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收,我就不去狩猎,等皇阿玛问起原因来,我就说是你不收我的如意锁,所以我不去。”
他……他要拖她下水?“好好好,我收就是了,你何必连皇上的名号都搬出来?”
“我不请出皇阿玛,你就不收!”他从她手中拿起如意锁,撑开如意锁的链子,为她挂上。“这……就当作是咱们的定情之物”
“这……”她来不及抗议,他就再次掳获她的唇!她在他温柔得化解不开的热吻中变得无力,只好软软地攀住他结实的肩膀。
两人的身躯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的如意锁还是可以代我保护你的。”
她埋在他使中,闻言后,眼眶冒出她不解的雾气。“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他低头轻啄她一下,“因为我的心被你偷了。”至于是何时何地、所为何由,却就连他自个儿也糊涂了!反正他就是非常在乎她就对了!
她身子一震,抬起头来,凝视他那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眼眸。她……有偷他的心吗?她还以为要偷心的人是他……
“宁儿,你就万事小心,乖乖等我回京,然后咱们就完婚,知道吗?”
她鼻头酸酸,“嗯,我知道,你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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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宁看着胸前的坠子,心中不停想着弘睿的事情。她知道了,这如意锁肯定是代他监控她的,害她老是不得不在意着他。
“昨天皇上和皇子、大臣去承德狩猎了,所以这阵子惟经要多在宫中担待着,你记得多来映日阁陪我才好。”蓁宁的嫂嫂——伊零坐在房中的花房,和刚过来作客的她聊着。
“这是当然的。”她轻说一句,意识又回到如意锁上。
“我知道你闷,不如等一下我带你出去玩玩,好吗?”比较好动的伊零已开始计划自己下午的玩乐行程。
“千万不能,惟经哥哥就是怕你四处跑,才让我多来陪你聊天的!”蓁宁真是佩服这个从遥远的地方来的怪嫂嫂,可是她却很喜欢伊零。“而且我才不要陪你去妓院,那是于礼不合的。”
“对耶,我忘了这点,对不起!”宁儿是乖乖的未婚格格,当然不适合跟她去义兄的妓院玩。“我知道你喜欢花花草草,梅儿,你陪主子去看看好了!”
“格格,我可不可以不去?”一同陪蓁宁从别院回北京的梅儿,打小就和主子的感情好,所以说话都坦率开来。
“呵呵,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没趣?不过说到这我就不懂了,大阿哥这公务繁重的大男人,怎会有心情常常陪你看那些东西?”他每次来王府找她,不是陪她在花园走走、就是听她说花草,任谁都会闷吧!
“福晋,大阿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梅儿窃笑道。
“嘿,梅儿,你别瞎说!大阿哥是很认真地听我解说那些药草的!”蓁宁羞着红脸反驳。
“听说这大阿哥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外边,做事都俐落圆满得让人称赞呢,惟经还说他在宫里行走的厉害招式,还不是常人能及的呢!。”连她那严谨过头的丈夫也称赞他,那这大阿哥肯定不简单了!
“就是啊,谁不知道大阿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别看他年轻的样子,原来是个擅于政治的大内高手,听说前些年还上战场立过军功呢!”这些消息,她早就在别家格格的丫环姐妹处得知了!
“嗯,说得有理,没有才能的话,皇上才不会理他吧?不过就是要在皇上面前红得发紫的人,才有办法把咱们家的女孩给娶走啊!”这个雍正帝最难搞了,不过只要过了他一关,一切都会好办。
“你们别说了嘛!”她掩耳,大声叫着。
“你别害羞嘛,我和梅儿不过说事实罢了!”伊零好笑地拍拍她的手,“咱们是替你高兴啊,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夫君!”
“我才不听你们胡言乱语!梅儿,咱们出去吧!”
“你要去哪?”伊零问。
“我去庙里上香祈福。”
“为大阿哥祈福吗?”呵呵。
“才不是呢!”她羞怯地强调。“我……只是求狩猎大会一切
顺利,皇上平安回来,还有帮你求顺利生产呢!“
“真的吗?”
“那当然啊!”她红了脸,急着澄清自己的去意,然后连忙带着梅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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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宁去近郊戒台寺的庙里烧香,一整天都没回来,佟王府马上派出人马连夜去附近搜索,可是到了第二天,仍半点消息也没有。
“恐怕宁儿又是让人给绑走了。”经过分析后,惟经下了定论。“她的名号愈来愈大,又是准福晋,想绑她的人大有人在吧?”
“难道是想向皇上和大阿哥示威吗?”老王爷猜道。
“很难说。”皇上即位不久,想推翻他的人经常做小动作,所以不排除宁儿给绑走的事是和乱党有关。
“爷,找到格格的丫环梅儿,和驾车出门的车夫了!”手下进门通报。
“快带他们进来!”
梅儿一进门,便哇哇大哭地说着:“格格被劫走了!我们去到庙宇的后堂,准备吃斋菜时,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在我们背后逼近上前,还毫不留力地打昏了格格,要把她带走!我也被人从后打了一棍就昏了,醒来后已不见格格了!”
“果然是这样。”惟经摇头。
“那怎么成?咱们继续找人,我要尽快修书给大阿哥才行。”老王爷道。皇上已经指婚了,他有责任通知弘睿的。“那些人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别说她是咱们佟王府的人,她可是皇子的准福晋啊,竟然还有人敢劫她,真是离谱至极!”
惟经拍拍老人家的手背,笃定地说:“甭担心,宁儿会没事的,绑走她的人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五章
在承德参加狩猎大会的弘睿,在入夜时分接到佟老王爷的信函,内容是宁儿被绑失踪了!
“该死的,究竟是谁不要命,够胆绑走她?”弘睿一手撕毁信函,几乎快要气疯了!难怪他今天总是心神不宁,原来是宁儿在北京出事了!
“大阿哥,别动气啊,先坐下来再想办法吧!”小庆子马上奉上茶来,给他顺气。
“绑架的人分明是看准了咱们不在北京城才下手的。”帐外传来充满威严的声音,原来竟是皇上。
“儿臣叩见皇阿玛圣安。”弘睿请安。
“不必多礼,朕得知蓁宁被贼人挟持失踪的事了。这群人真是太目无王法了,连皇室的福晋都敢挟持,不就是在挑战皇族权威么?”
“儿臣望请皇阿玛让儿臣回京调查此事。”皇阿玛最恨有人跟皇室抗卫了,想必会批准他回京的。
皇上见他神情急促,微皱的眉头已显现出不安,心中已了解此女子对他的阿哥有多少份量;再说,假如真是叛党所为,那他必须派出能代表皇室的子弟,向所有仍图谋不轨的人宣示天威!
“准奏,你马上回京将贼人揪出来,好好治罪,明白吗?”“谢皇阿玛恩典!”
得到御令后,弘睿立即调动心腹,快马起程回京。一回到北京城,他先赶到佟王府和惟经会合。
“你回来啦?比我预计的早许多。”惟经早就在等他回来了。
他急问:“有宁儿的消息了吗?”
“目前没有任何消息,跟随去的奴仆都被打昏,对方计划得很严密,想来是已经筹划多时了。”
“筹划多时?京城中竟有人对她有妄想!要向皇阿玛示威,也不必掳她啊,随便一个娘娘、公主不是更好吗?”
“有妄想的人太多了,只是敢做的人不多。王府常收到一些拜帖,说要见宁儿的,不过我全帮宁儿拒绝了,也许在这些拜帖中会有一些线索。”
“拜帖?”弘睿冷静地深思了一下,“难道是温郡王府的晟禹贝勒?小庆子告诉过我,上回在宫中碰见他,他手上正拿着要给宁儿的拜帖,可是小庆子叫他交给佟王府才对,因为宁儿还未过门。。。。”
“拜帖中的确有昆禹贝勒交来的,他说他额娘病了,好几次想请宁儿过去看看,可是我全拒绝了。宁儿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哪有医治的能力?”
“好,我现在就去衙门领兵,去温郡王府中找找。”弘睿说完,就一支箭地离去,驾马随即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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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呢!她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梅儿呢?蓁宁揉着后脑环视四周,难掩害怕之情,心中全是不安。
“你醒了?”一个神色凶恶的魁梧大汉走了进来,三话不说就
扛着她走!
“放开我!你是谁?为什么捉了我?”她想反抗,可是肌肉酸痛,全身都好像无力一样,叫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人处置!
“你被下了软骨散,我劝你别再挣扎了!放心,只要你听从主子的话,主子不会为难你的。”大汉阴沉地道。
蓁宁还没来得及追问,就被带到一个院落房内,见到一名俊帅的男子似乎在等着她。
“就是你命人抓我的?”她开门见山地说。
“没错。”男子也爽快地回答。
“我和你素昧平生,你抓我要做什么?”
“救人,我需要你的能力救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绑走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快要嫁给大阿哥了,这男人不怕杀头吗?
“为了救人,我义无反顾。”
“你要救的人是谁?”一定是对这男子很重要的人吧,否则掳走皇子嫡妃的罪名,可不是他担当得起的。
“我额娘。”
原来是个孝子!“你想我为令堂治病,为何不循正当的方法找我,反而将我强行掳来呢?”
“我已多次请求佟王爷和大阿哥让你帮我额娘治病,那知被他们多次拒绝,在没有办法的情形下,我才出此下策。”
他早就问过弘睿和推经哥哥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天女,但我可看看令堂的病是否可治。”
“真的吗?那么宁格格,这边请。”
“请问怎么称呼?”
“这里是温郡王府,我是晟禹。”他干脆地报出名号。
他是啥名都告诉她了,他会让她活着离开吗?“晟禹贝勒,可否先让我捎个消息回家报平安?”
“不行,除非我额娘的病有起色!”他突然变脸。“你跟我来。”
她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要是她救不了他额娘,那怎么办?如外界所传,她的确从小喜欢花花草草,对医术有点认识,但她可不是外界所传的什么天女,也不是所有病都会医治啊!
她现在只能求菩萨让晟禹他额娘的病是她所知悉的了!
她随晟禹进入一间房内,看见床上卧着一名中年美妇,随即上前为美妇把脉,询问她的症状,之后她便坐在床还深思,突然笑起来!
她知道晟禹的额娘得了什么病了!他额娘的病医不好全然是大夫误认了病因,现在只要调理回来,他额娘还是有救的。
“令堂的病不轻,我需要随侍在旁,请先准备我开的药方。”
晟禹全依照她的意思安排,换了全新的药材,也同意她在他额娘身边。
看她一个娇身惯养的格格,不但细心为额娘熬药,还和额娘说说笑笑,使她重拾欢颜,他心中不禁一动!
这是个多特别的格格啊,假如她能待在他和额娘身边,那未来的日子不但有了吉祥之气,还会有了乐也融融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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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晟禹曾承诺她,只要她能医好他额娘的病,就会放她回去,所以蓁宁日以继夜地看护他额娘的病。
经过她五天的细心看守,他额娘已经可以起床及说一些话了,这也使她松了一口气。
这五天好长呀,她竟然也开始思念弘睿了!在熬药时,想他;在服侍晟禹额娘时,想他;在夜深入静时,想他……天呀!她几乎
无时无刻都想他!想他的目中无人,想他的自大,亦想他的温柔,想他特意对她的体贴,更希望他来接她离开这里……
弘睿,你还在承德吗?你知道我失踪的事了吗?
她怎么能够再欺骗自个儿,没有对弘睿动心呢?她是这样的思念他啊!只是……他对她是认真的吗?他可是尊贵的皇子啊,日后说不定会继承大统;后宫三千佳丽,她真的能驻留在他心中吗?
这天,晟禹和平日一样邀她出去走走。
“我必须守着夫人才行。”这几天,她愈来愈觉得晟禹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怪得让她毛骨悚然,她快待不下去了!她好想逃呀,却被他抓住双手!
“我知道你很尽心照顾我额娘,可是现在,我更想你留意一下我。”话才说完,他就低头想吻她!
在一瞬间,她愣住了!随即她感受到嘴里似乎吃到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干呕起来!
晟禹看她呕起来,只好停止吻她。
天呀!好像是吃到馊掉的食物!她趁他不注意之际,用力推开他,加快脚步逃,边呕边往他额娘的房里跑,躲人他额娘的房里,心中写满恐惧!
“宁格格,怎么回事了?”夫人担心地问。
“我……没事……”她装着没事,勉强地笑。
晟禹怎么会突然吻她?他的吻好恶心,好令人害怕啊!假如……假如晟禹真要对她乱来的话,她也抵抗不了吧?
她莫名地哭起来!她现在竟然有股莫名的冲动,急着想要见到弘睿呢!
弘睿你在哪?快来救我啊!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接下来的两天,蓁宁为了躲避晟禹,便一直躲在他额娘的房间,寸步不离,希望晟禹能够知难而退吧!
今天,晟禹的额娘已经可以出房走走了,蓁宁高兴之余,亦马上主动找晟禹谈话。
她清清嗓子,开口向他问道:“晟禹贝勒,照咱们的约定,我医好了你额娘,我就可以回家,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八成,是否可以……”
“蓁宁,你感觉我额娘待你如何?”他反问她。
她愣了一下,认真地想了想后,回答说:“夫人她待我很好,假如我额娘还在生,应该会和她一样吧?”
“你额娘不在了?”
“是的,她不在了。”所以偶尔看见人家有娘疼,她都羡慕得不得了,现在她更能体会为什么晟禹为了他母亲,冒着危险也要捉她来这里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分享同一个母亲,好吗?”他大胆地暗示。
“你,…要当我的义兄?”
“不!”他急得捉住她的小手,“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后,我们就能一起侍奉额娘,额娘也会疼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