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握嘛!」
被紧紧扣在他怀里,曾向阳没来由地感到鼻酸委屈。「就算你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童茧对你还没死心,这点我没有冤枉你──」她截断欲语的他,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你的脾气差、耐性又不好,可是唯独对童茧,你就有无限的包容心。我不可以犯错,唐新绿不可以犯错,可是童茧就可以!」
「那是因为……」
「因为你爱她?」
老天,当然不是!「因为我不想对她恶言相向,即使我们已经分手了,爱情已经不存在了。」他爬了爬短发,口吻慢慢冷静下来。「我的确没耐心又脾气差,可是不管怎么样,大家总是相爱一场,日后相处没必要恶言相向。」
「就因为这个原因?」
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废话,不然还有什么?」
偎枕在季玄祯的怀抱里,她难掩质疑眼神。「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心地善良的男人。」
「曾、向、阳!」
「可是你还是会对我凶!这是不是表示我在你心里面的份量还比不上童茧?」
他狠狠地拍了她的臀部一记。
「喂,会痛耶!」曾向阳嗔怨瞪他。
「不要再质疑我对你的爱了,女人,你怎么不去问茧看看?看我跟她分手之后有没有和她上过床?」这个女人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可是他这三年来唯一沾染过的女人,唯一的一个,她到底还要再「鲁」什么?
其它男人怎么想他是不知道,不过对他季玄祯来讲,有爱再有性,这样子比较合乎自然。
如果不爱这个女人,跟对方上床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浪费时间、浪费体力的事。
有这种闲工夫他不如去画几张平面图,有那种体力不如去思考如何让自己的设计受到更多人的欢迎。
爱娇地拨弄他胸前的钮扣,曾向阳悄悄扬眉觑他。「你真的没有再跟童茧发生过关系了?」
「她在那方面有没有被满足我是不知道,就算有,让她满足的对象也绝对不是我。」
「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
季玄祯收紧怀抱,「否则怎么样?」
「你猜呢?」她啐了他一句,娇羞地想退出他的胸膛。
他当然不肯放手,硬是扣住了她的腰肢频频热情索吻。
意识迷蒙地任由他火热的唇舌在自己的唇腔间挑撩逗弄,她羞涩地攀住他的颈脖昂首顺从承接他的吻。
她的情人呵,是个强势而热情的大男人,有一颗顽固的脑袋和讨人厌的别扭个性……
放浪的大掌开始钻进曾向阳的衣裳底下殷勤抚弄,衬衫被他撩起、蕾丝胸罩被他扯下,热情的季玄祯直接将她推抵在墙边尽情品尝。
曾向阳喟出一声轻吟,小手捧抱他的头恣意拨乱他的短发。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剥夺我的乐趣这么久的时间!」
他迫不及待地从高雄赶回来,甚至被自己的老哥嘲笑急色昏头也无所谓,只想赶紧回到工作室搂着她恩爱一番。谁知道回去一看……妈的,这女人居然一声不吭地跑了!
「你自己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长腿顶开了她闭拢的膝盖,季玄祯邪恶的大掌顺着她细嫩的大腿缓缓往上抚摸着……
「啊,别这样……」
曾向阳抵受不住轻轻娇喘,就在这时,对讲系统的耳机里突然传来其它工作人员的声音──
「咦,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
她忽然惊醒!
这才发觉原来她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竟将自己呻吟的声音给传送了出去!哦,老天……
「ㄟ,你们有没有听到?刚才那个声音好暧昧哦!」
「对啊、对啊,到底是谁发出来的啊?」
曾向阳当场想打昏自己。
「怎么了?」继续爱抚她的季玄祯轻笑地凝视她。
她嗔了他一眼,「别在这里,我……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我这也是正事,而且非常重要。」他的手指悄悄地继续往上探寻,含笑的口吻中透露着一丝难耐的情欲,「别打扰我办正事,否则我会让你见识我的怒气。」
她俏脸羞红地想扣阻他侵略的手,「你这个……讨厌的浪荡鬼!」
「嗯,这个称号我喜欢。」曾向阳所有的动情呻吟全数吞没在他热情的吻里。
这时,耳机里又传来小朗的声音,「喂,你们有没有看见向阳姊啊?有客人想见她啊,向阳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工作人员的应答声幽幽地传进曾向阳的耳里,深陷情欲迷雾中的她开始挣扎。
「店里有事……在找我……」
「我这里也有事找你。」
望着胸前妩媚绝艳的女子,季玄祯的眼神既满足又怜爱,眷宠地啜吻她颦起的眉梢,侧首含吮她小巧的耳垂低低续续地在她的耳畔吐露火热爱语。
「啊……」
「向阳姊到底在哪里啊?暖暖姊那里打电话来,说她们店里的米酒不够用,想向我们借调几打过去应急耶。」
「不知道啊,我们柜台这里也在找向阳姊呢。」
她又开始推他,「玄祯,前面……有事情……」
「可恶,你给我专心一点!」
恼火的季玄祯不满除了他之外,还有其它事情霸占她的注意,扯掉了挂在她耳边的耳机,他随手扔到地上。
「我在妳面前!除了我之外,不准你想着其它事!」
「你别这样……」曾向阳蓦地吸气,一句话再也说不出口,终于只能颤巍巍地承受他激狂的侵略。
季玄祯又气又恼。
他讨厌微醺烧酒鸡!
可恨,一直跟他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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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幽暗的房间里,童茧伏跪在床铺上,而曹钰则在她身后。
「你喜欢这样吗?茧,告诉我你喜欢吗?」
曹钰奋力挺腰,伏身凑近她的耳畔,听见她口里吟哦出来的销魂呻吟,双手绕过她的胸前揉拧她美丽的双峰。
「啊,我喜欢……我好喜欢……」
「既然如此,叫我的名字「茧,喊我的名字啊!」
「唔,我还要……」给我,玄祯,更激烈、还要再激烈……你以前更热情啊,玄祯……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在欢爱的时刻热情呼喊他的名字?这到底是为什么?!
压抑不住胸口的怒气,曹钰更加猛力,听见身下她益发销魂的呻吟喘息,他在剎那间升起一种类似惩罚的得意与快感。
跪在床铺上的童茧几乎无法承受,她当场虚软地倒卧在被褥里,而曹钰则筋疲力尽地拥着她一同躺卧在柔软的床榻上。
「你满足吗,茧?」
「满足……我好满足。」偎靠在温热的胸膛里,昏昏欲睡的童茧抿着笑蠕动了下。她好满足呵,玄祯。
曹钰爱怜地吻着她汗湿的脸颊,悄悄起身自床头柜里拿出装着钻石戒指的红色丝绒盒,再轻轻回到她身边。
「茧,嫁给我好不好?」
睡意深浓的她幸福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爱你,茧,嫁给我!」
童茧幽幽地翻身,似梦似幻的她露出一抹灿笑,梦呓似地低喃。「好啊,我嫁给你,玄祯。」
曹钰还来不及欣喜,已经被她最后呼喊的那个名字给震得动弹不得。
「你知道我这辈子只想嫁给你,玄祯。」
突然间啪的一声,昏然欲睡的童茧被一记热辣的耳光给狠狠打醒。
她惊魂似地睁开双眼,赫然看见眼前的曹钰以一种几乎想要杀死她的恶狠眼神看着她,而且他的眼眶湿润潮红,像是正在极力忍住泪水似的。
「曹钰,你为什么……」
他冷冷一笑,「你现在又认得我是谁了?」
童茧捂着发疼的脸颊坐起身,「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叫我玄祯!」
她马上怔住了。
曹钰气愤而伤恸,似哭又似笑的口吻令人听来不舍。「我总算了解,为什么我跟你做爱的时候,你从来不喊我的名字!因为在你的心里,跟你做爱的不是我、不是曹钰,而是季玄祯!」
童茧用手撑着床铺往后退,「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妳有!是你刚才一字一句告诉我的!」
她眼神慌乱地依旧想否认,「那是因为我……」
「因为你没有防备,所以才一时不小心将实话说了出来!对不对?!」
「我……」
他红着眼眶挥开她的手,「出去!你给我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他有如此激烈气愤的反应,童茧被吓哭了,「曹钰,你听我说──」
「滚!我叫你滚,听见没有?难道真的要逼我杀了你不可吗?!滚!」
跌跌撞撞地冲下床,童茧抓起外套惊恐地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留下床上紧握着钻戒,深痛落泪的曹钰抡起拳头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擂打床铺……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当日他夺人所好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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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二十分,季玄祯被连串的门铃声给扰醒。
他随意套上一件晨褛,怒意犹炽地来到客厅打开大门,「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茧?」
打着赤脚站在他门外的童茧哭红了双眼,浑身颤抖不已。只见她伸手揩泪,身上的外套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敞开,叫季玄祯轻易地看穿她在那外套底下竟是不着片缕!
「你怎么……」
她马上扑进他怀里,小脸深埋其中,「曹钰打我。」
「他什么?!」
「他打了我一巴掌,他还说……」
「他说了什么?」
季玄祯蹙紧眉头轻轻将她推开,微微弯身凝视童茧哭红的双眼,他的眼神难掩关切,单纯得仅属于朋友之间的关心,然而童茧却看不出来。
不,应该说她不愿相信季玄祯如今对她只存留着朋友的关心。
「玄祯,我好冷。」
「你坐一下,我去倒杯热茶给你……」
「不要,我要你爱我,用你的体温温暖我!」童茧鼓起勇气主动献吻,在他错愕之际,转身走向他的房间,却和正欲走出房外的曾向阳迎面相遇。
她的脸色倏地刷白。
曾向阳淡淡瞟了她一眼,抿起唇。「这个房间,让给你吧。」
「向阳。」
季玄祯嗓音低沉地喊了她一声,简短的两个字却不乏警告意味──这个该死的女人肯定又在那儿「鲁」了!
曾向阳不理他,「你不是冷吗?快进去吧。」
「不行!」
他跨步走了过来,大手一伸将曾向阳搂进怀里,丝毫不顾她的反抗挣扎。
「茧,这个房间是我和她睡觉的地方,不外借的。你想休息的话,就到客房去吧,那里的棉被床铺都是干净的。」
童茧怔怔地望着他们两个,眼泪迅速落下。「我……睡客房?那么她呢?」
季玄祯大手一收,将怀里的曾向阳拥得更紧。「她跟我睡。」
曾向阳俏脸绯红地推着他,「放手啦,我快被你搂得没气了!」讨厌,这个臭男人不知道他的手劲有多大吗?
再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童茧缓缓转身,像个行尸走肉似地荡向客房……
「茧。」季玄祯出声喊住她。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跟你三年前就结束了,现在在我的生活里,你的存在就只是朋友而已,除此之外,我们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而这个女人……」他拥了拥怀里的曾向阳,「就是我的选择。」
童茧沉默地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这一刻,曾向阳发觉自己居然没有胜利的得意,只有保有爱情的如释重负。
可是她的松懈没能维持多久,季玄祯有如狂风似地紧扣她的肩胛,蓦地将她转向自己。
「你、你干么?」
「我干么?我才想问你干么!」
「我又没有怎么样……」
「你刚才又想放弃我了对不对?」
啊──呃……「嘿嘿。」
「嘿你妈个头!」季玄祯恼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狠狠攫吻她的唇。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对他有信心?
仿佛只要童茧一出现,她就随时准备放弃他的爱──该死的,她实在欠教训!
猛地将曾向阳打横抱起,他踹开房门走进去,又再一脚将房门踹阖起来。来到床铺边,他两手一拋,她立刻被丢进柔软的被褥里。
「哎哟,季玄祯你在干么──」
下一秒他旋即欺压上来,「我想一定是你对我还不够眷恋,所以才会随时准备拋弃我。」
曾向阳直直瞅着眼前这张冷峻的容颜。
她应该害怕。
可是……呵呵,抱歉,她就是无法摆出惊恐的表情耶!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的啦,她就是有这个把握。
季玄祯已经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裳,她马上轻笑着拍打他的手,「别闹了,童茧就在隔壁房耶!」
「所以等会儿你可以喊大声一点,让她知道我对你的热情,或许这样能够叫她彻底死心也不一定。」
「我才不要……」
「OK,我无所谓,随便你。」
一把将怀里的可人儿扑倒,季玄祯努力实践自己的诺言──让她更加眷恋他。
而他喜欢从床上开始实行这个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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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童茧就不见了,从此之后也不曾再到工作室去,她完完全全地自季玄祯的生活中消失!
早在三年前,她就应该这么做。
这回,麻烦人物换成了唐新绿。
「我要去跟我爸爸说!我真不敢相信……祯,你竟然会为了这种女人放弃我?!」
季玄祯收紧下颚,那是他狂怒前的征兆。「哪种女人?」
一旁的曾向阳闭着眼睛,忍住揉额头的冲动。老天,头好痛……
「这种……登不上台面的女人!」
「你真有种,」他抿唇冷笑,气势令人慑服。「或者我该说你是愚蠢,胆敢这样当面批评我的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我才是──」
砰的一声,季玄祯抡起拳头狠狠捶了桌子一记,上头的东西立刻为之震动。
曾向阳因这声响闭了闭眼,再睁开,她悄悄流露一抹忧色。唐新绿是真的蠢到不怕季玄祯,还是她只是意气逞强?别去挑衅一个盛怒中的男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吗?
果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呵!
推开椅子站起身,曾向阳走到他的身边,不发一语地将她的小手撑搭在他的肩膀上。
柔荑轻轻地捏了捏他紧绷的肩头,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神奇地平缓了他勃然的怒气。
唐新绿见状却更加气愤。
她走上前,不由分说地狠狠甩了曾向阳一巴掌。
啪的一声好清脆,曾向阳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打转、整个人险些站不稳。
季玄祯的大手警觉地扣住她的腰肢稳住她的身躯,确定她没事之后,马上粗鲁地推着她坐下,然后抓起唐新绿的手腕强硬地将她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