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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  第13页    作者: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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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真如楚络零所料,一个夜晚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冷战持续延烧到第六个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在今天把一切摊开来说个清楚。

  半夜两点半,她抱着抱枕,站在卧房门口拼命深呼吸,为等一下的“会审”做心理准备。

  这几天,她为了表示至诚至信的歉意,很自动地在就寝时间抱着棉被和枕头移师到客厅去睡沙发,虽然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发现不知何时又被移回房间的大床上,但身旁的位子早已空空,冷冷的早餐放在小茶几上,晁哥哥不知道多早就起来了,竟连被窝里都嗅不到属于他的气味。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一天碰不到一次面,他刻意比她晚回家,睡客厅的她往往等到半夜三点还等不到人,然后隔天一早人又无踪影,只留下丰富却没有温度的早餐和几张大钞……中餐和晚餐少了他来陪吃,食不知味啊!

  不行!她是持枪抢银行了吗?还是去杀人放火了?再不然是去帮伊拉克制造生物武器了吗?干嘛沦落到如今罪无可赦的地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待会儿一切解释清楚后,要杀要剐就随他。

  她打起精神等呀等,终于在下班回来的三个多小时后等到人。

  再次深深吸一口气,明明是仲夏时节,吸进的空气竟如此冷冽。

  呜……上帝、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拜托请赐给她莫大的勇气!

  “叩叩!”

  伸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虽然没有响应,但她知道他在里面。

  “我要进去哕!”她用稍大的声音说着。

  还是没人答理,她转转门把,门没有上锁,于是硬着头皮自己开门进去。

  房间里头,一灯如豆,暗黄的光线投射在羽绒大床上,好久没有拥抱过的想恋身躯如今背对着她躺着,透着幽辉的灯芒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晁哥哥睡着了吗?

  不,晁哥哥习惯把灯至关熄才能人睡,而且半掩的浴室里还透着水氲雾气,证明晁哥哥才沐浴完出来没多久……呜……好久没和他一块儿洗鸳鸯浴了。

  啊!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但他这么晚回来,就算还没入睡,应该也很累了吧?那她……是不是不该在现在找他谈呢?

  但已经六天了耶!过了今晚,就是第七天了,等到后天,她要和他一同出席“非集团”的商业研讨会,她还要好好演出戏,让阿姨和叔叔明白她与晁哥哥是甜蜜恩爱的呢!最重要的是……她好想跟他说说话,亲亲他、抱抱他。

  最近难得见上他一面,虽然他都是板着一张吓人的脸,但吓到她的不是他郁躁的表情,而是他眼底那抹寂寞的神色……思念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但总得有人先低头是不?

  反正横竖是要面对的了,不如就趁现在吧!

  忐忑蹑步向前,她走到大床边,思忖了一会儿,她爬了上床,跪坐在靠近他一个巴掌距离的宽厚背旁。

  就算此刻他是闭着眼睛,她也没那个胆量当着他的面坦承她的“罪行”。

  “老……晁哥哥?”她轻声在他背后喊着。

  宽大的背仍旧上下伏动着,不疾不徐……不仔细看,实在瞧不出其实晁剡的吐纳有点不顺。

  “晁哥哥……”这次她加上小手去轻推他的背,却被他一个耸肩给甩了开。

  噢!好受伤喔!但至少证明,他没在睡觉。

  深吸一口气,她对着他的背说道:“晁哥哥,那天我真的不是去看阿姨和叔叔的,我是……我是去买个东西。”才说一句话,她已经汗湿了整个手掌。

  人还是不肯转过来,也没应一声,什么都没有,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大,还有股好委屈、好委屈的感觉。

  “相信我,那天我真的只是去买东西,我是要买……反正,我原定计划里根本没想过要去看叔叔和阿姨,但那天真的很凑巧,就在路上遇到他们,后来我们在咖啡馆聊了会儿,当我说要回来,他们坚持送我,我不好拒绝,所以就让他们载回来了,然后……就被你看见了。”一口气憋到现在,直到一整句话不算流畅的说完,她才长长地吐了出来。

  绝了情的爱人仍旧装睡,似乎不把她的解释听在耳里。

  她绞扭着睡衣下摆,指关节泛白,眼底蓄积亟欲泛滥成灾的泪水。

  “晁哥哥,你……你能不能转过来看我?”克制不住些微的哽咽声卑微要求着,听人弹琴的那只牛还是无动于衷。

  “你……好嘛!你不骂我、也不打我,人家解释给你听你又不理……不要我了你大可说一声,我才不是那种会缠人缠到至死方休、赖在人家屋子里不肯走的无赖之徒,大不了……大不了我收拾、收拾搬回去阿姨、叔叔那等你寄离婚协议书来,我一定会很爽快的签下大名、盖下印章,以示我清白大无畏的人格,哼!”

  赌气的抗议过程中眼泪流个不停,荒腔走板的音调坏了她大肆宣称的潇洒魄力,但她当真转身扭头下了床,四处搜括她准备带走的杂七杂八东西。

  她受够了,虽然面对的不是屁股,但他的背一样冷!

  “你敢?!”晁剡忽地从床上跳坐起来咆哮,恶狠狠地怒视忙碌的小小身影……

  第十章

  “我为什么不敢?”楚络零好想念晁剡冷酷以外的表情,但不是勃然大怒的会更好。  “这几天你都不理我,人家都已经很有诚意地负荆请罪了,你还这样!”刚拿出来几件衣服,“一不小心”又摆了回去,然后“又想起来”地再搬出来……

  她不是真的想走啊!只是想激激他而巳,“哪来的‘荆’?”

  这还不容易吗?小手往衣柜里一抽,一条小毛巾顺势挂在她的脖子上。

  “此‘巾’非彼‘荆’!”

  “咦?不是吗?那……圣经的‘经’呢?”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好!你可以去客厅睡了。”

  “回叔叔那里就不用睡客厅了!”好学也不行喔?这样问也惹到他了。

  “你敢踏出这个家一步,就别回来了!”敢再给他皮啊!

  “你……”她气结。

  楚络零心情起起伏伏,加上这几日被误解的委屈一直未能沉冤得雪,现在唯一的激将法也没用了,她实在好无力。

  重重地叹一口气,发现他又躺回大床,拿背向着她,再多的勇气也禁不起连连遭拒啊!

  她安安静静地将翻出来的东西重新收拾好,放回去,轻声的拖着脚步走出去,连哭都不敢大声。

  不大声,并不代表晁剡听不见。

  “等等!”叫住已经走到房门口的小小身影,他下了床,将她抱回床上。“别哭了。”手臂由她的后方将她圈起,食指揩去她的泪水,沾着湿意时,他不意外自己的心里也泛着疼。唉!

  这几天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啊?

  “你不生气了吗?”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摇摇头,闭起眼用唇在她泪湿的小脸上吻着,不用多久时间,就找着他渴望了好几天的美好滋味。

  一吻既罢,楚络零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他微睇,当她将盒子打开时,他露出惊讶之色。

  见他意外,她很开心,赶紧将戒指拿起,帮他套进他的中指。

  “这样,你一根手指就套了两枚戒指了呢!好怪。”每天半夜起来玩他的手指,量得还真准。“嘻嘻!没关系,现在戴戴看,你要是觉得怪,等会儿可以拿线将它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揉揉她的头发,他知道她一向容易满足。“怪就怪吧!反正我本来长得就很怪了。”

  “这枚戒指……就是那天我去买但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我真的没打算去看阿姨和叔叔。”怕他误会甚深,脑袋里还在胡思乱想,她详加解释。

  “我知道了。”当他连续两次将破军交给他谈的案子轻易拱手让给同业竞争者后,他的拜把兄弟就背叛他的小妻子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什么,所以纵使那天觉得事有蹊跷,他也没多做猜想,就随着她去,却没料到会撞见那一幕,让自己理智全失。

  是他太过自私了吗?觉得她既已是他的,那么跟他敌对的任何人自然也是跟她敌对的才是,甚至不容许她主张中间派。

  “那是说你原谅我了?不气了?也不会再躲我了?”

  “躲你?”他什么时候需要躲她了?

  “不是吗?你都好晚、好晚回来,又好早、好早出门,我们有时一天都见不到一面……客厅的沙发不好睡呢……”

  “我又没要你去睡客厅,你干嘛多此一举,还累得我抱你回床上……”两只大掌忽然往她的腰上用力一钳,他面色严厉地盘问:“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吃东西?怎么不象话的给我瘦了一大圈?”

  “早餐我都有吃哟……”因为是他做的。

  “那中餐、晚餐呢?”

  “没有你我吃不下。”够感性吧!不过这也是真正的原因。

  “傻瓜!我不是在躲你。”心疼地将她拥得更紧,他不知道,原来他不闻不问的态度会伤她伤得这么重。

  他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接着下床走到茶几旁拎起一个纸袋给她。“给你的,打开来看!”他噙着一抹神秘的笑。

  当楚络零将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时,她瞪着大眼,久久说不出话来。“这……这……”好漂亮的衣服……不!是晚礼服。

  “非军做事一向有拖拖拉拉的坏习惯,为了让你在后天有最亮丽耀眼的打扮,我不盯着他不行。”尤其破军很偏心,他没赶他,他就光只会做他女人要穿的礼服,根本不顾他妻子的“死活”,所以他宁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也要他夜以继日地务必在今晚交出成品。

  “我……那个……我……”这就是他早出晚归的原因?

  “为了弥补连日来对你不理不睬的亏欠,让为夫替你换上这件礼服,看看是否合身。”他笑着啄上她的唇,开始一连串诱人的折磨。

  “呃……有浴室,我自己来就行了……”小手赶忙赶至“案发现场”,想阻止大掌再往下解下去。

  但不知是她的反应慢,还是他的动作太快,她的手才刚尾随着他的大掌来到睡衣的第一颗钮扣,他老兄已经在解第二颗了,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嘿嘿!那她就先跳到第七颗钮扣来等他,这样铁定比他快了吧……

  “啊?”

  怎么没……没有第七颗钮扣?!

  笑看她无理头的举动,任凭她极度错愕睡衣只有五颗钮扣的事实,他的双掌已经贴人她微微开启的睡衣里,顺着她的锁骨往两边推开,睡衣已然滑落。

  没有人会在睡觉时穿窒人的内衣,所以他如愿的欣赏到她姣好诱人的身躯。

  “呃……”感觉胸前一阵凉,她迟钝地举起手要环住走光的身子,却被拦挡。

  他伸手将她拉近,唇贴了上去……不是嘴,是……

  “嗯……你不是要帮我换衣服吗?”感觉乳尖被一阵濡湿滑过,她忍不住轻颤。

  “先等等。”大掌褪下她下半身唯一的遮蔽物。“我饿了。”

  “我……我弄东西给你吃……”

  “我正在吃了。”

  像似证明自己所说,他稍稍用了力在她的浑圆之上轻咬了一口。“真好吃!”

  哇哩咧!真把她当食物!

  他的吻有愈来愈往下的趋势,由于好几天两人几乎没讲到半句话,现在的情况忽然变得这么暧昧热情,她真的手足无措,结果,在太过窘困的情况下,在他的吻转移阵地至小腹时,她突然一个转身——逃!

  呵呵!他的小妻子在害羞了。

  手一勾,他拦住她的腰,顺势搂着她往床上倒下,将背着他的她压在身下。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啊!”他挑逗的在她耳边呵气,欲望隔着内裤抵住她的柔软,他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好热……”

  他轻笑出声,气息喷拂在她敏感的颈项上,她吃痒地缩了缩脖子。

  “我好想念你!”再也不能忍受更多了,他褪去自己的裤子,温柔的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

  “唔……”

  满足的充实感盈满全身,她喟叹出他带给她的美好感受。

  两人像是冬去春来时,池面上初初融解的冰,融化得又快又彻底。

  满室的春光加上深夜里不断充斥着娇喘爱语,那件席非军被以“不人道”方式榨尽精力所裁制出来的晚礼服一整晚被冷落在床角,孤零零地无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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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办在五星级饭店里、今晚准七点开场、由“非集团”主办的盛大宴会,美其名是商业研讨,实则是借机探看台湾市场情况。在经济大幅下滑、久久没有“重振雄风”的现象下,原本几家死撑着的企业集团也摇摇欲坠,而这次的研讨会正好用来观察“非集团”若要在台湾扩张版图,究竟有多少胜算。

  现在离开场时间还剩十几分钟,晁剡正在私人包厢里为爱妻做最后装扮。

  “晁哥哥,就算你不希望等会儿出席宴会时自己的长相吓到人,你也不用把我画得比你还可怕啊!”楚络零紧蹙一对墨眉,不能接受自己从清纯可爱的古典美人降级成为妖媚惑众的青楼名妓。

  晁剡轻敲她的额头一记,本想捏她的脸颊,随即想到那可是自己辛苦好久的结果,这才作罢。

  “美得快冒泡了你!还嫌啊?”不知好歹的丫头!

  “但有需要浪费这些化妆品吗?等一下要主持宴会的人是你和席大哥跟府贞,又不是我,干嘛这么费心?”呜……本来是“看不出芳龄”的脸蛋,被他一搞,居然瞬间老到正好符合自己的实际年龄。

  “当你老公的女伴,不多花点心思可以吗?”整一整身上的黑色西装,晁剡轻柔的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柔荑挽进肘臂里,当两人翩翩然步下阶梯走进正准备开场的大厅时,众人先是因为晁剡的长相很有自制地小小声抽了一口气,随后又看见他身旁的楚络零时狠狠地抽一口大气。

  对于“非集团”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位“最佳伙伴”——席非军和晁剡的长相,媒体早巳经绘声绘影报导过,所以这次到场的人士就算不曾目睹他们俩的真实面目,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却没料到发色怪异、有着一双可怖血红狼哏的“贪狼”,身旁竟有一位如此美丽的佳人相伴。

  哇!美人还频送秋波呢!当场有几个男人被“电”到腿软。

  楚络零根本不是频送秋波。天啊!这见鬼的是哪门子的睫毛膏啊!黏答答的,害她眨个眼睛都得用力撑开眼皮,就怕黏上之后打不开了。

  虽然她的妆容是晁剡的得意杰作,但他并不乐见那些垂涎他美丽小妻子的男人那种色眯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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