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马丽又连忙扑过去阻止愉儿蠢蠢欲动的手指。 .
“为什么不行?”愉儿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不饿?可是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小姐,这些甜品是要留给你和姑爷一起吃的,你不能自己先偷吃。”马丽整个人像快要趴到桌上去护住食物似的好笑。
“等他一起吃?”愉儿哼了哼,“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他几时会来?”
“我求求你,小姐,你就再忍耐一下子吧!”
马丽的表情很苦情,令愉儿产生一点点的同情心,“好吧!那你先倒点酒给我喝,我才不会感觉那么饿。”她指指酒壶说。
“不行啊!这是要留给小姐和姑爷喝交杯酒用的,不能偷喝。”马丽又赶快护住酒壶,一副生怕愉儿抢去的样子。
“这不行,那也不行,你给我说出一个道理来.”愉儿有点生气了。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马丽快哭了。
“好,我给你两条路走,”愉儿笑了笑说:“第一:把酒给我喝一点,酒装在壶里,喝一些应该看不出来;第二:你若不把酒给我喝,我就连这身新嫁娘衣裳也给脱了,看你怎么向大家交代,怎么样?你自己考虑考虑。”她微笑的看着马丽,她知道马丽一定会投降。
马丽叹了口气,让开了身子,“好吧!你只能喝一点点,一点点唷!”她像要获得什么保证似的,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愉儿。
“没问题,我答应你。”愉儿豪爽的应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她自小就会的把戏。
无奈的倒出一小杯酒捧到愉儿面前,马丽眼睁睁的看着那杯浓浓的液汁两三下就被愉儿吞下喉咙,而且面不改色。
“这酒好甜,是什么酒?”暖酒下肚,感觉舒服一点了,愉儿很满意的润润唇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甜酒吧!”马丽拿起酒壶东看西看,看不出啥名堂来。
“既然是甜酒,应该不会太烈,再给我一杯。”愉儿把酒杯又往马丽面前放,一副等酒人喉的馋模样。
“小姐!”马丽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答应我只喝一点点的。”
“我说一点点,又没有说一杯,这中间有点距离,看来我们又要沟通沟通了哦!”愉儿笑盈盈的说。
“我死也不再让小姐喝半口。”马丽抱住酒壶,一脸的坚持。
“你确定?”愉儿笑眯眯的问她。
马丽肯定的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不喝酒了。”愉儿轻松的说。不愠不火,看起来很有教养。
马丽正感到有点安慰,就看到愉儿拿起了筷子,很快的对一盘玫瑰千层糕下手。
“小姐一一”马丽终于知道刚才愉儿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爽快了。
“我只吃一点点,你别紧张。”愉儿夹起了千层糕,抬头对着马丽一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我喝酒还是吃点心?”
马丽神经衰弱的拍拍自己额头,又倒了杯酒递到愉儿面前,“小姐,这是最后一杯了,你不可以再威胁我了唷!”她很没把握的说。
“好!我答应你。”愉儿放下筷子,又开了张空头支票,她夺过酒杯,又一饮而尽,这次更舒服了,马上感觉胃里一阵热烘烘。
酒喝完了,她看了看马丽,眼里不怀好意。
“小姐,你不要看我,我不会再让你喝酒的。”
愉儿放她一马,“我又没说要喝,你放轻松点嘛!”才说着,她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人往新房靠近了。
马丽惊跳了起来,“小姐,有人来了!”
“我知道。”愉儿气定神闲的坐回床沿。
“怎么办?怎么办?”马丽急得团团转。
愉儿镇定的将凤冠戴回头上,自己披上红丝绸巾。“马丽,你过来看看我这样还可以吗?”
马丽马上跑了过去左看右看。总算有点放心了。“很好,很好,小姐你不要动,要斯文点。”
“我不会乱讲话,你安心吧!我听到有人在叩门了,去开。”愉儿理性的吩咐,天知道她的头已经有点昏了,那是什么酒啊!怎么才两小杯就让她头皮发麻,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就感觉有点轻飘飘。
“姑爷。”她听到马丽恭敬的声音。
“嗯。你出去吧!把门带上。”东方介赏了个红包,准备将马丽打发出去。
“是。”马丽虽然想留下来帮小姐的忙,但东方介阴沉的脸色使她不敢抗拒,只好乖乖的收下红包离开。
东方介一直看着马丽细心的关上门走远后,这才转身面对坐在床沿的新娘子。她看起来好瘦小啊!据他爹的情报,他的新娘子只有十六岁,足足小了他十岁,该不会还没完全发育好吧?
他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径自坐回椅中,很自在的喝酒、吃点心,填饱自己饿扁的肚子。从早上忙到现在,好不容易甩开那些想闹洞房的各方损友,当然要首先对自己好一点稃!
“喂!”
吃得正高兴,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先是东张西望,接着看了看坐在床沿的新娘子一眼,“你在跟我说话?”他朝着她问。
“废话!否则房里还有谁?”愉儿没好气的说,看来她的夫君是个大白痴,这种低智商的问题都问得出口。
哇!好大的脾气!东方介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那位号称温柔婉约、善解人意的任家千金。
“什么事。”他好奇的问.
“你还敢问我.快过来把我的头巾掀掉,否则我要自己动手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掀头巾的机会。”愉儿嚷嚷着。
东方介听着听着,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愉儿的语气很不可一世。
“我当然要笑,难道你不知道大家闺秀应该多点耐心等丈夫掀头巾吗?你这简直是在强迫我嘛!”东方介好整以暇的揶揄。
“我等不及了!”愉儿马上迫不及待的抢着说。她确实无法再等了,因为她的头有点摇摇欲坠,非但头昏,又被凤冠压住,!继而没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整个脸也火烫了起来。
东方介闻言笑得更放肆了 ,他深感有趣的丢下吃了一半的酒菜转而靠近她。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调侃她,“你说话向来是这么直接吗?虽然我是很英俊没错。但你也不必这么焦急,会教人笑话的。”说完,他拿起一把称尺撩起她的红丝绸巾,当红丝绸巾被掀落在地,他马上露出讶异和玩味的表情。
是她!怎么可能?东方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风冠下的那张俏脸蛋,不由得深觉如幻似假o
“你叫什么名字?”他抬起她的下颚问。
“任愉儿。”愉儿已经醉了,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她觉得自己好象中暑。
东方介苦笑,他的眼光被动的望看她漆黑如星的双眸,没有忽略她脸上的嫣红,那原本想大整她一番的念头一闪而过,被他给抛到脑后去了。
“怎么回事?你喝了酒吗?”东方介体贴地替她摘下凤冠,心想这样她可能会好过点。
“我只喝了一点点,但我现在觉得头好昏。”基于酒精的催化,愉儿有问必答,反正都已经醉了,管他今夕是何夕,她当然更加忘了现在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也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东方介笑了,那酒是庄里最烈的酒,是他特意要丫鬟将女儿红掉包的交杯酒,本来打算整整他的新娘 ,现在看起来目的是达到了,只不过没想到对象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是了。
看她快不行了,东方介将她抱进了床里,然后放下纱帐。
“别碰我。”愉儿不舒服的呓语。
东方介的手绕到她的胸前,帮她解开衣襟。
愉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大手在她周身移动,衣服一件件的被脱掉丢在一旁,然后,她感觉自己被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你叫愉儿?”东方介紧搂着她,头则缓缓地向她靠近。
愉儿呆呆的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她鲜艳诱人的红唇上,看样子不怀好意。
“你……你要做什么?”愉儿推了推他。
东方介没有回答,只是将舌尖送进了她嘴里.缓缓的吻着她。
从来没被人吻过的愉儿,此时像被下了符咒似的暂时静止不动。东方介的吻很热情也很霸道。像在占领她的一切,他绝对是个调情高手,让她感觉有点美妙又有点不安。
好半晌之后,东方介的唇终于舍得离开她了。但是他转而用力的抱住她的柳腰,脸上的笑意在扩大。
“愉儿,你好美。”他不由得赞叹。原来她的曼妙身材全被笨重的霞帔给遮盖住了,此时被他剥光了衣服才一目了然。
愉儿羞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将她的小手高举过头,一边肆意进攻,使她无法反抗。
“你干什么?”愉儿可吓坏了。
东方介缓缓而笑,忍不住又亲吻上了她的小嘴,邪邪的看着她的美丽的醉眼,他要好好的过这个之前以为会很败兴的洞房花烛夜,嗯!佳人在抱,好一个夜。
第三章
愉儿头痛欲裂的爬起身子,当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身边又睡着一个男人时,着实大吃了一惊。
她看着那个熟睡中的男人,这人,就是她的夫君?那么说来,他们昨夜已经……,好在她娘在她出嫁前已经对她讲解得很详细了,所以她并没有太难接受的感觉。
本来就没有一个男人会是柳下惠,这点她很清楚,所以在洞房花烛夜会被脱光衣服,是在所难免的,她早料到了,不过……嘿嘿!瞧她昨夜烂醉如泥,整个人软趴趴的,这个男人顶多也只能脱掉她的衣服就算不错了,至于要做什么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昨晚的事,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若要勉强教她想起一点点。仅有的记忆全是一颗头被压在凤冠里重重的,其余的,就算她弱智吧!她真的想不起来,哇!如果她这位夫君知道她对昨夜根本没印象,不知会做何感想?哪有人家新娘子比新郎倌先醉的啊!
愉儿将身体又迅速的藏回被窝中去了,床铺上没看到她的衣服,总不能教她就这样跳出去找衣裳吧,而此时她浑身像被拆过又组合起来一样,到处都痛,那酒的效力好大啊,连四肢都受害,她是这么想的。
她翻了翻身,将头面对着那男人,她细细看着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剑眉英气逼人,鼻子很挺,唇线很漂亮,脸形刚毅分明,肤色则很健康就是不知道一双眼睛长得怎么样?不要是双眼色迷迷就行了,大致上来说,他是个出色的男人,跟传说中很雷同。
就在愉儿偷偷打量自己夫君的时候,东方介也醒了,不消睁开眼睛,只一下子,他就感觉有人在注视他,不用说,一定是他的新娘子。
他微笑在心里,脸上不动声色,双手悄悄在被窝里围上了愉儿的柳腰,将她一把狠很地抱住。
“啊——”愉儿惊呼,她还不习惯被个大男人抱,尤其他现在还是全身赤裸裸的。
东方介睁开了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早啊,娘子。”
这下子愉儿的惊吓更大了,她张大了嘴,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东方介很开心看到她有这种反匝,这证明她还没把他给忘掉,他忘情地堵住了她的唇,贪婪地汲取她唇瓣上的芬芳。
愉儿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在他稍稍放开她一点时,她毫不考虑的举起手来,又赏了他一巴掌。
本来笑得很开心的东方介,霎时沉了脸,他捉住愉儿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为什么又打我?我警告你,不准你再打我第三次,否则,我不会再饶你。”他眼露凶光,样子很生气。
“你……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你莫名其妙!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还非礼我!”愉儿气急败坏的说,两眼也凶凶地瞪回去。
“我非礼你?”东方介觉得好笑,“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能叫非礼吗?更何况昨天我们已经圆房了,你还问我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圆房?!”愉儿倏地睁大眼睛,她根本不信,昨晚她烂醉如泥,他如何圆起。
“你不相信是吗?等一下你自己看看床单就知道了。”看她的样子东方介也知道她不相信,八成她对昨夜的事没半点印象,枉费他这么“努力”,真扫兴!不过没关系,现在再让她见识见识也还来得及。
愉儿看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有点信心动摇了,莫非她真的和他圆了房?可是她怎么都没感觉,唯一的感觉是今早身子痛得很,难道……这就是昨天圆了房的后果?她娘是和她说过,洞房的隔天身子会有点痛,是指这个吗?
“愉儿,你在想什么?”东方介亲了亲她的颈子问。愉儿恐慌的躲来躲去,“你不要碰我。”
“为什么?”他笑着问,又故意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我不习惯。”愉儿双手又要护胸,又要推开他,忙得不可开交。
东方介邪邪地一笑否决了她的答案,“不行,你非要习惯不可,我会常常碰你,而且机率很频繁,所以你不能拒绝我。”
“我不喜欢。”愉儿还要找理由搪塞。
“你会慢慢喜欢的。”他又吻上了她的唇,仿佛她是道好吃的甜品,百尝不腻似的。
等到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红唇,愉儿终于得以空闲的问话了,“你就是东方介?”
“没错,如假包换,你的丈夫。”他轻抚她的秀发。
“你的一堆小妾呢?怎么没看见?还是没住在这里?”愉儿忍不住的问,在长安城街上挑逗她,要纳她为妾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不可能那么快忘记,毕竟才事隔十天。
“谁告诉你我有小妾了?”东方介微微一笑,知道这小妻子没忘记数十天前他是如何调戏她的。
“你!”她戳他宽阔的胸膛,“你在大街上要纳我为妾的话,你忘记了吗?别想耍赖,我记得一清二楚。”
东方介不在乎的一笑,“那只是玩笑话。”
“是吗?可是你当时看起来很正经啊!”愉儿不放过他。
“我喜欢在开玩笑的时候扮正经。”东方介还是坚持不承认。
“好吧!下次别被我逮到,否则……”她轻哼两声表示威胁。
“否则怎样?”东方介紧紧搂住她问,一方面也觉得好笑,他在大街上要纳妾的对象是她,难不成她在吃她自己的醋?
“否则……看情况再说啦!”愉儿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谁教她初为人妻,一点经验都没有呢。
东方介好玩地看着他的那股娇态,不禁有点沉迷。
“喂,我们是不是应该起床了?”愉儿推了推他,他整个人几乎都将她包围了,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