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仲晴纵然心情差到想杀人,但可还不容许他孩子的母亲在船板上,可能被愈来愈波涛汹涌的海浪给卷到海底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将这艘具有卫星导航系统的游艇切换到自动驾驶后,大步的离开驾驶舱,却惊见一个狂涛巨浪席卷而来。
"该死的!"他粗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她身旁,拉着北技菔徊眨顺钡乃俣然故强炝怂且徊剑袷且怀∏闩璐笥旯嘧⒍拢唤龀迳⒘肆饺耍枪删薮蟮某辶Υ蛟谏砩匣拐媸峭吹焦亲永锶ィ?br> 狂卷在船板上的浪花在回奔无垠海洋时,狂细的力道更是不小,何依蝶被急流的海水绊了一下,脚一滑,整个人跌入水中,顺着回奔的水直往船首的栏杆而去
眼见自己就要被海洋吞噬,何依蝶再也忍不住高声尖叫!
欧阳仲晴反手扣在栏杆上,才让自己的身子没有随着一波波打上来的海浪翻滚,但眼见她即将坠落海中,他当下松开手,顺着水波努力泅水后,硬是将差点坠入海中的何依蝶紧紧的圈在怀中,另一手则死握着船桅。
"仲……仲晴,咳咳……谢谢!"呛了几口海水的何依蝶灰白着脸道谢。
"别谢得太早,大雨就要来了?quot;
可不是吗?叮叮咚咚的滂沱大雨瞬间倾倒而下,扎得两人的身体又是一阵痛楚。
欧阳仲晴心里不由得诅咒提这个建议的龙绝尘,这儿的天气阴晴不定,他却执意要借这座冷宫给他,好让他教训何依蝶?
这下可好了,碰上这个怪天气,他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命来教训她!
他思绪虽复杂,但神经可绷得紧紧的,在见到海浪暂歇的刹那,他马上揽紧了何依蝶的纤腰大声喝道:"跑!"
她没有多想,跟着这声沉喝声,努力的跟上他的脚步,快步的直奔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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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啾!"一入船舱,两人的打喷嚏声便不断,欧阳仲晴将门关上后打开暖气,拉着她往舱房走去。
欧阳仲晴将她带到浴室,二话不说的放了一大缸的热水后,便开始脱衣。
何依蝶愣了愣,她可不想和他洗鸳鸯浴,当下转身就走。
"慢着,你去哪里?"上半身赤裸,露出健壮胸肌的欧阳仲晴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的心猛震了一下,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到别的地方去洗。"
"怎么?不敢面对我?因为你上了别的男人?"
她倒抽一口凉气,错愕的怒视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挣扎,开始撕扯她湿漉漉的衣服,"我让你再温习一下,我的做爱技巧,你可以做个比较。""龌龊!"她想也没想的扬起手掴了他一耳光。
"啪!"一声,他俊美的脸颊随即浮现五指掌印,他危险的半眯起眼睛,"你打我?"
她泪如雨下,"我为什么不打,我是哪种女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对我说那样肮脏的话?"
"我有说错吗?于格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尝过你的唇,你要我如何看你?"
她咬白了下唇,啜泣的反问:"所以你将我看成人尽可夫的妓女吗?如果是如此,你又何必对一个妓女穷追不舍?"
"我……"他气得语塞,还不是因为不舍!不然,这一路上,他早将她给扔了,何必还硬要她跟着自个儿,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呢!
他烦躁的爬爬湿漉的刘海,心中暗忖若是照皇帝的性子,他这会儿该将她吊起来鞭打才是,但他发觉自己做不来,尤其她盈满泪水的清亮眸子充满控诉与心痛。
"算了,算了,我还不是亲了别的女人,上了别的女人,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
"你……"这句话让何依蝶的心里更难受了,她咬紧牙关的怒视他,"我不是你,我今生只有你这个男人,于格只亲过我一次,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闻言,原本还心情郁闷的欧阳仲晴可乐了,从她怒气冲冲的丽颜看来,相信这是一句真话,而他听了也舒服极了!
他露齿一笑,上下看着被他粗鲁的手脚扯破的衣服,"好吧,这地方让给你,我到别的地方洗。"他指指挂在墙上的浴袍,"就先穿那个吧,不然会着凉的。"
看着他转身就走,还轻声的将浴室门关上,何依蝶感到无所适从,他心中的盘算究竟为何?
一下子对她冷酷,一下子又温柔如昔?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
这是一座冷清清的孤岛,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因为除了那座杂草丛生,大概是十二、三世纪建筑的古堡外,什么都没有。
这被岁月洗涤过的古老城堡外表看起来斑驳苍凉,里面更是阴森得吓人。
"我们真的要住这儿吗?"何依蝶感到毛骨悚然,忍不住问。
欧阳仲晴也不曾住过这种阴森森的古堡,这阴暗的回旋楼梯,布满蜘蛛丝及尘土的大厅,破破烂烂的,还有一屋子的霉味,另外,海风呼呼作响,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冷飕声,好不恐怖。
要他住在这儿?他真的得好好考虑了!
难怪法老和可汗当初一直举反对票,这地方怎么住人嘛!
"皇帝的这座冷宫还真是名副其实,什么都没有,既然要我带你来这儿小住,至少也得派人打扫一下嘛!"欧阳仲晴不禁哼哼念,习惯豪华明亮住屋的他根本无法接受。
"算了,我们回游艇去吧,这儿真的不适合我们!"不愿再往里面走,他选择放弃!
何依蝶也没有拒绝,这座冷宫真的冷得教人直发哆嗦,根本不适合居住。
???
为了执行将自己深爱的女人困居在无助状况下的欧阳仲晴,很天才的将游艇开到海中央假想成荒岛,所以举目望去,游艇四周这会儿全是汪洋大海,没有岛、也没有其他物体,这艘游艇就是他们的生活空间。
游艇里放了许多的干粮,而且不到五日,欧阳仲晴又差人补货上船,让他们的食物无缺。
几日下来,他不时上网向皇帝抱怨他提供那什么鬼地方让他们与世隔绝,没想到皇帝的意思竟是要他惩罚何依蝶,叫她将那座阴森森的古堡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算是教训她见异思迁、数次落跑……
开玩笑,他怎么舍得呢!等皇帝以后要教训女人时,再将这个步数拿来用吧!
蓝天下,他看着郁郁寡欢的何依蝶,她近日都睡不着,说是想念维心,而为了让她可以安心的睡觉,他不得不给她安眠药。
只是这样下去行吗?她直言恨他拆散她和女儿,她憎恨他、厌恶他,一旦有机会,她一定要逃离他!
啧!再让她脱逃成功,那他这个苏丹也别再当了!
何依蝶知道他的目光紧紧系在自己身上,但又如何?她已经成了禁脔,放眼望去,除了海还是海。
她红润的唇瓣抿成了一直线,背对着他,在桌上倒了一杯咖啡后,心怦怦跳的将藏了好几天的安眠药放入杯中,稍微搅拌一下。
她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好想念维心,虽然这十多回来,他对她很温柔体贴,不再冷峻霸道,但她一定得去看维心。
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她端起杯子,回身走近他,将掺有安眠药的杯子递给他,他微微一笑,不疑有他的啜了一口……
随着一口口甘醇的咖啡入肚,欧阳仲晴发现自己的视线愈来愈迷,脑袋更是浑沌不已,尤其那股愈来愈浓的睡意挥之不去……
终于,他趴倒在桌上睡着了!
何依蝶凝脸着他,"对不起,可是你不会明白的,我一定得见见自己的女儿。"
她从船务室拿出两捆绳子将他手脚捆绑好,确定他醒来不会轻易挣脱后,她连忙以无线电呼叫近日为他们运送干粮的一对夫妻。
她注意过那一对平实的中年夫妻,他们不是黑帮中的一员,只是欧阳仲晴为求方便,而在临港的村落找来的捕鱼人,他还向他们谎称她和他是夫妻关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何依蝶知道自己下的药并不重,她真的很担心欧阳仲晴会在她逃离前醒过来。
看到等待许久的补给船终于接近时,她松了好大一口气,笑盈盈的登上对方的船板后,对着笑容可掬的中年夫妇道:"谢谢你们,我急着上岸一趟,但我丈夫还在熟睡,所以才麻烦你们特别跑这一趟来载我。"
"没关系!没关系!"慈祥的中年夫妇笑笑的直摇头。
船走远了,而欧阳仲晴仍陷在沉静的梦乡中……
???
何依蝶再次脱逃成功,而且还奔回黎银小屋抱走孩子,这次欧阳仲晴真的气得想杀人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凭他的势力,她能躲到哪里去?就算是天涯海角,翻遍了地球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有办法将她们母女俩找到,她逃什么呢?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被下了安眠药,睡得不省人事还不打紧,醒来后还发现自己被捆绑得像个粽子!
该死的!害他像只老鼠左挣右扎、又咬又扯的才摆脱掉那一大把绳子!
她还真狠,居然这样对他。
欧阳仲晴气急败坏的再度上网路联络其他三大王,颇感无力的道:"软的、硬的我全试过了,偏偏她是软硬不吃的女人,请你们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证明她是我唯一的爱,而且是此生仅有?"他真的好难过,那个女人的心会不会太狠了?
"真是无三不成礼!"司君尧想也没想的就送出话来,随即引来欧阳仲晴的一记大白眼。
"说的也是,她逃了三次,应该没有力气再逃了,你就再绑她一次。"龙绝尘还是觉得对女人不必太温柔。
"换点新鲜的成不成?再说,囚禁她没几天,强制将她和维心分开,她可是恨我入骨了!"欧阳仲晴没想到求得真爱如此伤脑筋,还得不时革命,但就不知得再奋斗几次?
"说穿了,这次的孤岛行就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不该有那艘游艇,那样她遁逃无门,就只能跟你困在那儿了。"司君尧直觉的回答。
"别放马后炮,我若知道她会偷跑,我早毁了那艘游艇,跟她待在鬼古堡里了!"欧阳仲晴真的悔不当初。
"我想除非这世上只剩她一个女人,那她就不会再逃了!"龙绝尘懒得再动脑,干脆说起风凉话。
"这怎么可能?!"司君尧和木村沧雨同时驳斥。
"不!"欧阳仲晴突然振奋的大叫起来,"太好了,谢谢你,皇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三人面露困惑,不知他要怎么做?
"不过,你们得帮我的忙……快,开始行动?quot;欣喜若狂的欧阳仲晴连珠炮的说明自己的计划。
他是很开心,但其他三大王却不怎么高兴,怎么说?他要他们半威胁半强迫的去和美国太空总署打交道,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过,其实三大王还是做得心甘情愿,毕竟从他提的计划看来,何依蝶无疑是苏丹此生的爱情终结者。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再动不动就直逼他们动动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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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后,欧阳仲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珍妮位于城郊的豪宅。
何依蝶这次求助的是珍妮,但令欧阳仲晴意外的是于格竟然也在座。
情敌相见,该是份外眼红,但欧阳仲晴发现他一脸平静。
"我是来带走她们母女的。"
一身简便休闲服的珍妮点点头,"我明白,她们在三楼转角的房间里。"她顿了一下,"你这次的动作还真慢,有人的日子过得很苦呢!"
"我得处理些事。"他耸了一下肩,话中有话的道,"但过苦日子的人绝不只依蝶一人!"
语毕,他拾阶而上,但突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一语不吭的于格,"你不阻止我?"
他苦笑一声,"这十多天来,我很清楚的看出她的心在谁身上,而且她一到珍妮家后,连通电话也没给我,若不是我主动前来……"他喟叹一声,"见到我时,她很坦白的说我只是她的一个'好朋友'。"
那一句话,清楚的划清了两人的界限,他明白自己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闻言,欧阳仲晴倒是满意的笑了笑,"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得谢谢你,'多次'收留她,如果可以,我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他抿抿唇,"只要你别再让她们母女俩出来流浪,我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那就说定了,因为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这么有把握?"
他笑了笑,语带玄机的道:"如果真要发生,那最快也得等到二十年后了。"语毕,他步伐轻快的步上楼梯。
"二十年?"于格皱着眉头,一头雾水的看着同样一脸不解的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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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个婴儿的她能去哪里呢?她的世界就那么小,亲近的人除了哥哥外,就只有于格和珍妮,欧阳仲晴要找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她能不逃吗?她想念维心,挂念维心,也担心自己长期和欧阳仲晴处在游艇上,会再次溶化在他的深情当中。只是她还是迟了一步,离开他不到一天,她就开始想念他,她明白自己的这颗心已离不开他了,不管是他温柔的爱或强势的爱都在她的心中烙下了印,早已挥之不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相思也一日日愈发难熬,他没耐心找她了,是吗?
"咔"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何依蝶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走进时,一时竟说不上是喜是悲?抑或是忧喜参半?欧阳仲晴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小维心,压低声音道:"你抱着她跟我走。"
"走?"她咬着下唇,"你不会又要分开我们母女俩?"
他摇摇头,"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他强调了"永远"两字?她震愕的瞠视着他。
他温柔一笑,"我带你们到一个地方去,一个可以找到'永远'的地方。"
"可是……"她仍觉忐忑不安。
"求求你,就跟我走一段路好吗?"他深情凝睇,"再说,如果你不馕业陌才牛慊故强梢岳肟铱刹幌朐俦幌乱蚴潜话蟮孟窀鋈怍铡?quot;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点了点头,她弯腰抱起熟睡的小娃儿,跟着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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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仲晴的这一段路还真遥远,他带着他的妻儿搭乘专机直飞美国的航空暨太空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