口。

  “你……”水昊尾随在后。

  “老天,苦死我啦,你是给我喝什么?妈呀,好难闻喔。”贺洛芯怨声载道。

  “你没事?”水昊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喂的药草立即产生特效。

  “你刚刚的表情……哈哈……如何?我的演技不赖吧?”贺洛芯哄然大笑。

  她若是露出了点歉意也就罢,偏她幸灾乐祸、自吹自擂,水昊这下不得不动气了。

  “你骗我?”他阴霾地攫住她的纤腕。

  “放手啦,那么大力干么?人家开开小玩笑都不行啊?”贺洛芯尚不察大难临头,  仍企图摆脱他铁铐的钳制。

  “小玩笑?你称这叫小玩笑?”他的心脏差点被她骇停,她居然还大言不惭?

  隐忍的怒炽,从洁白整齐的贝齿间挤出。“我警告你,最好没有下次。”

  “有下次又怎样?男子汉大丈夫,你何必输不起?”他的威吓令她只想赶快逃离他  。她娇斥:“你放不放?!”

  “你听到了没?”水昊接续前言,与她各说各话。

  “没有,没有!”贺洛芯倔拗地回吼他,在挣扎不掉的困局下,她倏然发狠,咬住  他扣著她的钢臂。

  慌杳间,她紧阖双眼,不敢面对她接下来的命运。

  她甚至已有心理准备,会被他一巴掌掴毙,或让他的大脚践平。

  怦怦,怦怦……时光随著她狂奔的心跳流逝,耳鼓敲撞著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该  来的惩治始终未至,在等待过程中所累积的畏惧,几乎教她想自我了结。

  贺洛芯决定不再退缩,勇敢地抬眸睇他。

  “哗!”视线才上扬,便险些被中途扫到的寒风给击溃。

  她猜他这样冷冷地瞪著她,应该很久了,丢人的是,她觉得牙根都快断了,他反似  连眉头都没皱过。

  “呃……”再这么僵持下去好像也没啥意义,她瞅著他,以每秒零点零零一厘米的  速度,慢慢张开她的牙关。

  “嗯。”水昊漠然吭一声,仿佛是在赞同她的自爱行为,又仿彿仅是随口。

  “嘎?”咬人的比被咬的还紧张,贺洛芯宛如惊弓之鸟,尤其在她瞄到他臂上那圈  明显、且泛著丝丝血痕的齿印,愧疚坑隍之色油然而生。

  圣母呀,她已二十多岁了,又不是甫满二岁的孩童,怎会野蛮地把他咬破皮?

  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每次在他面前,她的情绪总是失控?

  “呜……”嘴里有股腥气,大概是他的血味,她却不敢吐掉。

  “你。”不疾不徐的低嗓,通过他男性表征的喉结。

  “啊?”由他平稳的语气和神情,贺洛芯实在探不出任何讯息,只得乖乖静候他的  从轻发落。

  “过来。”水昊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便扳住她的下巴,强制执行他的命令。

  “我……”贺洛芯才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利,热煦的双唇已然覆了上来。

  这一次,他吻得很深,先前的那一段火花,和她以往有过的吻,充其量只能算是小  儿科。

  她没有抗拒,也来不及逃避。

  他独特的阳刚烈焰,挟著谴责的寓意,长驱直入她的幽兰深地,那席卷天下狂澜的  魄势,冲净了她口腔内原有的腥味;他的唾液,混著他的血液,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悸  动,欲念赤裸裸地被他搬到始面。

  原来,她以前和男孩交往,始终无法长久又提不起劲儿来,就是因为她一直缺乏这  么一点点的“感觉”。她亦是到今天才晓得,她也可以这么热情地回应一个异性,她甚  至不在乎她的进一步要求。

  但是水昊没有。

  不顾她的依恋,他缓缓拉出两人的间隙,温暖的大手仍托著她巧琢的下颔,精练的  豹眸仍胶著在她恍惚的杏眼,烫人的拇指仍恣情抚著她被吻肿的红唇。

  “记住我的话。”水昊又啄了她一度。“没有下一次。”

  轻轻拍拍她的桃腮,他转身踱到本来睡的位置,然后没事似地躺平。

  贺洛芯颓然瘫坐了下来,澎湃的心潮却如长江大水,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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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险!水昊暗忖。

  他很清楚腹内正在轰轰欲动的热浪是什么,假使刚刚不是他逃得快,他几乎要让贺  洛芯那双幽邃的星眸吸进去,然后坠入万劫不复的欲海中……真……是达赖喇嘛圈圈又  叉,亏他有脸装酷,结果他险些“出槌”,只差那么一咪咪就滑倒在她的床下,他、他  、他也太逊了吧?不过是靠她近一点嘛,怎就……水昊呀水昊,你又不是一辈子没见过  女人,干么贺尔蒙反应得俨如性饥渴?水昊在心中不解地唠叨。

  好吧,就算他看过她的裸体好几次,但那全是迫不得已呀!况且他不是面对她背上  的伤做医疗,再不就是被她追杀谩骂得很惨,故而纵然有瞄到“重点”,也毫无任何美  感可言嘛。

  没错啦,他们之前是有一次较“正式”的“接触”,不过他的下场还不是一样地衰  ?他挨的那一耳光,重得足以击晕一头熊,痛得能叫普天下的男士落荒而逃,如此这般  的刁顽女子,要是真娶回家还得了?怕不每日上演全武行,天天要去医院挂急诊?

  嘎--娶?!水昊眼皮跟著一跳。

  好、好、好吓人唷,他怎会想到这么惊悚的字眼?难道说,他的潜意识里,有那种  ……那种……惊悚的念头?

  NO,NO,NO。他又不是不要命,嫌生活过得太轻松,当初他就是不愿受教条  的束缚,才抛弃一切,包括接掌水家的医院和企业。

  而且独自一人多舒服呀,他一个人饱就等于全家饱,根本不需像现在这般辛苦,每  天为她弄三餐,动不动又要帮她做这做那,没事皮还要绷紧一些……“哇铐,缺点还真  越想越多哩。”算一算,还是当闲云野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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