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笑一声,低下身逼近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椅子上。“要对付你还不简单……”他低头在她柔软的耳垂轻中着,“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洁,而你不能对不起你未来的夫婿。”
蝶儿被他突来的举动弄得全身栈软,不太能意会他话中的意思。
他的手突然伸进她微敞的衣襟内,覆在她饱满圆挺的雪峰上,手指还逗捏着粉嫩的蓓蕾,感觉它在自己的指尖上绽放、颤抖着。
“嗯……你……”她有些害怕地推拒着,怎么他突然用这么奇怪的方式碰她,难不成他已经原谅她了?
古承天用唇齿代替手,不住地轻啃、吸吮着她已绽放坚挺的玫瑰蓓蕾。
“阿天……我……”蝶儿口干舌燥地低呼着,感觉自己就快被火烧融了。她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螓首向后仰,无力地呻吟着。
欲火一经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古承天原只想吓吓她,没想到自己却在这欲海中沉溺!就算现在他想撤手也来不及了。
他拉她起身快速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将她光滑似丝缎的身躯揽近,而蝶儿也配合地紧贴着他,能再和他相拥而吻的这一刻她盼了好久,所以她也顾不了再这样吻下去会不会做出对不起未来夫婿的事情,她只想好好的吻他、感觉他。
古承天回到她的唇,时而狂、时而轻柔地吻着她,手捧着她圆翘的臀紧压在自己热力勃发的硬挺上,此刻,他的每个细胞都狂喊着要她,每条神经也因想要她而紧绷得发疼,若再不释放,他就要爆裂了!
她踮起脚尖攀着他的颈项,让自己更贴近他地回吻着。
他将她抱上床,结实的身子覆压在她身上,“你真的很美。”
“天……”蝶儿双眸氤氲,红唇微放无言地邀请着,这一刻她早已无悔。
古承天低吼一声覆上她的唇,大掌游移在只能属于他的雪肤上,接着,他来到她的大腿间,骄傲地感觉到因他抚弄而发的温热。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波波情潮的折磨,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勃起的热源缓缓地插进她幽秘的深处……
“痛……”突来的痛楚令蝶儿惊呼出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无法适应他在自己体内的充实感,她酡红着脸急着想退开。
“别乱动!”古承天压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绷着声音道。
为了能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他强忍住体内狂奔的情欲,但她还不知死活地乱动,惹得他再也无法顾及她的不适而猛然地往前推进、冲刺。
不适之后紧跟着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官刺激,蝶儿跟着他的律动找到了属于彼此完美的节奏,共攀巫山云雨……
激情过后,房里静谧得只剩彼此的喘息声,两个人依然紧紧互贴着,汲取彼此的体温,谁也舍不得先离开谁。
“阿天……”蝶儿在他身下娇羞地轻唤着,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
这么多的波折之后,阿天终于肯相信她了,否则他也不会与她发生夫妻间的亲密接触。此时她的心情是无比的轻松,这段日子心里的愁闷全消失无踪,如今眼前是蓝天一片,不再愁云罩顶。
夫妻情事在蝶儿眼中是无比的神圣,一旦交付也等于将整个生命都交了出去,虽然他不是她未来的夫婿,但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性命。
她的叫唤终于叫回了古承天的理智,他逼着自己离开她依然火热的娇躯。
“你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要你的。”他边穿衣服边机诮地讽道,最后还丢了一锭银子在床上。
蝶儿支起身子,茫然地看着那锭银子,再看看一脸冷峻的古承天,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丢银子给她?
“为什么给我银子?”
“在青楼里,只要女人伺候男人,男人就会付她银子。”似乎不见她崩溃绝不罢休似的,他“好心”的解释。
“你……当我是……青楼里的女人?”蝶儿惨白着脸,抖着声音问。
她曾在书上读过,青楼里的女人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低下女子,怎么他会把她和她们相提并论,难道在他心里,她有这么放浪形骸,轻浮随便吗?
不!他不可能会这么说她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吗?别忘了,你是我从青楼带回来的。”古承天斜睨着地,轻蔑地笑道。
“可是刚才……你不是……”难道方才那刻骨铭心的互属感觉只是她的幻觉?
“你可别天真的以为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就能将所有事情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方才只不过是咱们彼此的需求、交易罢了,外界的人皆是如此。”他口是心非地将话说得无情、冷血,硬是忽略仍残留在身体内的炽热狂潮。
该死!他到现在仍是疯狂地想要她!
蝶儿霎时脸上血色全无,他怎么能将如此神圣的事说得这么的肮脏、龌龊?难道方才的热情只是她的一相情愿,他压根不当一回事?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刺得她体无完肤,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复?
她踉跄地跌下床,顾不得穿上衣服,只是仓皇地想逃离这有着天堂假象的地狱。是谁说天堂和地狱相隔遥远的?怎么她的天堂与地狱却只有一线之隔?
她好想哭喔,可是眼眶里却流不出一滴泪,就连声音也全梗在喉头,整个人像是被大石块压着般的沉痛,她的心从来没这么痛楚过,她就快要死了吗?否则为何她会痛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去哪里?”古承天把浑身赤裸的她拎回床上,以后她只能待在他床上,哪里也不能去!
“去哪儿……去哪儿……”蝶儿神情慌乱,眼神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是啊,她要去哪里?她又有什么地方可去?没有!没有!
或许早在出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无处可去了,原以为有阿天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处,可是如今全走了样,她该怎么办?
“该死的,看着我!”古承天板过她的脸逼她看着他,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是他的话伤她太深了吗?可是让她痛苦不正是折磨她的目的,怎么他的心反而被她惨白的可怜样紧紧揪着?
“不要伤我,不要这样伤我……”她退缩到床的一角紧抓着被子,似失了神魂般地直摇头喃道。
“蝶儿!看着我!”古承天急吼着。他试着摇醒她,此时他眼底只剩着急,报仇之意早已不复在。
蝶儿呆愣地看着他,眼眸里净是受创极深的空洞,“要怎样你才肯罢休?别再伤我了,我求你……”她将小脸理进双掌里,痛苦的哀求着。
如果死能解脱,她宁愿选择一死了之,也不要承受他无情的每一句话,如果他的话是把刀,那她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了。
“除非我的家人能活过来,否则永无罢休之时。”
“你一口咬定是姥姥杀了你们全家,就算我再怎么澄清也没有用。你无非只是想以命抵命,我还你就是了。”随着最后一句话出口,她已朝床柱一头撞去。
“你疯了!”古承天骇然地及时拉住她,一颗心因为她疯狂的自杀行为而狂跳不止。
“我没疯,我只是想尽早把命还给你。”蝶儿干哑着声音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吱吱还在我的手上,若你再寻死寻活,我一定会让它去陪你。”他僵着声音放话威胁。
“吱吱是无辜的,你放了地,你们古家的血债由我来偿还就好,千万别伤害吱吱。”她的心已死,真相如何对她来说再也不重要了,她只想尽快了结这一切。
是她没用,这辈子再也无法替姥姥洗刷冤屈,死后若在黄泉路上相逢,她真不知该拿什么面目去见姥姥。
“你永远也还不了。”他欺近她,一字一字清楚地从他齿缝间迸出。
“还得了,还得了,求你把吱吱还给我,别伤害它。”蝶儿急急地保证着。
“也行,我就多留那头畜生几日,过些时候,等师父回来,再切下它的猴脑让师父补一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他怕自己若再多待上一刻,必定会让她凄楚可怜的模样给软化。
“你不能这么做!”蝶儿冲下床,但门刚好在她面前合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她拉开门想追出去,可是门环被一圈圈的铁环扣死,怎么扯都不扯不开,她惊恐地退了一大步,难道她是被什么阵术给困住了吗?可是她没理由不会解呀。
惊惶、不安、担忧心痛全紧紧扯住她的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仍无法驱除胸口、喉间的苦涩郁闷,豆大的泪珠登时滑落嫩颊。
她小小的身子跪缩在门边,颤抖的手紧紧环住自己,可怜兮兮的哭着,“姥姥,蝶儿好难受,蝶儿该怎么办呢?他……姥姥……”
道不出的委屈,化为更多的泪水溃堤……
今夜,将是她有生以来最孤独冷清的一夜。
“大少爷,华山姑娘还是不肯进食。”钟伯愁着脸,手里捧着已经凉掉的饭菜,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还是不吃不喝的,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她不想吃,饿死她算了!”古承天暴躁地吼着。
自从报复了她之后,他再也不曾踏人英雄居半步。原以为折磨她就能减轻内心的仇恨,可是三天下来,他不但得不到报复后的快感,反倒是心里无一刻能安宁,脾气也变得暴躁易怒,现在下人一见到他无不立刻走避的。
“都已经三天了,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看来,她应该也快饿死了吧。”钟伯故意这么说。
真不知道大少爷在搞什么,明明很在意、关心华山姑娘,却偏又装出一副痛恨的嘴脸。这几天要是华山姑娘一餐不吃,大少爷就气得甩下碗筷,头也不回的跑出去,直到下一顿用餐之前才又回来,当然华山姑娘还是不肯进食,然后事情就这样反复着,没完没了。虽说华山姑娘不吃不喝,但大少爷也不见得好吃好睡。
“拿来!”古承天怒冲冲地抢过饭叶,往英雄居走去。
他劈开锁,踹门进去,重重地将饭菜放在桌上。
“吃了它。”他立在离她数尺远的桌前,不去看她地命令道。
蝶儿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仍是两眼空洞地呆靠在床柱旁。
“我叫你吃,听到没!”见她没动静,他火大地将她拉近桌旁,此时从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刚好照到她消瘦、凹陷的脸颊,看得他震惊不已!怎么才数日不见,她却形同槁木,没了生气?
她变成如此,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何他的心却在淌血?
“你不就是要折磨我,让我痛苦吗?还管我吃不吃。”她没什么力气地说着,眼神飘得好远、好远……
“看着我!”古承天忍无可忍地吼着。他无法忍受她对他的漠视。
蝶儿听话的看向他,但目光依然空洞、涣散。她真的累了,什么时候他才肯放过她呢?
“吃了它!”他粗鲁地抓起一把菜往她嘴里猛塞。瞧她瘦成这副样子,再不吃点东西一定会虚脱而死的。
蝶儿静静地任他摆弄也不挣扎,只是油腻的菜汁滑入她久未进食的喉咙里,令她难受得直作呕,她忍不住挣开他,躲在角落止不住地干呕。
“少惺惺作态,我不会同情你的。”他走近她一把将她拎起,话虽说得无情,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走近她只是想知道她怎么了,要紧吗?可是男人的自尊令他拉不下脸。
“水……”蝶儿难受地捂住腹部,她吐得连五脏六腑都快呕出来了。
古承天将她抱上床,急急地替她倒了一杯茶,就着她的口喂她喝下,动作温柔极了,已不再怨恨、残暴,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我……现在这么痛苦……你满……满意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吧?”
“还不够!我要你和我一样生不如死!”他丢开手上的杯子,冷着脸道。怎么一切报复手段都走了样?事情不该演变到今天这种无法控制的地步,他是折磨、欺凌她没错,可是怎么心疼、难受的却是他?
“随你吧,只要你把天书还给我,你想怎么欺负我都随你。”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把话说得无所谓,这么一来,心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说到底,你还是要天书,这本书是古家的传家之宝,你凭什么要我给你?”古承天眼底冒火,所有怒气又因“天书”两字挑起。
“天书记载着过去、现在和未来,决定万物生灭,更关系着天地的存亡,留在外界恐将生灵涂炭,所以我必须把它带回空幽谷。”
“如果天书真有这么神奇,记载着过去和未来,那二十年前那笔血债一定也纪录在其中,你不是很想替华山漓姥洗刷冤屈吗?那你算呀!”他才不信这一套鬼话。
“我不会算。”蝶儿黯然地别开脸。姥姥只让她带着玉算盘出谷找天书,并无教她解算天书的口诀。
“借口!”
“信不信随你,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天书带回空幽谷。”既然她还不了姥姥的清白,至少得将天书带回空幽谷藏好,否则真要是天下大乱,那她可就万死也难辞其咎。
“那得要看你有没有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古承天撂下话便甩门而出,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会一剑刺死她,倘若她就这么死了,那他还谈什么报复的乐趣!
门“砰”的一声被合上,蝶儿惨白着脸瘫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瞪着上方。他说得对,她有如一只笼中鸟,根本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进她的耳涡里,在里面盘旋再盘旋,就如她掉进他布下的陷阱里永无脱逃之日。
“老伯,在下姓霍,请问古承天在吗?”霍劭骐来到唐门,客气地问道,一点王爷架子也没有。
钟伯打量眼前这个身穿锦袍,腰间系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神态有点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心里暗觉奇怪,大少爷一直不喜和这些富家公子打交道,怎么今日会有个一看便知家世不凡的人来找他?难道是大少爷在外惹了什么麻烦,让人家给找上门来了?
“他刚出门。”钟伯提防地说道。“不知公子找我家大少爷有什么事?”
方才大少爷送饭给华山姑娘后,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见他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跑出去,没人敢问他要上哪儿,何时会回来,反正在下一顿饭之前他一定会回来,所以大家也都放心得很。
“其实我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来找我的远房表妹华山蝶。”霍劭骐随便编了一个名目,若不这么做,眼前这个精明的老人一定不肯让他见华山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