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我什么?”
“呃……”
已经叫习惯了说。“剡……你确定你的朋友会用我吗?”
啊!这样喊真的好奇怪喔!
“当然会,有个调酒一级棒、长得又美又可爱的调酒师,他怎么可能不录用?”最主要的是,破军敢不用吗?
“你又没喝过!”昨晚刚见面,就被他抓出酒吧了,她根本来不及弄给他喝。
“府贞说他是那里的常客,也提过你,说你调得酒很棒,只是我不知道他说的‘大眼妹’原来就是你。”要是知道,早在几年前他就从美国跑回来了。
“府贞?”晁哥哥的朋友吗?
“就是你所谓的‘美女大哥’。”
“他就是我的老板吗?”
“不,另有其人,但没府贞长得那么能看喔!你要有心理准备。”虽然破军早巳习惯人家看他的眼神及反应,但他是他的好友,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因为无心伤到他。
晁哥哥的意思是,那个人也长得很“特别”啰?会有他“特别”吗?
带楚络零上了“非色”最顶楼,来到席非军的房门,他意思、意思敲了两下,便自己开门进了去。
映人眼帘的景象是,席非军老神在在地吃下棋盘上对方的几颗棋子,而败北的那人已挫败地开始寻找有哪面墙是撞不死人的。
“建议你拿豆腐来撞。”好战又怕死,根本是为自己找麻烦。
“贪狼,你来啦!咦!‘大眼妹’也来了?”府贞赶快转移话题,趁席非军分神之际弄混盘局,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对于府贞的小人行为,席非军不在意的任他胡搞,反正他只是打发时间,陪他玩玩而已。
“贪狼,这位是……”席非军转过头,有趣地发现眼前的瓷娃娃居然没被他的脸吓到。
“她是我的妻子,楚络零。”晁剡向在座两人介绍。
席非军早知道晁剡的计划,只是不知道他行动如此快速,只微微地看了他一眼。府贞也从席非军那里知道晁剡在台湾的所有事情,当然包括他想对自己父母报仇的手段,但他却丢去一记不甚赞同的目光。
“你们好!”楚络零漾开笑容打着招呼。
从小看过晁剡的长相,而席非军只是单纯的“破相”罢了,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只是那条弯曲得狰狞的疤,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去了解,这伤是为何而来。
“你好,我是席非军,晁剡的朋友。”当局者迷,这瓷娃娃看来并不像晁剡形容得那样不解世事,他肯定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却讶异于她的善解人意。
一个女人愿意当一个十一年不见的男人的妻子,在一天之内不是太过痴傻,就是自有打算,而他相信,她绝不是前者。
“你就是我的老板吗?我想应征楼下餐厅的调酒师,可不可以?”楚络零以最直接的方式询问。
“当然没问题,如果你不介意,还可以兼职当我旗下的模特儿。”她有一种古典美,身材虽然不特别高挑,却玲珑纤细,别有一番风情。
“我介意!”晁剡抢在前头开口。
“可我不介意啊!”没走过秀呢!她好想尝试看看。
一双狼眼瞪了下来,对上无辜的大眼,怎么样就是火不起来。
“你是我老婆,不能让人随便乱看!”晁剡试着以合理的借口打消她的念头。
“他们会‘好好的看’,不会‘随便乱看’。”她的回答让他的浓眉紧蹙。
“那要穿得很少,你敢吗?”
“我会将她包得紧紧的。”席非军以服装设计师的名声发誓。
凌厉的眼神朝他射去,后者只是淡笑。
“要走台步,你会吗?”
“学啊!我教你。”府贞说着,马上站起身现场走了几步,却让晁剡蓄意伸出的大脚绊了一跤,差点拿脸去撞冷硬的地板。
“我不想你去。”实在无借口可找,晁剡放弃的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好,那我不去。”甜美的声音应允得很快,没有犹豫,让在场的人都呆了一下。
晁剡不会笨到去问“为什么”,却震撼于她答应的理由。原来不用找任何借口,只因为他不想让她去,她就不去了吗?
席非军笑看两人,细腻的心思了然一切,不再为楚络零担心。
府贞则是丈二金金刚摸不着头脑。大眼妹怎么这么笨!她不知道贪狼之所以会娶她,纯粹是想利用她让他的父母难过吗?还样样都顺他的意!
“但……我要回酒吧上班。”楚络零声音里透着一些轻笑,登时又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瞬间回复呆若木鸡的表情。
火气全开,却对着她那张脸骂不出声,晁剡愤然甩门而去。
哈哈!这女人有一套,这样的“条件交换”之下,贪狼不让她当他的模特儿都不行了!她其实很厉害嘛!
“大眼妹,你如果回去酒吧上班,可别再次跷班被贪狼给拎走喔!”府贞想起昨天他一个晚上就这样“摔”掉一个月的薪水,心痛哪!
唉!不得不闹闹他啊!他要她嫁,她就嫁,但结婚的理由却教她的心跌到谷底,不这样闹一下下,她不平衡嘛!
望着把手有些松落的大门,楚络零小小地叹了口气,心里没有半点得意的感觉,反而翻腾着一波又一波的失落……
第五章
直到旭日东升,破晓的晨光透过淡蓝色薄纱窗帘斜照在露出被单外的手臂上,楚络零才惊觉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她居然就让它虚度。
呜……是她没魅力吗?不然怎么昨晚她紧张万分地上了床后,准新郎就只是搂着她,哄着、哄着,接着她就一觉到天亮了!
小手抚着从背后伸来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钳得这么紧,却温柔的感觉不到半点邪念,到底是不想伤了她啊!
慢慢地反转过身,发现自己竟娇小到整个身子恰恰好在他以两手围出来的天地之间,正眼瞧见他赤裸的胸膛,她必须稍稍将头往上仰个几度,才能看见他的睡脸。
血红色的双瞳藏在紧闭的眼睑之后,睡着的他,少了愤世嫉俗的怨气,多了股狂野不羁的味道。
一绺金银色交错的浏海垂落在眉宇之间,搔得他又是蹙额、又是挤眉,却不愿让放在她腰际的手代劳,除去扰人的轻痒。伸出小手,她小心翼翼、谨慎的将他的浏海拨开,还他清静,原本搂着她的大手却在这时举起,抓住她欲放回原位的柔荑。
“早安,老公。”没被吓到,她回他一记甜蜜的笑靥。
迷蒙的狼眼微睁,因为她的话,晁剡含笑的将她更搂进怀抱里,大脸埋进清香的秀发中,呼吸在她的颈间微颤。他不是没在克制自己的情欲,还没让她知道他娶她的最大原因,一颗心也不确定她愿不愿意接受,所以他不愿伤了她。
“这么早醒?嗯?”用他的沐浴乳,为何她闻起来比他还香?“被饿醒的。”昨晚忙着了解她刚上任的工作内容,以及整理一些行李,她没吃太多。
“呵!我娶到一只猪了吗?”他逗她。
“是一只可爱的猪。”可惜他昨晚并没吃她。
“不害臊!”轻点她的鼻尖,他的脸向她逼近。
呃……这种情况是要吻她吗?
当属于他的气味完全贴上她的嘴时,她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测。这不是她的初吻,因为第一次的初吻早在十一年前被夺了去,对象是同一个人。
当楚络零以为浅浅的一吻应该就此结束时,晁剡的舌却趁着她疏于防备时叩关入门。
哇!溜……溜进来了!呃!他的舌头在干嘛?
完全没有经验,但从电视上学到的常识,她现在应该是一个巴掌赏过去才是,可是对象是她的老公耶!可以打吗?
脑子已无法思考更多,随着他温热的舌在她口中恣意翻搅,她无意识地闭起双眼,小手平贴在他的胸上,陶陶然地整个人软了下去。
晁剡敏感地发觉贴在他胸上的小手有着危险的引爆能力,他不敢再深入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
“这样有没有更饿?”一吻既罢,他故意邪气地问她。
“有……”还晕晕然的楚络零想也不想地老实回答。
哦!天!这丫头不知道那表情会引诱人犯罪吗?“笨蛋!早餐想吃什么啦?”双手撤离她诱人的身子,他起身,不敢再继续待在这张床上,不然她肯定是他今天的早餐。
“唔!烤吐司加火腿蛋,还要冰奶茶。”其实她比较想吃的是他。
“奶茶不营养,喝牛奶。”拿了件牛仔裤套上,他往厨房走去。“我们不是要出去吃吗?”她坐起身问道,却在发现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蕾丝睡衣时,再度滑进被子里。
唉!该有的她都有啊!除非他很介意“大小问题”,不然为什么他都不为所动呢?
“你点的早餐难不倒我,我去弄,你等一下起床先去刷牙,洗脸,换件衣服,等等吃完早餐我们出去走走。”他刚到美国时,虽然身上有笔钱,但他不敢乱用,以防不时之需,所以三餐几乎都是自己料理。
“要去哪?”哇!她是不是嫁到一个“现代好男人”了?
“去买你的衣服。”虽然昨晚有从老头家那拿来几件她常穿的衣服,但实在过时得不象样,能看的没几件。
“我……我没什么钱。”她知道他们俩“贫富差距”实在很大,要买能够跟他速配的衣服,她实在买不起。
“白痴!我买给你不行吗?”啐!都是夫妻了,她以为他会跟她计较吗?要不是昨天她坚持,也怕她无聊没事做,他才不想她去做任何工作,尤其是当什么鬼模特儿;多她一张嘴吃饭,对他来说根本没感觉。
“真的?”
“废话!快起来啦!”说完,他走进厨房,开始为爱妻做早餐。嘿嘿!那她一定要乘机买几件性感的衣服,向他的自制力挑战!楚络零计划着。
梳洗完毕后,她从浴室出来,迎面一阵香气扑鼻。“好香!”呜……太好了!她真的是嫁了一个好老公了!
唉!真是不枉费当年她每次晚餐时苦煞心神的为他布菜、添饭盒,感动啊!
真的是太饿了,她不顾形象的开始大肆搜括盘中飧。
“你慢慢吃,等会儿我们要坐出租车,我先去叫车。”刚问过了,府贞要用车,不能借。
”老公,你不会开车啊?那等我学会了,我再当你的专属司机!”而他当她的专属厨师,呵呵!
食指马上戳进她的凝脂雪肤。“少瞧不起我了,我不是不会,是十一年前离开家后就到美国去了,这次是十一年来第一次回来,所以我在台湾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他有三辆车在美国,都是跑车,他开得可好了。
原来,他十一年来都在外国。死没良心的!招呼都没打一下,谁知道他死去哪了,她还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好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口?”将夹着火腿蛋的烤吐司撕下一小块,她递到他的面前问着。
记忆一下子和眼前的情景相重迭,他想起了当时她到他家的第一天,在抢了他的房间之后,那天晚上,她曾用这样的方式喂他喝下一碗粥。
举起手,圈起大拇指和食指,楚络零以为他又要掐着她的脸颊玩,反射性地瑟缩起肩膀、闭起眼睛。
孰料,预期的痛感没有袭来,反而是小手捏的吐司被拿了去,等她疑惑地张开眼时,只见他拿着她撕下的吐司放在她唇边。他要喂她吗?眨眨眼,她不懂。她可以自己吃啊!她只是问他要不要也吃一口,不是要他喂啊!
“吃下,我喂你!”他说,执意将食物塞进她的嘴里。
“呃……哦!”乖乖张开嘴,她吃了下去。
舌头探出来,原意是方便将食物吃进嘴里,但不小心…
…她发誓!绝对是不小心的,舌头扫到他的手指……不知道是大拇指还是食指。
唔!她可以感觉他微微轻颤了下,而她自己肯定是“红光满面”。
嚼着口中原本应该很美味的烤吐司,但在经过刚才之后,她突然很想改吃他的手指。
湿意还停留在大拇指上,晁剡望着她躲在口中、刚才险些“擦枪走火”的舌,想着早上品尝它的的美好。
决定!他要先止止饥。
拿起茶几上剩下不到一半的吐司,他自己先咬了一口。
晁哥哥终于也饿了吗?可是她还没有饱耶!他可不可以另外去弄一份?她不介意陪他吃早餐。
咦?他放回桌上了……他吃一口就够了吗?那一口还不够他塞牙缝吧?
“等等”他怎么又靠过来了
干、干嘛……吃东西不用靠那么近吃给她看吧!
“唔…”怎么又亲她?他不是还在吃东西吗?
他的气味,她已然熟悉,但还有一味,是他用舌头递过来的……烤……烤吐司?!
“怎样?这样喂你有没有比较好吃?”他意犹未尽地轻舔着她的唇问道。
她点点头,“有。”再这样喂她一次可好?
哇哩咧!这丫头都不懂得害羞一下吗?回答得这么直接。
望着她满是渴望的小脸,一脸无害,他实在不想再失控下去了。
“还剩几口,快吃一吃吧!我在客厅等你。”他得去喝杯冰水,降降温。
失望地点点头,她认命地拿起剩下的烤吐司,一口一口吃起来。
呜……她不好吃吗?不然为什么他每次亲了她后都那副头很痛的表情?她可是觉得他很可口耶!
qizon qizon qizon
前座,出租车司机不断从后视镜看,坐在楚络零身旁合眼假寐的晁剡。
司机先生这样开车不专心不好喔!万一出车祸怎么办?
楚络零心想。
没人跟他说今天载的客人“怪怪的”,害他一双眼老是往后瞧,他们刚才上车时他有看到喔!那个男的……那个男的眼睛居然是红的,而且长得像狼——
哦!天啊!没人跟他说,白天开车也会载到“鬼”啊!
“司机先生,我们又走错了,这条马路是单行道耶!你逆向行驶喔!”楚络零第三次提醒开车不专心的司机先生。
老天!他开车开了十几年,居然会犯这种错误!“啊!真糟糕,我一时粗心……小妹妹,谢谢你的捉醒。”司机不好意思的朝后视镜里出尘绝伦、看来不超过二十岁的丽颜道谢。
“不客气,可是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不是‘小妹妹’。”楚络零纠正。“啥?!二十四岁?”
“嗯!而且我已经结婚了。”举起手指上的戒指,她说道。
“什么?结婚了?!”呜哇!又一个死会的美女!
好可惜喔!事实上他也才三十岁,不过大她六岁,只是看起来比较“操老”而已,配她应该也没那么槽……唉!如果她还没结婚,他一定铆起来追她,让她每次坐出租车都不用钱。
“你是美女,你老公一定是帅哥!”司机很理所当然地推测。
“嗯!对啊!就是我旁边这一位。”后视镜里,美女比了比旁边看起来好像睡得很“死”的那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