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经理刚好出差到日本,副理觉得这不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就答应了对方。”助理很无辜的解释。
“那我回来时,为何没向我报告?”他不满的质问。
“我以为副理会亲自报告此事,所以……”小助理毕竟是小助理,平时鲜少看到板起脸孔的隼严誉,此刻她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不怕把人吓跑?”任宵律倚着门。好奇的开口问道,也顺便解救可怜的小助理。
他一早来这里报到,是为了斯麦特的合约而来的,这是他的公司和隼严誉的公司,第一次携手合作准备一起打入欧洲市场。
隼严誉示意小助理离开他的办公室,任宵律看她离开之后,进入时顺手将门带上。
“你自己看吧!明明要斯麦特准备中、英、法三种版本的合约,他们却只送来中、英两份。”他依旧火大的直言。
这可是攸关业务拓展甚大,若处理不好,他和宵律可是会丢了工作的。
“怎么会这样?”任宵律一扫先前的慵懒态度,接过合约很快的浏览一遍。
“我在日本出差时,公司的副理直接帮我下的决定。”他不满的说:“我无法接受法文翻译小姐离职,就没人可接替这种理由。”
“法文吗?”任宵律的眉头紧锁,很快的在记忆里搜寻最佳人选。
“怎么?你有好人才可以救急?”向来要求完美的隼严誉,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曙光。
“有是有,我妹妹也在斯麦特上班,她大学时曾修过法文。”他笑着说。“我问问她吧!看她有没有办法帮个忙,不过这案子和她们公司有关,我想等晚上再与她联络。”
“也好。”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现在他们只能就现有的资料先行开会讨论,“那就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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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洮,我哥哥昨天……”心中怀着愧疚的隼衿暙,利用午休时间跑到任颐洮这儿来亲自道歉,她忐忑不安的怕她会因恼怒哥哥而不理会她,没想到任颐洮还是满脸笑容的迎接她。
“我们不谈他吧!”任颐洮头痛的低喃求饶。
“好吧!我是来替他道歉的,我不知道他会这么无理,早知道就不鼓励他来找你。”隼衿暙义愤填膺的说:“昨天晚上,我已经帮你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了。”
她一手抱着对她已无防备的娃娃,一边激动的说话,任颐洮则苦笑以对。
“没关系,都过去了。”她不以为意的笑笑,并未将衿暙和她哥哥两人混为一谈。
“不过哥哥还颇为好奇,你是否真的在水晶球里看见他什么,不然怎么会吓到昏倒?”隼衿暙好奇心旺盛的嘀咕,当场令任颐洮再次不安的红了脸。
“都说了不谈他,我们改变话……”她边说边起身拿起水晶球准备擦拭,但在她的手碰到水晶球时,发现不该发热的它,从她碰触到的地方开始传出烫热。
任颐洮差点将水晶球摔下,这回她将水晶球牢牢握住,任随逐渐发烫的球面热着她的手心。
因为她几乎是发愣的瞪着水晶球,她的异样连隼衿暙都开始莫名的跟着紧张起来。
任颐洮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小心的将水晶球摆回绒布垫上,然后她十分严肃的转向隼衿暙。
“你马上打电话通知你哥哥,要他小心点,多注意四周。”她的声音严肃又紧张。
隼衿暙不解的看她。
“快啊!你快点打电话。”任颐洮突地吼了出来,整个人也瘫软在椅子上。
她刚刚又看见隼严誉了,不同于昨天的显像,她今天看见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着点滴。
不知为何,她的心整个缩起,好痛、好痛。
隼衿暙直觉的认为任颐洮看见了什么,所以很快的回神,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找人,岂知电话一响马上就有人接起,可说话的不是她哥哥。
她茫然的应了几声后挂掉电话,用惊愕的表情看向任颐洮。
“我哥哥他……住院了,急性阑尾炎。”几乎是松了口气的告诉她。急性阑尾炎在现在医学来讲并不是什么大病,只需要开刀拿掉阑尾即可。
任颐洮也跟着放松心情,她以为水晶球显现出来的画面,是他出意外之类的不幸,得知是阑尾炎,她闭上眼默默的吐了口气。
“水晶球真的会显像出来,对不对?”隼衿暙敬畏的问道。
“嗯,有的时候。”她只回答了一半的答案,并没有告诉她,她只看得见有关隼严誉的事。
“你刚刚看见哥哥出事?”隼衿暙兴奋的睁大眼,一脸好奇的望着桌上的水晶球直瞧。
“呃。”任颐洮小心的选择用字,“我是看见他住院的画面。”
“哇哇,我一定要告诉哥哥。”隼衿暙用崇拜的表情看着她,“他不相信你,活该。”
任颐洮回给她一抹虚弱的微笑。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太频繁得好,她不相信自己的心脏能负荷多少。
看来她是没本事赚这种钱,所以还是就此打住,赶紧收山好了。
“哥哥住在仁爱医院,洮洮,我得去看他,你要不要一道去?”隼衿暙热心的问她,甚至还有意无意的透霹隼严誉住的医院。
“不了,我得收拾打扫房子,请带我的祝福给他。”现在她尚未有再次见他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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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天晚上,她还是出现在医院。
任颐洮手上拎着紫罗兰盆花,她很快的在医院大厅的病房号码查询中,看到隼严誉的病房号码,特殊的姓氏总是让人过目难忘。
十一楼的头等病房,任颐洮轻敲着门,等到里头有人回应后才推门而人。她不意外里头只有隼严誉一个人孤单的吊着点滴,因为她在水晶球里全看见了。
“嗨?”她迟疑的打着招呼。少了昨天怪异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有义务采看看他。
“喔,嗨!”隼严誉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他愣住了也忘了该请人家坐。
“我可以进来吗?”她犹豫的问。毕竟昨天自己才赶人家出门,现在却来医院探视,什么都有些怪异。
“当然,请进。”意外的惊喜吧!他没想到她会来。
她带着不安的浅笑靠近他,手上的花顺手摆在床头。
“呃……”
“衿暙……”
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同时开口,又同时尴尬的闭嘴。
任颐洮笑了,甜甜的笑了,她的笑让隼严誉看傻了眼。
“衿暙告诉你,她今天到我那里的事?”她知道他让她先说话,于是干脆也将他的话一并说了。
“是啁!她昨天晚上狠狠的训了我,下午跑来看我时又很得意的告诉我,你看到我住院的画面。”他苦笑的说:“看来她是对的,关于昨天的失态,我道歉。”
“都过去了,我不会在意。“她大方的接受和解,“很多人不相信我,所以我不会记在心上。”
“喔?”他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无意再开口。
两人之间开始陷入某种怪异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下个话题。
“呃,我去帮你叫护士,点滴快滴完了。”她慌乱的起身准备逃寓令人窒息的暖昧气氛,他的手牢牢握住她将她扯回。
任颐洮重心不稳的倒在床边,整个人差点压到他刚开完刀的地方,但头却不偏不倚的和他四唇相接。
她错愕的眨眨眼,而他也讶异两人的契合度,更没有浪费机会的按住她的头朝自己的方向压下。
这和她看到的显像有些出入,但热烫的吻却是实实在在的触感。
他忘却她碰到伤口的疼痛,只想享受暖玉温香的真实感受。
任颐洮努力的想挣脱他,她的媚眼迷蒙,粉腮霞红,诱人的胸脯因为先前的吻而起伏不已,她努力的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缓缓的住娇艳脸颊。
“我不会道歉。”他霸道的宣示,并不认为刚刚的吻有什么不对。
眨了眨迷蒙丹风双眼,她双手握紧胸口想把急促的心跳给压抑住,直到他按下呼叫钮让护士进来替他更换点滴瓶,她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护士怪异的瞥了她一眼后离开,隼严誉准备喊她的同时,任颐洮似乎真的与他有心电感应般的一个转身离开他。
没给他喊住她,让她留下的机会。
第四章
任宵律以为妹妹还在斯麦特上班,谁知道她的同事居然说,她早在数个月前离职了,所以他特地约她出来吃饭谈谈。
“在想什么?”他敲敲妹妹的脑袋问。
从一坐下来到现在,她不知神游太虚几回合了。
“嗯?!没啊!”任颐洮扔给哥哥一抹傻笑后,低头继续搅拌她的咖啡,一手不停的往咖啡里加糖。
“没有吗?”他伸手取走糖罐子,“你认为自己的咖啡还能喝吗?我看你已经加了六瓢了。”
“喔!”缩进软软的沙发座椅,任颐洮满脸的茫然。
“怎么不告诉家人你离职的事?”终于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任宵律改以兄长的态度,再次关心的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讨厌我。”嘴一扁,她不开心的说:“她们认为我孤僻,可我上班就上班啊,干么还要阿谀奉承,我努力工作,每件事都做得完美又怎么样,功劳还不是别人的。”
满肚子的怨无从发泄,任颐洮只有在亲人面前才能一吐为快。
“工作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他叹了口气,对于妹妹在公司的作风,他或多或少都有耳闻,“你不能要求别人适应你,而是你得适应大环境。”
“你不知道那个……”她委屈的嘟着嘴说:“之前的那个协理和主管有……一腿,那天我和主管吵架后,协理要……他……”
任宵律当然知道妹妹难以启齿的是什么事,他愤怒的握紧拳后,也只能抑下内心的不悦安慰妹妹。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担忧的问。
“没,那天下午我就请假,没再回去了。”任颐洮迅速的摇头。她除了被摸屁股外,皮有发生其他的事,所以她也不想让哥哥担心。
绕过咖啡桌,任宵律移到她身边给她一个用力的拥抱表示支持。
哥哥温暖的怀抱,稍稍弥补她这段日子为生活忧愁的难受。
“好吧!愿意说你现在在干么吗?这么久没工作也没见你求救。”心疼的拍拍她的脸,任宵律从不知道他妹妹是个这么坚强叫女孩。
“呃……哥哥。”她又开始焦躁的扭动身子,“可以选择隐瞒吗?”
“我劝你还是不要。”他连半点转圃的余地都不给她,“如果你要我在老妈面前闭嘴的话,那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老实告诉我。”
讨厌。”她不安的移动屁股,稍稍远离恶魔哥哥的掌控范围,“我……在帮人家算命啦!”
任颐洮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然后等着哥哥发出怒吼声。
“算命?!”任宵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帮人家算命!”第二句根本是咆哮而出。
“我又不偷不抢。”她不满的噘嘴抗议,“帮人解惑也是件很伟大的事耶!”
“你学过什么?只懂一点皮毛就想帮人解惑?不怕误人前程?”他对她的胆大妄为感到不可思议。
“哪有,我可没误过人喔!”说到这里,她得意的笑了,“而且我的方式很特殊。哎唷!反正你相信我不会害人就是了啦。”
任宵律狐疑的看了她一会,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
“算了,你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就好,现在我可没时间管你太多。”他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如果真的有困难,你一定要告诉我,哥哥还有能力让你衣食无缺。”
“我知道啦!”她开心的又挪到兄长身旁搂着他的手,“哥哥,嫂子什么时候要生个小宝宝让我玩玩啊?”
“你喔!”对妹妹难得的淘气,任宵律一脸宠溺的说:“宝宝不是生来让你玩的,况且你嫂嫂和我最近都很忙,生孩子的事过几年再说吧!”
“喔,老妈没催啊?”她调侃的笑道,顺便抢过他的咖啡喝了几口。
“你嫂子不想,我也不便逼她吧!”任宵律苦笑着,满脸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无奈。
“哥哥,你们得好好沟通啊!”现在换成任颐洮关心哥哥的婚姻了,“不然你会变成夹心饼干的,里外不是人。”
“嗯,我知道。”他徒感疲惫的抹抹脸后,站起来道:“走吧!我拜托的东西记得帮我赶出来。”
“知道啦!要不是我离职的话,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她也陪同站起,昂头甜甜的允诺。
兄妹俩站在一块就像一对璧人引人注目。在餐厅门口,任颐洗踮起脚尖在哥哥脸上印上一吻。
“你明天就可以来拿喔!”她允诺的保证着。
“这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东西,”任宵律眯起眼看着前方的车辆,伸手替她招来一辆计程车,“慢慢来,不急。”
“我知道。”钻进计程车前,任颐洮再次拥抱哥哥后才挥手道别。
任宵律目送车子离开,没留意到隼严誉刚好与家人从医院走出来,正好看见他们。
隼严誉双手握拳,无法厘清究竟是啥情绪,在胸口不断的翻腾。
是对好友已有妻室还招惹女孩生气,还是因为见到心仪的女孩被欺骗而生气?
他握紧拳头,在见到她主动亲吻任宵律脸颊,甚至在她主动转身拥抱任宵律时咬紧牙关,愤怒在血液里流窜。
隼严誉被嫉妒的愤怒蒙蔽理智,忘了妹妹曾告诉过他,任颐洮的本名。
“哥,你还好吧?”隼衿暙关心的戳戳他的手臂,“伤口还痛啊?都跟老爸说不要出来吃饭了,他还说什么你刚排气,趁机补补也好。”
“我不饿,先回医院去。”隼严誉什么都不解释就转身离开,留下隼衿暙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的背影。
她满肚子的疑惑。为何哥哥的心情在转瞬间从有说有笑到一脸愤怒?
摇摇头,她决定还是少管闲事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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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隼衿暙双手合十,一脸恳求的说:“我的娘突然爽约不能来,拜托你当我的娘好吗?”
事实上,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她本来以为在哥哥住院期间,洮洮会常到医院看她哥哥,但时间一晃眼过了一个多礼拜,她始终没盼到洮洮出现在医院,且她哥哥不知为何老是黑着一张脸,所以她终于忍不住的跳出来,想办法撮合他们。
“我不行的。”任颐洮委婉的拒绝,“虽然我和你颇好,但和你的家人还有朋友并不熟识,我想你还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