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仁美讶然抬起头来看他,而她的手还握著他那里!
天哪!他怎么醒了!
仁美吞吞口水,真想在地上打个地洞钻下去。让她死了吧!她好想闭上眼睛,假装这一切都下曾发生,但他冷冷的目光却逼得她没法子逃避。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但他的声音更冷。「你就这么饥渴吗?」
仁美想辩驳,想指著他的鼻头说才怪,但是——事实胜於雄辩,她的手还握著人家的那里,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仁美低头不语,而毕景谅则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拨开她的手,掀开凉被,赤裸的上身只著一件内裤就下床。
哦——他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帅耶!
仁美看傻了,她就这样盯著他的背影,看他走路犹如阿波罗一样地走进浴室。她听见他冲澡的声音,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穿了-身的休闲服。
仁美特地看了他那里一下,扁扁的!
他自己弄好了!
她的脑中自动浮出他自己做的画面——
哦——那太淫邪了。
仁美很想叫自己的脑袋别乱想,但她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一些色色的东西咩!她也没办法啊——
毕景谅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仁美只好皮皮的笑。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哦——天哪!他好帅又好能干,看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下厨做早餐,而且还做得色香味俱全,这才让人跌破眼镜。
但这么说也许不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记得十一年前,当毕景谅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他就贤淑得不得了。
他每天帮她整理屋子、帮她打理三餐,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跟现在一点都下像,他现在既冷漠又无礼。
唉!这让她好怀念十一年前的毕景谅。
「你流口水了!」他转过身,把一块煎好的法国土司放在盘子上。那块土司煎得黄澄澄、香喷喷的,她会流口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想吃喔!
仁美伸出手要把盘子拿到自己面前,而他则冷著一张脸,比她快一步的把早餐给抢走。他这是什么意思引她瞪著他看。
「没你的份。」
「为什么?」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我得做早餐给你吃?你要吃,自己不会动手做吗?」
瞧瞧,这是这种态度,这教她怎么相信眼前的他就是十一年前那个唯她命是从,而且还尽心呵护她的男人!
要吃自己做是吗?
哼!自己做就自己做。
仁美骄傲的进了厨房,也给自己煎了一份法国上司,只是她的蛋跟她的土司不怎么相亲相爱,而她的油又热得太过火,等她七手八脚的忙完,呈现的则是不堪入目的黑土司,而且还带著焦味。
她不敢拿出去,想在厨房偷偷的解决掉,但他恰好吃饱进到厨房,看到了她的成品。
她看到他皱眉,听到从他的薄唇里吐出冷冷的字眼。「你的手艺得多加强。」
「要你多管闲事,我就爱吃这种的不行吗?」
「你爱吃什么我管不著,而我对吃虽不苛求,但也有最基本的条件;你要注意,我的三餐不能太咸、不能太油,也不能烧焦。」他列了一堆的条件。
「等等。」她喊暂停,不懂他为什么交代这些。「我干么知道你对三餐有什么要求啊?」
「因为从今天起,你得料理我的三餐,不只如此,你还要帮我打扫屋子、洗衣服、拖地板,整理家务。」
他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做这些的?」她双手插腰,一副悍妇表现。
「我们订下合同。我们约好,你得善尽一切做未婚妻的责任。」
「而你的未婚妻就是得帮你做牛做马?」
「是的。」他冷著一张脸点头。
他要不是这种态度,她还不会这么火大:他愈是这种态度,仁美的脾气就愈往上冒。他妈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不干了行不行?」她把围在腰间的围裙给脱了,直接甩在流理枱上。
「不行。」
「为什么?你说我随时可走的!」
「那是在我家那几个老的作了决定之後,你才能走,你忘了吗?」
「忘了。」她负气的说。
「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善尽你做未婚妻的责任,而且不许让我家里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否则後果你自己清楚。」
清楚,她当然清楚。
他那个小人在订合约的时候就言明了,如果她片面毁约,那她就得帮他做牛做马,而且还得付他一百万。
当初她怎么会那么笨!怎么会签这种合约?!
没办法,当初她怎么知道他会变得这么奸诈、狡猾。好,算了,算她这次栽在他手上。她给他做家事,她做牛做马,这下子他爽了吧?
仁美臭著一张脸。
毕景谅却下为所动,还叮咛她。「是三餐,别忘了中午帮我送饭到公司去。」
「知道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答。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毕景谅一出门,仁美就像一头牛一样认命的打扫屋子,她先从扫地、擦地板开始做起,连洗衣服、整理房间她都-手包办。
她从来没有做过家事,所以忙了-早上,还有-大半的工作未完成,而眼看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快到了。
怎么办,毕景谅的午餐!
仁美看看时钟,都已经十一点过半了,完了!她还没上市场去买菜,她匆匆忙忙的要出门。
半个多小时之候,她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她洗菜、切菜——电话又来了。
她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接电话。「喂?」
「你忘了我的午饭。」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那一方传来。
这个死人,他不知道她有多忙吗?她早餐还没吃耶!他就想到午餐了。「我在煮了。」
剁、剁、剁——她把话筒拿到切菜板上,用力的切菜切给他听。
怎样?他应该很感动吧?她亲自下厨耶!
仁美得意洋洋,毕景谅却气得快要吐血。「你现在还在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的吼叫声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刺痛了仁美的耳膜。
「你等不及了,不会出去外面吃啊!」他干么非得这么折磨她不可?他知不知道她从早上忙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暍耶!
「我要你在三十分钟内给我送饭过来,要不,你就等著毁约赔钱吧!」他命令她,口气不容反驳。
仁美想叫他去吃屎啦!但他「叩」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害得仁美只能瞪著话筒气得头顶冒烟。
三十分钟!
仁美突然想到,突然跳起来。天哪!她只有三十分钟,这怎么够?她还没煮饭,而且菜也还没切好——
三十分钟!
对了,叫外卖比较快!她真是聪明。
仁美立刻打电话叫外卖,一式两份,然後等外卖送到後,她把便当盒换个包装,就是一道道的家常菜。
哦呵呵呵……她真是聪明呢!
仁美单手插腰,一手捂著嘴巴笑,那副狂傲模样还真像白乌丽子呢!
第八章
她都已经如此尽心尽力了,她到时,他不但没褒奖她一番,还挑剔道:「你迟到了三分钟!」
哇靠!他连三分钟都要跟她计较,真是小气又没肚量的男人!
算了,她不跟他计较,她还要回家吃她那一份呢!「我饭帮你送来了,你慢慢吃,我要回家了,bye-bye。」她挥手说再见。
「等等。」
「你又要干么了!」她气得一肚子火,因为她肚子很饿了耶!
他则是从皮夹里拿出几张千元大钞给她。
她看了一脸的莫名。「这是干么?」
「你买便当的钱。」
「什么便当!这、这是我煮的!」仁美说得有些心虚,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明显表现出他的不以为然。
「好啦、好啦!我的确是用买的。」她招了、她认了行不行,他可不可以不要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来,要知道她帮他买便当,这已是他三生有聿了好不好?
想她周仁美长到这么大,连给她爸妈端过一杯水的经验都没有,她肯帮他料理三餐又整理家务,这已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做啥摆出这种脸来?!
「我不爱吃外边的饭菜。」他说。
「是哟——」她懒懒的回他一句,其实她才下管他要死还是要活,她比较在意的是她很累。
「你明天得亲自下厨。」
「知道了。」她又随随便便的点头,心想,她才不甩他呢!
「我要你发誓。」他看她脸上敷衍的神态,就知道她在唬弄他。
「什么!我连这个都得发誓!」
「因为你不怎么有信用。」他知道她的个性,她懒到连为自己张罗三餐都懒,他要是不强硬一点,这辈子都别想吃到她亲手为他煮的饭菜。
他要她一点点、一点点的输给他:要她慢慢的、慢慢的心甘情愿为他做家事、操持家务,甚至是生小孩。
毕景谅想到那个温馨又幸福的画面,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仁美只觉得他邪恶,以折磨她为乐,真是个小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虽然觉得毕景谅不是个好人,但仁美还是努力的加强手艺,每天赶在吃中饭之前帮毕景送饭过去。
有时候她去了,他还在忙:她就坐在一旁看他忙著跟下属开会,要不就是跟银行的头头打交道。
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忙耶!
她一直以为有钱人,甚至是公司主管只要露个脸,然後一天到晚打高尔夫球,或是上上酒店跟人家交际应酬、风花雪月一般就够了;没想到他比她还忙,比她遗像狗耶!
偷偷观察了毕景谅几天,仁美这才对他的人有一些了解,而且为他张罗三餐、整理家务也比较甘愿一些。
毕竟人家毕景谅真是个大忙人,反观她则是游手好闲、每天游荡,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仁美深深的反省自己,且以毕景谅为期许,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跟他一样,不把累呀忙的挂在嘴巴上,那才像是做大事的人。
「你干么一直看我?」毕景谅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两手擦著湿发,身上还挂著些许的水珠——那真性感。
看起来真是可口,美味。
仁美觉得好饿喔!她好像很久没做爱了——
等等、等等!她怎么看到毕景谅赤裸著上身,就想到做爱上头去了!
真是可耻呀!仁美在心里偷偷的骂自己,但她的眼睛还是不时的往毕景谅的方向瞄过去,还暗暗的吞了几口口水。
毕景谅看到她的反应了。
看起来他的计划进行得还满顺利的嘛!他嘴角露了个笑。似乎他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睡过去一点。」他动手拨她,他要上床了。
仁美赶紧把属於他的位置让出来,自己窝到另一边去;而他——他、他、他——他怎么不睡到他那一边去,还一直睡过来,最後还压上她的身体。
她是很想他这样于没错啦!但是——她也是个女人,也是有她的矜持的好不奸;她怎么可以让他想上就上!
「你在做什么?」她一手支在他的胸膛,阻止他继续往下压,但她的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他的胸口好烫哟!
仁美觉得她的手麻麻的,而且那种酥麻的感觉还从她指尖一直传到她心窝口。
她胸口翻腾著惊涛骇浪,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只是她的声音不太自然。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得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啊!
她红著脸瞪他。
他则一如以往,还是冷著脸告诉她。「我们得假装做爱。」
咦——做爱?她是很想啦!但为什么是假的?不不不,她不能这么说,她这么说不就明著告诉他,她很哈他吗?
她问:「为什么要假装?」
对嘛,这么问才对,仁美为自己的聪明大声喝采。
「因为有针孔摄影机。他们监视我们好一阵子了,而我们如果真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你不觉得我们快一个礼拜没有亲密行为很奇怪吗?」他边问边行动。
一个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让自己跪在她双腿间。「我们得假装一下,让他们不起疑。」
他的理论她是赞成啦!但怎么假装?「他们有针孔摄影机偷拍,有没有做,他们一定知道。」
「不一定:我们可以先调情,然後接下来的把灯一关,被子一拉,就只有假动作,他们从监视器上看,一定会上当,以为我们真的做了;怎么样?」
怎么样!
还问她怎么样呢!要是可以,她当然想要真的做,不要假的,但这种不知羞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於是,她只好点头说:「好吧!我配合。」
其实她是「没鱼虾也好」,如果不能让他跟她做,那么让他抱抱、让他摸摸,那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哦——不,仁美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因为只是让他抱抱、让他摸摸,最後她只会欲火焚身,一点也不舒服。
她好想要他喔!
她脸红红的,气喘吁吁,呼吸变得又沉又重。她好想要他进去,把她的空虚给塞满,但她不好意思说,因为毕景谅从头到尾都对她不感兴趣。
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演戏给他家里的人看,以为他很爱她。
仁美的思绪变得很混乱,以至於没有发现毕景谅偷偷的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裤子全都给脱了。
她察觉到有异物入侵,陡地张大眼睛。「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脱裤子!」她到现在才发现。
瞧他,他把他们的裤子丢得远远的,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诡计被揭穿了,却仍不动声色,他一样面不改色,一样酷酷的跟她说:「我只是在制造假象。我把裤子丢到那边,那些老头们就会更加相信我们两个现在赤裸裸的在一起。」
他们是这样没错。
「可是你把裤子都脱了,这样真的好吗?!」而且他的手还把她的身体摸透透,人家她已心痒难捺了耶!
「我不会真的做。」他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我只是想让这一切看起来更真实。」
是吗?
她很怀疑,但他的表情很严肃,好像如果她怀疑他,就是对他的人格不信任。
而仁美愿意相信他,不是因为他的人品,而是打从她跟毕景谅重逢後,说真的,他还不曾拿正眼看过她呢!是这样的事实让仁美相信毕景谅的鬼话。她真以为他只是想演戏给他家里的人看,让他们以为他真的爱惨了她。
其实,毕景谅很想要仁美,他的身体想要她想到都痛了。
不行,他多多少少得发泄一下。
毕景谅盖上被子。
「你现在又要干么了?」他为什么盖上被子,仁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著,为他不明的动作。
「我们要假装做了。」他把灯切了。
房间一片黑暗,但仁美还是看得到毕景谅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那么的亮。她看得有些著迷,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