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奈儿瞪着他,这时候他还敢……可……可恶……
「里里外外都布满我们的人,他不可能逃得了。」
「会不会他乔装成别的样子,藉以躲过我们的追捕?」
得寸进尺的手继续往上攻城掠地,将战事推展到柔软的丰胸……
她的眼睛瞪得比猫眼还大,与那企图明显的炯亮眸子四目相对。
他他他……真的敢……
「他不敢,因为我们已经守住了所有可以进出大楼的门,对每一个走出来的人,只要身高符合,不论男女皆进行盘查,他若贸然出大楼,等于自投罗网。」
「这表示他还在这栋大楼里了?」
「绝对是!」
「可是我们的人找遍了每一间病房、每一间手术室,连个影子都没有。」
「除非他会飞天遁地,否则不可能凭空消失。」
罩住浑圆的手几番抚揉占有后,决定改变目标往下探索,一路摸入了裙底,在她低呼之前,他的吻及时烙下,劫住丁香小舌,含下她所有的惊喘呻吟,攻坚成功的手往大腿间做第一次的深入探访……
「再仔细找找,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他绝对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是!」
指腹和掌心所经之处尽是香滑诱人,嫩若凝脂的肌肤无一幸免,包括处女的秘密花园,最娇美的那朵花蕊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第十章
萧奈儿的脸又烫又红,分不出是羞红,还是气红,她告诉自己是气红的,但天知地知,羞红的成分居多,而且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亏自己还把他当君子、当绅士,当不会趁火打劫的色狼,可他不但色得彻底、摸得彻底,还理直气壮得彻底,说这是丈夫专属的权利。偏偏他在说这话时,还是一副千年不融的冰雪表情,她相信就算世界末日来临,这人的眉毛也不动分毫。
忘了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昏沉之中有人来敲门。擅自撬开门的那个人还看不清房里头是怎么回事,就被靳易打飞了,其他人惊愕之下,把他们层层包围,靳易把她藏在身后,遮住所有投来的目光,没让她的雪白嫩肤暴露分毫。
她一边慌忙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担忧着他的安危,想不到那些人一听到靳易报出自己的名字,恍如赫见神明般对他行九十度的大礼。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原来靳易不是他们捉拿的对象,而是他们请来为老大动手术的,当场奉为贵宾不说,哪里敢怠慢,只差没用轿子抬他进手术房。
在她依然脑筋混乱时,靳易便派石桥和诺尔护送她回别墅,然后她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发呆,然后到现在身子还热腾腾的,尤其是想到靳易对她所做的事,连脸颊也一起发烫不退烧,直到靳易回来,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还没睡?」他一进来,就看见她曲膝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腿,床头留了一盏夜灯。
萧奈儿到现在一颗心还怦怦跳,感谢昏黄的灯光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潮,不然她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幸好声音可以假装。
「有事要跟你谈。」她逼自己语气淡漠,没有情绪起伏。
「喔?」他应了声,解开领带,脱下外套,一如平常,好似白天的事不曾发生过,在进浴室前回应她。「等我洗完澡。」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卧房阳台上的倩影来回踱步着,她需要新鲜的空气舒缓自己绷紧的神经,顺便吹吹晚风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
一定要跟靳易把话说清楚才行!她是不婚主义者,不相信婚姻制度,也不相信天长地久的神话,就算真要嫁人,也要嫁给「天使」才行,因为让天使肯为母亲治病的筹码,就是她自己,否则她多年的辛苦岂不功亏一篑?
她承认自己真的对他很动心,也感激他好几次救自己脱险,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会委身于他,毕竟这辈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深深打入她心底。
但是倾心于他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完成心愿的坚定意志。她想通了,老是躲也不是办法,因为靳易会一直找她,不管躲到天涯海角,就算踏破铁鞋也要找回她,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她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一定要冷漠以对,一定要坚持原则,一定要够狠,一定要——
身后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萧奈儿倏然转回身,看见他挺拔伟岸的体魄。
刚洗完冷水澡的他,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只用大毛巾围着,没有赘肉的胸膛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七分干的头发凌乱微散,跟白天的一丝不苟相较,此刻的他又是另一种样貌,狂狷不羁,散发着魔性的魅力,令她心跳像战鼓似地打个不停。
是不是满月的关系呀?为何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全身又开始发烫了。
她试图用讲话来让自己分心,抬起下巴迎视他深沉如夜的目光,高傲地宣布:「我等你很久了,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说明白——呀——做什么!」
被他毫无预警地抱起,芳心乱颤,双拳往那硬朗的胸膛上捶打。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举止,害她连语气都失了镇定。
「夜晚风凉,我们上床再谈。」
「放我下来啦!」
「好。」
将她放在床上后,人也随之压过来。
「喂——你——压我做什么!」
「做爱。」
「做你个大头——什么!」娇软的身子一震,花容染上了玫瑰红的惊慌,声音转成了无措的尖叫。「我不要!」
「我要。」
「我话还没说完呀!」
「做完再说。」
他的话把她给吓傻了,怎么这人一反常态,突然这么主动,以往的君子风度跑哪去了?
意识到接下来他所要做的事,萧奈儿惊呼出口。
「不可以!做完就来不及啦!」
正在解开她扣子的手停止了动作。「为什么?」
「因为我正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做你妻子的理由。」她很严肃地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
「那更要做了。」
「喂!你——呀——」她的尖叫来自于抚上胸前的两只灼热的手。
老天!他是哪根筋走火入魔了,这么霸道!那个保持君子不勉强她的男人跑哪儿去了?该不会白天的欲火烧到现在还没熄,所以决定要她了?!
用着仅存的力气,她努力推开他,往床角缩去。
「你不可以!」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丈夫,身为妻子的你,必须履行同床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
「你是。」
「嫁你的是王春娇,我不叫王春娇,所以婚礼无效!」
「田中丽子四个字已经登记在我的配偶栏上。」
「哈!抱歉得很!我也不叫田中丽子!」
「那叫什么?」
「叫萧——厚——你好奸诈!想套我!」
伸手指着他正欲开口大骂,他却正好方便将她的手抓个正着,将她整个人拉贴在他身上,她剩下的一只手只好死命抵住他。
「别做无谓的挣扎,手拿开。」
「别想!」
不听?好,扳开她左右两只手,大军继续压境,不一会儿又遇到阻碍。
「放在我脸上的脚,麻烦请移开。」
「作梦!」
很好,有骨气,但阻绝不了他要她的决心。
转眼之间,她身上的衣服已被俐落地扒光,可口的羔羊尽现虎口狼牙下,雨点般的吻从嘴唇、耳垂、脖子,一路往下延烧,现在没人坏他的好事,可以接续白天未完的大事,忍了一整天的欲火,总算得以解放。
「你不可以——你以前很绅士的——怎么——变了——」不单他变了,她的话语在他欺吻下也变得断断续续,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有一把火在烧。
「因为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不想勉强你,现在你已经爱上我,所以可以。」
「我不爱你!」
「是吗?」俊抿的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撒谎。」
嘴上说的不算,用行动证明比较有说服力,他会证明她是爱他的。
萧奈儿慌了,她竟然觉得脸红心跳,对他果决的行动力感到小鹿乱撞。
她是公认的性感女神耶,一向由她来掌控全局的,怎么这会儿像第一次谈恋爱一样,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下,她整个人融化,而且兵败如山倒,一下子就给他攻进了堡垒,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在他霸气的索取下失魂,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有力地填满,昏昏沉沉的,直到耳边传来催眠般的嗓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猛然睁开眼,恍然大悟他又在算计她了,身体投降,不代表心也投降,高傲地拒绝。
「不!」
「不说?好吧。」
逼供的方式很多,就来个软硬兼施吧,温柔地对待她,但霸气地要她。
翻云覆雨,缱绻缠绵,一个小时过去。
「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身下的人儿汗水淋漓,依然娇悍。
「好吧。」
冲锋陷阵,力抗顽敌,又一个小时过去。
「什么名字?」
「不知道!」
「好吧。」
起兵再战,战况激烈,又一个小时过去。
「名字?」
身下的人儿瘫软无力,但仍顽固地摇头。
「好吧。」
「咦?……不可能……」
就有可能,为了她,他永不妥协,战火仍炽,没有终止的打算,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关系,子弹多得是,累积很久了。
他展开深情的逼供,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整夜不让她休息;像是最温柔的恶魔,在阁夜里闪着一双璀璨诡异的眼,啃食她每一寸肌肤,消耗她的体力,一点一点地吞食她的精神,直至四肢虚软无力。
「名字?」
「马当娜……不——」
凌晨四点。
「名字?」
「舒淇……救——」
凌晨六点,生死战依旧持续,想活命的话就报通关密码。
当东方天际泛白,她的脸色也泛白,再继续下去她会死掉。
「救……命……啊……」
「名字?」
「萧奈儿……我叫萧奈儿啦……」终于,她弃械投降了。
「萧奈儿……」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虚脱的恶魔努力扬起胜利的微笑。「没错,这才是你的名字。」
好可怕的人啊——死神!他果然是死神!萧奈儿两眼一翻,就地阵亡。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呃……又错了。」
沈毅坐在电脑前,盯着萤幕上的最新情报,他在收集「死神」的资料,但收集到的资料却不是「死神」的。
他边看着资料,边叽哩咕噜地自言自语。
「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颗头不断地频频点头以示了悟,终年未修的长发也随着他的点头动作飘逸摇摆。
他的情报网遍布全世界,准确率也是百分之百,但在这几个月里遇上了与他有着相当能力的骇客,让百分之百的准确率降低成百分之六十。
棋逢敌手,交战不断,虽然他送了许多病毒程式给对方,但自己也中了对方不少病毒,没好到哪去。
幸好幸好,总算把病毒清掉,仪器也恢复正常,功能也可以运作了,虽然慢了几个月,不过该传给猎人「豹」的资讯还是得传,即使知道告诉她后会被骂到臭头,但不告诉她更会被骂成猪头,所以……嗯,还是说一下好了,为了生命安全着相i。
致猎人豹:
好久不见,首先祝你新婚愉快,不知靳太太相不相信姻缘天注定呀?你与靳易真是最佳绝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可喜可贺,很多事情彷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有很多事巧合得让人不可思议,总之,地球真的很小,很难保证哪天不会在路上遇到自己的初恋情人,也很难保证哪天走在路上不会被跳楼自杀的人压死,更难保证哪天电脑不会被骇客侵入,所以世间事无奇不有,见怪不怪,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定你的也强求下来。
说了这么多,重要的话只有一句,靳易不是「死神」,而是你要找的「天使」。别怪我,这是骇客的错,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想这么晚才告诉你,一切都是骇客的错,要骂就去骂骇客,其实你也没差,反正你已经嫁给他了,是上天安排的,不关我的事。
鹰
信件从台湾传送到日本,只不过区区两秒的时间而已。
卧房里忽然传来萧奈儿的尖叫声,不到十秒,靳易飞也似地冲进来,四位徒弟也随后赶至。
靳易可说是十万火急地赶来,妻子的尖叫声令他心口一紧,顾不得手边的工作就直奔卧房。
原以为妻子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才一进门,妻子立刻投入他怀里,热情的态度令他错愕,在此之前,他可从没见过妻子这般主动。
「怎么了?」他问,审视她脸上少有的狂喜,到底因何而来?
「你是『天使』?」
他纳闷。「天使?」
「我是说,人家给你的绰号,叫「天使』?」
靳易听懂了,只是奇怪她为何这么兴奋?
「我行医多年,有人叫我华佗,也有人叫我天使,那只是恭维词。」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你是死神,你居然没否认!」
靳易蹙眉。「我以为你在骂人。」
「骂个头啦!我没事骂你做什么!」
她八成是忘了自己不管有事没事就骂人,竟然还大剌剌地反问他,真该好好教训她的小屁股,为人妻子,不可以对丈夫如此嚣张跋扈。
不等他训斥,爱妻当场对他大声示爱。
「我爱你!老公!」她抱着他,又亲又撒娇的,让他着实呆了好久。
妻子今天反常的举止太令人匪夷所思,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这样的她实在有够——可爱。
原本还站在门口当电灯泡的四位徒弟,一见到此景,不用等老师吩咐,当下很识相地赶紧闪人,否则妨碍了老师跟师母的恩爱,那可是罪加一等。
门被带上后,只剩他们两人,靳易这才回过头,凝望妻子脸上毫不保留的爱恋仰慕,目光也随之变得深邃。是什么原因让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抵死不肯承认说爱他的倔强大女人,化身为没有他会活不下去的花痴小女人?
「你爱我?」
「对呀!」
「因为我的绰号叫『天使』?」
「对呀!我仰慕你好久了!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医生,想不到是鼎鼎大名的『天使』,关于你的传言好多,我一直在找你呢!」她兴奋地道尽自己的爱慕。
「找我?」
「医治我母亲的病呀,事情是这样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敍述母亲的病况,以及自己迟迟不结婚,游走世界各地寻找「天使」多年的情形给他听。
靳易静静听她说明,当谈及要把自己当筹码献身给「天使」时,他眼色一沉,一方面怪她怎么可以牺牲自己,一方面又庆幸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最后目光转为柔和,为她为了母亲尽心尽力的这一面深深疼惜,双臂悄悄收揽那不盈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