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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老祖宗,早在千百年前就说过这么一句话:“满招损,谦受益。”砥砺人们千万不要自满于一时的成就而导致失败;俗语说得更是一针见血:“聪明反被聪明误。”用以告诫自恃才智过人的人,千万别忘了谦虚为怀,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门。
今天一早,当阙颖侦被魏家夫妇由睡梦中,吵醒,便亲身印证了这两句至理名言,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胸口像是闷积了一整座火山,威胁着直要爆发出来。
“阙先生,时雨怎么会不见了呢?她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天啊,她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我的天……这下教我们怎么办才好……”魏夫人已呈现歇斯底里的状态,不断重复问阙颖侦,她的宝贝女儿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她找出来。”阙颖侦边耐着性子地安抚她,边进入魏时雨睡的房间探了探。
昨晚他一直守在门边,她是绝对无法避过他的耳自逃出去,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她借由别的出口实行脱逃之计。这个房间有一座精致雕花的阳台,与隔壁阳台相距约三十公分,要由这里爬到另一间总统套房并不是太困难的事,阙颖侦俐落地爬上围栏跨过相隔的阳台,搜寻片刻之后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这结果是必然的;她怎么会笨到在这里等他来抓?于是阙颖侦带着一脸寒霜重新回到魏家夫妇所住的套房。
“我先带你们到我租的地方去好了,要找到她也许不是一两天之内就可以办得到。”而昨夜他向饭店谎称自己是魏时雨的未婚夫,她走了个不见人影,他理所当然必须为她付清住房费用,而且再继续住下去,他恐怕连内裤都必须当在这里了!真他妈的倒楣透顶,钱还没赚到就先花掉一大笔,这笔帐他要不讨回来,他阙颖侦的名字就让那只小狐狸倒过来念!
于是他付清费甩之后办了退房,领着魏天龙夫妇来到昨天才刚租下的小公寓,然后自个儿出门寻人去。
唉!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告诉她追踪器装在什么地方,让她动手将那高科技结晶拆下来变成了垃圾,让他彻彻底底地失去她所在的方位。真不敢相信自己会笨到这种程度,像个呆瓜似的被一名年轻女孩耍着好玩。最气人的是,此时此刻那名该死的女人想必正躲在某个角落偷偷耻笑他的愚蠢,该死!想到就一肚子火!
气归气,他终究还是没忘了寻找她的下落才是当务之急。
阙颖侦开始转动他那智商二oo的金头脑,别忘了狐狸的本性是狡诈多疑的,这么说来她有可能回到曾经停留之处,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开车前往她当灵媒时所住的房子,可惜里头空无一人,阙颖侦懊恼地叹了口气,如果她没回来,会是到什么地方去?
该死的!饭店那些服务生的眼睛莫非全瞎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她在饭店里出人?假使曾有人见过她,他就可以沿线将她找出来,可惜这是一条断裂的线索,他只能望着线头发呆,想不出另一端到底是系在什么地方。
“哎呀——”阙颖侦蓦然惊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条断裂的线头不正是最好的线索吗?没人看见她,就表示她人还在饭店里嘛!
急着去看看自己的推断到底正不正确,一路上阙颖侦连闯几个红灯,抵达饭店将车交给泊车小弟后,立刻迫不及待前往饭店大厅。
“我想请问一百一十层A座总统套房里,现在住的是什么人?”见到饭店经理后,他立刻提出要求。
“对不起,先生,我们有义务为顾客作好保密工作,请恕我们不能告诉您总统套房里住的是什么人。”经理以谦逊的口吻对答,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让颖侦一肚子火不好发作。
“如果我是那名顾客的未婚夫呢?”他只好说出与昨天相同的借口,也许能再次闯关。
“真的很抱歉,先生,除非顾客特别交代,否则就算是顾客法定的丈夫,我们还是无法通融。”稍早的一顿臭骂现在还记忆犹新,他还是照着规定来比较好。
阙颖侦心里更怀疑了,昨晚他与魏家夫妇只说明和魏时雨的关系,经理没多考虑就答应三人的要求请服务生送他们上楼,可是今儿个却把规定抬出来。造成这种现象有两种情形,一是魏时雨要求不准任何人打听关于她的消息,二是总统套房里住的另有其人。
“这样好了,给我相隔的那间总统套房,这样做不犯法吧?”除非另一间早就有人住进去,否则秉持顾客至上的饭店从业人员,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嗯……如果是这样就没问题。”总统套房价位高,有人住的天数并不多,能够多赚这一笔,身为经理的他怎会拒绝呢?
于是阙颖侦来到一百一十层B座的总统套房,进房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不是睡觉,而是爬过阳台,确认魏时雨那只小狐狸是不是把总统套房当狐狸窝了。
成与败,就在此一举,这是阙颖侦跨过那个相距三十公分宽的阳台时,心中所闪现的想法。到底这个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超级天才,能否一雪前耻,找回属于他的猎物?
第五章
紧握你的手我要自己千万别松脱
在那一刻你也许不需要我
而我却是早已决定非你不可
当他双脚安然降落在A座总统套房的阳台上时,满腔郁积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地排山倒海而来。稍早急着找人,他并没有注意从这里跨到B座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此刻,在高挂的日头照射之下,他才发现一百一十层的高度是多么地吓人。
该死的笨女人,她要是一个不小心手没抓牢、脚没勾好,从这里掉下去还会有命吗?最好别被他发现她人在这里,否则不亲自剥下她一层狐狸皮,他就不姓阙!
用力打开阳台上那一扇精致典雅的落地玻璃窗、挥开那一袭轻柔飘逸的水蓝色纱缦,他果然看见魏时雨躺在蓬松的大床上睡得正熟。
“好哇——我找人找得半死,你却在这里给我睡大头觉!”阙颖侦大跨步走向床侧,语气不善地朝她大吼大叫。
才刚睡着不久的魏时雨,被这一声犹如暴雷的怒吼吵得大皱眉头,捂住耳朵将被子拉高,她还以为晴天突然打了个霹雳,正打算不予理会继续补眠,孰料,阙颖侦粗鲁地拉开被子,攫住她睡衣前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真想干脆将她掐死然后做成标本,如此一来她就再也逃不了。
“你要是再企图从我身边溜走,就别怪我将你的狐狸腿打断,让你连走都不能走!”
“阙颖侦!”她的声音登时高了八度,整个人倏然由昏沉中惊醒,尔后瞪大眼睛直视这个不该出现的男人,怎么……他怎么会知道她人在这里?
“见鬼了啊!还不跟我去见你爸妈!”没好气地再朝她吼一声,接着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讨厌鬼、臭王八!谁要你多管闲事,快点给我滚出这个房间,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真是气死人了,亏她费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还跟饭店经理大吵了一架,好不容易得到几个小时的平静,眼看又要被这烦死人的牛皮糖破坏了,她真的好不甘心!
“对不起喔,我这个讨厌鬼、臭王八,不巧正是你的头号天敌,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省得白白浪费你的体力、浪费我的时间。”完全不理她的挣扎。他再也不会对她客气了。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你给我放手啦!”情急之下,她张嘴朝他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我看你不是小狐狸,根本就是只母老虎。”阙颖侦气愤地将她甩在大床上,看见手背多了一圈齿痕,他只想宰掉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凶婆娘。
看见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寒意由脚底直冲头顶,魏时雨慌张地往后退,一不小心整个人往后栽倒在波斯地毯上,尔后她以手代脚快速地移向玻璃窗外的阳台,就在她站直身体时,阙颖侦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水蓝色的纱缦之间。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魏时雨双手勾住阳台的栏杆,威胁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几楼,一不小心掉下去是绝对活不成的。”他才不信她有足够的勇气寻短见。
“我为什么不敢?”被他一激之下,她性格中不肯服输的那一面忽然抬头,毫不迟疑地跨过栏杆,手一松,眼看整个人就要往下掉。
“该死!”这一刻他才知道她不是做做样子而已,她是真的想跳下去!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厚实的手掌在她双手离开阳台那千钧一发的生死一瞬间,牢牢攫住她纤柔细腻仿若一折即断的手腕。他吓得脸色发白,看见她乌黑的秀发、雪白的真丝睡衣在栏杆外随风飘荡,他终于知道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是何种滋味。
蓦然回神之后,她竟试图用另外一只手掰开他的掌,在这一刻,熊熊燃烧的怒火彻底占据他所有的思维,使出全身力气将魏时雨由栏杆外拉了上来,当她安然无恙跌坐在阳台大理石地砖上时,阙颖侦毫不容情地甩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吗?在我还没有拿到那一千万美金之前,你这条命可千万不能给我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他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他的情绪是那么的紧绷,她让他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也让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怒气,从不动手打女人的他,竟想再补上一掌。
手掌上传来麻热的痛感,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魏时雨已经昏了过去。天啊!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团混乱?看见她一动也不动躺在地板上,他的感觉是——心痛!
赶紧将她抱进房间躺好,并吩咐饭店替他请来一名医生,幸好她只是因为情绪紧绷加上惊吓过度,才会导致暂时性昏迷,医生为她打了一针之后就告辞离去。
阙颖侦一直守在床前等她醒过来,轻抚她肿胀的脸颊,他开始责怪自己不该以这么大的力道伤害她,然而想起她身子挂在外头摇来晃去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又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每次一遇上她,就会有不该产生的情绪,不该存在的反应出现?他一向很少将喜怒表现在脸上,顶多只是戴个和善的假面具,而她总是有办去拆下他的伪装、让他整个人失去控制,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心情一直乱糟糟的?想将她拥人怀中的同时又想将她毒打一顿,他怎么能容许她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将他变成一个自相矛盾的人?
理不清心头纷乱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永远没办法对她不理不睬,在魏时雨倔强的外表之下,那显而易见的寂寞和忧伤让他心揪得好紧……阙顿侦拿出贴身收藏的相片,当时相片中的她是那么的天真活泼,像个在阳光下尽情舞动跳跃的精灵,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这么失常,他的心因为她故作坚强的模样而隐隐作痛,想保护她、照顾她,更想让她回复往常快乐的样子……或许,她真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因为他早已无法将视线由她身上转开,看顾她已变成了他无法卸下的使命。
天色渐渐暗了,阙颖侦打开床头小灯,就着昏黄的光线审视她苍白但美丽的脸庞,当她眨动那密密长长的睫毛、当她睁开眼睛与他的视线相互交会,紧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放松了。只是,她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为什么不朝他破口大骂?
“我很抱歉打了你,但是我不后悔这么做。”受不了这种难堪的沉默,他首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一千万美金就可以将人逼上绝路吗?”她那双无比美丽的眼睛,此刻散发出来的情绪,是恨还是怨?
“我是很爱钱没错,但我从来不做亏心事,这回的委托也一样!”阙颖侦被她的态度激怒了,这女人非但一点都不感激他将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反而还指责他的不是。不知不觉举起手想再给她一巴掌,却在看见她不避不闪仰高的小脸时,手就这样停在空中收也不是、打也不是。
“你干脆把我打死,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以为方才自杀的举动只是为了吓他吗?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停在半空中的手没有如预期中挥向她薄嫩的脸皮,反倒是轻轻柔柔抚着她受伤的肌肤,她倔强的神情让他觉得好……心疼。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以为自己是专门为人解决疑难杂症的救世主,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为什么我必须沦为你赚钱的工具、成为你满足虚荣心的猎物?”魏时雨面无表情地挥开他温存的大手,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把她好不容易勉强自己适应的生活搞得一团混乱,这个男人她绝不会原谅!
“你……那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可以放弃这项委托。”
话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那一千万美金不打算赚了吗?
“算了,我决定回到爸妈身边,不会再逃走了,而且我根本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太多。”
她累了,这个秘密深埋在她心中太久了,她藏得好痛苦呀!不管将来事情会如何进展、不管爸妈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厌弃她,她都决定不再逃避,因为……她的勇气已经丧失,体力也已经耗尽了。
闻言,不知为何他倒觉得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非但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也不必担心她会再寻短见。
这项寻人委托,到此为止应该可以划下完美的句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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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虽然她曾经说过不再逃,但他仍是不能完全放心。直到一行人登上台湾的土地、抵达魏家位于阳明山上的豪华宅邸,他总算可以卸下这分责任,开开心心地享受那到手的一千万美金。
到现在,还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魏天龙夫妇当然问过原因,但每每提到这个问题时,她总是低垂着头不发一语,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再勉强,反正女儿是找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