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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喜剧  第10页    作者:寄秋

  「妳不晓得现在的男人都想减少三十年的奋斗吗?有便宜好占又何必装清高,谁不想要人财两得?!」虽然他只要人不需要随其而来的附加条件。

  父亲的自杀让他领悟到人事无常,早在纽约于酒吧工作时他便利用休息时间买期货、玩股票,跟着开盘指数买进卖出,成果颇丰。

  拜生长的环境所赐,从小接触商业的他比一般人更明白尔虞我诈的商场变化莫测,他凭着准确的判断力在股市进出,很快的累积出一定的财富。

  和排名富士比十大富商来说,他的小小成就只能算是中庸,买座小岛养几个土人还绰绰有余,虽然挤不上排行榜前一百名,但是足够一生不愁吃穿。

  在小酒馆弹琴是因为人情,且刚好他又心生驿动想到台湾,因此才接受Kin的邀约。

  幸好他来了,不然他就不会遇上他爱的女人……

  爱?!

  看着抿唇偷笑的顽皮鬼,他心底的冷墙塌了,原来他还有爱人的能力,没有随父亲的死而消失。

  「你……你不要这么想啦!男人要有志气不然会被人家笑。」呜!她的Narcissus次初恋不要再夭折了,她想要有个男人疼啦!

  「笑贫不笑娼已经是社会的病态,妳能扭转世人嫌贫爱富的观念吗?」如雨后春笋的牛郎店一间接着一间开,道德在哪里。

  女人喊着性解放,钱解放到男人的口袋里,只为一夜春宵。

  「那……」顾其忧别扭的扭扭指头,不想输的心态抬头。「我家有一间民宿,我银行里五万六千零八十五块,你来追我好不好?」

  差点笑出声的风夕雾靠在季靳肩上笑得抖动双肩,细碎的呜声由捂住的嘴巴不小心流出。

  「妳比她有钱吗?」

  当然……没有。顾其忧很哀怨的咬着唇,看着刚逝去的恋情载着他的「金主」重新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第七章

  「哈哈哈……噢!肚子好……哈……疼喔……哈……我停不……下来……哈哈……拉我……一下……哈……」

  望着笑趴的女人,满脸无奈也同样噙着笑的季靳轻摇着头,身子一弯将手往她腋下一托,轻松地将没什么重量的她夹在臂弯。

  事情是有点好笑,但还没到人仰马翻的地步,有必要笑得那么夸张,好象她一辈子没笑过,打算一次笑个过瘾以免向隅。

  从山上一路笑到山下,再从邮局笑到大马路,他车子还没发动她又笑了,令人侧目的现象再一次发作,他已经不想再一次解释她没疯,只是感染了笑病。

  光看邮务人员脸上的表情,他不难猜测他们在想什么,女友长得飘逸灵秀是好事,但是记得要让她吃药,别随便带出来吓人。

  「你看到……哈……她的表情没……我第一次……哈……看见她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哈……」

  喔!真的不能再笑了,再笑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气管毛病又会跳出来指责她不爱惜身体。

  可是那股笑气一直由肚子里往上送,理智要她「久朵嘛嗲」,但大脑自有意识的下指令,完全背道而驰的违背自身的意念。

  「站好,别又趴下去。」像条虫似的蠕动,她以为他有多大的定力可以承受她身体磨动的欲念。

  「人家也想……站嘛!可是脚软。」风夕雾笑得没力气走路,只好偷懒地攀着他。

  「妳不要继续笑就没事了。」哎!不该提醒她。

  季靳很无力的叹口气,扶着她……不,是吊着她走向阴凉处稍作休息。

  原本她的笑声有停止的迹象,经他多事的一说她又将头埋在他肩窝,吃吃笑地想起四十分钟前发生的事,然后笑不可遏的打了个嗝。

  人家打嗝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她却是脸色发白地猛嗝气,按着胸口像是不舒服似,她笑过头了。

  「靳,我的……皮包……」真是不中用的身体。她的笑转为苦笑。

  「妳的皮包不就挂在妳肩上……」他忽然神色一凛的扶她坐下,一把拉开小巧皮包。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但他很清楚她痛苦的神情不是装的,修长十指快速翻找着,有些慌乱的弄掉一包用小袋子装起来的种子。

  是这个吗?唯一不属于年轻女孩的东西,一吸入式喷嘴。

  「给我……」她快停止呼吸。

  「我来,妳小口的吸不要急……慢慢地吸一口放松心情……慢点慢点不要急,都是妳的……」

  都是妳的。

  看着他紧张地轻哄着自己,说出令人好笑的话语,陶闷情形减轻的风夕雾对着他微笑,眼泛泪光的承满感动,让他这么着急真是不应该。

  「怎么,很难受吗?」看她难过,他的心也不好受的纠结成团。

  「没有,我好多了。」她拿开气喘专用的吸入式喷嘴说道。

  但随即又被他为确保万一的放近唇边。

  「真的舒服了吗?要不要多吸一口?」她的脸色还是一样白得吓人,几近透明。

  她摇头,「够了,药又不是糖果怎能多吸,适当就好。」

  「是吗?」他以指沾起她眼角一滴泪,怜惜的吻吻她额头。「妳哭了。」

  「爱哭是女人的天性,你就纵容我一下嘛!」抽噎了一声,眼中滑下第二滴泪珠。

  心生柔情的季靳轻拥着她,一刻也不忍放开。「我会心疼。」

  听他这么说,风夕雾泪流得更凶了。

  可脸上的笑靥却灿烂无比,美得像夏日下的迎风海芋,令人动容。

  「有个这么麻烦的女朋友很头痛吧?」需要多一份细心来照顾。

  「试过自由落体吗?妳不妨再说一次。」他会让她见识什么叫麻烦。

  「噢!」脖子一缩,她依偎在他怀里小声说:「很高兴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冷硬的俊颜一柔,他将她搂得更紧。「不客气,妳的感谢我收到了。」

  「自大。」这是她爱上的男人,冷漠中带着温柔。

  从法国到台湾一直不乏攻势猛烈的追求者,她从来都是有礼相待而不鼓励他们进一步,因为女人的虚荣她接受他们的追求,但她也会事先说明由朋友做起,别太快掺入男女情感。

  这么多年来若说没遇过出色的男人那是骗人的,她初恋的男孩是法国酒商的儿子,容貌和学识一点不比眼前的男人差,可是为了外婆的病她还是决定放弃他。

  不是他不够好,也不是环境的因素,他爱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甚至一度来台湾求学,希望两人的感情能回复到以前没分手的时候。

  那时望着他的自己犹豫了,她发现她找不到爱他的理由。

  或者她从来没爱过吧!淡淡的情愫只是少女时期的幻想,直到这个美丽的男人到来,她才体会到爱人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

  爱上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

  「而这个自大的男人爱妳,妳可以不要哭了吧!」哭得他心慌意乱,想找个无人的岛屿将她藏起来。

  当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透明时,他心中涌起极大的恐慌,好象天降下一条彩虹的梯桥准备迎回她,将他好不容易萌生的爱情硬生生的抢走。

  他从没害怕失去一个人过,寂寞地来到人世早该习惯只有自己的日子,她的出现是意外,不知不觉的侵入他的心,让他的世界有了暖意。

  神话故事中农夫藏起仙女的羽衣让她回不了天庭,仙女遂甘为农妇跟随他一生一世,养儿育女男耕女织,他是否该比照办理呢?

  想拥有她的信念排山倒海而来,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直到死亡的到来。

  「你也不吃亏呀!我比较爱你。」泪眼一收,风夕雾笑嘻嘻的用脸抹他的脸。

  「嗯哼!妳最近在练习冷笑话吗?」他不认同的发出嗤声,捉住她打算偷袭他鼻子的手轻轻一咬。

  「食人魔,你不认同我的论点吗?」啊!好痒,他竟舔起她的手指头。

  她又笑了,只是这次她笑得娇媚,跑给他追地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我最想吃的是妳,准备好当祭品!」季靳一伸手就把她捉入怀中,饥渴的吻上她的唇。

  腿长的人就是这点便利,三两下就逮到人,不像她跑得气喘吁吁还躲不开。

  听着他醇厚的诱惑声,她觉得自己软得快化成水了。「不行、不行,妈妈说好女孩要远离大野狼,牠们的爪子很利。」

  「但妳不是小红帽。」轻笑地一啄,想要她的欲望集中在下半身。

  「可我是好女孩呀!你不要随便带坏我。」小镇里是没有秘密的,不论他们做了什么事都会传得比风快。

  说不定她还没跨进家门口,外公已拿着板子等她。

  季靳轻吮着她耳朵轻呼一口气。「那就堕落吧!我在地狱尽头迎接妳。」

  「你……」瞧见他的表情,她反而笑出来的接不下去。「欲求不满喔!先生。」

  「对。」捉她来补足。

  他的坦白让风夕雾怔了一下,笑脸一收的凝视他。

  「你不问我得的是什么病吗?有没有后遗症,会不会……」一根食指点住她不安的唇,不让她贬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只知道我爱的是妳,不管有多大的风浪我会陪妳一起度过,我不会让妳甩下我的。」他前两句说得很感性,简直耍赚人热泪。

  可是话锋一转霸气十足,让感动的情绪有啪地断线的感觉,像被耍了一记。

  「万一是你先甩了我呢?你爱得并没有我多。」她又开始计较了,女人的通病。

  又来了。他摇了摇头替她遮去顶上的强光。「妳要在大马路上讨论这件事吗?」

  爱不需要言语,他的体贴动作已道出爱的多寡。

  「不然呢?!」她露出被宠溺的娇态,笑看走过身边的游客。

  其实他们亲昵的举止更像观光客,紧黏不放行为大胆,又是搂又是抱地率性拥吻,毫不顾忌路人苛责的眼光,大行有违善良风俗的事。

  「前面有间饭店盖得不错,我们可以进去参观一下。」顺便试试床的柔软度。

  「喔--有企图。」她马上跳离他三步之远,当他是有大肚腩的老色狼。

  「企图是妳该休息了。」大掌一捉根本不容她逃开,他硬是将她扯进饭店内。

  让清凉的冷气一吹,风夕雾都忘了要挣扎,乖乖地被他拉着走,甚至有闲情逸致欣赏起后现代的装潢。

  只不过当季斩亲密的抚着她的发,一边向柜台人员要一间双人房「休息」时,附近的工作人员和客人都诧异的转过头看,然后流露出奇怪的眼神。

  两个「女人」开房间能干什么?光看亲昵的肢体语言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蕾丝边的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上饭店开房间,让人很难不咋舌。

  至少刚从电梯出来的俊朗男子就足足惊吓了三十秒之久,一向温暖的眼睛呆楞的瞠大,举足不前地挡住后方的客人。

  要不是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还回不了神,直楞楞的站着像一尊门神,表情多变脸色青白交替。

  他的女神爱的是……女人吗?

  不,别告诉他答案,给他保留一些希望空间,他不想太早死心。

  「温医生,你生病了吗?怎么抱着花瓶罚站!」

  嗄?!三只乌鸦飞过头顶,尴尬的温致敬笑得十分生硬,手脚笨拙的放开不知几时环抱住的巨大花瓶,整张脸都涨红了。

  完了,他居然在心仪的对象面前出糗,他真的蠢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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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常说女人对爱情出现第三者有敏锐的第六感,她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例如情人常常闹失踪,电话中开始有不明女子的留言,打扮特别花稍和不耐烦,找借口嫌东嫌西。

  当然女人发出质问时,男人会理直气壮的怪她疑神疑鬼,不把他们的爱情当一回事,逼得他家里待不住必须外遇去。

  可是对雄性生物而言,一旦圈划的领域出现入侵者,他也会反应极快的察觉异样,然后做出攻防动作,以免地盘遭侵占。

  严阵以待的温大医生就是以盯小人的态度紧盯面无表情的季靳,自看到他凸出喉咙的硬结后,雄性与雄性的对决立场分明。

  来到饭店内附设餐厅兼咖啡屋,三人都点了同样的饮料--一杯咖啡,只不过温致敬喝的是曼特宁,风夕雾是奶味十足的卡布奇诺,而季靳则是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

  气氛有点诡异,明明没什么的三个人看起来像有些什么,场面很冷不太热络,源自两个男人的关系。

  他们谁也不愿先开口的径自暗地评量对方的战斗指数,接着估计自己有多少胜算,一个安心一个忧心,心思全表现在脸上,让唯一在场的女性感到好笑。

  季靳的个性原就比较冷,不与人称兄道弟的套交情,不开口实属合理范围,加上他此刻不置一语地啜饮咖啡,那由内而散发的冷意着实让人退避三舍,自然不会有人敢来勉强他大开金口。

  至于温致敬则大伤脑筋不知该以什么当开场白,眼睛瞄来瞄去故做君子,人家不说话他急在心里,千言万语挤在舌尖却吐不出一句。

  当然他的话是情话,不能有第三者在场,不然他怎么说得出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喁喁私语。

  「温医生,你怎么也来饭店,今天不用看诊吗?」这间饭店可是远近驰名的偷情饭店。

  不过工作繁忙的温致敬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他早就约佳人来此一聚,顺便开个房间,好顺利的追到他心目中无瑕的女神。

  幸好有人打开僵局,他暗自庆幸着。「我来开医学会议,在顶楼的会议室。」

  他多加了一句怕佳人误会,毕竟饭店本来就是引人逦想的场所,本地人很少在上班时间光顾。

  「喔!辛苦了,看完病人还要赶到饭店开会,你一定很累。」风夕雾说的是客套话,毕竟他是她的主治大夫。

  可是落在有心人耳里却是感动莫名的关怀,让他高兴地差点要跳起来欢呼。

  「没什么,没什么,职责所在,辛苦点也是应该的。」稳住。稳住,不要激动,要让她看到最好的一面。

  「你真是一个好医生,当你的病人真是幸福。」因为他很爆笑,每见一次她就会笑一次,心情特别好。

  幸福耶!听见了没,她说当他的病人很幸福。「看到病人康复地笑着离开,我也会觉得很快乐,这比任何有价的物质更有意义。」

  晕陶陶的大医生兴奋到连脚指头都弯起来了,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而自我陶醉,认为自己是个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

  「没钱你肯看病吗?」说得高风亮节,只比市侩的商人高一等。

  瞄了说话的男人一眼,温致敬飙高的情绪降了三级,在对方那张出奇美丽的脸上贴着无形的「劲敌」两字。

  「医生救人不需要理由,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竭尽心力的救助。」他套用日剧「急诊室大医生」中的一句对白模糊焦点,心里想着,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质疑我的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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