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道歉?”兰陵微愣一下。她几乎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真的很快乐、很舒服,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她说不上来。
“因为……因为我像恶虎扑羊似的对你。”这是他唯一想到最贴切的说法。
看着她,他忘了她的纤弱,情不自禁的用燃烧般的热情探索她.他们狂野的吻到彼此都快要窒息了才松开。
“我这样对你,你一定觉得我很过分。”激烈的狂吻之后,路槐枫问她,语调里没有后悔的情绪。
兰陵推开他,往后退三步,以手背抹了抹肿痛的嘴唇,亮眸闪动。不明所以地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你?为什么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过分?”
她摇摇头。“你不应该吻我的。”她被他的举措吓坏了,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吻她代表什么意义?
“你是我的妻子,为何不能吻你?”他的说法完全合理。
她被他大胆的激吻给吓坏了。“我不是你的妻子,至少不是你预期中的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路槐枫提醒她,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微微的急喘着,战栗的身子使她看起来更脆弱无助。
“可是我达不到你的标准。”她指的是外型和容貌,他该不会忘了他想娶的女人宁可外貌平庸些,可身材一定得适合生孩子?
他凝视着她漂亮的小脸蛋,几日的分别,思念竟成灾;见不到她的日子,空荡荡的灵魂什么也不剩。
“你可以的,我的标准做了一些调整。”他靠在她耳廓邪恶的吹着气。
兰陵倏地瞪大眼睛,男女之间的绮丽关系她所知有限,她生长的环境下不容许她成为太好奇的人。因此,他的改变、他的行径、他的放肆,在在的令她不安。
她甚至害怕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不……我大概不行……我这个人很懒惰。就算拼命吃还是不’足以吃成大肚婆、大胖子……”
没让她说完话,他催情魔咒般的吻又向她袭来,连骨头都酥软了起来。
他原本认为她太柔弱、太纤细,害怕他狂烈的激越会折损这朵花。
但是她实在太可爱了,可爱的程度让他迷失了自己。
性感的红唇微张,方便他的入侵——
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推拒他,“不、不要……”
他听见了,仍不想放开她
“我要你。”他坚毅的轻吼。
她不知道“要”的定义,却隐隐嗅到他的不寻常。
“不要——”她拼了命的推着他的胸膛。
纠缠、挣扎了半晌之后,他才不舍的松开她。
两人急喘着,他真的疯了!
“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
她挣扎着欲从他怀里离开,绯红着脸说:“请不要这样!在今天之前,你不是这样的,让我们回到今天以前,忘了今天。”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今天的他相处,他让她神智昏乱。
“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没有今天就不会有明天。兰陵,我要你。”
面对他赤裸裸的要求,她佯装无知的说:“我……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在我还没准备好以前,我没法儿给你我给不起的东西。”
他没有退却,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我可以等待。”
兰陵犹豫着,咬了咬下唇。“不是现在,不是最近。”
路槐枫理解了,心中挣扎一下,才松开她。“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
然后,他欲求不满的笑了笑。
“谢谢你。”她不知道说谢谢妥不妥当,不过在想不出如何回应他之前,她只能这么说。
路槐枫不发一语的看她一眼,而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走了。她望着他落寞的背影。
她不明白他突然改变心念的真正原因,想开口问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罢了!时间会说明一切,她不想再为这件事烦恼。
额娘的死因至今众说纷纭,皇阿玛忙着国家大事无暇顾及她的怅然,她只能自求多福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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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兰陵温柔慰藉的路槐枫,决定冲个冷水澡。
“路爷。”有人唤住他。
“倩如。”他含笑回视她。
卫倩如盈盈一笑,将手上捧着的衣服递上前。“这是我亲手为你缝制的袄子,冬天快到了,怕你冷。”
路槐枫微愣,不忍拒绝她,收下了她的好意。“以后别这么麻烦了,我的冬衣不少,实在不需要你亲手替我做这些针线活。”
卫倩如又咧嘴粲笑。“我和辉辉受到你和夫人的照顾,欠下许多人情债,为路爷做这些不算什么。”
“你总是这么多礼,辉辉很乖,我多一个聪明又乖巧的儿子没什么不好。”
“辉辉很调皮,老给你添麻烦。”卫倩如痴望着眼前五官分明的俊脸,如阳光般耀眼夺目的伟岸男子。
她好希望他是属于她,就算要她减寿十年换得他十天爱,她也甘愿。
“相对的,辉辉也带给我很多乐趣啊!”体内欲望燃烧的火焰暂告平息,那个小女人弄得他差点欲火焚身。
“路夫人还没有好消息吗?”卫倩如怯生生的问。
她听洪嬷嬷说他和妻子分房而居,几个下人更是大胆臆测两人并未圆房。
为什么?那花蕊公主生得一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他何以抗拒得了?
“好消息?什么好?肖息?”他未多作联想。
“夫人该给你添丁传香火啊!”她笑道。
路槐枫也笑了,“是有这个计划。”
闻言,卫倩如有些失望。已经订了计划,可见他们之间没有问题才是,她白高兴一场。
“路夫人气质高雅,人又漂亮,替你生下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才是,应该多生几个。”她口是心非地说着。
一提到生孩子的话题,路槐枫的心情显得特别沉重。
兰陵所有外型上的特质——芙蓉面、杨柳腰,那样的细致,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路爷——”卫倩如喊道。
她的叫唤声让他从冥想中回过神。“辉辉到了应该读书识字的年纪了。我想给他请个师傅。”
“一切听你的安排。”卫倩如娇柔一笑。
真的很可笑,她才住进来多久,已经莫名其妙的将他视为天、视为真理;有他在,她不怕孤独,甚至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回应的爱。爱这个字眼曾经是她这辈子不打算再碰的东西,因为它伤过她,深刻到令她椎心刺骨、痛不欲生的地步。
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软弱的女人,离开这里,失去了他,她什么事情肯定都做不好。
一天之中,她想起他的次数比做任何事的次数都还多,他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是个好母亲。”路槐枫对她一笑。
只是好母亲吗?再没有其他吗?她只想做个他的好女人。卫倩如痴想着。
“路爷,想不想吃我做的北京小点心?很道地哦!”她讨好的问。
“倩如,别把我当恩人,不需要觉得欠了我人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举手之劳,很小很小的事。”他把她的讨好当作是报恩。
“不是的,我不是觉得欠了你,而是……”她说不出口心中满满的爱意。
辉辉突然向他们跑来。“娘,您和干爹聊些什么?”
“聊辉辉读书识字的事。”路槐枫笑道。
辉辉拉着路槐枫的手,央求:“干爹,我想学骑马,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不过得等你长得更高时再教你。”他摸了摸辉辉的头,慈爱地笑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更高?”辉辉仰首,有些失望的扁扁嘴嚷道。
“这得看你挑不挑食罗!”卫倩如在一旁搭腔。
“辉辉爱挑食呀?”路槐枫惊诧的问。
辉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有一点。”
“以后不许挑食才能长得又高又壮,知道吗?”
“辉辉最听路爷的话了,把路爷的话当圣旨看待,连我这做娘的说破了嘴都不一定有效。”说完,卫倩如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她是打从心底希望能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她不在乎他有妻室,她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男人。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就很开心,开心得可以飞上天际,冲破云霄。
而且她肯定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因为他对她极好、极温柔、极爱护;也许碍于礼教,让他不能越过束缚,她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想到办法说服花蕊公主,让她和他在一起。
她看着他和辉辉玩着比臂力的游戏,心里盛满了幸福。
第五章
路槐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恋起兰陵的美颜。
他喜欢她微扬的菱唇,喜欢她如扇的长睫,喜欢她白玉无瑕的肌肤,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的身段……
这种喜欢竟然形成天崩地裂般的欲念,他挣扎了很久.和自己的意志力相抗衡。
意志力输了,他疯狂的想要她。
他走进芙蓉居,见兰陵站在五斗柜前不知在找什么东西,她突然像是察觉有人侵入似的,霍然转过身,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很清醒,没有喝酒,我要做一件你也许会厌恶的事。”路槐枫看着她说。
兰陵颤了下,睁大眼恐惧的看着他。
他走向她,猛然将她扯人怀里,敌不过心底的饥渴,勾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又嫩又柔的诱人樱唇;他忽浅忽深的吻她,欲望有如猛虎出柙。
他颤声问:“我可不可以……我想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我可以吗?”
她微微地推开他,喘着气喃语:“不要,我不要在这种情况下……”
他焦渴的黑眸痛苦在看着她,因为她的拒绝,他的身体无法得到适当的纾解,紧绷、难受、痛苦。
“为什么?”他快死了。
“因为,你不爱我。”她抖着嘴唇。
这是什么理由?老天爷啊,这是什么鬼借口?
兰陵的小手用力抓住他的衣裳,全身无力的她,尚未从激烈的热吻里恢复。
“我不爱你,所以不能碰你?”他追问。
她点点头。“是的,我只献身给爱我的男人。”
他明白了,她柔软的身体分明也想要他的,却在紧要关头拒绝了他,只因为他不爱她?
该死的女人,卷起他前所未有的销魂快感却狠心的不愿满足他。
“我是你的丈夫。”这个身份不够吗?
她被他勾引起的深层欲望亦在抗议她的固执,质疑她为何不能及时行乐?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的心。”
“你的心是铁石做的。”他埋怨起她的无情。
她不否认。“是的,我不想做后悔的事。你不爱我,我不能把自己交出去。”
路槐枫松开她,苦涩一笑。“你呢?你爱我吗?你要我的爱,你的爱呢?”
她不语,她的硬脾气使她不愿先示好,连一丁点都不行,她发过誓的,她一定要嫁给一个不在乎美貌、爱她痴狂的丈夫。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看着她。
她缓缓推开他坐下,抬眼定定审视他。“别逼我。”
他扣住她的下颚。“你连妻子的义务都不愿尽。还指控我逼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可以休了我。”她不在乎了,谁写休书结果都是一样的,她不想无止境的纠缠下去。她的丈夫不爱她,这样的婚姻她无福消受。
他被她的态度激怒。“想摆脱我?没这么容易。”
他拉起她柔软的身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怎么办?他实在太想要她了,禁欲许久的他被欲火、怒火左右了意志。
“放开我!”
还有,她的拒绝。
拉扯之间,路槐枫将她按在墙上,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不要——”兰陵伸手试图拉起被他撕扯破烂的衣裳。“求求你——”她可怜兮兮地哀求他。
路槐枫倏地停住,搂着赤裸上身的兰陵,他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他抚着她颤外的身子。“不怕,不怕,别哭了,我不会勉强你了。”
她低低地哭泣着。“我不要你这样……”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觉得羞愧极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不,你说得对,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不该做这档事。”他真是可耻。
他渴望她,渴望得快要死了,那晶莹雪白的肌肤,夺去他的呼吸和神智,是那样的柔滑、纤细。
其实除了渴望她之外,他的心里还多了一份害怕的情绪,他怕他粗鲁的狂野,不小心弄伤了她。
感觉到她瑟缩了下,他说道,“我不会强迫你接纳我,我只是想碰碰你罢了。”他退而求其次。
兰陵发出微弱的呻吟,她喜欢他的手,他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宝。
“别怕,我会轻一些,不会弄疼你……”他低喃诱哄。
她闭上眼睛。咬紧下唇,害怕自己不害躁地发出呢喃。
蓦地,一切都停止,他走了。
兰陵睁开眼,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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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路槐枫喝了比平常更多的酒。他醉了,烂醉如泥。吃力地走回寝房,他和衣倒在床中央。
一刻钟后,一只小手善解人意地拿了沾湿的布巾往他脸上擦了擦。
他握住那只小手,发出呓语:“兰陵……”
“不,我不是兰陵,我是茜如,偷偷爱着你的茜如。”卫茜如将毛巾换到另一手,仔仔细细的擦拭他的脸颊、额头。“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她关心的问。
冰凉的毛巾,女体的馨香。“不要走……不要讨厌我……不要怕我。”
“我不怕你,从不怕你,我不会走,一辈子不离开你……而且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卫茜如痴迷的说。
“真的吗?”路槐枫喜出望外的喊道。他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卫茜如突然好恨让他如此痛苦的兰陵,她怎可以把一个男人折磨成这样!
“我要你,兰陵,我疯狂的想要你……”他握住她的手略使力,她旋即倒在他胸膛上。
他全身燥热不已,血液皆在狂奔,他想要嵌入温柔女人乡里。
他从没这么失智的醉过,好像掉了三魂七魄似的。
“槐枫,我在你身边。”
卫倩如大胆的脱下衣物,赤裸地躺上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犹豫。
老天助她,给她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后,他不会不认帐的,他会给她适当的位置。
她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了,她抬起他的大掌往自己身上摩挲,让他握住她的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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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槐枫醉酒的事,府里丫鬟很快地通知了兰陵。
兰陵要莉莉准备解酒茶、命娜娜打盆水沾湿毛巾,跟着她往主屋去。
她推门而人,眨了眨眼,对眼前火辣的画面呆愣半晌,一股酸味窜上喉问,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