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过度放纵自己的情欲,是永远无法得到快乐与幸福的。
渐亮的晨曦经过几番反光与折射,恰好映在熟睡的白云翔脸上。
白云翔翻了个身,躲避太阳光无情的折磨,手掌却一把摸上身旁窈窕名模——姚倩倩柔软光滑的胸脯。
也许是男人的天性,浓厚睡意中,白云翔下意识的挑弄姚倩倩尖挺的蓓蕾,引起她一阵勾魂的呻吟。
姚倩倩被他这么来回搓揉把玩,已然挑起她心底渴望的性欲,却始终等不到他进一步的侵犯。她等不及了,索性翻转身来将白云翔压在身下,用湿润的红唇轻轻磨蹭他的颈部,慢慢的向下滑去,继而用舌尖轻快的又抹又挑地玩弄他的乳晕。
许久,她被折射的太阳光照得瞌睡虫走了大半,而身下的他将她“摸”醒后,居然还睡得香甜,对她的挑逗完全免疫!
姚倩倩铜铃般的大眼瞪着毫无反应的白云翔,她气恼不已,脑中突然跳出一个调皮的念头……谁教他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该罚!
她俏皮的俯下身去,开启她的唇瓣……
“啊——”
一长声惨烈的哀号缭绕姚倩倩的公寓,久久不散。
白云翔推开坐在他身上的姚倩倩,审视痛处,他的乳头周围已然多了一圈齿痕印。
“你这个小魔女,看我怎么治你!”白云翔痛得睡意全无,但是面对姚倩倩,他一点愤怒也没有,因为他太了解女人的需求与伎俩,只要哄一哄就行了。
为了增加快感与性欲,他强暴似的将她压制在下,极尽所能的轻揉慢捻她的丰满处,逼迫她的情欲达到最高潮。
姚倩倩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终于放浪形骸的拱起身躯,等待白云翔的驾临。对于“做爱”这档子事,她不知道跟多少人快活过,但是唯有他能让她真正享受到性爱的乐趣。
他真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白云翔对她而言就像一张魔毯,随时随地可以带她快乐起飞。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多金,人长得又性格;狂野的半长头发飞扬,配上一对专门放电,让人酥麻的双眼,简直是完美组合。
每次和他一起出门,总是引起一阵骚动与侧目,就算当个顶尖知名的模特儿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那种被人嫉妒又羡慕的感觉,让她觉得棒呆了!
她酷爱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有时她真希望这只喜爱自由飞翔的鸟,能够永远心甘情愿地膜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明白,他很快就会喜新厌旧了……
“色魔!你早上要开庭,再不走会迟到唷!”姚倩倩推了他一把,努了努嘴,欲擒故纵地提醒。
“呵呵!现在你会赶我走了?管他开什么庭、审什么案,都不会比制伏你来得重要!”他天生驾驭女人的本领再度施展开来。
白云翔一把捏上她的翘臀,两人如揉面团般飞快的交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淋漓的汗水和着空气悬荡在四周,此起彼落的呻吟欢愉声笼罩全室。
太阳高升后,金色的光亮如亮片一般,点点闪耀的洒落在白云翔发丝上的汗珠,随着头发的飞扬,汗珠与耀眼的金光也跟着翩翩起舞,让他刚毅的脸庞看来更加迷人……
激情得到满足后,姚倩倩首先投降,“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每次激情过后的虚脱感总是飞快的盘据身躯,使她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呵呵!你是我见过最坦承不讳、最可爱的俘虏。”他甜言蜜语的在她耳边低喃。
“如果男人都像你这样,我情愿一辈子当俘虏!”姚倩倩小鸟般依偎在他身旁。
“你没听过,民以食为天,男人则以性为大。身为男人就该像这样让女人快乐,这是男人的责任,也是义务!”而女人的义务则是满足男人的需求而已;他没说出口,因为女人在他生命中多得跟牛毛一样,只为供他玩乐。
“是是!我的大律师。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厉害之处,再不走,委托你帮他打官司的那个被告,便会怨恨你过度遵守男人的责任与义务。”
“行了,我走了。”他以唇轻啄她饱满的额,下床穿戴好衣物后便要离去。
“对了,云翔!”姚倩倩幽怨的叫唤住急着离开的他。
“怎么?”
“今晚不是你父亲六十岁大寿……”她抿着嘴,有点说不出口。这种事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开口邀请她了,自己根本不用这样厚着脸皮要求。
白云翔从公事包内丢了张邀请函在床上,露出一贯的笑容,“想来就来吧!”
他穿着只扣三颗钮扣的黑色衬衫,结实的胸膛在丝质衣裳里适度的裸露,更显狂野的率性。
离开姚倩倩的公寓,白云翔脸上没有一丝留恋或不舍,反而动作迅速利落得有点骇人。
姚倩倩与他拍拖已经半年多,但是对于他每次离开时毫不眷恋的神情,虽然不适应,却又不得不去习惯。因为她知道,除了她以外,他还有许多“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而且同为知名模特儿;如乔紫、冉郁玢……等等,都是他公开的女人。
但是,想要留住白云翔的心,她更明白欲擒故纵的道理,谁教他是个难得的上等货,想要结婚,想脱离这残酷的圈子,就得找这种货色才行,比自己努力赚一辈子辛苦钱都来得快。所以,她绝不会轻易地将他出让给别的女人!
姚倩倩眼中露出得意的眸光,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刚从姚倩倩公寓离开的白云翔以步行的方式缓缓步回事务所。
早晨的清新空气有助于脑细胞活络,手提公事包的他不由得深呼吸几口。
利用这段空档,他一面在脑中整理等会需要处理的案情始末,将有利于自己胜诉的条文一一陈列在脑海,寻找对手的漏洞才能快速的胜诉,或者让原告受不了精神上的压力,提早撤销告诉。
白云翔是台湾首屈一指的有名律师。
他以前在学校读的是法律,当时就是辩论社的社长,口才犀利得连老师都自叹弗如。毕业后他毅然决然舍弃老爸安排在十方企业的工作,立即投入律师的行业。通常只要是他经手的案子,没一个以败诉收场,所以他虽然刚出道两年,但费用却是同侪的六、七倍之高。
相较于一般的律师,他可说是大牌里的大牌,所以找他的客户几乎清一色都是企业大老板或是豪门,因为他们要的就是不择一切手段的“胜诉”。
也因为如此,白云翔成为一个人帅、钱又多的男人,使得他在女人堆里特别吃得开;原因很简单,他不是个吝于花钱的人,只要成为他的女人,他都会替她们买一层公寓,做为他们“爱的小窝”。其实他这么做不单只是为了讨好女人,而是他讨厌将女人带回自己的别墅,更讨厌去宾馆投宿。加上,买层公寓给女人不但满足了女人的需求,也招来许多女人的追求,何乐而不为?反正他有的是钱!
想倒贴他,被他拒绝而怨恨的女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她们的怨恨多半发泄在他的女人“们”身上,不是在路上遭人白眼,就是突然被泼水……
他的女人们被欺负,他是不管的,谁教跟了他的女人都甘之如饴。
白云翔边走边想着这些令他啼笑皆非的女人。唉!女人,有时还真搞不懂她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了事务所前的阶梯,白云翔跨了两步之后却停了下来。
一向灵验的直觉告诉他,有人跟踪他!
已经持续两、三天了,而每当他回头察看时却总是看不到人。
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白云翔在阶梯上犹豫了几秒钟后,露出一贯胜利的笑容,终于决定将身后的怪异现象置之不理,大踏步进入事务所。
在白云翔的身子没入事务所门后的同时,一对清澈见底的双眼在对街幽暗的巷子中闪烁着,又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里消失,而空气中漫出一声悠悠的叹息,向事务所飘荡而来……
是个女人!白云翔躲在门后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双女人的双眼,而且是一双让人感到神秘又蛊惑的双眼!
任何人看了这样迷幻的眼,绝不会轻易忘记。
她到底是谁?是否有求于他?
白云翔不由自主的朝她追了过去……
“小姐,请留步!”他飞快的赶上,以身躯挡住她的去路。
女子原本宁静的脸,像刺猬般一下子全副武装,好像白云翔的出现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小姐,我们……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他这情场高手把了一辈子的马子,从来没用过这么差劲的开场白,今天他是怎么了?
不过这个女子也真特别,柔和细致的脸蛋配上一袭白云青山的手染衣,在凉爽的春风里恣意飘然,给人身处自然中,无限舒服的感觉;淡棕色的瞳底有着清澈的亮光,仿佛可以看透人心;加上立体而富韵味的五官简直不像平凡人。
愈看会令人有股不可自拔的迷恋!对于他这个专门猎美女的男人而言,当然是不会放过。
“小姐,今晚寒舍……舞会……父亲……”随口诌了一个搭讪的理由,想邀请她参加父亲六十大寿的庆贺,但是望着她,他居然紧张得连话也说不清。
她防卫的转身离开。
“小姐,我是诚心邀请……”情急之下,白云翔抓住急着离去的女子的手臂,但是看见她扬起怒眉,一副不可侵犯的神情,他的自尊心受到极重的打击。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他的魅力,但是眼前的却是第一个不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白云翔傲气的放开神秘女子的手臂,“抱歉,请原谅我的鲁莽!”他一向自负惯了,就算道歉,口气也煞是傲人。
他今天真是着了魔!不仅失了他原有的翩翩风度,也丢尽身为男人的脸。
换做平日,多少的女人围绕着他,只等着他“临幸”,哪需要他低声下气!
“嗯。”女子听见他的道歉,矜持的淡淡一笑。
白云翔看得清楚,在她的嘴角边有一个相当浅的酒窝,却是非常迷人。从没看过如此圆润漂亮、自然的酒窝,他看得有些痴……
“先生,请你放尊重些!”她觉得又被侵犯,提出严重抗议。
“你的声音……声音也好美!”她真是人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是深谷回荡的声音,那么缥缈而悠远。
“小姐,你究竟是……”愈看她愈不像凡人,因为她的肌肤白净如凝脂,几乎吹弹可破。“你是人吗?”他居然问了一个最白痴的问题!
她忍住气这才避免笑出声,眼光也放得柔和,不再尖锐。
“小姐怎么称呼?”看见她松弛防备,他趁胜追击的问。
“岚子,复姓淳于。”
“淳于岚子……和你的人一样优雅而美丽!”眼前这女人无疑的燃起他男性征服的欲望。
她是上好的货色,白云翔心里暗自嘀咕;他从来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他把她把定了!
岚子对于他诚挚的赞美,仍然以轻点着头作为答谢。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看见美丽女人时,男人追求女人的本性永远会显现,这是白氏定律其一。
“你是律师吧!”她不答反问,而且是个肯定句。
白云翔蓄着一头性格的发,配上一张女人见了就尖叫的帅气脸蛋,与一般帅哥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双令人感觉危险的眼。
她盯着白云翔那双深邃沉敛的眸子,看似黑暗的瞳中有一股邪气,令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岚子的母亲是个研究塔罗牌二十多年的占卜师,而她的外婆也是个占卜师,这项传统已经传承了许久。
“塔罗”一词源自于埃及用语,意旨身为一位王者,必须具备的正确决断力,这也正是占卜的起源。而据传闻,岚子的母系家族在好几百代以前,一个祖先在出生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叨忒之书,塔罗传达天意……之类的话,自此开始了替人用塔罗牌占卜的这项传统。
岚子没敢忘记自己背负的责任,就是将正确的决断力传达给人们知道。所以在育幼院里,她时常帮人占卜,一直不断练习自己占卜及看人的能力;而离开育幼院之后,她也是靠着神圣的塔罗牌帮许多人占卜,帮助过许多矛盾、举棋不定的人,同时也养活自己。
尽管如此,岚子并不以占卜作为敛财的工具,相反的,她将占卜视作神圣的行为,因为这毕竟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宝贝。
虽然跟随母亲学习塔罗牌只有短短几年,母亲便去世了,但是她却学得母亲以眼睛看透一个人内心世界的独到功夫,而占卜的入门便是这一项。岚子对自己看人的能力一向有自信
但是……现在面对白云翔,她不但无法立即看透这个男人,而且还让她感到紧张,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虽然在来找白云翔之前,她曾用塔罗牌占出他是个多情的花花大少,但是直到见了面以后才发觉他比一般的花花大少更为内敛与机敏,是个危险人物。
她强忍住心中已然加速的心跳,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这是学占卜的第一课,因为眼睛能告诉她一切想知道的事。
“是的!”他点头回答她的问题。
“律师胜诉的守则是什么?”她知道他是出名的胜诉律师,在她来委托他之前,她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因为她必须打一个不会败诉的官司。
“原来……”原来她跟踪他这么多天,就是想委托他打官司。
白云翔邪邪的牵动嘴角。女人会来找他不是贪他的家世背景,就是想利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已经到手一半了。
“我的胜诉守则吗?就是律师费愈多,官司胜诉的机会愈大!”他以戏诌的口吻回答她。
岚子感觉出他极为自负,她安静的凝视着他状似多情又无情的眼,突然觉得难过,“谢谢,再见!”她缓缓点头致意后离开。
“喂!”白云翔再次追了上去,“你不是有事要拜托我?”这样掉头就走,太突然了。
岚子不顾他的叫唤,径自往前走。
“喂!至少让我送你回去吧!”他仗着自己的优渥条件,想必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你住哪儿?”见她仍不理睬,他又问。
“至少念在你跟踪我这么多天的份上,我有权利知道……”女人这么多,为什么自己偏偏为一个不理睬他,而且毫无瓜葛的女人心急?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看见一面湖水,会想看清,它就愈模糊。
“这是要胁?”岚子终于止步,冷冷的说。
她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浓浓的眉毛、粗犷而利落的轮廓、野性的头发……她长叹,“知道又能如何?如果有缘,自会再见面……”她轻柔的声音仿佛在回答白云翔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