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心里的坏心思打转的同时,白总管凑巧一抬眼,两人四眸就这麽无声无息的交缠著。
片刻之後,白总管露出了一抹诡笑,朝著龙天问点了点头,便无声无息的退了开。
就说是该他家大小姐识得情滋味的时候了嘛!
这旁人或许不晓得,可他看著大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急如焚?
要说她真不在乎房里头那个快要绝子绝孙的男人,那绝对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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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就是固执的认为拥有、水生就必须绝情断爱,才能免受生离死别之苦。
去,他才不信这一套,瞧瞧那大少爷和二小姐不也都是吸血鬼,也有长生不老的生命,可也都找著了意中人啦!
既然现在有人想要动一动歪脑筋,那他又何必坏这好事,睁只眼、闭只眼,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白总管的举动,龙夭问看在眼中,在微一惊愕之後,赫然发现老人家也同他有一样的心思。
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狡诈的笑容,呵呵,就瞧他的吧!
如果这招也不行,那只怕他也只能冀望往後自个娶的妻子多生些,才能为龙家开枝散叶了,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跟一个人生两个人的孩子,同样辛苦呵!
所以这种事绝对——能拿来做。
第六章
“咦,奇怪了,屋内怎麽没了声音?该不会,大哥他不行了…”
大哥,原谅我,我可不是故意要这麽咒你的,这”切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未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龙天问在心中祈求著原!”。
他的话一窜入耳中,爱爱几乎连半刻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起身,宛若未受伤的人一般健步如飞的几个蹦跳,就已经窜进了龙天行所在的房里。
她才进去,猛盯著龙天行的胸口瞧著,直到瞧著了规律的起伏,一颗悬著的心这才安稳的放下。
“去!那个龙天问怎地这般咒自己的大哥呢?”她摇了摇头,嘴里叨念著,正准备回头要龙天问安个心。
怎知才回头,门就砰地一声被人关上。
望著那被阖上的门扉,爱爱的心里突生一抹不祥。
龙天问在开什麽玩笑啊?
现在待在房里的那个男人可是危险人物,该死的他竟然敢算计她,让她置身於这样的危险之中,他……他……他不想活命了吗?
又惊又怒的爱爱几个蹦跳,跳至了门前,伸手推门门不开,她灿亮的双眸眯起,直瞪著门扉,彷佛这样便可以破坏那扇阻止她出去的门一般。
该死的!她一边推著门,一边低声的咒著。
她要拆了这扇该死的门,再拆了龙天问的骨头,她要……
脑中倏地闪过了无数残暴的念头,但那些想法还来不及被实行,她便已经听到浓重的喘息声逐渐朝著她的身後靠拢。
她屏气凝神,脑袋里那些准备对付龙天问的酷邢全转化成了嗡嗡的声响,完全无法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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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问,你给我等著瞧!她心里暗咒了一声,非常努力拉出一抹笑容并深吸一口气。
然後活像是要上刀山似缓缓转身,在双眸对上他那潮红的脸庞,爱爱忍不住又退了三步,直到背抵著门,退无可退。
“呃,你人不舒服,怎麽不在床上躺著呢?”
龙天行不语,只是凝著她,胸前的起伏逐渐加剧。
“嗯,我是进来问问看你到底想要什麽样的美人儿,才肯把人家吃乾抹净,顺便一解你体内的媚药,你要知道只要过了今晚,就是大罗天仙也难救,你……”她一紧张起来,话就说得跟连珠炮似的,双手还在腹前绞得死紧,活像是个麻花辫似的。
他依然不语,但那修长劲瘦的腿却突然跨出往她迈进。
双手一伸,他还不待爱爱挣扎,就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你……你……要干什麽?!”
他该不会无数女人都不要,只取她这一瓢饮吧?
呜,她不要!
再说,他不是已经该被媚药折磨得无力了,怎麽还有力气能抱起她呢?
依然没有回答她的话,龙天行的嘴抿得宛若蚌壳似的,粗喘的气息,规律的几个踏步,便将以金鸡独立之姿站立的爱爱给送到了床上。
“你……你……”丰润的臀部一触及柔软的床榻,她就像那上面钉了一排钉似的跳了起来。
“我可告诉你喔,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千万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否则…”
她的狠话都还没有撂完,龙天行一伸手又将她给推倒在床上,那手劲之大完全不似身中媚药之人。
这次他不再等她反应跃起,便蹲下了身,大手一撩,就将爱爱身上穿的蓬蓬裙给掀了开来。
“你……”心跳如擂鼓,原该挣扎、逃跑的她,脑子却几乎浑沌到不能思考。
你直该找个男人来尝尝鲜,否则岂不枉你今生做个女人。凤姊儿曾经说过的话,此刻正清楚的映在她脑海中。
她真的该吗?
该吗?
其实倒也真的无所谓嘛!做人应该要有尝试的勇气,如果龙天行真的谁也不要,就只要她的话,那……
“大夫怎麽说?”
脑中正酝酿著这种牺牲小我的大无畏精神,龙天行的声音却突然窜入了她的耳际,可她却是有听没有懂,只能小嘴儿微张,愣愣地望著他—彷佛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问题是什麽。
龙天行皱眉,因为她的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和少根筋。
“大夫对你的腿伤怎麽说?”他只好再一次的问道。
“得好生休养一阵子,若蒙天之幸应该没事,否则只怕要废了”惊讶於他所有的举动都只是为了确认自己脚踝处的伤势,爱爱微愕。
莫名地,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洋洋的热度,她望著他,顿了好半晌才将老大夫的话照本宣科道出。
“那你还这般跳来跳去,是真的想要废了这只脚吗?”龙天行闻言睑沉,当下就斥责道。
她一听也火了,方才的那些惊惧、害怕和劳什子的牺牲都从她脑海中光荣退场。
“你以为我很愿意这样跳来跳去的吗?要不是你死都不肯让人来替你纡解,我犯得著这样吗?也不想想你可是大富人家的长子,肩头的责任凭般重要,可偏任性得要命,要是换了旁人害你,我压根理都不想理,可偏偏是罗歆,我……”
难辞其咎!
爱爱的数落还没完,龙天行却突地直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著她。
“你……你……干麽?”望著他那欲望氤氲的眸,她原本的理直气壮又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你很吵!”她那叽哩呱啦的声音闹得他头都疼了,身体内的滚滚欲流也渐难压抑。
“你还敢嫌我吵……你这该死的、任性的家伙!”爱爱气极的啐了一声,但龙天行却不理会,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就是这张脸!
要不是每次他箭在弦上准备要发之际,这张睑就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他的箭根本不会发不出去。
为什麽呢?
随著心头无数的疑问漾起,他凝著爱爱的眼神也愈见浓冽,而爱爱也被他瞧得背脊突然一阵发凉。
他究竟是想怎样啦,这麽直勾勾的瞧著人很好玩吗?她倒是觉得挺吓人的,他的眼神带著太重的侵掠性,乱恐怖的。
爱爱的嘴快速的开阖著,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些什麽,但却瞧得出她在咕哝。
望著那两片不断开阖的红唇,龙天行身躯内泛起一阵心旌意动,粗喘的气息渐浓。
“我拜托你,先告诉我你究竟要哪种女人行吗?不管是哪种女人,我都替你找来”为了尽早逃离这种诡异的情境,她索性直接问道,顺便拍起了拍脯保证。
“如果说我就要你……”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爱爱倏地瞠大了眼瞪著他瞧,为什麽後头这四个字分开来她都懂,可是合起来她就通通不懂了。
这短短的四个字,轰地在他们之间炸开,听得人惊愕,说的人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说什麽?”
“我就要你。”第一次脱口或许是立忌外,但龙天行却笃定的说了第二次。
这下当真让爱爱想当做没听见都没办法了。
她瞠大了眼瞪著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一抹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是偏偏她不论怎麽瞧,都瞧不出来。
可他不是一向对她敬而远之吗?
虽然他从来没说,可她却将他眸中的不赞同看出了十成十。
“为什麽?”被关在同一间房子里,爱爱没有逃命的权利,也没有装做听不见的本事,於是只能愣愣地这麽问。
“我不知道。”龙天行蓦地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那笑照亮了他向来严肃的睑庞,倒也叫爱爱看得痴了。
多俊的一个男人呵!如果和他的话,倒也不是直一的那麽叫人不能接受吧?
她脑中的念头堪堪闪过,他的双手已署於她肩上,人也跟著俯下身,在他的唇凑近的同时,爱爱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就连挣扎也没有的任他的唇碰上了她的。
这一吻宛若天雷勾动地火,被抑制了多时的欲望就这麽有如出闸猛虎一般的跃动。
被他的气息围住,爱爱几乎不能思考,什麽绝惰断爱,什麽自私自利全都离她远去。
她微微的仰头,让他能够更轻易的攫住她的红唇,她那无言的配合终於让龙天行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骤然将她给扯入怀中,猛地又衔住了她的红唇,双手更是如狼似虎般的急想解下她身上繁复的洋装。
可不论他怎麽努力,那微颤的双手却始终让他不能如愿。
体内躁动呼喊著要得到解放,他终於放弃那能够完整保留那袭衣裳的可能性,大手猛力一撕,她雪白的胸脯就这麽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美,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地倒抽了一 口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俯身衔住她胸前的红。
“你……”一股陌生的情绪在爱爱的血液里窜流著,她只能无助的瘫软著身子,让他为所欲为。
总不能相信正经八百的他,也有这狂肆的模样,该是那媚药惹的祸吧。
今日的一切,不都是罗歆那下流的媚药惹的祸吗?
她的脚伤,他的如狼似虎,她的被拆吃入腹不全都是罗歆害的吗?
不过这样就这样吧!
他的气息逐渐包围,让她彻底感受到一抹安心,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她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的激狂能在这一瞬静止,但关於永生,又该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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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麽意思?”灿亮亮的大眼微眯,爱爱的表情流露出一抹危险的意味。
紧抓著手中的合同,她狠瞪著前几个时辰还饱受媚药之苦,如今却神清气爽的宛若餍足的豹似男人。
“这是我承诺过你的。”龙天行没有忘记,那时在躲避罗歆的人马之时,爱爱还执意索讨的报酬。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鬼东西来弥补我?”她的音调倏地扬一局,一种被污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要这麽说也是可以,反正这本来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她瞪著手中的合同,明眸中射出的火花只差没烧了它。
是啊,这本来是她想要的,可是……
但见他在一夜缱蜷之後,拿这个来打发她,她的心就是一肚子的火。
为啥呢?
她应该高兴的才是,毕竟她又胜了罗歆一次,可偏偏她却气得想要杀人。
谁要这劳什子的鬼东西啊!她想要的是一个伴…
一个伴?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流转,爱爱倏然一惊,她不是应该早已有伴了吗?就是囡囡和桑老大啊,怎麽会还想再找一个伴?
她可是早就打定了主立息要绝情断爱了啊!
她惊愕得抬头上疋定的望向龙天行那刚毅的脸庞,努力的瞪、用力的瞪,彷佛这麽瞪著就可以瞪出一个笞案似的。
“你不满意是吗,或许你还想要别的补偿?”他居高临下的望著她,平静无波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意。“若是你想要别的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爱爱便激动地打断他,“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啥,钱我有能力赚,房子我有能力盖,地我有能力一贝,我要的是你。”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惊愕。
龙天行原本平静无波的睑庞染上了几许的复杂,而爱爱亦不敢相信方才的话出自她口中。
“你是在向我索讨龙大少夫人的位置?”几许卑鄙的思想在他脑海里翻飞,他的脸色倏地一沉。
“我…”她檀日微张,双眼望著他的冷淡和鄙夷,心倏地纠紧。“我才不是要什麽见鬼的龙大少夫人的位置,我只是……”
“办不到!”这次龙天行没耐心让她继续长篇大论下去,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便这麽出了日。“财富的给予,已是我最大的底限。”
他的生活里头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种名为妻子的东西,他这一辈子都为别人活,他早就盘算好了,一等天问成材,他就要去浪迹天涯。
所以即使昨夜的她是多麽的勾人心魄,是多麽的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他还是无法同意她的要求。
“你……”爱爱本是何等高傲的女人,要她承认这个早已发誓不能动情的吸血鬼去爱上了个凡人已是很不容易的事,可偏偏龙天行还拒绝她。
这等奇耻大辱要是让桑老大和囡囡知道了,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睑。
而偏偏她这个人什麽都能丢,就是不能丢脸,所以她决定了。
不管怎麽样,她都要拐著他,陪伴她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心里原本那些绝情断爱的念头如今早已扬长而去,再要想到囡囡和蓝老大通通有了亲密伴侣,她的心就更加浮动,可谁知就在她下定决心的当头,龙天行却开了口了——
他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自个儿盘算清楚吧,我在高升客栈等著你。”
“我……”爱爱还要说些什麽,可是才一抬头,便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後。
她望著他的背影,银牙紧咬,怒气难休。
你等著吧!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为妻,然後再让你心甘情愿的变成一个吸血鬼,让你自己吞下你的拒绝,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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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驸爷,你说这可怎麽办才好?”
邢贵天紧张的摩搓著手,对著刚进门的老板迎了上去。
“什麽事?”罗歆心情不佳的瞪著他,最近这几天他都已经快被龙天行和爱爱的事给搞疯了。
强逼龙天行的计画出了岔,让他给人救了,而爱爱那天的出现则让他警觉到那两个狗男女只怕已连成了一气。
现下若让那姓容的娘们继续坐大,她卖的是新奇的洋玩意,想要周旋在更多的达官显贵之间,只怕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