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了,总之,你自己看著办吧!」阿文伸了个懒腰,他睡觉、补眠去。昨天他跟他的小女朋友疯了一夜,现在正困著呢!
而小毕则一直坐在沙发上想著仁美那是什么态度啊!
想他毕景谅年轻貌美,长相好、气质佳,身材又好,而那个死女人竟然在上了他之後,就打算跟他一拍两散;还说什么只当那天是一夜情!
他有那么差吗?
她竟然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小毕不信,还脱了上衣在穿衣镜前欣赏著自己的身材。
真好,身上没多余的一块赘肉,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所以说,一定是那个女人没眼光,不懂得觊觎他的美男色,他对她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小毕穿好衣服,冲著穿衣镜直摇头兼叹气。
他决定了,他一定要让她明白她错过的是什么样的好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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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毕冲下楼去按门铃,他按得手都快断了,仁美才睡眼惺忪的出现。
哇哩咧!现在都几点了,她还在睡!
「我今天早上才睡的。」看他一脸气冲冲的表情,仁美趁他还没发飘前就先跟他说清楚、讲明白,而且,她睡眠不足、脾气就会变得很坏。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瞧,她现在的口气就已经不是很好了。
「唔——」被仁美这一问,小毕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总不能跟她说他是下来展现他的男性魅力给她看的吧!
要是稍一不慎,她一个劲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以为他在暗恋她、喜欢她,那怎么办啊!「我是下来看你吃早点了没有。」
小毕随口掰了一个很烂的谎言,因为,这听起来好像是他在关心她,而他没事干么关心她啊!
「没有啦!我是来缴房租的。」小毕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藉口,他还很有诚意的真要掏出两千块来付房租。
但他左边口袋掏一掏,右边口袋找一找;啊咧!他没把钱带下来,这下子可尴尬了。
现在他该怎么自圆其说好呢?小毕急得满头大汗。
仁美看出他的尴尬,也看得出来他一直在说谎。她双手环在胸前,看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久久之後,她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问他。「你到底是下来干什么的?」她不再看他演独脚戏,因为很难看、很无聊。
她要他把来意说清楚,这样他也比较不那么累。
她看著他。
小毕知道自己的慌张全让人看在眼里了。
是,他承认他的确不是为了付房租来的,也不是下来问她有没有吃早点。
「那是为了什么?」她问。
他则回答得支支吾吾,一句话含在嘴巴里,说出来了,她却没听清楚。她凑上前,要他再说一次。
「我是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觉得你怎么样?」这是什么问题啊?仁美不太懂,所以不敢随便乱回答:她瞅看著他。
「我是说,我长得不错吧?」从小他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要不然不会三不五时就有女孩子写情书给他。
对於自己的长相,他一直很有自信,但在仁美面前——唉——他就自信不起来,因为,她总是不肯多看他一眼,纵使她知道他是男的、纵使他们两个已经上过床也一样。
「是不错。」她点点头承认。小毕的五官立体而细致,要不是这个原因,她当初也不会真的上当,以为他是个女的。
「那我的身材呢?」
「很好、很棒啊!」
「那、那我的那个@#$%〈&*?」
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宇,她却没听清楚。
「再说一遍。」她又凑得更前面。
他小小声的再问一遍。「那我床上的表现呢?」
他终於问出口了,而仁美也终於明白了这几天小毕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了,原来他-直在意这个,所以他才会表现得这么失常。
这小子!
她笑了出来,而且她还给他一个很高的分数。「一百分。」
怎样?这下他该满意了吧?她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吗?
「一百分!」他好惊讶,脸上的表情还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由先前的忐忑不安,变成沾沾自喜。
一百分,那是满分耶!「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真的。」仁美再次点头。
「那你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罗?」
「十分满意。」仁美脸上堆满著真诚的笑。
而听到这种答案後,小毕则是乐陶陶的回到二楼。他终於心满意足,也放心了;而仁美则是打了个呵欠,她终於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仁美等小毕上楼後,脸上的笑马上垮了下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锁上。
她好困,她要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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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美後悔了,她後悔自己为了安慰小毕,竟然给小毕打了一百分的高分数,因为自从那天之後,小毕每天都来她家;有时候帮她打扫屋子,有时候帮她料理三餐,他俨然接管起她的生活起居,当起了她的老妈子。
天哪!为什么每个跟她上过床的男人都会变成这副德行?!而且她不是跟小毕说清楚、讲明白了吗?他们两个自始至终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充其量只有一夜情缘,再多的情感就没了,如果他清楚,他就不该一天到晚来她这里。
哦——天哪!门铃声又响了。
仁美多想当一只鸵鸟,把自己藏起来啊!
其实她不是嫌小毕不好,相反的,小毕是一个正直的好青年,他年轻,他有活力、有朝气,她也很欣赏像他这样的男孩子,但他们两个差了三岁耶!他之於她真的像个小弟弟。
她是想要游戏人生,但她不想找个小弟弟来玩,这道理他能懂吗?
仁美看了门一眼,她的门铃还一直在响。
看来,小毕是不会懂的。
仁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给他开门。
门一开,小毕笑吟吟的站在玄关,手里提著东西。
他又帮她送早餐来了,可他不知道她从来不吃早餐的吗?不过——他的笑容好灿烂,害得仁美不忍心叫他滚。
「进来吧!」她说。
「早餐给你。」他进来,把早餐塞到她手里。
呵呵!她都快哭了。
仁美把早餐接过来,脸上还得堆著笑。多无奈、多可怜啊!
「你昨晚又熬夜了?」他看到她的黑眼圈,赶紧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敷包来帮她敷眼睛。
「好一点了吗?」小毕关心地问。
仁美下忍心泼他冷水,只好点点头说:「好多了。」
自从他来了之後,她头痛的感觉是更加强烈。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并不怎么甘甜,至少以前她要甩掉一个成熟男人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现在面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哎呀——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啊!
仁美抱著抱枕倒向沙发,她好想死哟!她应该想个办法来断绝小毕对她的非分之想。
没错,她是需要男人、她是想要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小毕这种小男生。
仁美陡地坐起来。她招招手叫小毕过来。
小毕来了,就待在她的身侧。他看著她,笑容满面。
「你喜欢上我了吗?」
「啊!」她问得好直接,害得小毕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个——」他搔搔头,其实他并不怎么清楚自己对仁美的想法,只知道当她说他好棒时,他内心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当然,仁美并不是头一个说他好、说他棒的人,只是那一句「好棒」由仁美口中说出来,那感觉就特别的不一样。
「你还年轻,还不懂像我这样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想问,但仁美却将她的食指竖在他的唇上,不让他问。她的脸离他很近,就连她的呼吸都跟他一致。
小毕愣愣的看著她。
仁美说:「这样吧!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等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人,而你也还没娶妻的话,我们两个就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呢?」
「不谈恋爱,只当朋友。」
「不谈恋爱,只当朋友?」
「对,怎样?」
第五章
怎样?
她都开口说了,他一个男人还能说什么?
当时,他三魂七魄全被她给勾走了,除了听她的话之外,他什么也没法子做;後来,他们是怎么分手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分手是在他大学毕业之前,在他听到一些有关她的新谣言。
听说,她打从还是学生时代就是个爱情杀手,很多年轻学子的初恋就是死在她手上;又听说,她跟她的每个男人都有个约定,就是如果她到某个年纪还没嫁人,那人也还没娶的话,他们两个就要成一对。
她跟他约的是四十岁,跟另一个学长则是约三十九岁,因为,那个学长的条件比他好,第一,学长比他有钱;第二,学长年纪也比他大;而听说学长的学长,长了他好几届的那一个,则是与她约定在三十五岁。
想必,那个学长的学长条件一定比他学长还要更优了。而现在呢?想想她也已经三十三岁了,却还在玩这种游戏?
毕景谅隔山观虎斗,冷眼看著他的旧情人在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看她轻而易举的打发掉一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想当初她甩掉他时,她应该也是摆出这种轻松如意的表情才是。
他看著她,目光变得十分锐利。
就在仁美打发了黏人的情人後,正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悠闲的午后之际,她却老觉得有两道视线看得她的头皮发毛,全身上下极不舒服。
她迎面对上那人的视线。
哟——一个很优质的男人。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才刚走了一个旧情人,老天爷马上送来一个新的,上天果然没有亏对她。
她冲著他一笑。「我认识你吗?」
她换了个位置坐,两人虽跟刚刚一样坐在不同的桌子,却已经缩短了不少的距离。
她挑了一个离他很近的位置坐下,脸上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她马上跟人家搭上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事业有成型,而一个事业愈成功的男人,代表他对感情愈放纵。她实在怕死了那些黏人的苍蝇了,她希望能遇到一个温柔多金,但却别滥情的男人。
「我们的确认识。」他笑,却未深及眼眸。
仁美一愣,她觉得这个男的对她有敌意。这虽然只是她的第六感推测,但她的第六戚却一直都很灵。
他说他们是旧识,那么——哦喔——不会吧!
仁美觉得头很痛,她双手揉著太阳穴,一副侮不当初的表情。「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吗?」
「你说得很含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曾经甩了我。」
他说的够坦白,害得仁美一时之间只能讪笑。
「你还是不记得我是谁?」他眉头深皱。看来,她的情人还真多到不可备载的地步。
「给一点提示吧!」仁美脸皮实在有够厚的。
「你曾是我的房东。」
「嗯——」她还是想不起眼前这张男人的脸。
其实,她收过很多房客,尤其是在那段她做生化研究的日子,而他究竟是其中哪一个啊?
仁美想得很用力,而毕景谅的脸则是愈来愈难看了。
他曾当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而他的事,她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他的脸色益发的难看。
「你常常跟你的房客发生超友谊的关系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这怎么可能!」仁美赶紧撇清。「我的房客都是情侣关系,一男一女,我才不可能抢别人的男朋友;咦——」她突然想到事情的不对劲处。
他说他是她的房客,又说他跟她有一腿!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抢过别人的男朋友,那我们怎么可能——」她一脸的疑惑。
看来,她是真的记不得他了。
「我男扮女装跟我朋友扮成一对恋人去你那租房子,你还曾经教我怎么做爱、怎么接吻,记得吗?」他一一的提醒她。
他每说一句,仁美的记忆就回来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渐渐的,她全记起来了。
是有那么一个人、是有那么一回事!她还记得那个男孩很痴情,很有傻劲,而且他还是个美少年。
是了,就是他了!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眼熟。她记起他了!「你现在还好吗?结婚了没?」她记得她跟他还有个四十岁的约定呢!她不禁偷看了他的手指一眼。
没带婚戒!这是不是意味著他还没结婚?
她眼露欣喜。
那是猎人见到猎物的目光,毕景谅不著痕迹的将她的反应收纳於眼底。他冷笑著,且打破她的沾沾自喜。「我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小孩。」其实他是在骗她。
他不想让她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未婚是为了她。
他知道他这么大了还做这种事是有此一无聊,更何况,他从来没见她在乎过哪个男人,他不以为她会为了他结过婚而觉得失意;但是——他还是很生气的说了谎,以为自己这样可以挣回一些颜面。
「可是你没带婚戒。」仁美一下子就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离婚了。」
「离婚了!为什么?」她很直接的问,一点也不生分,像是跟人家很熟一样;她不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吗?
毕景谅不回答她这个问题,而仁美是个直性子的人,没有心机,她只是觉得很好奇,毕竟毕景谅不像是一个花心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十八、九岁的他正直而有责任感,再加上他长得不错,她不信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不要他——伹她却忘了,她自己就曾经不要他过。
「你不觉得你这问题有点交浅言深了吗?」他冷冷的回答她,脸上的表情高傲得不可一世。
哦喔——他生气了。
仁美噤声,不再问这个禁忌的话题。换个话题吧!她拿著汤匙搅著咖啡问:「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
「还好,你呢?你还在研究发明令人发情的香水吗?」
「嗯哼!」谈起自己的事业,仁美就眉开眼笑,口沫横飞的说个不停。「我那研究你是亲身试验过的,真的对情欲有极大的帮助是不是?但很多代理商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起这事,她就觉得好泄气。
明明是那么好的商品,怎么大家就是不识货,不懂得开发呢?「我明明可以让大家都赚钱的嘛!」她现在只需要一个金主,资助她的发明,这样她就能大发利市,当个小富婆。
金主!
咦!
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人选。
她仔细的看著他。
「干么?」她眼底的算计显而易见,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如你帮我吧!」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