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这不是我的主意。”若说她此刻想宰了他,他绝不会有任何怀疑。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他竟然任由手下对她下药而不加以阻止!
“我是主子,但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国家才会这么做,别再生气了。”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他该为他们说些话才行。“他们怀疑我?”只有这可能,可她在他们眼里并没有看到任何疑惑的讯息,是他们隐藏得太好吗?
“是不太相信。”他苦笑着,“不过你放心,过不久他们就不会再怀疑你了。”他亲昵的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在她发作前示意有人正看着他们,这一招立刻有效的制止她差点爆发的怒气。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对我做出类似的缺德事?”她的脸在笑,可她的心却在狂吼,他最好先认清她脾气不好这一点。
“这……只要他们真相信你会跟我结婚就没问题了。”她此刻就像是头明明已被激怒,却什么都做不得的狮子,跟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在他看来是可爱极了。
“需要我现在就套上戒指吗?”他敢点头她立刻扁他。
“这……婚礼的准备还得一段时间,你不必这么急。”
她危险的眯起眼,“有胆你再说一次。”
她一副想拆了他骨头的样子,谁还敢说呀!
“只要别露出马脚,过一阵子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对你有所防备,相信我。”他真诚的拉着她的手,在其他人眼中自然而然的当他们正在谈情说爱,哪可能还会怀疑什么。
啤!男人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你是不是热心过头了?怎么这么好心帮我这个外人?”有问题。
“我们是伙伴呀!不帮你帮谁?”他说得理所当然。
“伙伴?”她怀疑这一切都顺利过头了,说穿了就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无聊死了!
“不是吗?这可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呢!你帮我逃避逼婚,我帮你混进来,这不是伙伴是什么?”他又朝她露出一抹天真笑容。
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简称白痴。
“对了,你到我们国家是要做什么?”他这时才想到这问题。
“你不够格知道。”她不屑跟个白痴交代什么。
“为什么?说不定我帮得上忙呢!”他这话绝不假,这儿他比她熟悉太多了。
“是吗?我看不出你有什么用。”除了有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皮囊外,他什么作用也没,至少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要她跟男人共事?想都别想!
“怎么会?你再看清楚点。”他特意将脸靠近她,想让她看个清楚分明。
“离我远一点。”她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得非常清楚,此刻两人的脸靠得非常近,彼此都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温度,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吻上他那张可恶的脸,若非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早就避开他了,或者给他一拳更好。
“你看清楚了吗?我是不是有用?”他仍不死心的赖在她眼前,有其他人在场,他根本不担心她会动手。
“是有用,拿来练拳头正好。”她的意思很容易明白,他再不离她远一点就会有事。
“你还是没看清楚,太暗了吗?”他还天真的将灯全都打开,“这样好多了吧?”
“好你的头!”她火大的将灯又给关上,太亮了对她不利,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点。”他说得好无辜。
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控制得住自己的拳头。
妈的!不揍他一拳她会发疯。
“怎么了?你很不舒服吗?”似乎没看到她恶狠狠的美眸般,他仍天真的询问,她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拿开你的手,顺便离我远一点。”看他不理会她愤怒的眼光,还大胆的把那双她想剁碎的烂手往她脸上乱摸,她真的好想痛扁他一顿。
“可是……好吧!”他终于肯稍稍和她保持一点距离,“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强,知道吗?”不知他是否故意的,他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让她想当成没听到都不可能。
僵硬的点个头后,她干脆闭上眼,免得不小心看到他又挑起她的火气。
没多久,她才想到该认路,不管先前已错失了多少,她至少得趁现在清醒时记些路,免得回不去。
才这么想,她双眼立刻睁开,却被眼前不知何时凑上来的俊颜给吓一跳。
“你这该……你做什么?”硬生生的将到口的话给吞回去后,她接下来的疑问依旧隐含浓浓的火药味。
“我看你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没事吧?要不要吃些晕船药?”他很关心她,对她的担忧全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当然……没事。”她想掐死他,或者给他几个铁拳让他暂时忘了她的存在。
这次他不再坚持靠近她,反而回头倒了杯茶给她。
“喝杯茶会舒服些。”
只差一点,他只要再多说个一两句就一定会把她给激怒,他突然倒茶给她这一点救了他,也适时的唤回她一些理智。
平常她不会这么容易被别人给激怒的,可一看到他的脸,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扁他。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你,我在这个国家出生,也在这里成长,知道的绝对不少,比起你孤身一人在这陌生国度乱闯要有用得多。”
他温和的看着她,那突然有些正经的样子害她险些不能适应。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要做什么?”去,想假正经骗她是不?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个小毛头,一只毛毛虫罢了,她才不信一只虫帮得了她多少!
“难不成你只是来参观的?”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
“你真的二十四岁了吗?”在她看来二十岁还差不多。
“喏!上面写得很清楚,怎么这么问?”他将护照拿到她面前,还纳闷着她怎会有此一问。
“你实在是有够幼稚的。”她毫不留情的贬损他.
然而当哥狄·毕菲索兄弟突然回过头看着她时,她马上一脸筑笑的搂住镜·裴洛的手臂。
“你真是可爱得让我好喜欢。”天!她真看不起自己。
看她这副甜蜜蜜的模样,哥狄·毕菲索兄弟这才又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我也最喜欢你了。”他顺势搂住她,谁知佳人反而将他给推开。
“别乱碰我。”嗯!她应该有带消毒用品来吧!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白痴病?
他一脸受到创伤的望着她。
啤!这护照上的年龄到底是真的还假的呀!瞧他一脸幼稚园还未毕业的白痴相,实在是有够拙的,还楚楚可怜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她有欺负他吗?
“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就会到吗?半小时怎么这么久?”看他一脸可怜相,她竟感到些许的心疼?有没有搞错呀!还有,这沙漠底下怎么会有水池?虽然四周一片漆黑,可是她仍看到了不少洞穴,而他们现在也正进入不知道第几个洞穴内。
这么复杂她真记得住就有鬼了!
“再五分钟就到了。”他说得很小声,似乎还在为她刚刚的话而感到难过,从没有人这么说他……
“这里的路你都知道通往哪里吗?看起来就像迷宫一样复杂。”她才不管他是否还在伤心难过,她自己的事最为重要。
不过她不否认有转移他注意力的企图,谁教他一直挑起她的恻隐之心,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什么,她当然要想办法让他别再那儿自哀自怜了。
“这里的确是迷宫,能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不熟悉出路的人根本出不去或进不来。”他依旧说得委屈极了。
“那你知道吗?”看来她要离开这里就只能靠他了。
“知道。”
看他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她就火大,“你再给我装这副死人脸我一定扁你!”如果他害她被逮住的话,就不只是扁他这么简单。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他委屈的瞅着她,很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这小子竟然懂得跟她谈条件!
“我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能带路。”让他帮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你发誓不说出去的话我就告诉你。”或许她真该有个向导比较好,而且他的权力应该也够大,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听她的话,也就是很好骗。
“我发誓。”他慎重的举起手。
对这种简陋又偷工减料的发誓她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已吃定了他,还怕他不成。
“我是商人,专门搜集罕见的宝石转手贩卖,我想圻坦克罗会有我要的东西,再加上听说这里很特别,所以我才会来。”她神色自若的说出早准备好的台词,就算他到处去说她也不怕,反正这又不是事实,而且要脱身也不难。
“这样呀……我想我可以带你到一些卖场看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完全相信她说的话。
“很好,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你的。”还真的很好拐。
“这是你说的。”
他又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但这次她却意外的捕捉到一丝诡谲,刚刚应该是她看错的吧!这只毛毛虫怎么可能会聪明的算计她。
“到了。”他看着前方,已经看到圻坦克罗了。
她回过头,眼前的景象着实令她叹为观止。
应该是黑暗的地底此时却是完全的明亮,那高得离谱的顶部好像看不见般,在陆地和水的交界处是一道道细长发光的流沙流泄而下。
天!光是在这里看她就深深的喜欢上这里,对那代表着干、热、燥、烦、闷的沙漠有了另一层认识。
原以为她来到的地方会是闷热的漆黑地狱,可现在看来却完全相反,沙漠底下竟是这般的凉爽舒适,让人几乎要爱上这里。
“走吧!车子已经在等我们了。”镜·裴洛的声音轻柔的唤回她残存的理智。
把仰望的头轻轻的回归正常,这一看她不禁傻眼。
这里竟然有港口!还有汽车!
第三章
“送她到晶城见国王。”镜·裴洛对着身边的肯恩道,悄悄的坐上另一辆车离去。
哗!这里除了她知道的沙漠地底外,跟她平常所待的世界有啥不同?
有,这儿比较漂亮!
天空……不能称为天空,往上看去是无数的光点搭成的天空,好像……有规划的……树状结构。
她敢肯定这里一定有自己的电力能源,她还看到了有人拿手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道路也是用柏油铺成,到底他们是怎么弄的?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停在一栋雄伟的白色建筑前,高耸的建筑直通到顶端,形成一个支柱,她看到的树状结构就是由这儿为中心往外延伸的,如果这座建筑物倒了,这里是不是也要跟着毁了?
“世小姐,请往这边走。”伊诺面无表情的唤着正忙着观看四周的世焰蝶,对她的惊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镜呢?”她现在才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一直在她耳边问东问西的毛毛虫怎么不见了?这两个名字一长串的男人不是他的保镖吗?怎么这会儿他们会丢下该照顾的人不管而站在她身边?
“主人还有事。”
“哦!”有事就算了,他上哪儿她管不着……等等,她身为他的临时未婚妻,应该多少要关心一下比较好吧!
“能请你们告诉我他上哪儿去了吗?”她意思意思的问问,至于说不说则随他们,她一点都不强迫。
“很抱歉,我们不知道。”
啐!那小子怎么会有这种保镖呀!要是他死了看他们怎么办?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吗?”这才是重点,这里一看就知道是重要的地方,他们就不怕她会搞破坏?
“带你去见国王。”
“嗄?”见国王?不必吧!她该见的应该是那只毛毛虫的父母亲才对吧!难不成每个外来人都要见这里的国王?需要经过他审核一番不可?
虽然疑问一大堆,可她却没想过要问他们,万一要是东窗事发那可就麻烦了,不过那死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竟敢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把她给丢在这里!
她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让人给带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后,所有的人突然都不见了,她看着大厅里的装潼、摆设,就是不去碰,这里既然没有她想象中的落后,谁知道会不会在什么地方装上隐藏监视器窥视她!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小心点总是好的。
她不喜欢等人,非常的不喜欢,可是她进来都有十分钟了,怎么没人进来?不是要她见国王吗?这国王未免也太大牌了吧!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转头刚好看到一名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镜?
那张脸和镜·裴洛简直是一模一样,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是他,镜的头发不是耀眼的金色,也不是长的,她的视力很好,很清楚的看到那对似林中深潭般耀眼而美丽的绿眸,跟镜的黑眸完全不一样,而且那张脸也让人感觉冷酷,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这小子该不会就是国王吧?
“世焰蝶小姐吗?欢迎来到圻坦克罗。”金发男子的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位中年人,那身打扮立刻告诉她他的身份——他就是国王。
实在是有够SPP的,竟然还披了条地毯在肩上,他当他在演童话故事是不是?那一把年纪少说有五十了,这样不怕被别人笑吗?
“请问你们是?”装笨好了,这样就有人会告诉她那个跟镜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是谁。
“我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而这位是我的儿子。”坐在首位上的国王笑容满面的示意身边的美男子开口自我介绍。“幸会。”他缓缓的开口,随即又闭上,有说跟没说一样。
“原来是王子殿下,请问殿下大名?”这臭小子,国王不说自己的名字她不计较,可是他怎么也不说,拿乔呀!
“镜。”他再发出个音,孤傲冷酷的模样同样教人抓狂。
“你也叫镜?”是凑巧吗?还是同一人,如果是镜·裴洛一定不敢以这种脸对她,那小子没那个胆。
“镜·圻坦克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再说了一次自个儿的名字。
哇拷!取名字干嘛还冲撞呀!
“同样的外表,同样的名字,却有着不一样的烂个性。”她喃喃地叨念着,对这位镜·圻坦克罗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如果他不是投胎国王家,她就不信他还傲得起来!看了就想送他一拳。
想来想去还是镜·裴洛可爱多了,至少他让她耍得很过瘾。
镜·圻坦克罗微微挑眉,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