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他的心陷入紊乱的情况中。
是她让他的心剧烈跳动。
是她让他的心就像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无法控制情绪。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的倔强及冷傲性情更是让他对她心动不已。
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况蔼云,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她本身拥有的魅力就像高挂在夜空当中的月亮,发挥她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教人不得不赞叹她的美丽也欣赏她的一切。
天晓得每天这样接触她,对他而言,根本是一种折磨。
每当他的大掌抚过她柔嫩的肌肤时,那逐渐泛起的红潮就像是在诉说她的羞赧,弄得他心猿意马。
从没轻易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感觉,薛正棠没想到深陷爱情之中的他,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要是以前有人说他爱上一个女人会变成这样子,他会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他完全同意了。
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男人会甘愿为女人付出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想尽快摘下这朵美丽的花,但是又怕太操之过急反而吓著她,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等待况蔼云的投怀送抱。
只是脾气倔强的况蔼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已经把他当成一个登徒子,因为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要为她洗澡,除去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强迫她赤裸地面对他。
薛正棠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屈辱,那等于是变相吃她的豆腐,但他并不承认这样的作法不恰当。
因为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这种天可明监的爱慕心思,也只有她看不出来,一直对他冷漠以待。
“难不成你现在连我的思想也想控制?”况蔼云冷冷地道。
薛正棠莞尔一笑,“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他故意露出暧昧的眼神,眼底的爱意昭然若揭,也只有粗枝大叶的况蔼云看不出来。
她一心只想跟他斗嘴。
“你想得美,我只是暂时受困在这里,等到我养足精神之后,你看我会不会一脚踹死你!”一想到他这几天的霸道行为,就让她忍不住地瞪他一眼。
“女人家,别这么粗鲁。”他皱眉,不喜欢她粗俗的模样。
“我就是这种个性,你管不著我。”他又不是她的谁,管她这、管她那,也未免管太多了。
“你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别让粗鲁的言语破坏上天对你得天独厚的疼爱。”
“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这男人疯了不成?老是用一堆文诌诌的词形容她的美丽,每当她说话冲了些,就会出言纠正她,好似她的粗鲁行为在他眼里是一大罪过。
但她天生就是这种女人,谁也改变不了她!
他想改变她的一切?等下辈子吧!
“需要我帮你抚平吗?”薛正棠放下手中的汤匙与碗,作势要靠近她。况蔼云吓得躺回床上,双眼如牛目地瞪著他,“你这个登徒子又想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想对她乱来吧?
惨了!难不成老天真的想让她的清白毁在这臭男人的身上?
“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女人家该有的言行举止。”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别靠这么近。”只要他一碰到她,她浑身不舒服得就像有蟑螂爬过她的身子。
她拒绝他的碰触!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无谓的抵抗,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迳自狂妄做他想做的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还不清楚我的个性吗?”他逼近她,由上俯视她露出恐惧的脸。
况蔼云睁大一双错愕的眼,随即脸色一变,马上摇尾乞怜地露出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此刻她若不晓得变通,只会害惨自己。
“我会改,你要我改什么,我都会乖乖地照做。”她只求他别靠近她。
她受困于虎穴之内,根本动弹不得。
可恶!她今年一定犯太岁,否则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被王彩娟谋杀也就算了;被他救起,竟然还沦为他的玩偶,任他戏弄。
她是招谁惹谁啊!
“这样才乖。”
她见风转舵的功力也是很厉害,这一点不由得令他佩服,但是一心只想看她出糗模样的薛正棠,怎肯轻易放过她。
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修长的手指头上把玩,一双深邃的眼眸则是深深地锁住况蔼云吹弹可破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那小巧惹人怜的朱唇上。
况蔼云见状,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脸上出现窘困的神情。
他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瞧,该不会是想亲她吧?
这怎么行!况蔼云赶紧别过头,不让他碰个正著。
但是薛正棠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在她转头的同时,他有力的双手制住她的举动,让两人面对面地看著彼此。
近距离的接触,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诡谲的气氛充斥在空气之中。
“你在怕什么?”
丁蔼云的反应看在薛正棠的眼里,只觉得好玩。
况蔼云眨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著他。
只不过若照著她的期待发展下去,似乎就不好玩了。
他就是故意要弄得她心痒痒的,让她怅然若失之后,再一举进攻她的内心世界,所以他并不著急,任何事都可以慢慢来的。
就像现在,他可以长驱直入她诱人的双唇,进而与她粉嫩的舌头纠缠,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以指腹暧昧地画过她的嘴唇,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之后才放开她。
况蔼云被他的暧昧眼神给弄得心浮气躁,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但是,他并没有。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一向游戏人间、周旋在男人之中的她,这会儿对他的心思竞无法预测,只能成为他的猎物,任他宰割。
况蔼云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之前交往过的男人,薛正棠的确是一个难以掌控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冷静地与他应对。
若是在他面前失了冷静,那么她根本就难与他抗衡。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我的玩物。”而是当成他的爱人。只不过在还没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会轻易把爱挂在嘴上。
“若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或许我们两个人仍旧是陌生人,我不希望在我最无能力反击的时候,成为任你宰割的猎物。”
“你的确是美丽的猎物!”他不否认地把心里的感觉坦白告诉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一句讽刺的话。
他真的是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好笑、很好玩是不是?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车祸的关系,我根本不用窝囊地待在这里任你捏圆捏扁。”
“想把车祸的真相告诉我了吗?”薛正棠不疾不徐地问她。
他一直在等她亲口说出车祸的真相。
他想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她下得了毒手。
“这不关你的事。”
这男人就是这样,总是想霸道地占据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明明只是一个救了她的男人而已,干嘛这么关心她的事情?
“你还是这么倔强,不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他轻抚她娇嫩的脸庞,那温柔的举动就像是在疼宠一只惹人爱的小猫。
“别忘了,你只是救我的人,在这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若是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都是,不再局限于我只是救你的人,你会怎么想?”他露出深奥难懂且复杂的眼神。
“神经病!又在开我玩笑了。”她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
要是把他的话当真才是一个傻子!
“你是一个谜样的女人,我想解开你身上所有的谜。”
“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越是想探究。”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拒绝。
“我搞不懂你干嘛对我的事这么好奇,你是吃饱闲著没事干吗?”她气得口不择言,忘了他刚才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堵住一张说话粗俗的嘴巴,用什么方法最恰当?”他逼近她,并且迅速转移话题。
他知道她还不想说出车祸的真相,他若是逼得太急,她只会继续逞强,更加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反而适得其反让她逃得更远。
况蔼云飞快地捂住嘴巴,瞪大双眼地看著他。
“记住,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你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看著况蔼云的反应,薛正棠其实很想放声大笑,但是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只能佯装严肃的表情。
她的脸皮可是比什么都薄呀!他失笑地想。
况蔼云怕自己真的被薛正棠占便宜,只能继续捂住嘴巴,防止他的侵犯。
“我很高兴你终于搞懂我的意思。”他伸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你做什么?”况蔼云猛力推开他。
“洗澡的时间到了。”他的嘴唇勾起邪气的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一天当中,就属为她做这件事让他倍受压力,每当抚摸她柔嫩的肌肤时,她那逐渐泛红的身子就像一颗诱人的荔枝,让他垂涎欲滴。
若不是他超强的自制力,压抑他即将出柙的兽性的话,他早就忘情地将她拥入怀里,让她躺在他怀里了。
“不,我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来。”那种羞死人的画面,她不想再经历了。
每当薛正棠修长的手指缓慢抚过她赤裸的身子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知道吗?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你才会乖得像一只猫。”薛正棠抱起她的身子,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笑容。
想剥夺他的权利?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那是一场磨人的折腾,他也会继续做下去,因为他喜欢看她羞愤窘困的模样;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来得美丽。
别看薛正棠文质彬彬、一副斯文的模样,但抱著况蔼云的双手却是孔武有力,一点都不柔弱。当他一步步走近浴室时,况蔼云益加感到手足无措。
试问有哪一个女人会像她这么惨,被人救起竟然还得被一个男人摸光她的身子,替她洗澡?
这等糗事要是说给丁可榆她们听,她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曾几何时,她况蔼云竟然狼狈到无法应付一个男人?
这等于是毁了她的招牌!
没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她就像是一个摆脱不了厄运的女人,所有凄惨悲伤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天爷怎会对她这么狠心哪!
第五章
季呈飒唇边勾起狡猞的笑意。
“恭喜你,身子复元的情况良好,再过不久你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他的话无疑是带给况蔼云好消息。
但季呈飒其实足心怀鬼胎的。
况蔼云的伤经过调养后,已经奸得差不多,也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他还不想太早宣布这个消息,打算替薛正棠制造机会。
一心一意挂念著自己伤势的况蔼云,一听完季呈飒的话,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哪里知道季呈飒心存不轨。
“你会康复这么快,这一切都是正棠的功劳,我想他一定竭尽心力照顾你。”季呈飒话中有话,眼神更是暧昧地朝一旁的薛正棠眨眼。
两人交换一记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闻言,况蔼云瞬间变得不自在,她一想起这阵子以来两人的相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淡淡的酡红,教人分不清楚是羞愤还是羞赧。
反正她的身子已经被薛正棠摸光看光,他打著照顾的名义,实际上是在吃她豆腐的这笔帐,等她完全好了之后,她一定要一一地讨回来。
她况蔼云绝对不甘心被一个男人欺负得这么惨!
“你真好运,我跟正棠认识这么久,从没看过他为哪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服务、照料,你是头一个。”
她宁愿把这个幸运让给别人!
躺在床上的况蔼云,没好气地把目光移向天花板。
她知道季呈飒是在取笑她,所以她不想去看季呈飒那取笑的眼神。
薛正棠空有一副俊美无俦的外貌,实际上却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这阵子以来,行动不便的她,处处受到他的“照顾”,早已被他折腾得非常惨,也看清他的真面目。
要她承认他的好,除非天塌下来!
季呈飒看著她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他也知道薛正棠现在在她心中的评价是一文不值,原本想继续测试她的反应,但是在看见薛正棠投来一记眼神,季呈飒知道要事要紧,薛正棠已经等不及想知道某些疑问,于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况蔼云一眼之后,便走出房间。
看这情况,季呈飒知道终于出现一个可以撩拨起薛正棠平静无波的心的女人,这不啻是一个好消息,可他的心情却是一则喜一则忧啊!
况蔼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身世背景若是让薛正棠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季呈飒跟在薛正棠的背后,当两人脚步都停留在屋外时,薛正棠才转头与季呈飒面对面。
“调查得奵何?”
“她确实是况蔼云,况华生唯一的独生女。”
“果然。”他一点儿都不讶异她的身分。“有查出车祸的真相吗?”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必须亲自问她,据我所知警察封锁她失踪的消息,因为她的身分特殊,我无从查起她出车祸的原因。”
“她不肯说。”这也是他头痛的原因之一。
她倔强得就像一只顽劣的野猫,无论他怎么套话,她就是有办法四两拨千斤一语带过,自始至终都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自从他救起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密不可分了,当他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他不可能将她放开,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身处险境。
“想也知道。”季呈飒点了点头。
况蔼云倨傲的脾气,在商场上也是很有名的,一向对女人没兴趣的薛正棠,恐怕不是很了解况蔼云在商场上的风评。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尽快查出真相。”再过不久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已可以下床走动,届时她一定会利用机会逃走,他不能让她置身险境。
“看样子,你真的对她动心了?”
“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薛正棠耸了耸肩,并未正面答覆他。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况蔼云在商场上的风评不是很好,虽然她是况华生的独生女,但是她却是有名的交际花。”
薛正棠微微一愣。
“到目前为止,跟她交往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她擅长玩弄男人的感情,从不肯为哪一个男人停留。”
季呈飒看薛正棠的反应,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