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兄弟都一样,爱毛手毛脚,净吃人家豆腐。”
“我不是指这个。”嫦娥笑开了脸,没几秒又正经起来,“无论你选择谁,就像他们的爸爸当初一样,‘选择’已成了杀戮的游戏,竞争之下必有淘汰者,就看你怎样处理。”
“我的选择有这样重要吗?”她蹙眉,有点苦恼,“昨天我告诉你不想再见Jay那我是不是伤害了他?”
“我没帮你去说,这样伤人心的话我是不会做的,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生气,而jay只是意乱情迷,他太喜欢你了,男人都这样,喜爱的女人没有上手,就不算属于自己,这是男人的通病。”
“如果你是我,那你会选谁?”
“我……”
嫦娥蓦然呆住了,眼光凝视前方一点。
怡霏发现了她的异样,视线亦向前飘去。
那不是铁晨的重型摩托车吗?铁晨坐在后座,前面那个骑士怎么这么眼熟?铁晨还很亲热的环抱着他。
白昂瑞?灵光一闪,瞬间凝固她的思绪。
她的表情如遭电磁,脸白若纸,为什么她的心竟这般疼痛起来?痛得再也听不见四周的声音。
☆☆☆
待怡霏回神过来时,嫦娥不知已唤了她多少声。
“你还好吗?你脸色好白。我带你去看医生,诊所在附近。”
看什么医生?心病只能心药医,她只不过是受了一点打击。
“我没事,只是饿的发晕,胃不舒服。”她撒谎撤得不高明,嫦娥是聪明人,她知道,只是还须证实。
“小白脸什么时候和我表哥打得如此火热?”嫦娥当然啧啧称奇,此事从没听表哥提过。她相信表哥爱的人是怡霏,不然不会和她定下协议,只是那小白脸凑上这一脚,事情就更复杂了。
“那不关我们的事,走!吃饭去。”怡霏故作轻松,嫦娥则发了一会呆,想到最后是头皮发麻。
这场游戏是越来越复杂了,完了!弄不好,这两个女孩都会伤心欲绝噢!
☆☆☆
她知道自己在乎,她简直在意的要死!
为什么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要追她,私底下却又跟别的女人鬼混?她不懂,她快被这个男人弄糊涂了。
在房间踱来踱去快一个小时,紫鹃都来和她道晚安去睡了,只有她合不上眼、睡不着。
指针走到十二点,门禁时间不是到了?她没看见铁晨的摩托车回来,那表示白昂瑞也不在了,他们会去哪里?
房间踱腻了,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在客厅引颈而望,就像一个怨妇独坐空闺等丈夫回门——
神经!她忍不住敲敲自己的头,屈膝坐在客厅,整个人缩成一团,两眼茫茫的盯着大门。
她脑中盘旋着他那邪魅的笑意、轻浮的语调——
一天一个吻,你最好顺着我。
一天一个吻,今天他还没吻她呢!
啊!娄怡霏啊娄怡霏,你怎会期待他的吻呢?他是不折不扣的坏胚子,她努力的告诉自己。
“啪!”一声轻响,从院子里传来。
娄怡霏揉揉眼睛,她有没有看错啊!白昂瑞那修长的身子不从大门走进来,竟翻墙越过院子,在突然见到他的那一利那,她心跳快的连自己都觉莫名其妙,欣喜的连呼吸都乱了。
是他,他回来了。
“为什么不睡?”白昂瑞打开电灯后才发觉到她。
“你管我。”她别过脸,心虚自己的眼因欣喜而泛泪,他回来就回来,实在没理由这么高兴。她暗骂自己有病。
“等我例行公事后,才敢去睡觉吗?”他恶意打趣。
“你别臭美了。”她迅速起身,扭头就走。
他的大手一抓,丝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真的吗?”他坏坏地欺上身,将她压在底下。
“放开我!你答应我哥不乱来的!”
“可是只要碰上你,我就很想赖皮。”
他笔直的鼻梁轻轻摩挲她柔美的鼻间,他灼热的眼神紧盯着她。
细细绵绵的吻从眼、从鼻,到她唇齿上。
电麻的感觉袭上她的神经,她不知不觉昏眩了。
“我真的喜欢你。”
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对她催了眠。卸掉她无肩带胸衣。
少女的清净幽香从他鼻间窜入心底。
“你真美。”他呢喃地低诉着。
“不要!”她奋力推开她,魂都飞回来了。
又羞又急的拉回睡袍,穿好底裤,她的脸蛋羞红似火,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向前就赏了他一记耳光。
“好,打得好。”他利落站起身,不发一言便往楼上走,冷漠的判若两人。
怡霏呆了呆,脑海只盘旋了嫦娥的话。
……男人都这样,喜爱的女人若没上手,就不算属于自己。
不,她才不要变成这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该尊重我!”娄怡霏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从内心深处怒吼出来。
☆☆☆
一大早,紫鹃递了朵白玫瑰给她。
“我帮你把房间的花都丢了,现在我代表我哥送你一朵。”紫鹃一微笑起来,脸上的雀斑就变得很明显,但那亲切是不容怀疑的。
她呆呆望着这朵花,突然想起那一天蓝航远的笨拙表情。
“我那天是不是伤了蓝哥的心?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送花给我。”
“是我叫他送的,我说他再不送,怡霏妹子就会被追跑了。”
紫鹃顶乐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意又荡开来,“这两天,我看那送花的男人没再送你了,我就想,那我就代表我哥送吧!反正他那天捧的玫瑰在我房里。”
“我……一直把蓝哥当我第八个哥哥,他突来的举止令我不知所措。”怡霏很坦白的说出想法。
“你这么说,那我哥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她不想说的一针见血。
“那我去把我房间那束白玫瑰丢了。”紫鹃耸耸肩。
“如果我叫我那些哥哥们来追你?紫鹃姐,你会选谁?”
怡霏蓦然心血来潮的开了口。这么有趣的问题,她怎现在才想到?
“神经!”紫鹃瞪了她一眼,脸颊突然泛红起来。怡霏妹子这下可将了她一军。
“噢!我看到你不好意思了哦!”怡霏淘气的笑了笑,以前怎没想到这个问题?近在眼前的嫂嫂人选,竟然不懂得把握,以后该合计合计。
紫鹃姐该和她哪个哥哥配呢?嫦娥姐若也算在内,那她就物色到两位嫂嫂了。想到这里,她开始兴奋起来。脑海中的红线错综复杂,就不知谁搭配谁好?
“你……你别乱想,你那些哥哥们和我搭不上,他们眼里除了你这妹子,谁都看不上眼,这是我们乡里人人都知道的事。”
“算了吧!他们眼里已没我这妹子啦!也不知他们哪根神经不对,居然认定那个白昂瑞是我男朋友,而且还给他十天时间,说我要是爱上他,就答应他跟我交往。”
“真的?怎么可能?”紫鹃讶异的张开口,这件事实在太希罕了,如果被蓝航远知道,肯定捶心肝。
“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你的那些哥哥个个疼你不说,为了你没娶妻,更没交女朋友,把娄爸爸和娄妈妈气得半死,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特殊原因?难不成因为白昂瑞是白汉的儿子?不会吧?”
怡霏跳了起来,莫非她被哥哥们“卖”了?
“白汉?网路之神耶!”紫鹃这次张大了口,再也合不起来。
☆☆☆
这几天,铁晨一直都没有回来。兰姨家的住房规则就显得有些松散,没人当值日生,不过紫鹃和略显阴沉的耿清云倒是常打扫。
自从那晚甩了白昂瑞一巴掌后,怡霏这两天也没看见他,他和铁晨像是约好了,一起失踪。
怡霏日子开始过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去哪里了?
思念像条藤蔓,无声无息叩在她心坎上。
她必须承认那霸道又自负的男人在她心头占有一席之地,有时她会想起他那诅魅的邪气笑容,既令人不安,又让人气得咬牙切齿,随时随地挑拨她敏感神经。
但这个男人跑去哪里了?能惹得她又气又羞的家伙,几日没见,她的心口就不由地悬着他,不知所措。
“我表哥是不是和小白脸一块私奔了?”嫦娥也发现了异状,咬了一口刚去超市里挑的苹果,对着闷在餐桌前吃饭的清云自言自语起来。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耿清云连头都没抬,和秦嫦娥同住兰姨家一年,清云多多少少已摸清嫦娥一点底细,八面玲珑的嫦娥其实是蕙质兰心,话中有话是常有的事。
“你要帮小白脸回答吗?”嫦娥笑了笑,眼角余光瞄向整晚盯着电视,不发一语的怡霏身上。
“我只知道铁晨前几天不舒服,好像去做了健康检查。”耿清云啃完了饭,喝了口水,这几天没人煮,自己随意买来吃也不错。
“小白脸的健康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吗?”嫦娥皱了一下眉,私底下,嫦娥已不只一次问那白昂瑞,这几天,铁晨行踪成谜,要不是在夜市撞见两人在一起,嫦娥实在不敢想像事情会变得多复杂。
表哥也真是的,她这红娘做得已够辛苦了,为什么不把铁晨的事说清楚?老是一脸玄机,只说“时候未到”,现在连续失踪两天,等时候到了,娄家妹子早就跑了。先前说好要她帮忙,好不容易见娄家妹子已有反应,现在他本人却不急了,搞啥飞机也先通知她嘛!
“那你该问你表哥。”耿情云将问题丢回给她,连耿清云都知道闲事少管的道理。
“怡霏,有电话找你。”紫鹃下楼唤回一脸沉思的她。
“噢!好。”怡霏拿了遥控器,关上电视后,面无表情的和嫦娥擦身而过。
嫦娥叹了口气,看样子事情已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闷闷的又咬了口苹果。
☆☆☆
“嗨!你好吗?”Jay的磁性语调听来有些疲惫。
“Jay?”怡霏的声音淡然。
“你还在意那天的事吗?”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如果你尊重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她的声音听来恍惚,心不在焉的。
“你没事吧?”他只是想听她的声音,“明天我就可以来找你了。”几日没见的思绪,混合着一丝无可奈何。
“你忙你的事吧!我明天有课。”她心念一动,鼻头突然酸了起来,如果那家伙也晓得打通电话哄哄她,那她就不会在这胡思乱想了。
“我听说小瑞这两三天不在家?你……在乎吗?”
“永远都不要看见那人渣最好!”瞧她说得有多无所谓,湿气却在此刻模糊了视线。
“你在哭吗?昨夜我梦见你哭了。”
“我干嘛哭?你就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家伙,口口声声说爱我,另方面却和别的女孩搞失踪,这样表里不一的态度,真是可憎!”她对着话筒生气的大吼起来。
“我现在来找你。”沉默好一会的Jay说完立即挂上电话。
话筒里的嘟嘟声,让她好半天都无法回神。
刚刚他说了什么?
第八章
她漫不经心地走回房间,脚步的蹒跚泄露她的沮丧。
一古脑的仰身倒入柔软的床铺。
搬回家好了,她要重新开始,重新振作,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统统与她无关。
窗外传来扣扣的声响。
她困惑的起了身,声音不大,是风吹的吧?拉开窗帘,蓦然冒出的高大身影,夜幕里的月光染了他一身,让她看了傻眼,心脏瞬间跳至喉间。
“你疯了!这里是三楼!”她忙打开窗户。
他露出洁白皓齿,温柔的眼光看得她心口一跳,他长手长脚的攀爬着钉在墙壁上的水管铁钩。
“不请我进去?”他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
“我能不让你进来吗?”三楼也,她紧张的脸都白了,忙伸手去抓他,而他也很不客气将重心依附在她身上,令她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后仰去。
他倒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的后脑,就怕她跌倒。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找我不会从大门进来?奇怪,院子里的狗怎么不吠个几声?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在着?”
“我有点困,可不可以借我睡一下?”对于她的发问,来个相应不理,他大刺刺的就往床铺上躺。
“不可以睡!”她实在很想尖叫,又怕吵到别人。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可以睡。”他霸道地说。
“可是你睡在我床上会毁我清白。”
“到时候我一定娶你,清白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
怡霏瞪大眼珠,啼笑皆非,这是Jay吗?像小孩一样赖皮嘛!
“不行!不行!”她死命扯他的脚,就是要他睡不成眠,吵得他起身。
他蓦然丢掉枕头,伸出手臂抓住她肩膀就往床上摔,一双深沉黝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那样炙热的眼光看得她双颊酡红,心跳仿如擂鼓,震得她发慌、失措。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哭了。”他那轻柔的疼惜语气,令她眼儿迷蒙。
他把她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如同他那双炙热深沉的眼光禁锢她所有的思维。
“我有跟你说过一句话吗?”他认真起来的声音有如催眠般,紧盯着那张绯红粉嫩的脸蛋,身下的呵人儿早就被定了神,任由摆布。
他黝黑的眸光亮起两簇火花,动作无比轻柔地俯首轻尝她那氤氲的眼瞳,从眼掠吻到那柔软的唇瓣,再游移到那小巧秀气的耳垂,他细细舔舐着,挑逗着她被禁锢的神经。
“我爱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我这么迫切的想要她。”
怡霏知道,从今夜开始,她不再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毁她纯真的凶手,正深深凝视着她。
☆☆☆
怡霏躺在床上没有动。除了懊恼、伤怀,她还有点混乱的茫茫然。
以后该何去何从?她好想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见她沉默的捂着脸,所有的理智在此时才回到他的脑海里,糟糕……对她,他总是这么没克制力,这次一定吓坏了她。
瞧她雪嫩白皙的肌肤有不少瘀青吻痕,他的粗鲁一定弄疼了她。
“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分外温柔。
娄怡霏不想理、不想听,心里的恨混着闷意,她突然又好气好气自己,明明心有所属,已经不自觉地爱上他人,今夜却又允许别的男人对她侵犯。
虽然而人的脸孔难以分辨,但毕竟是不同灵魂,这一次她是货真价实被“强暴”了,而那个男人会知道吗?也会抓狂吗?还是拥着其他女人也干这种事?一想到这,她泪水流得更急。
“第一次通常都会痛,以后慢慢会好点。”他的手轻抚着她细密的发丝,对她的泪,他居然只能失措。
窗外的月光点缀着星辰,沁凉的微风从窗口吹来,轻拂着她曼妙粉嫩的胴体,完美匀称的比例真是非常诱人,胯下的骚动仿佛又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