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好是这张纸条上所称的大哥。”不待楚怀山开口,林奇便抢先说道。
“嗯哼!”一直站在房门口的饭店经理适时出声。“对不起,楚先生,我把最后见到令妹的小妹带来了,看看她能否帮得上忙。小芬!”
随着经理的喊声,走进一名女服生,她正是忆雨在电梯门口遇见的服务小妹。
小芬一进门,看到三个心仪的帅哥齐聚一堂,早已兴奋的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了。
“小芬,”饭店经理推了她一把,“把你碰见楚小姐的情形说给楚先生听啊,发什么愣!”他又敲了小芬的头一下,才把小芬从兀自陶醉的云端给请了下来。
“呢,是的。我忘了是几点,不过我记得是在三O五号房的客人进去没多久,楚小姐就出门了。我看她心情不佳,就陪她聊聊天。我问她是不是因为隔壁做那个的声音太大了,所以她受不了才出门避难,……哎呀!好痛!”
饭店经理捏了小芬一把,提醒她别说得太白了。
小芬白了经理一眼,继续说:“我看楚小姐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提议她到PUB去玩……”
“你告诉她的是哪家PUB?”丁季伦急着问。
“星际。”
“她不在那儿。” 丁季伦泄气的说,他才刚送安娜回PUB。
“当然不在那儿,两个帅哥都在这里,她还去PUB看个屁!哎呀!经理……”
饭店经理又捏了小芬一下,才陪着笑脸说:“对不起,这女孩胡言乱语的,我先带她出去了。”
“等一等!我还没说完。”小芬只想留下来多看帅哥几眼。
“能不能麻烦你一次说完?”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楚怀山一直得不到关键线索,耐性已快被磨光了。
“好啦!她问我三O五号房的客人叫什么名字?我告诉她了,她没做任何表示就离开饭店。大约快两小时后,她回来了,原来她是剪头发去了。唉!真可惜了那头漂亮的长发。后来她提了个背包出门,我就问她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她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等等,三0五号房当时是谁在里面?” 楚怀山知道三0五号房里的客人是个关键所在。
“是……”小芬瞧了丁季伦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丁季伦朝她和经理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确定他们走后,他才无奈的说:“三O五号房的客人就是我和安娜。”
真是该死!怎么会这么巧?想到忆雨无意中发现他和安娜在三O五房,且还得忍受安娜那八婆不堪入耳的淫叫声,丁季伦真是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更可恶的是,他还让她看到他和安娜在电梯内的亲热模样,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惜云冲到了季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又是你!你真的该下地狱!姊姊一定伤心死了,所以她才会剪掉她的长发,你也不必再找她了,她是不会再出现了。三年前她的前任男友抛弃她,另娶别人,姊剪掉她的长发,我们全家人费了半年的时间才将自我放逐的她给找了回来,这次她又剪去长发,只怕……你带着别的女人哪里不去,偏偏跑到她隔壁房间亲热,才会把姊姊逼走!你这个大浑球!”
“惜云,你和忆雨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忆雨之所以会失踪,一定和丁季伦有关是不是?”楚怀山开口问。根据种种的迹象显示,忆雨和丁季伦关系匪浅。
惜云把忆云假扮男装去PUB试探丁季伦一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如果没有发生黑狼偷袭一事,姊姊早就离开这里了,但是劫后余生的她,突然决定要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和我一样,都在他们两人的黑道身份上挣扎不已。最后我们作了一个决定,等姊姊伤好了,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可是姊姊说话不算话,非但没带我走,甚至不让我知道她的去向。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和林奇有个完美的结局,但如果她一直闷闷不乐,我也会舍弃一切,陪她离开伤心地,毕竟她之所以如此痛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可是现在这个浑球竟然辜负姊姊的一番情意,搂着别的女人在姊面前示威!姊姊一定是感到心灰意冷,所以她才会剪掉长发。大哥,姊姊是不是又不回来了?她会不会想……想不开而……”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早已布满整个脸庞。
她的话,同时令丁季伦和林奇心惊胆战。
林奇心惊于惜云仍旧存着离他而去的念头。
丁季伦只觉得被掏空的心,正一点一滴地淌着血。忆雨,你可别真的想不开,做出让我们俩都后悔莫及的傻事。
楚怀山一把拥住哭成泪人儿的惜云,像哄小孩般的说:“不会的,忆雨不会这么做的,她的外表看起来很温顺,但事实上她一直很坚强的,不是吗?不过大哥听你说了这段话,真的好高兴,看来你已经长大了,懂得替别人着想。大哥要向你道歉,我打你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希望你学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你懂大哥的用心吗?”
惜云点点头,她突然觉得再也不怕这位面恶心善的大哥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三缄其口,否则会牵累很多人。其实林奇和丁季伦都是大哥的同事,是警方的卧底人员。大哥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大哥相信除非上级下令解除他们的卧底身份,否则就算你用分手来逼林奇,他也不可能告诉你真相。已经有一个忆雨深受其害,我不愿你也如此自我折磨,所以你可以放心,大哥不会拆了林奇的骨头,除非他欺负你。大哥诚心祝福你们。”楚怀山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真相,他相信惜云会保守秘密,因为她很珍惜和林奇之间的感情。
“楚怀山,你把我的话都抢光了,那我要说些什么?‘’林奇虽然感激楚怀山帮他安定惜云的心,但他挣扎了将近一年的心事,竟然让楚怀山如此轻松的说了出来,可把他懊恼死了。
“你再连名带姓的喊我,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一天到晚只会穷嚷嚷,我懒得理你。季伦,今晚可有收获?”楚怀山换了个话题。
林奇和惜云的事告一段落了,至于忆雨,如果她存心躲着,任他们找破头也是枉然。
“安娜给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不过时间很紧迫,就在明晚。正确的时间、地点还不太确定,但安娜约我明晚十点到毒蛇帮总部,我想毒品交易的时间大概也在那个时候。至于地点,就得让弟兄们去查了。”丁季伦强打起精神。
“好,这件事你给我办。林奇继续盯紧毒蛇,至于……”
一旁的惜云无心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她独自踱到落地窗前,今晚的夜空星光依旧闪烁,皎洁无暇的月光,温柔的洒在惜云身上。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让她搁在心中近一年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但忆雨呢?企图放逐自我、逃避情感的她,此刻身在何处?
☆☆☆
忆雨带着满心的伤痛,在萧瑟的秋夜冷风中踽踽独行,更显得削瘦凄楚。肩上只装有几件衣物的旅行袋,却有如千斤重的巨石般,直压得她胸口郁闷难解。
最近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不仅身体受伤,连带感情也受创,还逼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似的,不知该飘向何方。
该往何处去?她心中好茫然。
也许是自己玩火活该自焚吧!她自嘲着。
突然,一辆重型机车呼啸的与她擦身而过,一声轻佻的口哨声拉回她的沉思。
她望向飞驰而过的机车,心惊的发现它急掉转车头朝她直驶而来。
该不会这么倒楣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唷!
第十章
丁季伦觉得自己愈来愈没格调了,这简直好像要他当众表演A片一样,要不是为了确定消息的可信度,他真的不想再与安娜那个八婆有任何的瓜葛。
“喂!老兄,别再摆出这副酷酷的样子,安娜那个八婆就是最爱看你这副呆样。”林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
“闭上你的鸟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心烦气躁的丁季伦也只能拿林奇来消消气了。
“哇塞!火气真大。嗯,颇有楚怀山之风。”林奇可真不是知死活,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喂!臭小子,我又踩到你哪根尾巴了,没事乱咬人!”一直没出声的楚怀山不甘平白无故被贬。
“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一下火。林奇,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怀山,他现在是你的上司,将来又是你的大舅子,您忍一下会如何?”
林奇白了丁季伦一眼,“是他心胸太狭窄。”
“把我心爱的妹妹抢走了,还指望我会好声好气?”楚怀山嗤鼻道。
“哦,原来是眼红了。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帮你介绍个女朋友怎样?嗯,有了,把八婆安娜介绍给你,你认为如何?”林奇表现出一副殷勤的模样。
“去你的!季伦,待会儿小心点,这次的成败全看你了。隐藏式表克风别忘了开,我们会全程追踪。一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别逞强,这次不成可再等待机会。”开玩笑归开玩笑,面对正事还是得一板一眼、小心谨慎,这是楚怀山的工作态度。
“我只怕到时候大伙会被安娜的骚劲吓晕了,所以能不能通融一下……”丁季伦实在不喜欢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行,你单独一人深入敌方,如果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我们也好赶去帮忙,而且时间紧迫,套消息和展开行动必须同步进行。这件事早办好早安心,况且早点完成任务,你才有时间去找忆雨,再拖下去只怕更难找到她了。”聪明如楚怀山,当然知道何时该亮出王牌。
一提及忆雨,丁季伦又闪神了。
林奇能体会好友此刻的心情,想当初惜云只不过提议分手,就让他像发疯了似的,而现在忆雨所做的,比起惜云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亏好友还能平心静气的肩负重任,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季伦,解决了毒蛇这件事,我和楚怀山会帮你寻找忆雨,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丁季伦由衷的感谢他们的关怀,他同时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教毒蛇束手就擒。
☆☆☆
一小时后,一身轻松休闲装扮的丁季伦出现在毒蛇帮总部的大门口,见安娜早已等在门口,他面带笑容的走过去,一边提高警觉以防突发状况。
看着一身帅气装扮、更显英挺俊逸的丁季伦,安娜咯咯娇笑道:“讨厌,害人家等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丁季伦没看到毒蛇的任何一个手下,佯装惊讶的问:“真的没有半个人影,静得太怪异了吧?”他丝毫不敢松懈。
“蛇老大留下几个人看守,但我请他们喝酒,全都‘喝醉’了。”安娜笑得有点邪气,特别强调“喝醉”两字。
这女人不可不防。丁季伦告诉自己。
跟着安娜走入卧房,一路上还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安娜一关上房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娇躯偎在他身上。
丁季伦脱下外套,故意坐进沙发里。
“安娜小宝贝,怎么蛇老大这趟出门没带你在身边?你不是一向都随待在侧的吗?”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前及耳际游移,“这次他不晓得发什么癫,神秘兮兮的。哎呀,管他那么多,他不要我去不是更好吗?否则你就吃不到这么美的天鹅了。”
“你很坏哦,敢骂我是癞蛤蟆。”他佯装生气的说。
“世界上哪有这么帅的癞蛤蟆?丁哥,你今天好帅哦!”她主动献上热吻。
丁季伦轻轻地推开她,“先告诉我,毒蛇多久会回来?我不喜欢亲热到一半,却被人破坏了好事。”
‘他没那么快回来的。十二点交易,回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我们连战两回合。”
她拉起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胸前,示意他帮她除去衣服,随后她的双手滑下他的腰际,正想帮他脱下长裤时,丁季伦抓住她的手,让它留住自己的颈项。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衣扣,“毒蛇还是跟往常一样喜欢在海上交易吗?”
“他认为水是他的幸运符。真是死脑筋一个,那么迷信。”安娜不疑有他的回答。
“他很迷信?”他脱掉她的上衣。
“是啊。他也很信风水,所以老是找一些江湖术士来指点迷津。”
“真看不出来。”
“令你意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只想要你好好地爱我。”她快要欲火焚身了。
丁季伦知道此刻他那一票兄弟,正伸长耳朵窃听他的“现场转播”,这使得他一点“性”趣也没有。
安娜嫌他拖拖拉拉的,于是她动手剥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将双腿跨上他的腰际,丰满的双峰在他的面前晃动挑逗着。丁季伦把她抱上床,用身体半压着她,她又想脱下他的裤子,但被他再一次阻止。
“你到底怎么啦?还在蘑菇什么!”欲求不满的她有点发火了。
“嘘!别生气。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如何?”
“哦?你好坏哦。”她撒娇似的轻捶着他的胸膛。
“你们女人不是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挤压着她的乳房,另一手则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徘徊,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她女性的敏感部位。
安娜被丁季伦逗得更加难捺了,她娇气的轻语:“丁哥,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想要了吗?” 丁季伦继续手上的动作,双唇改落在她的粉颈上。
“你坏死了,别……别再挑逗我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行,想要可以,先告诉我毒蛇去了哪里?”
“都什么时候了……咦!你问这个干嘛?”安娜不禁怀疑起他的目的。
“如果我说我爱上了你,想要拥有你,所以我想把毒蛇给做了,你相不相信?”他打蛇随棍上。
“你说什么?!”她大惊愕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和毒蛇在一起,只不过是贪得他的权势,如果我把他宰了,他的一切都将归我所有,这样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我了吗?”丁季伦顺利的撒下网,只待鱼儿入网了。
“这个……你说的是真是假?”安娜指的是她是否对他那么重要,足以令他为她出生入死。
“要我证明吗?别小看了我,我可以一次就将他解决掉。”
安娜认真的考虑他的提议的可行性,如果她答应了,她会不会到头来两头落空呢?毕竟丁季伦和她还不算深交,她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已牢牢地攫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