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风险 叶 双
这是一篇不知道该写什麽的序!
真的不知道该写什麽!
呵,看到这样的开场白,你们会不会打我,应该是会吧!可惜的是你打不著,为什麽打不到?那当然是因为聪明的小双双已经找好了一个老鼠洞,跑去躲起来了,所以你们自然打不著喽!
呵!看了前面那一段,你们更想打我了吧!不过我才不会傻傻的站在那儿任你们打,因为聪明的小双双自然知道该如何趋吉避凶,而且小双双也要哀求你们别打,因为小双双在写这本套书时完全处於一种即将要发疯的状态。
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宝宝可能又要问了,为什麽可爱的上双双会这处于这种发疯的状态呢?答案很简单,因为小双双被退稿了,别再问我为什麽会被退稿了吧!如果你们真要问,那我说说也无妨。
其实我一直觉得做哪个行业都有风险,而做我们这种爬格子一族的,最大的职业风险就是被退稿,退稿的原因很多,有的是因为写得不够扎实,或是情节太过老套,反正总归一句话,那就是不够认真,可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因为安逸久了就会怠惰,一日一怠惰就会想要敷衍,而且有时候写稿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如若脑子一下子 转不过来,那只怕会尽往死胡同里头钻去,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当然不够精彩,而自己说不自知,所以才需要有徐姊和编编她们来为各位可爱的读者们把关喽!
但被退稿不用太伤心,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代表我不好,只是代表著我一时钻进了牛角尖,再爬出来就行了,在我看来有时退稿可以说是一种提醒,提醒你该注意,该认真了。
可比较麻烦的是,写的是套书,所以难免拖累到出版社里的工作人员,所以我得要同她们说声抱歉,小双双下次绝对会改进喔!也会更认真,所以你们别打我,因为我昨天写稿没睡觉,所以难免语无伦次,如果你们真的还是不能同情我,一定要打我的话,先找得到我再说吧!
嘻嘻!小双双要来去补眠喽!下次再和你们聊天了,886!
楔子
晨曦甫自厚厚的云层透出,大街上已陆续出现三三两两的菜贩子,准备为生活而忙碌,而大街转角”大问店铺也因夥计出出入入,一下子热闹起来。
“洋房商行”的招牌高挂,那可不同一般的呆板形式,是白板黑字或黑底金文,它是块外来的古铜色钢板,四周围镂花,上头的字体颇具西洋风,虽在这条传统大街上显得颇突兀,但配上它买卖的洋玩意,就一点也不这麽感觉。
洋房商行是容家两姊妹一起合开经营的,窜起颇为迅速,起初人们没啥注意,等意识到时,它已是一家人人喊得出口的买卖洋玩意商行。
容爱爱,十八岁,前卫有主见,将洋房商行经营得有声有色,是城内不让须眉的大老板,经营手腕高超。
容囡囡,十六岁,多才多艺,以西洋玩偶演出自编剧码成名,家中虽只剩下她和姊姊,但天性乐观的她可一点也不依赖。
由於此刻姊妹俩还在商行後头的房间里睡著,夥计们动作起来虽然有劲,可也小心保持安静。
“小狗子,那箱新玩意小心放,那可是囡囡小姐昨晚千交代、万交代要我看著的,里头有她新叫来的小布偶。”白总管压低声吆呼著。
一真的吗?听说有一大户人家来邀请小小姐过府表演,这不会就是为此特地订来的吧?”小小姐的表演一直都很有趣,近来也愈来愈出名。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你再不去帮忙其他人,待会早膳小心他们连半颗馒头都不留给你。”
卯时才过,夏天的日头高挂天际,阵阵热气烘得人满头大汗。
一口停放在洋房商行後头屋里的西洋大棺材有了动静,不一会,棺盖被人从里头掀了开来,里头铺著舒服柔软的白缎布,还有一个极富浪漫气息的蕾丝羽毛枕。
但这不够让人叹为观止,躺在里头的人竟坐了起来,正准备离开他的床。
兰德斯.桑拿,金发碧眼的西洋人,正确点说,他是个西洋鬼———吸血鬼,然如今他已不必靠吸血维生,也可以在烈日下行动,惟一没改过的习惯是得躺棺材才睡得好。
他之所以会远渡重洋而来,是因为那老说要监视他们吸血一族的老班,一个好心的传教士把他给带上船,却自己患病先走一步了,害他在教会里勉强躺了几天,找著机会才溜走,当然还带著他的棺材。
之後他成了客家姊妹的救命恩人,再变成洋房商行的长住食客,亦改了个中文名字叫桑德斯,但他并不是毫无贡献,这商行的货源可得靠他大力帮忙,所以他亦住得心安理得。
就看睡饱的他精神好得快步走往另个小院子,那有两间房,住著的是容家两姊妹。
这儿与他所住的房间全是禁止他人进入,因为他是吸血鬼可不能为他人所知,而她们也与他一样,有天大的秘密要保——
她们也是吸血鬼!
但不是天生就是,是被他所救,能再次见到可爱太阳的代价。
两年前,他一时善心大发—救了两个坠崖就要没命的姊妹花,而幸好她们清醒後从未怪过他。
叩叩叩!“起床了,今天有新货到,起来点收上架喽!”他的声音充满磁性。
砰,有著起床气的爱爱猛踢开头上的棺盖,直想冲往房外揍人。他的精神怎麽那麽好,难道是天生与後天生成吸血鬼的差别吗?
爱爱一直是很重睡眠的人,偏偏那新床她睡了两年还不挺习惯,老担心在里头会窒息,没了气。
睡在另个房间的容囡囡则动作快速的盥洗好,冲出房门,“桑老大,感谢你来叫门,睡在里头都不知天亮了没。”
两个姊妹的房间在两年前遇难後,都有了不小的改变,最明显的是她们的床都多了个盖,就像桑德斯的那口西洋棺。
两人等了好一会,终於那扇紧闭的门开了,穿著少见的西式洋装的爱爱走出来,三人一起往屋前走去……
第一章
左手支著颚,右手撑著额。
巴掌大的头颅彷佛有千斤重一般。
爱爱勉强的睁大了眸子,看著眼前那团正嘻嘻笑笑的女人家,虽然这些尊贵的格格、一幅晋们,是洋房商行里的重要顾客,但她私底下仍是忍不住地翻起了白眼。
毕竟她们已经在这里晃了快一个早上却仍赖著不走,让已经连著几天没睡好的她,只得拖著几近精疲力竭的身子在这里陪著她们。
唉,如果现在可以去睡一觉的话该有多好!
努力撑住的眼皮子对此时的爱爱来说,几乎是千斤般的沉重。
虽然那张新床她已经睡了两年多,可是总还是不习惯,所以每次她纵使醒了,还是会觉得像是没睡饱那般的累。
可是真要让她再躺回去,她又得翻来覆去好半晌才能睡著。
唉,什麽时候她才能睡习惯棺木,然後好好的去和周公下盘棋啊!
爱爱这厢心不在焉的哀叹自己的歹命,那厢几个格格、福晋们正试穿洋服和高跟鞋试得不亦乐乎。
她开的是洋房商行,卖的自然是洋玩意,这种东西对那些整天吃饱了闲著没事干的格格、贝勒们自然也白疋有著绝佳的吸引力。
於是他们成天往这跑,打发消磨时间,有时候连她都不禁要怀疑究竟这间商行是谁的,要不乍心麽他们出现的次数和她几乎有得拚。
不过这样也好啦,至少有了这些财神爷、财神娘的,她这商行才能经营得有声有色啊!
而且结识了这些尊贵的人,旁的不说,至少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鲜少有人敢来找他们的麻烦,除了……
“喂,我说爱爱啊!你快来瞧瞧我好看吗?”
一抹穿著蓝色西洋蓬蓬裙,上身束了马甲,将完美身形表现得一览无遗的人影突地窜至爱爱眼前,对著她兜圈子问道。
“好看!”眼神甚至懒得瞟上一下,她便已点头称好。
“爱爱,你骗人!”不满的抗议声在小小的商行里响起,爱新觉罗京玉嘟著嘴,瞪著明显心不正焉的爱爱抗议著。
唉,被人抗议了呢!
她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做买卖喽!
谁叫桑德斯那家伙被与他们成为同类的前任总镖头雷若芝给连人带棺的买走,而囡囡又因为那个该死的贺臧贝勒而被迫逃难去,她若是不撑起这间商行,只怕到时他们都找不著回家的路喽!
於是爱爱起身,当她从柜台後闪身而出时上止刻引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赞叹。
“哇,爱爱,你今天穿的这一身浅红色洋装,真是好看呢!”
“是啊,真是好看,要是我们的话,只怕穿不出这麽美的效果呢!”
赞叹声此起彼落,爱爱却像是已经对这样的对话麻痹了似的,只是牵动著嘴角,像是算计好的拉出完美弧度,一抹灿烂耀眼的笑容就这麽呈现在众人眼前。
好吧,既然贪懒不成,那就让她的奸商本领抬头吧!
她眸中带著一抹灿灿的算计,心里盘算著今儿个一定要这些格格、一幅晋们将她们试穿戴在身上的洋玩意全给带回家去才行。
“怎麽会呢?”漂亮的菱唇微微张阖,爱爱先是不以为然地反驳了此起彼落的赞叹,然後像是只翩翩巧蝶似的,开始在众人身边旋著。
头一个便是方才不小心发现她心不在焉的京玉格格,她笑意灿灿的对著她说道“你瞧瞧上马甲将你曼妙的身材展现了十成十,再将上这件粉洋裙,更是让你瞧起来像是个丽致的娃娃,美极了!”
“真的吗?”京玉听到这样的赞叹眸子立时晶亮,更是爱不释手的抚摸著身上的衣物。
立志成为奸商的爱爱眼光是何等的精明,一望见京玉的喜形於色,便知这桩一舅卖是做成了,於是她又旋到了庆玉格格身边,上下打量著她。
“怎麽,不好看吗?”庆玉格格见她尽是瞧著不说话,立时紧张的问。
“怎会不好看,只是我一时找不出好词来形容你此时的美,要我说啊,就算正牌的西洋美人来穿这件洋服,只怕也穿不出你现在的味道来,美,美极了!”
一句话说进了庆玉格格的心坎里,让她不由得大喜过望,同样的手亦开始不自禁的朝身上东摸西碰,显然已经被这件洋服给迷住了。
“那爱爱,快来瞧瞧我怎麽样?”一听到同伴都被赞得这般完美,东玉福晋亦连忙拉著爱爱,要她瞧瞧自己。
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只要一赞她美,只怕三魂都飞了两魂。
“嗯。”双手环胸,爱爱倏地伸出手,用她洁白修长的食指摩搓著自个尖尖的下颔。
迎著福晋热切的目光,她却啥话也没说,突地转身,姿势优雅的翻弄著手指,然後打开了一个暗柜。
再转身时,她白皙的手心上已经摊著一条闪著红艳艳光芒的宝石项链。“我说东玉福晋,这件衣服虽然能够将你衬托得玲珑有致,可是…”
“可是怎麽样?”像是生怕自己比不上其他姊妹,她连忙问道。
爱爱胸有成竹的掀唇一笑,银牙微露,一抹动人的佣懒风情尽现。“可是啊,这件衣服却展现不出你那细致洁白的颈项。”
女人呵,不管是市井村妇,或是像她们这样位居尊贵的贵妇,最伯的就是别人说她们无法将自己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爱爱就是抓准了这样的心理,以可惜的语气说道。
果然惹得东玉福晋发了慌,著急了起来。“那该怎麽办呢?”
“那就该配上这个喽!”
”个是?”她双眼直勾勾的瞧著她手上的项链。
“这可是西洋那儿运来的红宝石项链,珍稀得很,若是你细致的颈项配上这个,绝对会让你那亲亲王爷双眸为之一亮。”
“真的吗?”东玉福晋一把抢过了项链,爱不释手的把玩著,就在爱爱以为这笔生意成功之际,她脸上却突现酋豫?
“可是咱家王爷最近对我在你这花了许多银两已经颇有微词,这东西贵是不贵?”
呵!贵当然是贵,但我容爱爱就是有本事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买下。“是有点价钱啦,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可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就以本钱卖你,只要一千两银子,只不过你可要多找些手帕交和堂兄弟什麽的来照顾我的生意,行吗?”
“行,当然行!”东玉福晋大喜过望,这麽漂亮的东西土见然只要一千两,看来这笔生意爱爱是赔了,不过她一定会多找些人来她这买东西。
她的心思,爱爱哪里会不知道,可她也不道破,反正这条链子桑老大拿来时,只要她标价五百两。
这下她可是面子做给了福晋,几百两的利润也安稳落袋,往後那源源不绝的生意更是指日可待,所以她怎样都不吃亏呢。
呵呵,依她粗略估计,今儿个这票,至少替洋房商行赚进了两千两银,算是大有斩获,真是挺不错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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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堆财神婆,爱爱顿时像是被吸乾了精力似的瘫在柔软的沙发上。
“小姐二个姑娘家这样躺著不好看呢。”
突然一个老迈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她却连眼儿都没睁开,活像是在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小姐……”白总管不死心的再唤。
深知这老总管的固执劲儿,爱爱只好无奈的微微张开眼。
“小姐,这离打烊的时间还早,不如你起来动动,只要动上一动,就不会觉得那麽困了。”白总管生性严谨,之所以能待在洋房商行,是因为有一次在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桑德斯知道後本想咬他一口,可偏生白总管挂念著死去的妻子,不想错失在阴曹地府重逢的机会人死也不肯让他咬。
於是乎,爱爱只好发挥奸商的本领,既威胁又利诱的让他发誓守口如瓶,然後又将已经再无亲人的他延聘成商行的总管。
本来这一切是很好,因为生活上的琐事有人打理,可谁知爱爱却开始後悔了。
因为这个白总管严肃过了头,坚持著女人家应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每次她只要有一丁点的俞矩,他就会突地冒出来,很认真的提醒她身为女人家该汪意的事项,让她常常忍不住暗地责怪自己,干麽没事找个麻烦回来。
唉,真是後悔啊!
“小姐,别在心里头叨念我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看吧看吧!与其说他们是吸血鬼,倒不如说白总管是鬼,因为他总是可以摸透旁人心里在想些什麽。
呼!看来想贪懒的念头可以打消了,至於出去遛遛就更不用想了。
谁叫她要一时壤心,将桑老大卖给了雷若芝,本以为至少还有个囡囡可以奴役,可惜偏偏她又因为惹上了贺臧贝勒而仓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