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筱伊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穿着一身华贵白色长衫的男子……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吗?
“傻蛋谦朔——”蔚筱伊也不管动作有多难看,立刻从马车上一跳而下,上前拉住了他。“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是,彼伊。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哈哈哈……”喻谦朔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跟着她又叫又笑的。不过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眯起眼睛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蛋谦朔啊——”蔚筱伊临时住了口。都是她表姊啦!有事没事就说什么傻蛋谦朔的,再加上她叫他傻蛋也叫了许多年,才会一时兴奋过头忘了。“谦朔,我是说谦朔。”
“来不及了。”
“救命啊——”在喻谦朔伸出大掌时,蔚筱伊已经急忙的逃开了。
“不准跑。”
蔚筱伊才不理会他,围绕奢马车让他追着转,不过她哪里跑得过喻谦朔,三两下就被他给擒住了。
四目相接,喻谦朔望着她那美丽如红花般的唇瓣,简直意乱情述,当地缓缓接近那两片娇唇时——
“嗯哼!”马车夫发出了极吵人的声音,将他们给打断了。
两人开心忘情地拥抱在一起,看得马车夫都傻眼了。现在又是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这里是荒郊野外,至少还有他一个观众嘛!怎么两人竟如此亲密?他们不害羞,他都替他们不好意思呢!
蔚筱伊这才面露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敢见人。
“姑娘,我的车钱呢?”马车夫口气不佳的问,在他想来这样的姑娘八成不三不四。
“车……车钱?”糟糕,临时跑了出来,她竟然忘了要带银两出门了。她尴尬的看向喻谦朔。
喻谦朔也没有钱,他父亲为了避免他跑出山庄,所以提供了他一切的需要,就是没给他钱。
“你们都没钱?”为车大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了,他怒气腾腾的问。
“这样好了,你再送我们回去洪城,我拿给你。”蔚筱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再送你们去洪城?”做一趟白工马车夫已经呕死了,再教他多做一次傻瓜,他哪肯?“我看你们穿的衣服质料都不错,就拿那个来抵债吧!”
“衣服?”他们两人面面相观,尤其是喻谦朔,他才恶劣的设计阿雷脱下衣服;想不到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
一想起阿雷,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面云鹤山庄的小令牌,赶紧将它拿出来。
“这小金牌应该够抵车资了吧?”他将那面今牌递给马车夫。现在他多庆幸那面令牌是纯金打造的,否则当场脱衣服抵押岂不是糗了?
“这……够,可以,可以啦!”马车夫一看到那面小令牌闪闪发着金光,想想没钱有面金牌也算不错。“驾!”他让马车转了个头,离开了这里。
第八章
在马车离去后,蔚筱伊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糟了,没有马车我们怎么回我姑爹那儿去?”
“没关系,我还有一匹马。”喻谦朔早问好了这里的路线,出山庄时还特地骗来一匹马当坐骑。不过现下他往四处一看,哪里还有马的行迹?
“那马呢?”蔚筱伊也是四处看不到。
“这……大概是刚刚不小心差点与你所坐的马车相撞,所以马给吓跑了吧!”他猜测。当然,一见到蔚筱伊,他完全忘了那匹马的存在了。
蔚筱伊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他,她发现他有很大的不司了,是哪里呢?
对了,是衣服。
以前喻谦朔所穿的都是些粗布衣裳,要不更夸张的是穿着特大号的丫环衣服,所以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穿着如此华贵的衣服,这套纯白色的长衫衬出他一身的贵族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风采耀人、俊逸非凡,不过……
“谦朔,你怎么会有马骑?还有,你刚刚怎么会有那面金牌?”
喻谦朔露出狡黠的笑容,“马是骗来的,金令牌是偷的。”
“骗的、偷的?”蔚筱伊才不相信他是那种会偷骗人家东西的人。“跟我说实话。”
“真的,我还可以发誓呢!”他可没说谎。
蔚筱伊瞪大眼睛着着他,“那你不会连身上这套衣服都是骗的或偷来的吧?”
“哈哈,这是人家送的。”
“谁?”
“我的爹娘。”
“什么?你找到你爹娘了?”蔚筱伊惊奇的大叫。
“是啊!”他拉着她席地而坐,而后将自己在古刹被救的过程向她说了一遍。
“你说你是云鹤山庄的少主人?”她有些惊讶。
蔚筱伊听过云鹤山庄,因为她的表姐经常在她耳旁述说奔月山庄有多了不起,唯一能跟他们抗衡的只有云鹤山庄了。虽然表姐想要夸耀的是殷憬尧的身世,不过却也连带地让她了解到云鹤山庄也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地方。
“没错。不过就是因为我爹娘的阻挠,我们才不能尽快见面的。”他又说出了自己偷令牌跑出来的经过。
“天啊!那个阿雷一定满头雾水,咯咯咯……”
她绝美的笑容让他看痴了,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手,“我们结婚吧!”
“结婚?”他说的应该是成亲的意思吧?蔚筱伊低下头脸蛋瞬间涨红,语带娇嗔地斥道:“你怎么这样跟我说嘛!”
“不可以吗?”喻谦朔不明白。
“这……”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嗔怪道:“你这个傻蛋,这事……这事你应该跟我爹娘去提的。”
也对,他差点忘了现在人在古代,应该跟她爹娘提亲才行,真是麻烦啊!
“那你先说,你爱我吗?”喻谦朔邪魅的在她耳边吹气。
“我……”蔚筱伊斜睨了他一眼,“我……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喻谦朔笑问。
“我……”
暧昧的气息缠饶在两人之间,彼此深情的相望,完全感觉不到四下危机暗伏,有几个人已经缓缓地接近他们……
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彼此,刚刚那个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要是不相爱怎么会如此相念对方?要是不相爱怎么会不顾一切的为了追寻彼此而逃出……
他们两颗心是相依的。
正当他们的唇就要相接之际——
“哎哟!”两人只觉得后脑让人给打了一棍,而后便无声无息的倒向彼此。
“带走。”一个脸上有着刀疤、上眼还用黑布蒙上的男子深沉的命令道,他的狂笑声不断回荡在这片荒野之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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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喻谦朔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笼上了黑幕,耳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乐器声,可以感觉到四处呈现十分热络的情景。
“筱伊……筱伊……”他疑惑的扫向四周,但这房间对他来说却是陌生的,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地方?还有蔚筱伊人呢?
似乎听见了他的叫喊声,门外忽然走进了几个高头大马的壮汉。
“你醒了,快将衣服穿上吧!”那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将他由床上架起,开始将一件大红衣服往他身上套。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等到穿好衣服后,喻谦朔才终于有机会问。不过他发现身上的这件衣服有些诡异。
“你要当新郎倌啦!恭喜、恭喜。”然后一群人将他簇拥到门外。
“新郎倌?我要当新郎?”不会吧!他要当新郎居然自己现在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喻谦朔一脸莫名其妙,事实上他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呢!“那新娘是谁?”这点他没忘了问。
“本山寨大王的妹子,多雅姑娘啊!”
多雅?怎么又会跑出个多雅姑娘呢……不,等等,他们说“本山寨大王”,那……
“这里是土匪窝?”不会吧!他那么不幸,竟要娶个土匪婆子?
“错,我们是山贼,不是土匪。”那群人向他解释。
山贼跟土匪有什么不同吗?
“不,我不娶。”喻谦朔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除了蔚筱伊,他谁都不娶。
“由不得你。”突然,那些大汉由腰际抽出利剑,几把剑正好架着他的脖子形成个“井”宇。
那贼婆于就算见他帅或找不到丈夫,也不能这样逼迫人吧?喻谦朔在心里叫苦。
怎么走到哪里总有他倒楣的?自从来到古代后他就没好过过,先是成为一个地位低微的小厮,而后好不容易脱离文总管的管辖,陪蔚筱伊出门访亲,竟然也会被人追杀,又凑巧被他爹娘的手下给救了,地位也从小厮变成个少主泱想到却是个最没自由的少主。好不容易逃脱了父母的掌控,遇见心上人时,竟然又要被逼成为山寨贼婆娘的丈夫……
天啊!这没道理吧?还是得说——喻谦朔没积德?
现下的情势非常明显了,若他不娶那贼婆子的话肯定要人头落地,看来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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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照,喜字夺目。
喻谦朔在拜完堂之后就直接被推入新房里。眼前的那扇门紧闭着,他猜想外面—定有人看守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坐在床沿的新娘子罩着红盖头,似乎也非常紧张,手不断的绞着衣袖。
“讨厌的贼婆子。”喻谦朔对着她非常没气质地低咒了一声。
这室内的空气闷得教人快断气,直的要娶她吗?真的要违背蔚筱伊娶她吗?
不,他不要,虽然古代的男人多得是三妻四妾,但他除了蔚筱伊以外谁也不想要,他忠于自己的感情。
出去吧!冲出去吧!他要见蔚筱伊,只要让他见到她,他死也甘愿了。
他跑向门边,用大的打开了门,就在他来不及有所动作之前,新娘子竟然扯下红盖头,比他早一步跨出了门槛。
“你们两个做什么?进去……快进去……”门外果然守了一些人,他们全拿着剑抬向两人,逼得他们俩不得不退回门内,将门重新关好。
“你可别喜欢我——”这对新人突然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警告道,不过话才说了一半,两人都惊喜的大叫出声——
“筱伊。”
“谦朔。”
他们开心的拥抱在一起。
“怎么会是你呢?他们不是说我要娶的是什么多雅姑娘吗?”喻谦朔意外至极。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告诉我要我代他们小姐嫁……啊,对了,我听丫环说她们小姐病得很重,需要冲喜,我是代嫁新娘。”蔚筱伊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代嫁新娘?幸好,幸好能再遇见你。”喻谦朔吁了口气喃喃念着,“我还以为自己又跑错了时空呢!”
“跑错时空?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蔚筱伊怀疑的问。
喻谦朔一笑,拉她坐到桌边,跟她讲了这个奇特的故事。
“我在梦中经常见到你。不过那一次你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差点以为是我的朋友在恶作剧。”
“经常梦见我?”蔚筱伊听得一愣一愣的,跑错时空?会有这种事吗?
她想起来了,从傻蛋变成喻谦朔后,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她还一直以为是他清醒了、不傻了;想不到竟会有这种事。
“是啊!你一定不相信吧?那也难怪,其实若非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的。”他叹道。
“不,我相信你,因为你和傻蛋简直判若两人。”蔚筱伊的脸色突地变得有些黯然。
“你怎么了?”喻谦朔明显的感受到她表情的变化。
“我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她澄澈灵动的美眸盈着泪水,投入他的怀里,“我担心你会再次离开我。你不是说那一回被罗氏兄弟伤了之后,你曾经回去过吗?”
这也是喻谦朔所担心的。
“放心吧!筱伊,就算我不小心又回去了,我也一定会回来,我一定会很快再回到你身边来的。”喻谦朔拥着她,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
“当然。因为你是我的新娘,我绝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的。”他转头看见桌上摆着酒菜,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来,既然我们两个已经拜堂,应该算是夫妻了,我们就来喝交杯酒,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全放到一边去好吗?”
他说得也很有道理,虽然他们都不是自愿拜堂的,不过两人的确已经完成了婚姻大事,就只差……洞房……
胡想什么?蔚筱伊轻斥自己,而后也跟着高高兴兴的端起酒杯,学着喻谦朔的样子快乐地喝起交杯酒来。
“哇!这酒是甜的,好好喝,跟我爹喝的酒完全不一样。”她曾经偷喝过爹的酒,结果差点呛死她。
“你还真是淘气,连你爹的酒也敢偷喝。”
蔚筱伊扬扬脸蛋,继而端起酒来学她爹喝酒时的豪气模样,“来,谦朔,我敬你,干杯。”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学大人喝酒,不过那副俏模样倒是挺蛊惑人的,喻谦朔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忘了制止她喝太多,由于两人都处于非常高兴的重逢喜悦中,没多久一大壶的酒已经被铁尽了。
“嗯,好喝……真好喝……”蔚筱伊的脸蛋通红,直冲着喻谦朔傻笑。
喻谦朔的酒量不错,所以没什么异状,不过他却觉得那些酒甜得似乎有些……诡异。
“天啊!这天气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热……好难过……”蔚筱伊以手扇着,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开始解着自己的罗衫。
“筱伊……你做什么?”喻谦朔有些明白那酒的诡异之处了。
“我好热……”蔚筱伊体内一直有股怪异的灼热像在燃烧她,扰得她非常不舒服。不过在喻谦朔碰触她后,那股灼热似乎消褪了一点,所以她忘却一切地开始拚命接近他。
“筱伊……你别这样,乖乖坐好……”面对一个他极爱慕的女子如此投怀送抱,喻谦朔被她干扰得也快把持不住了,心里不断咒骂着那该死的山贼,竟然这样对付他们。
他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是既低沉又蛊惑人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更加亲近他。
“谦朔……我好难过……”蔚筱伊的手攀上了他的颈项,娇滴滴的嗓音教人魂魄都快给勾去了。
他才难过呢!蔚筱伊,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了……。我警告你……他无力地在内心呐喊着。
“谦朔……谦朔……”他怎么都不理会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很难受吗?晶莹的泪珠在她眼中滚动,她凝视着喻谦朔俊朗不凡的脸。
目光交接之下,她跟中那层水雾撼动了他,喻谦朔再也无法自持地封住了她瑰丽的唇瓣,充满爱意与霸气地吸吮着她唇内如醇酒般的芬芳……
蔚筱伊的反应也是热烈的,她虽然并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不过亲吻的感觉让她身体舒服多了,她也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