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她宁愿不知道,宁愿她仍旧是别人眼中的孤儿,也不愿意看到听到这样的真相,那会撕扯她的心。
「家伶,你要勇敢。院长妈妈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希望你一直拥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也不愿意让你背负这么大的良心折磨。
原本她想领养你,让自己以阿姨的身分把你扶养长大,却因为一些因素而无法实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将你带回孤儿院,灌输你你是个孤儿身分的事实,这也是因为她不想让你这个侄女受苦。
她不知道你的母亲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如果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岂不是苦了你?只是没想到她想隐瞒的事实,却让你听到她跟孤儿院阿姨的对话,让你误以为她就是你的母亲。既然上天这样安排,她也认了,只好将隐瞒二十六年的秘密说出来。」
「她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并没有遭人遗弃?」
「没有,院长妈妈说你的父母一直都很高兴的在期待你这个小生命的降临,尤其是你的妈妈,她一直很高兴有了你,总拉着院长妈妈高兴的谈论着她肚里的小生命,说你很调皮,总是会踢她的肚子等等……她那时的表情总让院长妈妈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因为她是多么的爱这个与他丈夫共同孕育的结晶。」
「妈……」她抱着风尚阳痛哭失声。
在明白一切事实之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声大哭,哭尽这二十几年来的委屈与心酸。
原来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小孩,她一直是父母心头上的一块宝,她的存在是父母之间真爱的结晶啊!
他的怀抱,一直是她的,所以当她不安、旁徨、难过、痛苦时,他愿意永无止境的提供她温暖。
风尚阳紧紧的将她锁在怀中,任由她放声大哭。
「别哭了,你妈妈一定不喜欢看到你这么哭,知道吗?」
落日余晖透过玻璃洒进室内,将他们两人的身影团团包覆住,空气中弥漫着怜爱的霞光,将两人密不可分的心紧紧的拴在一起。
宽敞的办公室就算再大,在三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占据下也显得窄小许多。
风尚阳就坐在办公桌前,不知在思索什么,一张英俊的容颜整个皱在一起,连别人踏进室内坐上沙发盯着他瞧都浑然不知。
「喂,发什么呆啊?」
欧阳烈五根手指长短不一的在风尚阳的面前摇晃,罗峻男则凝神的望着风尚阳。
风尚阳白了他一眼。
「喂,尚阳,事情办得如何了?业家伶原谅你了吗?」
「没有。」他摇头,一副苦恼样。
自从那一天家伶在他身上狠狠的哭过一场后,恢复理智的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对他又开始摆起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任凭他怎么求她都没用。
他一直以为她会趴在他的身上大声哭泣,还毁坏他一件白色衬衫,就是原谅他了,谁知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是泼他冷水,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唉,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家伶倒在他身上放声哭泣的模样,让他知道这辈子无论如何,他已无法再狠心的丢下她一次,任其在等待、期待中过日子。
所以不管泼她冷水也好,脸色难看也罢,他都已经豁出去了,只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原谅他,再次回到他的怀抱。
只是会有这么一天来临吗?他真怀疑。
欧阳烈挖挖耳朵,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会?」难不成业家伶的心是铁做的。
「干脆换个女人算了,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尚阳都已经完全表明心意了,她还有什么好气的?岂有此理!
罗峻男此话一出,立刻引起欧阳烈的抗议。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哼,这叫作葡萄酸心理,欧阳烈斜眼睨了他一眼。
他们三人就属峻男最怪,对沈若芸或言雨弦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没兴趣!
为了帮尚阳的忙,他与峻男一起着手调查业家伶的资料,知道她有两个好朋友后便从她们身上下手,瞒着业家伶去找她们两人帮忙。
一见沈若芸与言雨弦,欧阳烈就被其中一人的气质给吸引住,那女人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两人似曾相识般。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她真的因为那样的错不能原谅尚阳,我看她的心胸未免也太狭窄了。亏尚阳把她说得多好,一点都不像。」
「你这只呆头鹅,没受过爱情滋润的你,是无法体会这个中滋味的。」欧阳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好像他已受到爱情滋润似的。
「我们现在谈的是尚阳的事,我不希望牵扯到我的身上。」依他看来,还是少惹爱情为妙,瞧尚阳都快变得不像样了。
「本来就没有人把话题放在你身上,是你自己不识趣,硬说一些我们不喜欢听的话。」
「尚阳,就你一句话,要她还是不要她?」罗峻男狠狠的睨了欧阳烈一眼,话题就此打住。
「那还用说,当然是要她。」欧阳烈鸡婆的替他回答。
「那好,我有一计,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了?」
这只呆头鹅会有什么好计?「你会有什么好计策?」
「别瞧不起我,要是成功了,你必须暂代我的工作一阵子,我要出国度假。」
他以条件交换。
「出国度假,你要去哪里?」
「这你就甭管了,如何?」他只想找到职务代理人,到时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成交。」
这个时候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坐在这边苦着一张脸干着急来得好。
终章
业家伶嘤咛一声,睁开双眼。
这……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迷惘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装潢布置,不敢相信她人正在风尚阳的快艇上,而且手脚还被绑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尚阳从上面走了下来。
「你醒了。」他笑容满面的迎接她的醒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好气的瞪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脚,此刻的她还躺在水晶床上,活像一条即将任人宰割的大鱼。
被她怒眼一瞪,他惊觉自己大难临头,「咳!不是我动手的。」他不敢直视业家伶。
「动手?」
她微眯起眼,让风尚阳惊得吞了一口口水。
「你还记得吗?你在罗曼蒂克时,嗯……我那二个朋友的其中一个从你的背后袭击你一掌,你就倒在我的怀中。」看着她那双发火的怒眼,他硬把「凶手」的名字吞了进去。
要是让她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她不气疯才怪!
「所以你就把我绑来这里?」她一听,简直快气炸了,他竟然用这种方法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
「这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该死的,她要知道到底是谁把风尚阳教坏了。料风尚阳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对她,一定是有人教坏他的。
「家伶,你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无计可施之下才……谁教你不理我……」
「闭嘴,赶快把绑住我手脚的绳子松开,否则我要你好看!」她豁出去了,面对这样的状况,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会受不了。
「不,不行!」他拒绝。
好不容易将她绑来这里,岂有又放她走的道理。
「不行?」
她龇牙咧嘴地道,眼睛快要冒出火花。
「在你原谅我之前,你必须一直这样。」
「你威胁我?」
好样的,他竟然敢威胁她。
「我不是威胁,是你一直不理我,我没办法啊,家伶。」
「别叫,我要你马上放开我!」若芸跟雨弦竟然为了风尚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她,她真是识人不清!
做都已经做了,岂有放手的道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就在业家伶误以为他要松开她,还她手脚自由之际,他却定定的看着她,更伸出手抚摸她的怒脸,将她逼至快发狂的边缘。
「你干什么靠得这么近?退后一点!不许碰我!」
「你不是要我松开你的手脚吗?」
「你这叫作吃豆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的话,我……」
风尚阳迅速的封住她那叽叽喳喳个没停的嘴巴。
从她投入他怀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这只大色狼,竟然趁人之危,简直是一个超级无耻之徒!
他的手悄悄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令业家伶倒抽了一口气。
「放开我,你这样跟强暴简直没两样,放开我……」
「家伶,难道你都不会想我吗?」
「不想,你这只大色狼有什么好想的!」她口气极差的回答。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风尚阳吻得更深入,像要惩罚她的口是心非般。
「看得到你,却触摸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他退开一点,离开她柔软的嘴唇,双手却同时加入探索的行列,开始抚摸起她来。
「我不信,把你的手从我的身上拿开!」她朝他吼叫。
他那双手不但没挑起她的欲望、得到她的原谅,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晓芳曾拿一本言情小说给他,要他仔细看,说里面会有治家伶的法宝,而他真的仔细看了。
那本小说里写着女主角生气的时候,男主角通常都会对她诱之以性,然后在翻云覆雨后得到女主角的原谅。
他很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晓芳告诉他百分之九十错不了,女人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哈得要死。
言 听了晓芳这番言之凿凿的话,他照做了,可是被撩起欲望的是他,而不是家伶。
情 这招对家伶根本不管用。
小 他挫败的将手伸回,不敢再造次。
说 因为家伶生起气来的模样真吓人,活像一只母老虎,他被气势慑人的她吓着了!
独 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更有男子气概的威胁她,才不失男儿本色。
家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成功,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不信也得信,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在这艘快艇上,没有我的驾驶,你根本回不了岸,我打算在海上待到你答应为止。」
他抱着豁出去的决心,如果这次再挽回不了她的心意,他就继续跟她待在快艇上,耗到她原谅为止。
「你这简直是强硬、野蛮的手段,教我怎么甘心!」
「你都让我吃闭门羹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先把我松开,我就原谅你。」她诱之以情,打算等他松开之后,再狠狠给他一击。
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感激在心。她从他身上体会到爱情的喜、怒、哀、乐,让她知道她并没有被双亲遗弃,让她知道她的存在是有价值的,也让她知道他的爱有多深。
只是每当看到他的脸时,她就有气说不出;她气他一开始的欺骗,所以这段时间她常泼他冷水,给他脸色看,无非是为了让心情舒服些。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联手他的朋友及她的朋友,做出这种卑鄙下流之事。
哼,她绝对要给他好看,谁教他这么可恶!
「这……」
「怎么,换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她挑衅的瞅着他。
「不是不信,只是你……」
「到底松还是不松?」
他深黑的眸子与她晶灿的眸子对望了一会儿。
「好,我答应。」反正他们在海上,就算家伶有心想逃也逃不了,所以他松开了她。
一被松开束缚,业家伶的身子获得自由,她立即伸出手狠狠的就要往风尚阳的脸上甩去,却突然见到有个晶光闪闪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双手在半空中停住,讶异的瞪着风尚阳。
「这是我买的戒指,希望你会喜欢,嫁给我好吗?我爱你。」这么重要的求婚时刻,那三个字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关键,所以千万不能省略。
「你……」
她眨眨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向她求婚。
他乘机握住她的手,将戒指套进她的中指。
「这是晓筠帮我挑选的,她说只要是女人一定会喜欢它的,也期待你即将成为她的嫂子。」
「晓筠她好吗?」
看到戒指套入手指的那一刻,她强势的怒火全被压了下来,心里头被风尚阳暖暖的爱意包围着。
「嗯,嘉铭的认错,已经让她完全恢复,现在就等我们带回好消息给她。」
「这几招是谁教你的?」
他干笑两声,不敢回答。
但见家伶脸上漾开笑容,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木讷的峻男,竟然懂得女人的心态。家伶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戒指给吸引住,呈现一副小女人样。
看样子,他们全错看峻男了。
峻男才是最深藏不露之人!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要我答应嫁给你也可以,不过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跟我那两位好友一同出嫁,可以吗?」
她的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
「别这啊那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若芸跟雨弦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这还不简单,有烈跟峻男,你还怕什么吗?」
「你是说……」
「反正我不管,若芸跟雨弦若是没嫁,我也不嫁。」
「这……好吧,我会问看看他们的意思。」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只好把烈及峻男推下水了。
「就算他们没意思,也要等若芸及雨弦的终身大事有着落才行。」
「我又不是月下老人,她们的婚事与我何干?」
「若不是她们,我又岂会在这里?所以说这是你感激她们两个的唯一方法。」
业家伶眼里充满了诡谲光芒。
说的也是。
处于兴奋之中的风尚阳根没察觉到业家伶设计他的眼神,就这么胡里胡涂的答应了业家伶的条件。
他们俩的婚礼还有得等呢!
—本书完—
后记 梓云
最近我养了一只小狗,是一只超可爱的博美狗,不同于其他小博美种的,它是一只胖嘟嘟的大博美狗,叫雅雅。
记得第一次看见雅雅的时候,就觉得它好可爱,胖嘟嘟的,于是把它带回家给我爸看,经过我爸的同意,我才开始养它。
第一天带雅雅回家时,它很乖,无论我做什么它都一直跟随在旁边,以一双怕生的眼仔细的观察它以后的新环境。
当我们喂它吃饭、吃水果时,它总是高兴的摇着尾巴;它也会跟你玩,只是有一点让我们感到很怀疑。
不知是它怕生还是不适应,一整天下来,也不见它叫过一声,就连高兴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它也只是摇摇尾巴而已,安静过了头。
于是我们产生了怀疑,由于这只狗是别人给我们的,之前的主人是说家里已经有两只狗了,所以才把雅雅让给别人养,但是一整天下来,我们对这人的说法产生了怀疑。
于是我弟弟做了个实验,佯装要打它,它不叫;见此招不行,我弟开始来狠的,轻轻的打了它几下,它竟然也不叫。这下糟了,我们开始想,会不会是因为它不叫的关系,才会被主人舍弃,而且它的名字叫雅雅。「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