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之疯狂。
“嗯……”在他如火的抚触下,她无法自制地跟着燃烧。她不自禁地娇吟出声,整个人无力地攀附着他。
他的唇舌自她的唇瓣游移到她耳畔,慢慢下滑到颈际,留下一道湿热的痕迹。
她浑身滚烫,脚趾头不自主地蜷曲。
他越吻越低,随即,隔着薄薄的衣物,吻住了她高挺的蓓蕾。
“啊……”她惊呼出声,带着难耐娇喘。
她整个人往后仰,无法再承受更多。
而他的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腰后,上身欺上前吻住了她另一个蓓蕾。而这样的姿势,正巧让他的下身紧紧地贴住她的。
她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几乎就要晕眩。
她攀住他的颈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她不安地扭动,无法得知那些自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骚动和不安是来自何处?
这样强大的能量让她不安得想撤退,却又同时牢牢地吸住她,不容她撤退。
她无力挣扎。
他推开她的衣物,碰触她属于女性的禁地。
突然,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在瞬间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
她猛地推开他!
他抬眼,惊异的眼底还有着熊熊的欲火。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怒吼,眼底含着羞耻的泪水。
“我对你做了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反应。
“你——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感到气愤、羞耻,还有一大堆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
看着她激烈的反应,他突然有些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
只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宝儿,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提醒她。
照理说,一个青楼女子不该对这件事有这样大的反应,她的态度,太不寻常。
“我——”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当然她没忘她所扮演的角色;但——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些……
而她,竟然容许他,甚至——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她简直要羞得抬不起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他这话正刺痛中了她的痛处。
她猛一抬眼,一伸手,一个巴掌就印在他脸上——
啪!
声音响得吓人。
他整个脸孔热辣辣地痛。
“就算你买下了我,你也没有权利羞辱我!”看见他脸上随即改变的神色,她虽然感到有些后悔,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羞辱你?!”他暴吼。“女人!今天你是我用钱包下的,我有权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吻就是羞辱,那我真是对不住了,是不是我应该把你当成一国的公主来伺候,而不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你——你把我当成下贱的妓女?!”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把她当成一个妓女!还说……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吻”?!
“难道不是?你不是把自己卖给了我?”他捉住她。“今天我想吻你,你不能拒绝;我想要你,你不能反抗;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吻你!”
他不敢相信她因为他的吻而打他——
从没有人敢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你——无耻!”她吼回去。“如果我是个下贱的妓女,那你又是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耻的嫖客!”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的确是被他包下的女人,是青楼的妓女,但那只是她的骗局,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态度轻贱她?!
“无耻的嫖客?!”他震怒。
她竟然胆敢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一个太子?!
“没错!”
“住口!你这该死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拥有权力的那个人!”说毕,他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是狂暴而需索的,全然无一丝怜惜。
只为证明他对她的所有权。
“唔——”她拼了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舌侵进她的,找到她的小舌与她交缠。
她本想后退,突然,却反而捉住他的脸,狠狠地咬住他挑逗的舌。
“该死!”他吃痛,猛地推开她。
两人面对而望时,唇角都有一丝血迹。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他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竟然咬了他!
“去死吧你!”她大吼,两行泪水像是溃堤似地奔泻而下。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飞奔而出。
他抹去唇角的血迹。
宝儿!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让他流下鲜血的女人!
× × ×
“不要脸!该死的、天杀的混蛋!”她扑在床上呜咽地咒骂着。
委屈、气愤、羞辱的泪水似无止境地泛流。
这辈子,她从没这么被人羞辱过——他竟然侵犯了她!还出言羞辱她!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宝儿!宝儿!发生了什么事?快让我进来!”李嬷嬷听见她的哭声,不断地敲打着她的房门。
“滚开!别来烦我!”她哽咽。
“姑娘,这可是我的店,你大白天的不去服侍客人,跑到这儿来哭哭啼啼,要是惊动了客人,我这生意是做还是不做?”李嬷嬷也恼了。
不是都打了契约了,她还在胡搞些什么?
“你——本姑娘不做了行不行!你走开别来烦我!”
“叫我别烦你?!”李嬷嬷提高了声量。“瞧瞧这是什么道理?!好!你不开门是吧?不开门,我找君爷去,把你的漫天大谎一五一十说给他听,我看到时让他怎么对付你!”
“你敢!”宝儿一听,才开始紧张起来。
就算她不赚这个钱了,可要是前因后果都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对付她?
她还记得他阴恻恻地说最恨人家欺骗他。
如果……如果他一气之下,和李嬷嬷联手,那她岂不是插翅难飞?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死丫头片子,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人还不知道在……”李嬷嬷话还没说完,宝儿的房门便砰地一声打开。
“如果把事情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宝儿咬着牙道。“你别忘了,这事你也有份,如果你还想赚银两,最好遵守我们的约定!”
“你这是威胁我?”李嬷嬷插起腰。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要是出什么事,你也得不着好处!”
李嬷嬷一想,看在那姓君的真是一只肥羊的分上,这点小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那好吧。不过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应付啊!”李嬷嬷的语气随即软化下来。
这年头,银子真是越来越难赚了。想当年,她怎会想到今天还要受这种黄毛丫头的气!
“我——”宝儿想开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在这儿哭,是因为他吻了她!
这话教她怎么对一个老鸨说出口,她一定会以为她疯了!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你顶撞了君爷吧?”
“这——”她为难地回答。
“天哪!我说姑娘,你要搞清楚,咱们这儿是卖笑卖身的地方,你的职责就是把爷儿们服伺得乐和,让他们舍得在你身上花钱就对了。其他的闲气全都得忍下。你懂不懂?”
“我——”她当然知道,可是,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要早知道,就算是给她一百万两她都不干!
“什么你啊我的,老天,现在君爷不知气成什么样子,我得快些去安抚他;还有你,想办法把这事给我摆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是客人的错,走,你现在跟我一块儿道歉去!”再不快点,怕肥羊要给跑了!
“不!放开我——”她挣脱她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行里的规矩你究竟懂不懂?!”
“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告诉你,我、不、干、了!”
她绝不为了区区的五十万两出卖自己!
第五章
“你说什么?!”李嬷嬷气得简直想杀人!
“我说我不做了,顶多十万两都给你,我马上就走人!”
这种钱,她不赚了!
而且,她才不会告诉她君无情给了她五十万两,让她赚个十万两算是便宜她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当初要不是你拼死拼活地混进来求我,我会答应你留下?!还敢跟我签什么契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笔大买卖,你却说不干了,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李嬷嬷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哪容得她在这儿撒野!要是早个一、二十年,这笔钱还轮得到她赚?!
“李嬷嬷,你说这话可是在威胁我?”她挑眉。
李嬷嬷冷笑。“你要有本事,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谁也留不住你。”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她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窗子纵身一跃——
“来人!”李嬷嬷见状随即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还来不及落地之前,就被一张撑开的大网捉个正着。
“你——卑鄙的家伙!”察觉自己落入对方的陷阱,宝儿气得破口大骂。
没想到她竟然早有准备?!该死的老妖婆!
这下可好,就算是她想逃也逃不了了!
“怎么,想不到吧。”李嬷嬷忍不住大笑。“来人!把她给我拖上来!”
“你究竟想怎么样?!”宝儿破口大骂。“钱也让你赚了,我只不过不想干了,你竟然找人把我捉住!光天化日之下强掳良家妇女,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李嬷嬷一听,笑得比杀猪还难听。
“良家妇女?!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要是良家妇女,那我岂不就是贞洁烈妇了?我告诉你,死丫头片子,今天你跟我签下了合同,想反悔可没这么容易。别跟我谈什么王法,我李嬷嬷可不是被吓大的。听好,四万两是塞不了我的牙缝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给我一百万两,你想多早离开就多早离开,我保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一百万两?!”宝儿大叫。该死的老妖婆!
“没错!”
“你——我看你直接把我杀了省事些。”宝儿轻哼。“告诉你,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哟,想不到你还真有骨气啊——”李嬷嬷奸笑。“可这年头,偏偏骨气不值半个铜子儿。”
“你想怎么样?”
“我?你说呢?”李嬷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接近她。
跟着眼前一片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 × ×
“君爷!君爷!我给您送东西来了!”李嬷嬷带着手下站在君无情的房前小心翼翼地喊着。
“滚!”房里传来一阵低吼。
“君爷,您先别气,我听说宝儿得罪了您,所以特地向您赔罪来了。君爷,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_回吧。”李嬷嬷仍不放弃地劝说着。
“叫你滚听见没有!你们全都给我滚!”
他根本不需要为了一个妓女生气。
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轻易把门推开。
“大胆!”君无情回头,望见这些人竟无视于他的命令,他怒斥。
“君爷,您别生气,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宝儿的不对,所以……”她一挥手,一个壮汉将肩上的东西放下。
“这是干什么?”看着地上的大包裹,他不解。“我跟宝儿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李嬷嬷赔着笑,朝地上的包裹看了眼后将房门带上。
“该死!”君无情忍不住诅咒。
在宫中,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人人对他唯命是从。然而,出了宫,却处处有人违逆他的话。
他当然知道外边不比宫内,而这些人也不知道他就是东宫太子。然而,一个小小的鸨儿,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竟也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还有这个!他踢了踢地上的大包裹,心下暗忖又不知是哪来的鬼东西!
“嗯。”一声轻哼传人他耳里。
他停下动作,不知这声音来自何处。
渐渐的,他听见一个轻浅的呼吸声,而这声音,竟来自——地上的大包裹?!
他取出长剑。
“是谁?”包裹里有人?!
然而对方却毫无回应,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他以剑尖对准大包,刷地一声,整个包裹原地敞了开来。
老天!
君无情只觉喉头一阵干涩,全身热气上涌……
宝儿。正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
身无寸缕的她睡得像个初生的婴孩。然而,这却一点无法减低他张狂的欲念。
该死的!他低身抱起她,将她紧紧裹在布包里。心底暗咒那该死的鸨儿!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情况绝对不是她的意愿。那该死的鸨儿不是迷昏她便是打昏她才将她送来!依她的个性,只怕醒来是要大闹一场了。
“唔——”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像是极不舒适地皱起了眉头。
而她这么一动,包在她身上的布却又滑了开来,露出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他强忍住想含住她胸前鲜嫩欲滴的蓓蕾的冲动,只觉全身血液全涌向一处。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无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宝儿,醒醒!”他拍着她的面颊,试图忽略她对他所产生的影响;而很显然地,并不怎么成功。
“别吵……”她咕哝。
强要一个不清醒、不是出于自愿的女人并不是他的风格。
他第一次发现要维持这样的原则竟是一件困难的事。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与她有关,他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如果现在让人遇见他,绝不会有人相信他就是人人口中冷血无情的冷面太子。
“宝儿……”他摇晃她。
如果不把她叫醒,到了明天早上,必定是惊天动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想法。
“嗯?”她微微睁开眼。
恍惚中,她看见他的身影。“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大着舌头问。
她不是打了他,还咬了他,他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难不成——他是来报仇的?!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坐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突然,一阵凉意自她胸前袭来,她猛地低头一看——
“你这该死不要脸的东西!”她迅速地遮掩自己。
他——他竟然——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微微皱眉。“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是谁?!这儿——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把我绑到这儿来,对我——”她再也说不下去,无法想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我的衣裳还给我!”
“我没有你的衣裳。”
“你——”
“是李嬷嬷把你——送到这儿来。我只是叫醒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他让她明白现在的情况。她这才忆起先前她和那老妖怪争执的情景……天!那天杀的老妖婆,竟然迷昏她!还将她——剥光了送到他房里来?!这么说,她——全被他看光了?!想到这里,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怎么可以~“你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她小心地问,双手拥紧了胸前的被褥。他双手环胸,不作回答。该死的他太想对她怎么样了!“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你——”他脸上嘲弄的神情让她气得丢出了枕头。“不要脸!”他轻易地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