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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娇女  第12页    作者:丑奴儿

  “让你愈洗愈糟了!”艟艟知道他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口提醒。

  “是吗?”尔霄遨口气轻淡,脸庞的笑意隐约,手的搓揉动作却没有停止。

  艟艟向来就难以忍受他逗弄,再这样下去,她非求他抱她不可,但现在她才不想拉下脸呢!心里打定主意,双肩在他的臂弯中一滑,连身带发全没入水中,憋着气久久不出水面。

  “艟艟?!”尔霄遨为她的举动一惊,伸臂将她扶出水面,忙乱地用浴巾在她的小脸上擦拭,解开她湿透的凌乱长发,拍抚着她因咳水而震动不已的背。

  “你在做什么?”他微怒地低斥道,强压住几欲失控的遽烈心跳,检视着她全身上下,惟恐漏掉一丝不对劲,方才她潜水而人时,他几乎以为她是失去意识而晕厥了,抬身才知她是有意时,他的怒气取而代之。

  天啊!有谁知道他是多么恐惧失去她?每回只要她有一点差错,便让他心惊胆跳,伤在她身,他的心脏也随之拧曲抽疼,一遍遍的痛楚,却犹不能遏阻他融入血液中的担忧心情。

  “对不起……”艟艟嗫嚅,伸指试图抚平他眉宇间的郁结,苍白小脸歉意满盈。

  见她反应着急,尔霄遨释怀一笑,目的只为别给她太重的负荷,他轻松笑道:“是我不对在先,你为何要道歉,而且我说过什么?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忘了吗?”

  艟艟将忧心放在一旁,嫣然粲笑道:“才没有呢!”蓦然她眸里笑意顿逝,凝视着他的脸庞,“只不过你刚刚的表情很吓人,也有着刻意的收敛,好像不想让我看出某些事情。 ”她祈求地盯着他,希望与他分享心情。

  摇了摇头,尔霄遨取笑地说道:“你的心眼可真多,但用在我身上是真多心了。”

  “别拒我于千里之外,有事的话尽管告诉我,不能瞒我。”尽管浑身狼狈,艟艟的神情仍能令人感到绝对的认真。

  尔霄遨温柔含笑,怜爱着她打从心底发出的真诚,但不经心似地随口试探道:“如果那件事会令你无所适从呢?”

  “无所适从?”艟艟睁大双眸不解地重复他的话,忽而宽怀一笑道:“我就是我,再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这一点,而且无处可去的话,回到你身边不就成了。”她对他保护的羽翼有着无比的依赖眷恋。

  听得尔霄遨不禁万般滋味杂陈在心头,这全心的信赖教他如何辜负?真相披露后,却只怕替她留住的位置不见她在,是他对她太没信心了吗?但他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去守护幸福,即使万错也该情有可原。

  抛开沉重的思绪,重整心情,尔霄遨爽朗笑道:“我们好像洗得太久了。”

  “好像是耶!”轻皱了下小巧鼻尖,艟艟娇笑偎近他的胸膛,在水间两人赤裸肌肤相互贴合,但心犀的交会远胜过肉体的情欲,他们沉浸在彼此所给予的温馨暖情中,恍然遗世。

  说笑间,尔霄遨替艟艟冲净身子,随后用浴巾里拭她流着水珠的粉嫩玉肌,吹干梳理她柔亮长发后,将她安顿在床上。

  “你都不问我回不回自己房里去。”艟艟指绕着他敞开的袍襟,瞪着紫眸不悦地问。

  尔霄遨不知自己哪里又犯着她了,但仍顺她的心意问:“好,回不回你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笑颜灿然,艟艟伸举纤细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紫眸笑凝他俊挺的脸庞道:“才不要!我要睡在有你的被窝里。”

  近来的艟艟总让他得再费心地多问候一句,喜怒哀乐对她而言不过瞬间转息,他可以微妙地感觉出这并非她的任性作祟,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睡,我待会儿就来。”尔霄遨俯首在她额上轻吻了下,低声说了晚安,便离开床边。

  艟艟起初不甚明白,旋即看到他仍湿漉的头发,才发现他把她全打点妥当,自己却还尚未整理,了解这一点后让她感觉好愧疚,她怎么老是只会带给他麻烦?想到毫无用处的自己,她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了怕他发现,她闭眼假寐,阻止泪珠子滚出。

  为什么最近如此多愁善感?艟艟疑惑自问,她好像愈来愈不像自己,泪流得好频繁,生气也总是突然而至,深怕遨不看她、不关心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在要求,也不知自己在求冀什么?

  好奇怪!思绪打转得令艟艟迷糊,毫无知觉地地坠入梦乡,仍尚未找出答案,只是不停地感到奇怪。

  尔霄遨躺回床上时,艟艟的睡颜仅有娇美和毫无防备的恬适,他宠爱地笑看着她,久久后才阖上双眼,长臂拥着她,鼻息闻着她身上的淡雅清香,缓缓入睡,傍晚时和尔文芸的会面恍如隔世,在他心里如恶梦般已然随风消散。

  惟有防范不能稍以轻忽,但今晚,就让他拥着艟艟直到天明吧!尔霄遨在心中祈求着。

  *  *  *

  睡醒已经正午,艟艟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叹了口气,起身梳洗,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不禁一笑,总有一天她会被遨宠成睡猪。

  忽而又想起今天下午和设计师有约,知道自己没时间再拖延,回到自己房里挑了件白色洋装套上后,披散着长发就要下楼。

  才出房门,就见管家路易士候在门侧,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漠但恭敬不减。

  “日安,小姐!”

  “日安!”艟艟亲切地笑着,转身示意路易士随地下楼,行走间又道:“有事吗?”

  “一位姓尔的小姐等了您一上午,想要您见她一面。”路易士一丝不苟地禀道。

  “姓尔?!”艟艟感到极度的兴趣,“好凑巧。告诉她,我愿意拨些时间见她。”

  “是!”路易士眼从而去。

  艟艟绕到厨房向师傅要了些点心,拿在手上细细品尝,随口又吩咐待会儿送些到她见客的地方后,她信步往会客厅走去。

  来人堪称是一名美女,尤以古典的气韵令人激赏,艟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常出入的社交场所无处不是美女如云,她早看腻了。

  倒是尔文芸讶口不已,昨日她在法亚总部大楼的柜台与职员争执时,无意间瞟到眼前这名紫眸女子在保镳的簇拥下,翩然走进大厅,没有任何阻拦地便让私人电梯的看护员开了闸,顺利上楼。 

  那时她只是惊叹那女子的容貌,尤其在粉红色套头毛衣的烘托下,像从玫瑰里生出来的玉人儿似的,今日的她是一身雪白,但眼眸的幸福笑意仍令她看起来像被粉红色浸染的天使,圣洁柔和却有着不可侵犯的高贵。

  “如果你只是来发呆的,那我可不奉陪了哦!”艟艟对尔文芸的反应感到好笑且无奈。

  “不,我不是来发呆的。”尔文芸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回话。

  “那就好。”艟艟接过女佣递来的湿手巾拭了拭方才点心的残屑,挥退女佣后在一张软椅上坐下。

  “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你非知道不可的事情,或许我多此一举,因为你的心底可能有数了。”尔文芸开门见山地说,但面对艟艟莹亮慧黠,彷佛会洞悉人心的紫眸,她的态度不禁微怯。

  “谢谢你的抬举,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艟艟眸光带笑,但却对尔文芸产生打从心底的反感,因为她的话中仿佛句句带刺。

  “普通人?很少人知道你的智商非常高吧?”尔文芸不了解艟艟的个性,见她的表情便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话。

  艟艟的笑容愈来愈像个不解人事的天真小女孩,她偏着头无知地问:“那很值得炫耀吗?和朋友比起来,我不过是个愚蠢的笨蛋罢了!”

  真是过时的情报,七岁时的智商指数也好意思拿出来提!艟艟心里不屑地暗骂,她早就不再接受英才教育,遨的保护就够她受用一辈子了。

  “我不只知道那件事,也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尔文芸忽出奇语。

  “这件事好像很少人不知道啊!”艟艟好笑地斜睨着她,真不知她在卖弄什么把戏。

  尔文芸讶异,顿觉手中的把柄少了一半,但却又继续道:“可是你绝对料想不到你未来的公公是谁。”

  艟艟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为什么?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尔以群。”

  “胡说!他是我父亲。”尔文芸的脸色僵冷得很难看,尖声驳喝艟艟的回答。

  “我的耳朵很好,不需要你大声叫嚣。”艟艟以冷淡的口气应付尔文芸的无礼,又道:“原来你是遨的妹妹,他继父的亲生女儿,有失远迎了。”艟艟并不因她是尔霄遨的妹妹而稍加礼遇,反而因为她在背地里给尔霄遨的立场难堪而暗暗气愤。

  “没错!尔霄遨并不是真的尔家人,而且他是个私生子。”尔文芸的语气显得洋洋得意。

  艟艟漠视这消息的存在,但恰巧推门而进的路易士闻言却倒抽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进退,但训练有素的本能让他的动作看来犹然从容。

  尔文芸并不在意路易士这名老管家,自顾地道:“如何?不相信我的话?”

  艟艟对她说的话仅感到荒谬可笑,不否认是感到一点惊讶,但遨是私生子又如何?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会因此而减少分毫的。

  “相信了又怎样?他是爱我的,那就够了。”艟艟昂首自信满满地回道。

  蓦然尔文芸发出一阵嘲讽的尖锐笑声,让艟艟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你笑什么?”艟艟紧绷着小脸,质问着尔文芸。

  路易士脑袋里响起警钟,为怕尔文芸挑拨是非,很自然地在艟艟身旁停脚,自然得彷佛只是办完事在主人身侧待命的佣人。

  艟艟知道路易士的保护意识过剩,所以也不出声点破他的企图,只是专注于尔文芸所造成的危疑气氛中。

  “他爱你?”尔文芸扭曲的语调令人听起来好似在阐述一件天下奇闻,“据我所知,他恨你入骨呢!”

  “你说谎!”艟艟的语气动摇,但仍只当尔文芸的话是空穴来风。

  “他恨你!因为你的存在,他回不了楚家,最后连疼爱的继父都被你外公杀了: ”尔文芸大半是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满之气,以至于话说得又冷又硬,

  “什么叫作回到楚家?”艟艟提出对尔文芸的话所生的质疑。

  路易七对情况感到着急,但又不知该如何插话。

  “他是楚治旭的私生子!”尔文芸不疾不徐地掀开最后一张王牌。

  “住口!”路易士失控地喝阻,一时间全忘了主仆的关系。

  “说下去。”艟艟瞪了路易士一眼,回向尔文芸的脸上,要她继续方才的话。

  尔文芸咽了口唾液压住被路易士吓出的惊惧,道:“他的母亲曾是楚治旭的恋人,奈何并非出身权贵人家,因此遭到了楚家长辈的阻碍,漠视他的出生。”

  “有何证据?”艟艟秉着理性问道,殊不知内心已是慌乱如麻,要是真的那该怎么办?那她和遨岂不成了兄妹?

  “别着急,他不是你的兄长。”尔文芸看出艟艟无意间泄漏的慌乱,解释着将艟艟从炼狱救起,却又霎时放手让她堕落,“但他因你而不幸。” 

  尔文芸从皮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将它摊开后又道:“这是你母亲嫁人之前,楚治旭请律师草拟的认养书的副本,当时他才交给我父亲时,你母亲就怀着你进门了。”

  艟艟默不作声,冷然若素面无表情。

  “你只是个鸠占雀巢的掠夺者,你根本不是楚家人,当初你母亲被人搞大了肚子,雷纳士怕面子挂不住,才向楚治旭施压,要他接纳你母亲,放弃他自己的儿子。”尔文芸毫不留余地地扔下让艟艟措手不及的打击。

  艟艟急速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脸色原本就不甚红润,否则霎时的惨白肯定泄漏她内心的慌乱不安,是真的吗?她不相信!

  但认养书并非捏造,她非常明白这是事实,日期也在尔文芸的口中被吐实,所陈列的条文明眼人一瞧便知,尔霄遨是楚治旭的亲生儿子。

  “够了吗?如果说够了就请回吧!”艟艟的心口像压了块大石,让她无力动弹,但她仍平静地说出逐客令,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气力去伪装。

  “是该走了!不过,”尔文芸话顿了一会儿,从皮包里拿出一只折叠成小四方的牛皮纸袋,继续道:“这是他以前的照片,请替我还给他。”

  将东西丢到桌上,尔文芸像阵风似地快步出门,艟艟维持原有的姿势,既不起身也不目送,只有唇瓣缓缓地开阖道:“路易士。”

  “小姐——”

  “老实回答我,她说的话是真的吗?”艟艟的眼眶已经红透,但打转的泪却流不下来。

  路易士嗫嚅不语,老睑一阵青、一阵红,皱纹随着肌肉抽搐,顾左右却不知该言对错。

  “为什么不回答?”艟艟呆滞的眼神漫无目的地直视前方,焦点中没有喜怒。

  “小姐——”路易士为难地唤道,不知究竟该回答什么,教他好难决定。

  艟艟傲然昂首想止住泪水,但却让夺眶而出的泪落得更凄凉,她的声音已哽咽,却犹装作不在乎地道:“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小姐——”路易士不知所措,却不知该如何补救。

  “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艟艟咬牙忍住哭声,好可悲,她甚至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又凭什么来对人使唤?

  “是!”路易士姿态顿显龙钟,悄声不发一语地退出门去。

  满室寂静,只留艟艟独自饮泣,她不知该判自己有罪抑或躲起来舔舐伤口,记得地曾自以为是地问起遨的父母,也曾同情且伤心他的遭遇,却全然不知自己正是害他至斯的罪魁祸首。

  无意识地拿起桌上的纸袋,拆封翻看着,蓦地她丢开照片捂脸大叫,他恨她!教她闭上双眼置身黑暗仍忘不了他冷若寒霜的表情,原来是因恨她而起?!不!

  翻覆变色的世界让她站不住脚,但她仍跌跌晃晃地奔了出去,她想再看看那只封尘的小木盒,重温当时的心情,告诉自己他不恨她!再找一个理由说他恨的不是她!

  如果时光能够回溯,她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做个让遨宠爱的人,天啊!谁能告诉她,昨日的她是楚艟艟,今日的她是谁?是谁?!她绝望地呐喊。

  遨纵容她作威作福,强取豪夺,她却不知道自己让他受了多少委屈,十几年前她让他进不了楚家,现在他回到楚家却竟是拜她所赐?好一个天大笑话,好一个喧宾夺主的大笑话!

  她身体里的血从何而来?竟是如此充满罪恶,害了那么多人后,竟也亲手牺牲了遨?她的心好疼,为何遨能够闷不吭声地任她操纵?

  遨,为什么你要默默承受?在我如此伤你之后,还能温柔待我?你是要用自责来报复我吗?报复我对你的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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