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翠先煽情的卸下轻薄如纱的衣裳,将白软如绵的丰腴大胆裸裎在赵子震眼前。
而后更撩起柔软的裙襬,姿态撩人的拉起赵子震的大掌,丁香小舌轻吐在他的唇边。
「公子……贱妾是你的人了,任凭公子处置。」
尽管嫣翠行为大胆,但赵子震并没有如嫣翠预期中的猴急。感受到他有力的大掌体贴的移开,并在她滑顺的大腿上抚移起来,这温柔的举动,让嫣翠感动莫名。
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她所认识的那些只懂得在她身上强取豪夺的混蛋竟有这么大的不同!
想她嫣翠自初夜过后,有过的男人真是算也算不清,但个个都是贪欢急迫的莽徒,谁也不曾真正在乎过她的感受,如今竟在赵子震手中初尝到身为女人的喜悦,她又怎能不使出浑身解数来令他满足?
迫不及待的溜下赵子震的大腿,纤纤手指以磨人的速度解开他的裤带,接着另一幅教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剧正式开演。
床上,在布幔后的朱以荞让这一幕幕前所未见的景象给羞到无法反应的地步。
老天!他们在干什么?亲亲摸摸也就罢了,现在这是……
不会吧!嘴巴是用来吃东西的,怎么真会有人这么做呢?看赵子震一脸绷实,虽不算太享受,却又明显有些不舒服,难道真如那幅画上所绘制的一般,世上男女都是如此苟合的?
朱以荞看得脸红心跳,唇干舌燥、吞咽困难,她觉得两条腿都在微微发抖。但教她真正害怕、迷惘、不解的,是她发现这搀混着欲念、感情于一身的别扭感觉,竟和这半年多来每次梦到赵子震惊醒后的感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每次梦到赵子震并非意外,也不是因为他是全宫里唯一几个长相还过得去的男人,更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赵子震就是她心之所系的对象?
她喜欢上赵子震了?!
这个发现让朱以荞如梦初醒,一时之间,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半年多来,她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是因为气恼他,也不是无聊到没事干,而是因为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缘故。
正因为这份情感的牵绊,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出宫找他,又莫名其妙的嫉妒他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
老天!她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呢?
嫣翠的呻吟声让朱以荞红着小脸陡地回过神来。
不行,不管她对赵子震是什么感觉,真的不能再看下去了!她得警告这两个狗男女,这房间里另外有人在才可以!
嫣翠抚着赵子震硕大的坚挺,爱不释手的说道:「公子,你的宝贝可真是大得漂亮,又硬又结实,我阅人无数,也不免惊叹于它蕴藏的力量。就是不知它冲锋陷阵时,是不是也能同样令贱妾销魂忘我?」
赵子震垂下了鹰眼,沉着声音缓缓开口,「或者妳可以亲自试试。」
这低沉的嗓音对嫣翠而言,着实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公子说得是,说而言不如起而行,贱妾恭敬不如从命。」
浑身骨头都让赵子震昂藏的雄风酥蚀了大半,她风情万种的再次爬上赵子震的大腿,扯开他的衣裳,将手掌紧贴在他厚实光裸的胸膛上,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将丰软如绵的身子缓缓下降而去。
直到感觉赵子震的雄风已经深深埋抵在自己体内,嫣翠两眼如醉,娇喘吁吁,「公子,贱妾来了,还望公子怜惜……」
说话间,她已上下动了起来。
赵子震也并非完全不识情趣的人,事到如今,他也无所顾忌了。大掌握抚在她的腰上,随着她愈来愈激烈的动作,也允许自己配合起来。
「公子……公子……」
几个回合下来,饶是像嫣翠这样身经百战的女人,也禁不起赵子震强悍的冲击,嘤声连连,狂颤悸动多次之后,终于香汗淋漓的弃甲投降,俯首称臣。
不知是战况不如预期中激烈,或是赵子震无心在此,整个过程中,俊凛的脸上一直看不出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他将嫣翠的身子推开,在其帮忙下淡然的整理好自己。
嫣翠意犹未尽的紧环着赵子震,恋恋不舍的嗔道:「公子,此番交手,贱妾也不得不承认,你真是贱妾生平仅见最为骁勇善战、威武不屈的男人了。」
赵子震彷佛听而未闻,兀自饮尽杯中酒。「男人与女人不都是这么回事?并无特别之处。」
「那可不同!对贱妾而言,公子你就是与众不同。」
嫣翠将半裸的身子直往赵子震身上蹭,挑逗的撒娇,「公子,贱妾看得出来你并未尽兴,不如咱们再上床去好好的战个数回合,甚至如果公子同意,贱妾可以再叫几个姊妹进来一起陪你,省得贱妾一人伺候不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赵子震还没回话哪,只听得床上面红耳赤的朱以荞终于按捺不住的倒抽口气。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可让嫣翠瞪大了眼。
她狐疑的起身走到床前,一把将床幔拉开,而女扮男装的朱以荞一个踉跄,竟然就这么难堪的摔下床,跌了个狗吃屎!
「老天爷!什么时候这儿多了人?」嫣翠惊讶的叫出声。
趴在地上的朱以荞一张小脸依旧红得像火烧过一般,颜面尽失的她还试着维持最后一丝自尊,站稳身子后便虚张声势的斥道:「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呀!」
朱以荞才一张口,这熟悉的声音可让优闲吃着酒菜的赵子震一双筷子顿时停在半空中。
犀利的双眼净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僵硬的转过头来,当看到这张再熟悉不过的小脸时,饶是像赵子震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也是一阵晕眩,差点吐血。
「我粗鲁?这倒新鲜了,这年头还有做贼喊捉贼的吗?」
嫣翠无视于自己衣衫不整,手扠腰就对着朱以荞皱眉骂道:「我瞧公子你长得眉清目秀、文雅秀气,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没想到竟是有偷窥癖好的变态狂!」
「我变态?妳才变态哪!」
朱以荞赤红着耳朵,虽然刚刚才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归向,但正因为如此,她更加气恼赵子震的所作所为。
她用最锐利的眼神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子震,咬牙切齿的斥道:「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和男人在这里做这种下流的事,简直──」
「呵,公子也真可笑,这儿是妓院,又不是酒楼饭馆,难不成男人来这里真是为了喝酒谈心?」
「妳──」
「公子,你还是赶快出去吧,别碍着我做生意,否则我可要请人来把你带走了。」
「妳若敢碰我一根寒毛试试!我必定要命人拆了这不要脸的地方!」
朱以荞张牙舞爪的模样,看得赵子震从震惊中陡然回过神来。
这荒唐至极的情景让他的火气无法自持的直线上升。
他不断深吸着气想压抑胸中的怒火,霍地站起身来挡在两个女人之间,冷静的声音里带上了危险的音调,「嫣翠,她是来找我的,我看妳先出去吧!」
「怎么?难道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不成?」
嫣翠没认出这女扮男装的朱以荞就是当日大闹酒楼的女子。心里只想着,拜托,这男子看来又瘦又小,弱不禁风的,怎么看都和器宇轩昂的赵子震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呀!
「好吧,既然这位公子是赵公子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他躲在这儿的事情了。那么,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吧!」
语毕,对着赵子震千娇百媚的笑了笑,便识相的出去了。
嫣翠走后,赵子震严肃的俊脸更加冷厉深沉,紧抿着唇,精锐的双眸直瞪着朱以荞不放。
原本淫靡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而还想装作理直气壮的朱以荞也让他瞧得一脸心虚,脸红起来。
虽然偷窥是不对的,但是他和一个妓女这么胡来,也不见得多光明磊落呀!朱以荞还是决定恶人先告状,高高挺起胸膛,绯红着脸,不知死活的跟赵子震对看。
「干嘛?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谁呀!这么个瞪法,想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不成?」
赵子震眼神锋利异常,他面色凝重的一字字责问道:「公主,妳是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跟我跟到这种地方来?妳难道不知此乃三教九流之地,妳堂堂皇室公主、皇上的心头肉、皇太后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顾羞耻的事情来?」
「你干嘛?我都还没念你哪,你倒先数落起我来了!」朱以荞鼓着小脸,「我来这里是不知羞耻,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更下流?哼,赵子震,若非我跟到这种地方来,并亲眼目睹……你这人面兽心的行径,又怎么能清楚你的庐山真面目?!」
想起刚才他和嫣翠巫山云雨的过程全落入了朱以荞眼中,赵子震更是无法谅解的浑身紧绷。
他责怪自己竟察觉不出躲在床幔后的根本就不是敌人!但就算如此,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怎会在做出如此任性大胆的事情后,居然毫不认错?
他僵着身子上前一步,厉声说道:「公主,妳实在太胡闹了!就算我来此寻花问柳有错,但妳在一旁偷窥更是大错特错!一个黄花闺女,如今竟以偷窥他人鱼水之欢为乐!发生这种难以见容于人的荒唐之事,妳要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你……大胆赵子震,你敢骂我?」
气他不了解她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为了维持公主的自尊,朱以荞涨红着小脸倔强的反驳,「是,我是不对!但是,如果你不到这种地方来风流快活,我又怎么会为了跟踪你而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你只会骂我,为何不管管你的色心?!」
「公主!」赵子震沉沉的威喝一声,「记着妳的身分,凡事都该有个分寸,不要口出妄言!」
他这一吼,可让朱以荞张着小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后才紧咬着下唇,委屈得快要掉下泪来。
自十岁认识赵子震到现在,他就从没对她这么凶过!现在是怎样?就因为她打扰了他的好事?
这个可恶又不知好歹的自大东西!他的脑子里就只有皇兄和那个女人了吗?她这么笨的人都已经知道自己的感情了,他就算再少根筋,难道就不能体会她此刻的感受吗?
朱以荞委屈又难过的跳脚起来。
「我口出妄言又怎样?你这个自以为清高的大笨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准我说,我偏要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不知羞耻的千古淫贼!卑鄙下流的臭混蛋!大恶人!啊,你抓我做什么?放开我!」
赵子震骤然失去耐心,一把握住朱以荞的手腕,咬着牙、冷冽异常的吼道:「公主!平日妳想怎么闹脾气,我都可以由着妳!但今日这事实在错得离谱,若不给妳一点教训,只怕妳不思反省之余,日后不知还要搞出多少无法收拾的事情来!」
「你……你想怎样?」赵子震那张前所未有的严厉俊脸,看得朱以荞心生畏惧。
「今日就算我赵子震越权了!」他铁青着脸,一把将朱以荞给扛上了肩,大步就往床上走去。
「赵子震!你敢动我?」
一阵头晕脑胀的让人架在肩上,朱以荞惊慌失措的抡起小拳头,在赵子震肩上用力敲打着,无奈两手、两腿不论怎样死命的捶打踢蹬,依然撼动不了赵子震惊人的力量。
朱以荞慌了。
看着这张火红暧昧的床,想起刚才赵子震和妓女交欢的画面,朱以荞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赵子震将朱以荞放坐在床上,不待她慌张逃走,伸手又将她拉了回来,自己则坐在床沿,将她蠕动挣扎的身子强按在大腿上,扬起大掌,狠心的朝她臀上挥落一记巴掌。
「你!赵子震!你敢打我?!」
朱以荞自小娇生惯养、备受疼宠,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不过一个巴掌,便让她小嘴一扁,豆大的泪水就直往下掉。
她哭天抢地的喊道:「该死的赵子震!千年臭乌龟!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叫皇兄治你的罪?我要把你五马分尸、诛灭九族,我要亲自把你的尸体吊在城门上,让乌鸦啄烂!还不快把我放开!」
朱以荞的辱骂威胁动摇不了赵子震的决心。
只见他俊脸一沉,紧抿着唇,扬起手掌又是一记火辣辣的巴掌。
这一次,可让朱以荞哭得快要尖叫出声了。
她使劲的在他掌下挣扎着,「赵子震!你放开我!你敢再打一次,我绝对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子震高高扬起手掌,再次准备打下去时,只听得朱以荞陡地啜泣出声,大声求饶。
「好了啦!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这总行了吧?」她哭得涕泗纵横,抽噎不止。「放开我,你放开我啦……」
赵子震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对朱以荞,若不是她真犯下这等无法原谅的大错,他又怎会愿意见到她流泪?
其实他也并非完全不了解女人家嫉妒的心情,所以打在她臀上的每一巴掌,等同于有人拿刀在他心窝上剖割一般痛楚。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得明白的告诉她,凡事都必须有分寸才行!
大掌才一松开,朱以荞便呜呜咽咽的爬了起来,微微抽动的身子直往床里头躲去,哀怨的双眸瞪着赵子震,委屈的声音如泣如诉。
「你……你敢打我?从小到大,连母后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好大的胆子……呜……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赵子震自然知道,此举若是传了出去,必然导致杀头的命运。
但朱以荞这任性的脾气一日不改,来日必会吃大亏,如果以他一命能唤醒这小丫头从此谨言慎行,他就算一死又何妨?
「公主,我今日这么做的用意,也许妳不能理解。但妳这脾气再不改,终有一日会作茧自缚、引火自焚!」
「作茧自缚的是你啦……可恶的臭坏蛋!」
朱以荞一字一泪,滑然的泪珠没有停止过的滴在她揪紧的棉被上。
「你看着好了,今日之事待我回宫后,必定一五一十告诉皇兄,到时候就看看谁会是引火自焚的那一个。」
她珍珠般串串滴滚的泪水让赵子震神情颓然,有些后悔自己是否真的下手太重了点?
「公主,既然我的一番苦心妳无法体会,我也无话可说。这儿实在不是妳该留下来的地方,起来吧,我送妳回住的地方去。」他伸出手来想扶起朱以荞。
她戒慎恐惧的挥开他的手,大声喝道:「我自己会走!不要你多事!」一身狼狈的走下床,她一手摸着饱受折磨的小屁股,一手指着赵子震,「你不要靠过来,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