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陛下不会随随便便地喜欢上一个人,就连姊姊也无法得到他的心,父亲您一定是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
“那萝拉长得很美吗?”
“我的好女儿啊!”萨姆抚摸着玛姬的头发安慰道:“那乡下女孩只是空有一副媚惑人心的皮相罢了,你放心吧!苍之国未来皇后的宝座绝对是你的。”
“父亲刚才不也说了吗,陛下就要纳那女孩为妃,我又怎么能成为陛下的妃嫔呢?”玛姬充满挫败感地说。
“如果你无法成为亚历陛下的妃嫔,那么换个国王不就成了!反正流有王家血液的王子又不是只有亚历陛下一个。”
“啊!”玛姬被父亲的大胆论吓住了,他要帮助力顿殿下篡位吗?天哪!这是判国的行为啊!
“啊什么啊,这件事我已经认真盘算过了,我现在的地位已经大大不如以前了,应该要及早防备,更何况王位本来就是属于嫡亲长子的,我辅佐力顿殿下是回归正义,没人会因此怪罪我。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会纳你为妃,而我就可以独揽大权了,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但是,父亲,我……我只喜欢亚历陛下,我只想成为他的妻子。”玛姬发自内心的呐喊,她的心一直在亚历陛下身上,即使他不再是国王,即使他只是个平凡人,她的心依然不改变,对亚历陛下至死不渝的深情,她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萨姆却对女儿的宣言嗤之以鼻,说:“别傻了,玛姬,权势才是最美好的东西,您忘了玛莎的教训吗?她的一片痴心又换得了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答应我,别伤害陛下。”玛姬拉住父亲的手臂哀求着:“求求您……”
望着玛姬的泪颜,萨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两个女儿全都痴恋着那小子,这到底是怎样的孽啊!他又该答应玛姬的请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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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拉在春之馆度过了一个无聊的上午之后,想找一些事情来做,而她所想到的就是到夏之馆去找印象不错的芙妮雅,打定主意的萝拉随即转身询问身边的宫女彩儿如何前往。
“夏之馆就在春之馆的正对面,就是那东圆顶的建筑物。”说完,彩儿补充道:“若是小姐您要去见陛下的话,冬之馆就在春之馆右手边,陛下应该已经开完会了。您现在去找他的话,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哼!谁要去找他。”萝拉立即加以否认,并且转身走出了春之馆。
彩儿对萝拉的反应感到不解,她战战兢兢地跟了上去。
为了强调自己对亚历的憎恶,萝拉刻意从春之馆右边的小径走去,然后看见一栋宏伟的黄色建筑物矗立在她眼前。
“那是谁居住的啊?”萝拉好奇地问着紧跟在她后面的彩儿。
“那是秋之馆,小姐,我们快走吧!那个地方是禁地,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附近徘徊就惨啦!”彩儿很谨慎地四下张望。
“哦?为什么那儿是禁地?”她好奇地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了。”
彩儿并非刻意隐瞒,事实上她不知情,她是去年才进宫来的,而在那时秋之馆已经是禁地了。
该不会是里面闹鬼吧!萝拉侧着头猜测着,然而她的心里并不害怕,从小生长在阴暗森林里的萝拉并不畏惧这种不存在的东西。
“嗯!彩儿,我突然觉得有些冷,可不可以帮我回去拿件衣服?我先到夏之馆等你。”
“好。”不疑有诈的彩儿高高兴兴地领命回春之馆了。
萝拉目送着彩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她淘气地吐了吐舌头,美丽的倩影快步地走进被称为禁地的秋之馆。
如果亚历陛下知道她私闯禁地,一定会很震怒吧!但是,她才不在乎他生气与否呢!最好能因对她失望而放了她,那正是她最期盼的事。
走进秋之馆的萝拉着实被眼前的影象吓了一大跳,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竟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从外边看还好,一进里面只见杂草丛生,墙角也结满了蜘蛛网,还有几只老鼠吱吱叫着从她眼前跑来跑去。
萝拉继续往里面走,里面是个空无一物的大厅,只有墙上挂着两幅画像。
“第一幅面像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亚历陛下,他那爽朗的笑容还真像个无忧的天使。
第二幅面里的男子萝拉也曾经看过,浓浓的剑眉和那骄傲的眼神,像极了…
…只是画像上少了一道刀疤罢了。
竟是那个刀疤的男子,他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已荒废的秋之馆里?这其中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萝拉在相片下看见了署名,上头写着“力顿王子绘于十八岁时”。
他是个王子!他竟是个王子,又是另一件令萝拉震惊的事。
“你在做什么?”仿佛认为萝拉被惊吓得还不够,她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低沉且愤怒的声音。
“啊——”萝拉苍白着脸回头瞧瞧来人是谁,却不小心踩到了及地的裙摆,眼看就要跌倒了,所幸那个人,也就是亚历陛下及时拉了她一把,才使她免于跌个四脚朝天。
萝拉不禁懊恼地想为什么她和亚历陛下见面的场面都那么“特殊”,每次她总是在他面前出糗,这是上天开的玩笑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见萝拉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亚历又问一次:“难道彩儿没有告诉你这儿是禁地吗?”
“不!她告诉我了。”萝拉急忙否认,她不能害彩儿受罚。
而且芙妮雅也说过亚历的手段是很残忍的。
“那你是知道这儿是禁地还硬闯进来的吗?”亚历以前所未有的严厉神色问着萝拉,因为萝拉闯入的不只是禁地而已。
这儿隐藏着他最不堪回首的过往。
“你自己还不是进来了,难道只准你自己进来吗?这太霸道了,我不服气。”
每个人都害怕国王陛下的愤怒,但萝拉偏不,她就是看不惯他的目中无人。
“你……”亚历瞪大双眼,抓起了萝拉的手说道:“从来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
是的,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每个人在他面前总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就连芙妮雅也不敢太放肆,唯有萝拉,她总是以那柔小的身躯反抗着他,每次亚历心里头有这样的想法时,他就会为她的勇气深深折服,情不自禁的再次被她吸引。
“每个人都怕你,这样你快乐吗?你不会感到寂寞吗?”萝拉脸上有一丝怜悯。
寂寞?!这是三年来亚历体验最深刻的字眼,不错,他是苍之国最高统治者,每个人都敬畏着他,让他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或许以后的岁月有萝拉陪伴着,他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这样一想,将萝拉留在身旁的渴望更强烈了。
“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留在我身边,萝拉。”亚历对萝拉宣誓,忍不住将萝拉拉进怀中,紧紧地抱住,感受她娇小柔软的身躯,“萝拉,我要你。”
亚历轻轻托起萝拉的下巴,眼中充满着想得到她的欲望。
不!不可以的,萝拉的心里焦急的呐喊,亚历又要吻她了,她忘不了上次的吻对她造成的冲击,以及内心升起的罪恶感,她不可以被他吸引,她要反抗他,然而萝拉却发觉她只能虚脱的任他为所欲为。
达尔斯,我该怎么办?达尔斯……
就在亚历火热的唇即将印在萝拉的唇上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萝拉晕倒在亚历的怀中。
“萝拉?!”亚历难以置信地呼唤着怀中的人儿,她晕倒了?天哪!他的吻应该没有这样的威力吧!亚历急急忙忙地抱起萝拉,火速往春之馆冲去,在半路上遇见正要去夏之馆的侍女彩儿,而彩儿也被亚历惊慌的态度吓到了。
“陛下,萝拉小姐怎么了?”彩儿是真心关怀萝拉,因为萝拉与一般娇纵的贵族千金不同,她总是温和的对待每个人。
“快去请御医。”亚历没有回答彩儿,而且在丢下这句话后立刻朝着目的地冲去。望着亚历陛下的身影,彩儿突然想起她从没见过国王陛下如此不知所措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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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国的御医们全都聚集在春之馆里,只见他们有的摇头,有的叹气、皱眉,更有的面无表情陷入沉思当中。
“该死,你们说没有办法医治是什么意思?”面对国王的咆哮,御医们全都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恳求国王的原谅。“如果没将萝拉医好,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命。”亚历威胁道。
“陛下呀!”攸关自己的生死,就会有人挺身而言:“请您息怒,实在是我们全都找不出病因,萝拉小姐的身体状况明明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实在令人费解。”“皇兄,你就别再责备他们了,我相信他们一定都尽了全力。”芙妮雅赶紧阻止皇兄继续迁怒,唉,皇兄已经失去理智了。“哼!
一群饭桶,全都滚下去吧!“
“谢陛下!”
御医们死里逃生,全都争着逃离春之馆。
望着御医们滑稽的动作,芙妮雅不禁嗤笑起来。
亚历没好气地白了眼芙妮雅,“你倒还有心情笑,萝拉昏迷不醒,你那么高兴吗?”
“皇兄,你最会误解人家了。”芙妮雅不依的撒娇道:“我也好担心萝拉呢!
可是总不能要我学你一样,一直摆着一副苦瓜脸吧!说不定我未来的皇嫂就是被你那可怕的苦瓜脸吓晕的。“
闻言,亚历无言以对,芙妮雅说对了一半,萝拉的确是被他吓晕的,但不是苦瓜脸,而是……
“皇兄对萝拉的将来有何打算?”见亚历不想谈苦瓜脸的事,芙妮雅识趣的改变话题。
“不是很明显吗?我要将她留在身边。”亚历望了一眼昏迷的萝拉,语气无比坚定。
“但是,如果萝拉留在王都不快乐呢?”
“芙妮雅!!”亚历愤怒地唤了声他的皇妹,表示不想谈这件事。
芙妮雅只是吐了吐舌头,皇兄好像也不喜欢这个话题哩!看着萝拉娇美的容颜,芙妮雅突然脱口而出:“或许萝拉的病是因思乡而起,我们应该将她送回去。”
芙妮雅当然希望萝拉能留下来,但前提必须是她能乐意留下来,她开始后悔当初莽撞的做法了,她不该用强迫的方法,萝拉会变成这样芙妮雅认为自己也有错。
“我不会让萝拉离开我,永远不会。”亚历再次强调。
“皇兄,你爱上萝拉了?”芙妮雅不自觉地提高声音,她以为皇兄会选择萝拉为妃是做给萨姆看的,难道不是吗?
“我……我只是对她感兴趣,因为她带给我新鲜感……”亚历急忙否认,但,这些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啊!他甚至不敢正视芙妮雅的脸,就怕她看穿了自己虚伪的心,他渴望萝拉,这到底算不算是爱呢?亚历也很难去界定,只是对于萝拉,好像一直是他在唱独角戏,这种事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皇兄爱上了萝拉,即使皇兄口头上不承认,然而瞧他失措的举止芙妮雅也猜得出来。
芙妮雅并非不高兴皇兄爱上萝拉这件事,身为妹妹她也很乐观其成,但身为强国的国王,总会有一些小国家献上他们的公主来要求联姻结盟,基于外交上的考量又不能拒绝,然而依皇兄的个性,他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半丝委屈,到时候恐怕会演变成国际性的问题了。而另一方面,芙妮雅又认为皇兄若为了国家利益而迎娶他不爱的别国公主,而辜负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未免太可怜了。芙妮雅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太过一厢情愿的想法感到可笑,希望萝拉成为他的皇嫂,又希望皇兄不要爱上萝拉,这根本是互相矛盾的嘛!看来只有顺其自然了。
“如果三年前没发生那件事就好了,这样皇兄你比较自由了吧!”这是芙妮雅的肺腑之言。
而听了这些话的苍之国的国王陛下,只是垂下头陷入了回忆中。
芙昵雅不知道,亚历也不晓得,此刻最不自由、最痛苦的应属躺在病床上的水仙花少女萝拉了。
为了逃避亚历“热情”的吻,萝拉当时想到的只有假装晕倒—会,然而后来她就发觉自食恶果了。原因是她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可以醒过来,从她晕倒开始,亚历就衣不解带的看顾她,不许别人插手,当然,这又是一项恩宠,但是,萝拉却深受其害,难道他都不用处理国家大事吗?不是苍之国真的如此太平,使国王那么优闲?“昏迷”中的萝拉想的净是这些问题。
心疼萝拉的亚历向全国发出告示,寻找名医,而所谓的名医也来了几个,然而和几位御医的诊断相同,找不出病因,也就不能对症下药了。
在萝拉昏迷的第四日,一大早就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在宫门外徘徊,后来还向守卫询问起是否需要医生。
“你是医生?”守卫的兵土不相信地询问眼前过于年轻的女孩。
“没错。”女孩相当自信的点头。
守卫半信半疑地带她去觐见国王陛下,而见到女孩的亚历也有相同的疑问。
“你有自信能治好我爱妃的病吗?”
“是。”女孩依然充满自信,即使见到了国王陛下也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
她绝不是普通人,亚历在心里想着,但他现在更关心萝拉的事,或许她有办法让萝拉醒过来。
“那你就试试看吧!若你能治好萝拉,我一定有重赏。”
之后女孩被带到了春之馆医治病榻中的萝拉。
“怎么回事?她根本没有任何异状。”女孩怀疑的喃喃自语。
“怎么了?”一旁的亚历紧张万分地问。
“这……”女孩侧着头思索这个奇怪的状况,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昏迷,除非是……
倏地,女孩瞧见了萝拉眼皮—瞬间有不自然的抖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假设。
原来如此,病人若不想起来,任何人也拿她没辄。
“陛下,您可否先告知小姐病倒的原因,如此我才能对症下药。”
“这……”亚历很为难,这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要叫他如何启齿。
芙妮雅见皇兄吞吞吐吐的,心里纳闷极了,皇兄隐瞒了什么事吗?既然皇兄不愿说,她这个皇妹只好自告奋勇了,她说:“前几天萝拉闯进了我们宫中的禁地,遇见了皇兄,然后就不知怎么回事晕倒了。”
“只是这样?”那位自称是医生的女孩咬住下唇思索着。倏地,芙妮雅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亚历叫道:“皇兄,您该不会对萝拉做了什么吧?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