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和你洞房。”他不隐瞒的说道,手不守规矩的爬上她的大腿,罩住她的俏臀,按她抵住他的坚挺。
身子窜过一阵眩晕,她扭动想挣开,不知晓无间的磨擦反而更刺激他。
刹那间,欲望如野火撩原,一发不可收拾。
司空誉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欲念,想今晚若不要了她,他一定会被熊熊的欲火活活烧死。
“先别动。”他浓重呼息着说,意乱情迷。
她怎可能依从,动得更远厉害。
他更紧按住她,如此却也更加密合,隔着薄衣,两人几乎嵌到彼此的身子里。
霍地,下腹传开酥酥麻麻的感觉,并由背脊底处直冲脑顶,轰炸开来,相思被乍起的情欲惊得一呆。
她的呼吸紊乱,心跳如雷,惶乱失神的轻叫道:“你抱得太用力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放松力道,当她吁口气时,脸庞忽而掏入他的大手中,呼吸与理智再次同时被他的唇齿夺去。
他的唇饥渴迫切的占据了她的唇,搜索她,吸吮她,再再盘旋而下,来到她的玉颈、雪胸、香腹。
罗衫轻褪,露出雪白酥胸,云髻半散,皓体娇陈横施,春色浪漫的帷帐里,掩不去花香暗窃,抑不住蜂狂蝶浪。
浑然不觉身上的衣物何被褪去,当他赤裸裸的压到她身上时,她倒抽好大一口气,推着他肩头的手轻轻发起颤来,意志混沌,无法思考。
“我们……是不是要圆房了?”她连嗓子都在发抖,陡然想那本闺嫁的春宫图,他们现在男在上,女在下的姿势,正是所谓的“燕同心。”
他俯头亲吻她。“你不想吗?”她闻起来是这么香,这么诱人,直把他的心都掏空了。
“我……”她咽了咽喉,照实回答,“我不知道。”
他松口气的微微一笑,她不是直接尖叫着“不要!你去死吧!”然后对他拳打脚踢,而是说“不知道”,而且还乖躺着不动,嗯,有进步。
“你别怕,这就像偷东西一样。”他柔声哄她。“首先,我们要先确定目标。”他扳开她的膝盖,探向她两腿间的神秘幽谷。
相思一慌,抓住他的手。“别!”
他再吻她,抚定她的惊慌。“这是我的目标,而你的目标,则是这里。”另一手捉起她的小手,引导至已然生气勃勃的欲望中心。
“我记得你很久之前使已同他招呼过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她的脸又红又烫,咕哝道:“不害操,上次它还穿着衣服哩,可这会儿却光溜溜的……”
“这次为了你,他把衣服脱了。接下来,我们要开始观察地理环境”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来,你也跟着一起做。”他抓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好像不是什么大不子的事循序渐进地,他让她熟悉彼此的裸里与身体,卸云她的惶恐及矜持,诱发她的好奇与热情。
然而天知道,这过程对他而言,不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想要她想得全身紧绷发痛,但他却还要像教小孩一样,不能毛毛躁躁的惊着她。
辛苦归辛苦,但他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老实说,相思简直快羞死了,可却没将眼挣开。
欲拒还迎地,她的手滑过他坚硬的胸口肌肉,结实的手臂,粗壮的大腿,还有曾被她用来做威胁的命根子。
烫火般地弹开,然她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又伸过去,试探性的戳戳它,捏捏它,惊异于它的变化,他好似越胀越大了。
“嗯。”司空誉闷闷呻吟。
她闻声抬眼看他,瞧他皱着眉头,气息浓浊,泪如雨下,肌肉紧绷,好似正忍看极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她无邪的关心问道。
低吼一声,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最后,看准最佳时机,潜进藏宝阁里将宝物偷到手。”
他再度热烈吻她,将无法再等待的昂扬,置于她湿润柔嫩的入口,如同潜入藏宝阁般,战战兢兢,小注翼翼地潜进她,偷取少女的贞节宝藏。
“好痛!”她叫了声,身子僵住。
他立刻停止动作,静伫她的娇躯内,让她适应他硕大的侵入。
“我们圆房了吧。”她强挤出声音说。“你……可以离开我了吗?”
“不,还没。”他听到她沮丧的低吟,不禁无声一笑,捺着急躁微微动了动。
“啊!”她情不自禁的喊出声,咬住他的肩膀。
虽然仍旧会痛,可是另有一种奇异的快感,随着他的移动,如电冲散至四肢百骸。
“红豆,放轻松,把一切都交给我。”他徐缓移动,不停的在她耳旁呢喃着深情爱语。
不多时,不再有任何推折和抗辩,也羞涩却热情的接受他,顺应他的节奏一同律动,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交给他,也完完全全地获得他。
她紧阉双眼,娇喘不休,甩着披散枕席的长发,手不由自主的陷住他的肩膀,陷入他的肌肉里,抓出一道道激情的红痕。
春心动,花心开,芙蓉浪里戏鸳鸯……
两个今生注定前世缘的小冤,终于合而为一,成为真正夫妻。
这一夜,月亮仍是圆满的。
夜色如霜,好风如水,美景无限,虫哪蛙鸣恍若喧闹祝贺着,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第八章
月行至中,云雨停歇。
相思枕着司空誉汗淋淋的胸膛,为刚才那番经历感到不可思议,从不知晓男女之间这样的一竟是那般……不可思议。
想来想去,她还是只能用“不可思议”形容之。
“在想什么?”司空誉把玩她的一撮头发问。
“唔……我在想……”她说不出个所然来。“哎呀,别问我,我也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
他呵呵轻笑,倾头亲吻她的发丝。“我在想能娶你为妻,是我司空誉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真的这么想吗?”好听话自是顺耳,她的心情大好,飘飘然地快飞上了天“是的,虽然你任性、骄纵、粗暴、胆大妄为……”
“喂,你是想跟我算旧账吗?”她抢I口慎道:不快的攒起眉心。
“我们之间的帐,恐怕一辈子也算不完。”
“没错,我是任性、骄纵、粗暴、胆大妄为,但是别忘了,我可没强迫你要我,是你自个儿千方百计地设计我嫁给你。”
她玉指戳着他的肩膀数落道。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心上,柔情似水的回道:“是啊,因为我就是喜欢这样任性、骄纵、粗暴、胆大妄为的你。”
“甜言蜜语,恶心死了。”相思嗤之以鼻,可心窝却暖呼呼的,塞满幸福的感动。
“不过想一想,世上可能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娶你这样的女人,不管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司空誉摸摸下颚,若有所思的模样。
“什么嘛!”相思坐起身打他。
他大笑着捉住她的手,咕叽咕叽地呵起她的痒。
相思生平最怕痒,马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迭声求饶。“哇——一求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一—”
“要我饶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司空誉提出条件。
“司空誉。”她想也没想的叫道。
他摇头。“是叫我的单名,誉,来,叫一次次我听听。”
相思微敞樱桃小嘴,怎么都叫不出口,觉得肉麻兮兮,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叫就搔你痒哦。”他又搔起她的痒。
“好啦,我叫就是了,誉!誉!誉——”她矫笑地连声叫道。
“这还差不多,现在,亲我一个。”
“少得进尺。”她骄蛮的睨他一眼。
“亲不亲。”他大手不留情的攻击她各处最怕痒的地方。
拗不过,她求饶喊停,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唇。“我亲了。”
“才碰一下而已,哪算得上是亲。”他不满意,搔打她的胳肢窝。
“好嘛!好嘛!亲你就是了嘛!”相思大笑大叫着。
他这才停,面对她坐定“亲吧。”
相思深呼吸止笑,双手捧起他的脸。“要亲了哦。”
“快亲啊。”他眨巴着期盼的大眼睛催道。
“闭上眼睛。”
他依言闭上眼睛。
她贼贼的—笑,张口咬一下他挺拔的鼻子。
他睁眼佯装不快的瞪着她。“我是说亲嘴,不是亲鼻子。”
“好啦,这次真的亲,快闭上眼睛。”
他再阉眼,等着。
她伸出软舌轻舔一下他的唇角,然后含含他的下唇,咬咬他的上唇,将舌头钻进他的口腔里,不熟练的挑逗他。
她的吻迅即激起他的欲望,他转守为攻,采取主动,一手罩住她胸前的饱满,撷取顶端的粉红蓓蕾。
她娇呻着,白班般的窃臂缠上他的颈项,十指插入他的头发里,热情如火的应他。
日渐西偏,两人再一次浓情合欢,共赴销魂蚀骨的巫山云雨。
¤ ¤ ¤
隔天,司空誉向客栈老板娘买件衣服,让相思换下撕破的依服,两人才并肩上路。
一路上,小俩口不时拌抖小嘴,吵吵闹地往双城而去。
本来半个月即可抵达的路程,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几近一个月才到。
“到了,到了!过了这片树林就到双城了。”相思兴高采烈的喊道。回身握住司空誉的手加快脚步。
司空誉因她的小动作小吃一惊,这是她首次主动拉他的手。
“啊,这里!”她拉着司空誉跑到一棵大树前,“你瞧,上头还有我以前刻的字呢,还有那里,我记得有一次我爬到这棵树上,差点不小心摔下来,可把我娘吓坏了。”她带着他在树林里转着,回忆儿时。
司空誉任由她拖着走,一同分享她儿时的点点滴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忽而低沉的出声吟道。“红豆,我喜欢你。”
相思倏然定步返身,瞧见司空誉正一瞬不瞬地凝视她,俊脸饱含满足幸福的笑意,活像吃足了糖的孩子。
“你说什么?”她眨眨黑不溜丢的眸子问。
“没有。”
“我明明听见你说你……”她打住话。“我听见你在吟相思词。”
“这首诗仿佛是专为你写的。”他温柔地将她散于额脸的发丝塞回耳后。
“呵,听说我娘在怀我时候,常吟这首诗来怀念我爹,所以我打从一出生,几乎就会念了。”她笑颜繁聚的说道。
她对他展现温柔甜美的笑容,他的呼吸—紧,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给她。“我想,你爹娘一定很相爱。”
“那是当然的。”她骄傲而羡慕的说。
司空誉但笑无语,倾身吻她,欲用行动证明,他和她必然也是非常恩爱的夫妻。
“别这样!”相思不依的推他,桃腮红嫩。“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此等荒郊野外,除了我们还会有谁经过?”他反驳,唇舌温存流连于她的耳垂与玉颈间,一手伸入衣裙内爱抚。
她咬咬下唇,以免呻吟也声,推着他的手软弱无力,像是半推半就。
已尝过男女情爱滋味的她,明白那能蚀人魂魄的无限快感,下腹激荡起一波波的情欲涟漪。
“誉……别在这里……”微喘着,她好不容易挤出声音。
“可是我想要你,马上。”他的唇与手非常狂热有如脱疆野马不受掌控。
“誉……”
“咳!”
“红豆,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咳咳咳!”
“誉,我……我也……”
“咳咳咳咳咳———”
猛地,第三者的声音惊醒迷离的神志,教情陷欲火的两人瞬间冻结。
“那不是红豆吗?”来人呼道。
哎呀,是认识她的人!相思忙推开复在身上的司空誉,拉拢敞开的衣襟,循声望去,霎时惊喜交加,连忙飞奔过去。“拾羽叔叔!”
封拾羽大笑着拥抱投入怀中的相思。“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丫头除了红豆外还有谁?”
“拾羽叔叔,红豆好想你哦。”相思亲热的抱着他,令在旁的司空誉一脚踢翻醋缸子。
但由于对方一见便知是长辈,司空誉只好隐忍着发作。
近身依揖着:“晚辈司空誉向您请安。”
封拾羽打量他。“你就是红豆的夫婿?”,“正是在下。”司空誉恭谨回道,正面迎视他。
虽然封拾羽的年岁已有些许,但英俊的面容依旧风采夺人,风流潇洒,唇畔那抹邪气的笑百年不变。
多俊美的男人,堪与李霁不相上下,甚且比李霁多了一份成熟男性的睿智魅力,虽同样身为男儿司空誉也不禁觑着他想。
“红豆,你的眼光不错嘛,虽然比我差了点,不过倒也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封拾羽揉揉相思的头发说。
相思皱皱鼻子。“在你眼中,你自个儿永远是最英俊潇洒的吧。”
“嘿,跟你爹比起来,我可是甘败下风哦。”说着,他捧她的脸蛋细看。“漂亮,真是漂亮,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爹娘,他们的美全融合到你身上了。”
“多谢拾羽叔叔的赞美。”相思笑盈盘的回道。并不打算撇开他的手,就这么让他捧着看。
司空誉有点忍受不了,虽是长辈,但怎可随意摸相思的脸,她是他的妻呀!
“哎,瞧你嘴儿生得这么娇,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亲起来一定很甜,来,让叔叔亲一个,上回没亲到你娘,这回能亲亲你,也算是弥补了遗憾。”封拾羽嘟起嘴要亲过去。
“住手。”司空誉恼火的抢步过去,拉开相思到自己身后。
给司空誉这么一档,封拾羽的嘴差点没撞上司空誉的,幸好及时煞住,否则两个大男人亲嘴,成何体统。
封拾羽挑衅地挑了挑迷人的剑眉。“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大爷我和我的红豆亲嘴儿。”
“她才不是你的红豆。”司空誉低咆。“她是我的!”
相思一怔,封拾羽则霍然大笑,大力拍着他的肩头。“好,说的太好了,男人就是要有这种气魄才叫男人!”
“什么嘛,真丢人。”相思羞红了脸嘀咕道。
“红豆,你这回自个儿跑回双城,大家全都晓得了,你爷爷奶姐正等着你,快回去吧。”封拾羽提道。
“那你呢?跟我们一道儿回去吧。”相思邀道。
“不了,我还得去替我家那口子采野药,待会见。”
“谢谢你,拾羽叔叔。”相思踞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司空誉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怎能亲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待封拾羽后,他发难的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爹的好朋友。”
“就这样?”
“不然怎样?”
“红豆,你不会只要是你爹的好朋友,就全都与他们那般……”相好?不对,亲热?别开玩笑!要好?也不是,司空誉苦思适当的字眼。
“感情好是?”相思接下他的话。
“没错,感情好。”司空誉的口气和眼神都酸溜的要命,醋味呛人。
相思忍着好笑睇他一眼。“也没有人事部啦。”
司空誉放下一口气。
“我记得还有煌叔叔、二舅舅、三舅舅,五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