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潮为何能邀得佳人?一听完他的叙述后,阿杰就明了了,准是因为“秋老虎”要做个了断才放人的。虽说事情最后出乎意料,但他没想到王潮会在这时放弃。难道说,就因为不如人就自卑吗?那干脆不要做人算了。但这样说的话,他们一定气得跳脚。
果然,此话一出,王潮和马翰皆哗然……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阿潮哪里惹到你了?”
“你不安慰几句也就算了,干嘛在一旁说风凉话?”王潮听了当然生气了。
“我看他是酸葡萄心理,在一旁‘化烧’!”
“可许哦!他的女朋友一向都是‘美女’,根本没有‘才女’,想想看,咱们学校有谁能一口气击退三名歹徒?当然,秋老虎除外啦!”
两人故意目中无人的说着,而这个“人”当明指的就是阿杰� �
阿杰在一旁听了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会看人罗?”
“我哪有?只不过是说你的眼光‘很高’!”虽这么说,但王潮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那是什么表情?”阿杰不以为然的回他说:“我只是不想摧残民族幼苗而已,要不然她还逃得掉吗?”此话一出,阿杰就发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
可惜,来不及了!
“摧残民族幼苗,嗯?”马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人家子萍的年纪只不过小他一岁而已,我看是他怕动了真心。”王潮笑得像一只狐狸似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左右夹攻,吓得阿杰像狗急跳墙似的大叫:“什么动了真心?呸呸呸!听你胡扯,看她那打扮,哪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把头发放下,她是否看起来还会像个小女孩?
“喂!我问你,你对子萍有没有兴趣?”马翰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怎么可能?”阿杰口是心非的回答。再怎么说,也不能留下话柄,让他们加以发扬光大,那时他就真的玩完了!
“我看,他是丢不起被她拒绝的脸。”王潮连忙在叫旁使出激将法。
阿杰被逼得不知如何开口时,忽然灵光一闪,“谁说我怕被拒绝?这样好了,假如子萍现在走进这里,就表示我和她有缘,我二话不说就追她,怎样?”
看着马翰和王潮呆住的脸,阿杰实在非常佩服自己的机智,毕竟能让他们同时愣住的机会非常之少。
但为何他们忽然间笑得那么开怀那么贼?连椅子也差点坐不住?难道……
阿杰回头一看。天哪!子萍和秋老虎两人刚好走进来。听着马翰和王潮揶揄的笑声,阿杰不禁冷汗汩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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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子萍的“惊魂记”之后,秋宜不禁哈哈大笑。“他们踢到铁板了,活该!”
“算他们溜得快,我原本还想把他们抓到警察局的。”现在想起来,子萍还是忿忿不平。
“他们还真倒楣。不过,我想最惊讶的应该是王潮了,他有没有被你吓到?”这才是重点。
“你说呢?”子萍故意卖关子。
“别逗了,快说吧!”
“有没有被吓到我是不知道啦!不过,后来他对我满热情的,只差没有勾肩搭背而已。”
秋宜蹙眉,“这就奇怪了。照理说,男孩子遇到比他强的女孩,通常只有两种反应: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变成小男人。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呢?除非他另有打算。”
子萍耸耸肩,“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的,怕什么呢?”
“说得真好听。”秋宜睨她。
“怎么,你不信?”子萍挑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三个人啊!令人防不胜防。”
“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学期结束后,我还是孓然一身。”
秋宜马上浇她一盆冷水,?得了吧!期中考还没到,大话不要说得太早,小心闪到舌头!”
子萍吐吐舌头,“好嘛!对了,说到期中考,到底是什么时候?”
“下星期五。”秋宜若无共事的说。
“什么?下星期五?”子萍叫:“那为什么大家都还这么悠哉,一点备战状态都没有?”
“傻瓜,今天才星期一,到下星期时,你就会看到人手一书了。”
子萍苦着脸,“我还是不习惯,如果是我们那里,老早就在准备了。”
秋宜藉机挖苦她,“亏你还是中国人,难道你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是中国人的通病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好了,这样比较保险点。”
秋宜笑着,“看来,你和阿杰有得拚了,看看这次的第一名是男生还是女生?”
“怎么,他真的那么强?”子萍觉得兴趣来了。
“假如我告诉你,第一名和第二名总平均相差十分。你信吗?”
子萍才不信,“怎么可能?”
“骗你干嘛?第二名其中一个就在你面前。”
“什么叫其中一个?”子不解。
秋宜叹口气,“老实告诉你吧!第二名一向都是三国鼎立的局面。”
子萍这下可听懂了,可是想想又不对,“那另外两国是谁?”
“王潮、马翰。”
“What!”子萍大吃一惊。
秋宜无奈的说:“想不到吧!我们三个一向在课业上谁也不服谁,每次成绩出来,我们三个在总平均上总是相差不到三分。你说气不气人?”
子萍哭笑不得的说:“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看一场三国演义?”
“这部三国演义观众不只你一人,告诉你,这部三国演义每年都得公演好几次呢!”
“怎么会这样?”子萍这下可笑不出来了。
秋宜翻翻白眼,“有什么办法?只好怨苍天,‘既生瑜何生亮’了,而且一次还来两个。”
“那可杰也算在内吗?”
“别提他,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
“怎么回事?”
“这场三国演义还不是因为他,结果每次笑得最大声的也是他。”
“你是说,三国演义是因为他才开打的?”
秋宜点点头,“你想想;第四名好听吗?”
子萍小心翼翼的说:“你是说,假如没有他,前三名就是你们的?”
“整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都希望有一天他能遇上对手,让他知道他不是独一无二的。”
“也让他‘既生瑜何生亮’一番?”子萍笑问。
秋宜弹一下手指,“标准答案!”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其中一个不就第五名了?”子萍想不通。
“我们宁愿第五名也不愿他第一,Understand?”
子萍恍然大悟,点头说:“Yes,Madam!”真没想到,有人会干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子萍边擦眼镜边想。
“阿杰,有你们这些朋友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她喃喃的嘀咕着。
“什么是福是祸?”一抬头,阿杰就在她面前。
奇怪,他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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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识”这句成语阿杰今天终于领教到它的威力,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子萍会在这时候进来。看着王潮和马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这下他不硬着头皮也不行了,否则,以后就真的别想再混下去了。
但是,为何秋老虎也在?难到她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吗?阿杰苦着脸想。
不过,看来老天还是疼他的,刚好听到她讲到他,此时不现身还待何时?
“什么是福是祸?”瞧!多好,一下子就引起她的注意了。阿杰心里偷偷的笑着,可是,在看了子萍一眼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简直呆住了!眼镜摘下来后的子萍,可不是个“丫头”,她……,她……阿杰真的找不到形容词来赞美她了。直到刚才,阿杰才知道她的睫毛有多长,再配上小巧的鼻子和樱桃小口,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现代版的仕女图。没想到,只是一副眼镜就有这么大的差异!阿杰喃喃自语。一见子萍要把眼镜戴上……
“不!别戴上!”阿杰脱口而出,此举换来秋宜和子萍的惊呼声!
“不戴上要干嘛?难道要拿在手上?”秋宜没好气的说。一方面是因为阿杰的介人,但最主要的是因为担心刚才她们所说的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嗯……我是说桑小姐怎么不配副隐形眼镜呢?”阿杰呆呆的看着她。
奇怪?她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桑小姐?!”子萍和秋宜不解的看着彼此,曾几何时阿杰变得这么有礼了?
“阿杰,你没事吗?”秋宜好心的问。跟他相识这么久了,她从来不知道阿杰可以做个“尖头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很好啊!”阿杰愣愣的回答,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成了她们眼中的怪胎。
这下子,秋宜确定他一定有问题了。他们见面哪次不是先唇枪舌剑一番后才转入正题?他绝不可能就这样乖乖的和她有问有答。
“那你来干嘛?”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先探探他再说。
对啊!他来干嘛?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要追子萍吧?只怕一说出口,他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怎么办?怎么办?阿杰暗自着急。
没想到却是子萍替他解危。看他站在那里呆呆的,好像回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子萍于心不忍的说:“先坐下来再说吧!”
阿杰高兴的拉开椅子坐下,恢复往常的吊儿郎当。“秋老虎,看看人家是怎么待客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秋宜翻个白眼,“小子,没礼貌的是你。大人讲话你插什么嘴?”
“耶!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刚刚提到我,为了维护我的形象,我当然要挺身而出。”说完还对子萍说:“无论她刚才说我什么,你只要想信她所说的好话都是真的,坏话都是假的就行了。”
子萍笑着说:“是不是每个提到你的人,你都对他这么说?”
“你说呢?”他说完还对她眨眨眼。
回答他的却是秋宜。“喂!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来干嘛?”阿杰追女孩子的伎俩她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他的脑筋竟然动到子萍身上来!
“我是来澄清谣言的。”他嘴里对秋宜说着,但眼睛还是看着子萍,一脸爱慕的表情。
子萍这下子才发觉阿杰今天真的怪怪的,以往只是哥儿们的朋友,今天为何大献殷勤起来?好像对她有意思似的,难道……
为了避免自己会错意,子萍还是先探清他的意思。“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谣言需要澄清?”对这种情况,子萍自有她的解决方法。
“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再告诉你。”阿杰对子萍轻声的说。
“聂仁杰,你想干嘛?”秋宜这下可紧张了。人家子萍可是个好女孩,绝不能被这只色狼糟蹋了。亏她刚才还在担心他是不是生病子?没想到她竟然看走眼。
予萍对秋宜做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问题是,最近我忙着其中考,可能没时间耶!”子萍胡意装作为难的对阿杰说。
“没关系,等考试过了再说。”反正他也该准备期中考了。等考试过后,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弃她了。老实说,他简直等不及想看成绩公布后她崇拜的表情。
第七章
子翔走进大门后,才发觉“怡云轩”今天特别的安静。
虽然平常也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但那早已是在子萍搬来之前的事了。自从子萍搬进来后,不时有音乐从房子里传出,让“怡云轩”有些人气。
可是,为何今天听不到何任音律呢?难道那丫头这么晚了还出去?看来得说说她了,这么晚走山路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
奇怪?为何灯都亮着?难道那丫头出事了?他愈想愈不安,急忙到她房里看看。
“砰!”
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得子萍失手打翻手中正要喝的茶水。
“老哥,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礼貌叫做‘进房前要先敲门’吗?”子萍没好气的说,手里忙着抢救灾区。
子翔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对不起啦!里面这么安静,我以为你出事了。”
子萍翻着白眼接他下一句。“所以,你就连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了。”
“你在干嘛?”
“你说呢?”子萍指指书桌,只见一大堆湿答答的考古题摆在桌上。
“你在用功啊!抱歉吵到你了。你慢慢看。”
子萍耸耸肩,“算了,反正我也看不下去了。这么晚了找我干嘛?”她这个二哥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找她一定有事商量,只希望不是什么急事才好,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帮他。
“怎么,来看看你不行蚂?”
“当然可以。可是,你好像从来就没这么好心过。”子萍斜眼看他。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她。“好嘛!我是拿入场券来给你的。”
子萍接过一看,“哇噻!是后台的入场券耶!不过,你干嘛给我那么多张?”她甩甩手中的入场券,不解的看着子翔。
“给你转送给朋友,让你做个人情呀!”
子萍笑一笑,“那我就先谢了,老哥。”有入场券在手,她就好办事了。
正事办完了,子翔顺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大白熊,问:“好漂亮,哪买的?”
子萍差点没笑出来,急忙说道:“抽中的!”现在只要看到那只熊,她就会想起阿杰,因为那可是牺牲了他的形象换来的。虽说有点对不起他,但若是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她可能还是会让他再下水。
“喔!”子翔了解的点点头,转而问她:“快考试了吧?”’指指她的书桌。
子萍看了书桌一眼。“是啊!”
“这次打算拿第几名?”子翔笑问。对他这个妹妹他相当了解,她向来说到做到。只是这次就是不知道谁要倒楣了?
“那还用说。”子萍笑着说。
“那原先的第一可惨罗!遇上你这个天才,他只有在一旁跺脚的份了。”子翔说着。
“那倒未必。”没想到子萍却一改往常的态度,不再说笑,反而皱起眉头苦笑着,好像很重视这问题。
“哦!他也是个天才吗?”子翔愀然道。能让妹妹如此重视这次考试的人必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