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高啊!她怎样都爬不上那么高的地方抱回它。
“洮洮你在这里看着它,记住不要喊它,不然怕娃娃听到你的声音,会跳下来找你。”快速的在脑子里搜寻最有效的办法,隼严誉仔细的交代。
“你要干么?!”任颐洮隐约觉得他想做的事,绝对不是很安全的。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我上去把娃娃抱下来。”给她一抹鼓励的微笑,隼严誉知道娃娃对她的重要性。
“不准,”她急红了眼,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准你这么做,就算要去也是我去,我比较轻。”
“你乖,”隼严誉弯身亲亲她的唇,“我很快就下来。”说完便转身上楼。
“严誉!”她狂吼着,软了腿的瘫软在地。
一旁熟识的住户太太们心疼的弯身安抚哭红了眼的任颐洮,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从六楼探出头来的隼严誉。
任颐洮一手在胸前握紧拳压住急遽狂跳的心脏,另一手则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影响到他。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爱他爱到渗入骨血,她知道她宁可失去娃娃,也不愿他出事。
任颐洮每个呼吸与心跳,全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濒临崩溃边缘,一双眼眨也不眨的凝视前方,就是生怕他会不小心摔下。
隼严誉脚踩着不甚稳固的遮阳棚,房子探出阳台一半,唯恐吓着娃娃或是让自己不小心跌下。
“娃娃乖。”他小心翼翼的诱哄娃娃乖乖的走回来。
无奈的是,娃娃似乎吓坏了,身子依旧蜷缩在原地。
“娃娃,洮洮在等你喔!”
伸出手示好,他庆幸娃娃与他相处多日后,已对他毫无戒心,现在它已经转过头来对着他喵呜轻叫。
“乖宝贝,”他微笑的继续喊它,“这里有你爱吃的饼干喔,快点回来。”
探出阳台的身子逐渐僵硬,娃娃也与他继续僵持着。
隼严誉很快的在脑海中搜寻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诱拐它,让它乖乖的走回来。
他知道自己千万不可以踏出这个随时会破裂的遮阳棚,他的体重太重,脆弱的棚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于是他折回屋子里寻找娃娃常咬的鞋子,就在他折回阳台的同时,一抹金属反光让他眯起双眼。
他弯下腰拾起金色油漆已经剥落的螺丝,眼睛转向阳台又转向任颐洮的卧室。
他发现这颗螺丝是卧室门下那扇专给娃娃进出用的门上的螺丝时,一抹怀疑在他心底浮现。
甩去阵阵的狐疑,他折回阳台继续诱导娃娃。
“喵鸣。”娃娃瞧见他手上拿的破拖鞋时,终于压低身子缓缓走了几步,但遮阳的斜坡让它脚步不是很稳固的开始向后滑动。
“娃娃广隼严誉看准时机长手一捞,准确的将它捞进怀里,但也让他自己陷入绝境。
他的身子一半在遮阳棚上,另一半则用脚险险的勾住阳台栏杆,如果他的脚失去力量,他和娃娃就准备一起到佛祖面前听法念经。
他让娃娃先从他的背上爬过,顺利的进到屋子里,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断的将他向屋内拉扯。
直到隼严誉恍若地狱走一遭重回人间后,他看见任颐洮早已哭瘫在他眼前的地板上。
是社区警卫拦不住任颐洮跟着上楼才救了他一命,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向警卫道谢,礼貌的送走社区警卫后,任颐洮立刻扑入他怀里颤抖的哭着,双手紧紧的圈住他不放。
“不准不准你再吓我……”上次的车祸,还有这次的救猫,每次都紧紧的牵扯她的心。
“不会了。”隼严誉安抚的亲吻她泪湿的脸,她的啜泣让他心疼不已。“我们还没生宝宝呢!”
吻着她的唇,他努力的想让她破涕为笑。
“搬到我那里吧,”隼严誉抵住她的唇柔声道:“我想要每天天亮时都能看到你。”
“晤……”他的话如浇了任颐洮一盆冷水的让她抽身,“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从她发现自己很爱他、很在乎他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要她点头答应同居,似乎太仓卒了。
但他不愿意某些在他背地里,无法控制的事情再次发生,隼严誉决定努力的说服她,直到她答应为止。
“我不放心你自己半夜回到这里来,我也不喜欢每次都得从你怀里起来回家的感觉,我想要一直抱着你直到天亮。”他每说一句话,他的吻就印上她身上的其中一个部位,从她闭上的眼睑到翘挺的鼻尖、红嫩的香唇,最后烙印在她胸前的突起处。
隼严誉掀开她的衣襟,脱掉她的内衣,用唇印上胸前的突点。
“我爱你,冬天到了,我可以给你温暖。”暖暖的脚掌贴上她冰冷的脚丫子,他牢牢的抓紧她怕冷又讨厌开暖炉的心态。
“让我再考虑看看。”渐渐的屈服在欲望下,任颐洮急切的攀住他的身子,想要得更多。
她总得顾虑到,家人如果找不到她的话会怎么看待她,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都得考虑进去。
还有,为何他不是向她求婚,而只是要求同居?突然的,阴影不可避免的干扰她的思绪。
“如果你担心家人的想法,我会帮你跟宵律说的。”隼严誉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赤裸的精壮与细白的裸体相贴。
“别和哥哥说啊!”拜托,他们要同居的事干么牵扯上她的家人,难道她就不能自己做决定吗?
抬起她的腿,他任随自己进入其中。
“不然呢?”两对眼眸紧锁住对方,他在缓慢移动中低声反诘,“我们已经如此亲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嗯……”低吟喘气,任颐洮努力抓回溃散的意志,“让我想想啦!”
“女人,”他开始猛烈进出,“你太多话了。”
低头吻住她的唇,隼严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暂时带离开这里。
“你……好坏……”
他的动作只能让她无助的低喊,却又欣喜的迎接,她开始投降在他不止歇的律动当中。
“我不坏,你会爱我吗?”在最后的加快速度中,隼严誉探手抚摸她最敏感的触点,低声问道。
“我……爱……”紧紧的攀住他,双腿钩住他的臀,任颐洮在最后的爆炸中承认对他的感情。
“喵呜……”娃娃无辜的趴在地上,小小脑袋转移到一旁无聊的继续睡觉,交缠的主人一点都没影响它图享安乐的心情。
第八章
“离开会还有些时间,愿意和我谈谈吗?”隼严誉伸手抓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任宵律。
“严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专注的走路,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到来:“抱歉,刚没看到你。”
“没关系,方便到你的办公室谈谈吗?”
隼严誉伸手指了指他办公室的位置。
“OK,没问题,进来吧!”或许是他严肃的表情让任宵律无法拒绝,两人同时转回办公室。
“不用请秘书送饮料来,我只想和你谈谈而已。”隼严誉制止他按内线交代属下服务的指示。
“发生什么事?”任宵律疑惑的问他。
打从他娶了冷芹至今,他从未见过好友如此难看的表情。
“是洮洮发生什么事吗?”
“我想娶她。”谈到心爱的女人,隼严誉严肃的脸上有了温柔的笑容。
“喔喔,恭喜啊,我们终于升格成为亲戚。”
任宵律朗声大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却被他脸上的表情给愣住。
“还有话没说完,对吧?”他在隼严誉脸上找不到一丝幸福的喜悦时,敏锐的问。
“嗯,”双手紧捂住脸,上下搓了几下后,才叹气的开口,“当年,冷芹肚子里的小孩是你的,对吧?”
过去的创伤被迫在此时掀开,隼严誉痛楚的提问。
任宵律也错愕他竟会提出这个问题。
“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不谈这件事。”他后退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之后,压抑的开口。
“冷芹昨天跟洮洮说,孩子是我的。”隼严誉继续说道,任宵律则是讶异的瞠目,“就在昨天晚上,洮洮房间专给娃娃进出的小门螺丝被取下,娃娃跳到遮阳栅上,差点摔下六楼。”
他平淡的述说过程,没提到自己为了救娃娃,也差点摔下六楼。
“怎么可能?娃娃它不是很胆……小……”任宵律惊愕的发觉自己知道好友在暗示什么,“不,不可能,小芹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做出伤害娃娃的事,更别说偷偷进入洮洮的屋子。”
再怎么样,冷芹都是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他都得维护她。
“原谅我不得不这么想。”隼严誉知道自己很残忍的在伤害好友,但为了彼此的情,为了洮洮,他还是强迫自己说清楚,“事情太过巧合,中午她们见面时,冷芹说了那些话,到了晚上娃娃就出事了。你我都很明白娃娃很胆小,没有任何的威胁和惊吓,它不可能跳出阳台。”
“我觉得我们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任宵律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势,“为了避免影到彼此的友谊,我们还是暂时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逃避只能逃避一时,不能逃避一辈子。”隼严誉强硬的开口,“我知道你爱冷芹,否则你不会在认为孩子是我的情况下,在她堕胎后的一个月和她结婚,虽然你也怀疑过孩子或许是你的。”
“没错,小芹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任宵律惯有的优雅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表情。
“记得那时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矶受训三个月的事吧?”隼严誉平静的继续提起往事,“你和冷芹就是在那时候在一起的。”
捺不住寂寞的冷芹,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礼拜,就勾上也刚与女友分手的任宵律,干柴烈火,很快的将彼此燃烧殆尽。
“那又怎么样?”任宵律讥笑道:“小芹堕胎时怀孕满三个月,你不觉得自己才是孩子的爹吗?”
“怀孕刚满两个月,除非你从未碰过她。”他从公事包里取出当年的医师证明交给好友,“要不,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
“你……”低头看着白纸黑字,任宵律很清楚好友不会为了保护妹妹,而伤害自己也曾爱过的女人。
“我从没想过这张医师证明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隼严誉一脸严肃,“如果冷芹从未试图介入我和洮洮之间的感情,或者骚扰洮洮,也许这张证明会跟着我一起进棺材也说不定。”
“所以你想怎么样?”心爱的妻子和交情快十年的好友,两边都是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冷芹不愿意生孩子对吧?”隼严誉叹气的问他。
“小芹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任宵律几近崩溃的吼着。
“是她告诉洮洮,要洮洮转告令堂,要令堂不要再逼她生孩子。”他全都坦白以告。
“我知道了。”一大早就得承受无数的打击,就算任宵律再坚强,也敌不过此番重击。
“抱歉,为了保护洮洮,我不得不找你谈谈。”面对挫败的好友,隼严誉心里也不好受。
“没关系,看来我得找小芹好好谈谈。”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任宵律无奈的撇撇嘴。
鼓励的拍拍好友的肩膀,隼严誉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两人的友情因为这两个女人,真正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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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爱的猫咪。”谢旻琝低呼赞叹的伸手想抱住娃娃,娃娃连理都不理会,直接埋首在任颐洮的怀里,“不过也好有个性。”
“是啊,娃娃不喜欢陌生人。”任颐洮轻笑的说。
今天她接到谢旻琝的电话后,特地带着娃娃出门散心,走路到岩手屋。其实她心里对昨夜隼严誉的提议,还十分的仿徨。
“有个性,和你好像。”谢旻琝端来杯冰茶坐到她对面,同意的说道。
高中时代的任颐洮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女孩,上下学都由家里的司机或哥哥接送,同学之间的联谊饭局她一律不参与,甚至连毕业后的同学会也从不曾参加过。
“是吗?”任颐洮讶异的问。她从不知道自己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嗯!”谢旻琝肯定的点头,“男同学在背后都说你是‘冰山美女’,女生则嫉妒你功课好、人又漂亮。总之,大家想接近你,却又不敢。”
“我以为……”她抚头低笑,“我以为大家为了功课,所以都不爱理我。”
“嗄?”原来这中间横着这么大的误解。
“是啊,我以为我每次都第一名,所以大家都不爱和我讲话,久了我也不敢主动和同学说话。”任颐洮将心底的疑惑说出。
说来也是因为求学时代的挫折,才造就她以后待人处事上的冷淡。
“才没有呢!”谢旻琝赶紧挥手喊道,“大家都想和你交朋友说。”
谈开来才知道,其实事情也没当年想像的糟糕。
“原来我错过这么多的事。”遗憾不免在任颐洮心中产生。
“还来得及弥补啦。”谢旻琝笑着安慰她,“下个月有高中同学会,主办人刚好是我,所以在我这里举办,一起来吧!看到你来,大家会很开心的。”
“好啊!”她笑笑的同意公器私用的老同学。
重拾友情的感觉的确不错。
“洮洮?”推门而人的隼衿暙开心的喊她。
今天可是洮洮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约她一道吃饭呢。
“坐。”任颐洮的脸上更显开心的喜悦,“这位是老板,也是我高中同学谢旻琝,衿暙是我……男友的妹妹。来这里的时候,我想到她的公司就在附近,所以一起找她来。”
“欢迎,只要是任颐洮的朋友,来我这里都可以享有打折优惠。”谢旻琝豪爽的说。
因为接近用餐时间,客人也开始涌进岩手屋,谢旻琝很快的离开去帮忙招呼其他客人。
“昨天我在第四台的新闻里看到哥哥耶!”隼衿暙压低声音道,“他是为了救娃娃吧?”
“新闻?!”任颐洮完全不知社区里出现记者,甚至还拍下隼严誉救猫的过程。
“放心放心,我是无聊乱转台才会看到的,要不然,谁会无聊的看第四台自行拍摄的地方新闻?”隼衿暙拍拍她的手说。
“天呐。”双手抵住额头,事情好像有越来越复杂的倾向。
“没关系啦!难得见到我哥哥英雄救美,不,不对,是英雄救猫,也难怪听我妈说,他最近很少回家,不然回家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而且还春风满面的边走路边唱歌呢!”她咯咯笑的调侃自己的哥哥。
“我以为他自己住在外面。”任颐洮尴尬的低语。
“啊,他是自己住在外面啊,只不过那个外面的楼下,是我老爸、老妈的屋子罢了。”原来哥哥想诱拐女孩回家,却没老实告知。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