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到时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那就算是我的报应好了。"总该让自己尝尝失恋受欺骗的滋味吧!"下午还要去工厂,你先去将资料准备好,一用完午餐我们马上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
杨秘书推开门走进来,"副总裁,这是您交代的资料。"
"放着就好。"
"还有刚刚陈副理来找过您,现在要通知他说您开完会了吗?"
"嗯,你叫他过来。"
"是的。"她说完后,又退了出去.。
"陈东元又有什么事?"尹奇伟好奇的问。
陈东元在易扬集团里是有名的一条大米虫,挂着个人事部副理的职称,不但没有任何的工作能力,又仗着易佩雯的身份,整天在公司里作威作福,又超爱吃公司女职员的豆腐。
为了一口饭,很多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着。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狗仗人势。
"谁知道?"易允驷一副烦不胜烦的表情。"总之他那人不会有什么好事。"
敲门声再次响起,办公室的门随之被打了开来。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忙了。"尹奇伟朝着陈东元点点头后,开门出去。
"有什么事吗?"
陈东元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来,"我最小的弟弟前不久刚退伍,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到公司上班?"
"你弟弟?"虽然说他是个蠢才,不代表他弟弟也是个蠢才。
"是呀,你也知道现在的经济很不景气,工作实在不好找,所以……"
"所以你就想让你弟弟进公司上班?!"易允驷的话里尽是讽刺,然而以陈东元的智商却听不出来。
"你不用给他太好的职位,随便一个主任还是课长都可以。"陈东元实在搞不清状况,还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
说他蠢才还太客气,易允驷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智商呀?
他懒得再和他讲下去,站起来走回办公桌,不想浪费时间,他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可不像他这个挂名领干薪的垃圾。
"你还没告诉我可不可以?"
"你当公司是慈善机构吗?只要有人失了业,靠着关系就可以进公司?"易允驷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每字每句就像是利刃般,刀刀见骨。
"允驷,他是我弟弟,你可不可以……"
"如果你弟弟有这个能力,就请他直接参加公开应征,自然就会被录取。如果他的能力不够,公司也不可能养太多的废物。"
哼!他还以为他真的是个驸马爷,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攀亲带故的分杯羹、沾点光吗?
"你好歹也看我是你姐夫的份上,就通融一次。"
"姐夫?!你先去问问你老婆,到底有没有当我是她弟弟?"
陈东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的难堪。但难堪归难堪,回去他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连想替自己弟弟安排个工作都做不到,以后他在亲戚间怎么抬得起头?
"你以为公司是你一个人的吗?你以为你说了就算吗?"陈东元有些恼羞成怒。"我找爷爷去。"
"以后这种事就别再来烦我。"就算爷爷答应又怎么样?易扬集团现在实际当家者是他,只要他不答应,谁答应都没用。
他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呀!
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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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宜和晚班的工读生交完班后,正想下班回家时,应逸蘅正好走进了花店。
"你采拿花了。"何子宣将那束三个小时前已经包装好、结完账的花从保鲜的冰箱里拿了出来。"你的花?"
"送给你。"他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那么精明,神经却不太灵敏。
"啊!"她愣了一下,才了解他话的意思。"你是说这束花你要送给我?!"
应逸蘅无奈的笑了笑,牵着她没有拿花的手,拉开花店的门走,出去,直接将她塞进车子里。
何子宜直到车子驶离花店约五十公尺远之后,才想起的问:"你要载我去哪里?"她和他才第三次见面,好像没那么熟吧!然而他的样子好像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似那样自然。
"难不成你还怕我绑架你吗?"她看起来也没比江若狭有钱多少,如果真的绑架她,那不成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这种赔本生意有谁傻到会去做?
"我爸爸有教过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一个人只身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哼!她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点头称许,"你有个好爸爸。"
"那当然。"她说起她老爸,不免沾沾自喜,虽然她家并不是有钱人,只是平凡的小康之家,但她爸爸对于女的教育可真是没话说。
应逸蘅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瓜子脸配上一双单风眼,不说话还真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但说起话来,泼辣的程度只怕不输给江若狭。
难怪两人能成为好朋友,果真是物以类聚。
"你想吃什么?"
"嗄!!"
"我问你想吃什么?"
"你要请我吗?"
"有何不可。"一顿饭可以拐到一个女人,那还真是便宜。
"鼎泰丰,我听说很多日本人到台湾来一定都会到那里吃,我一直想去吃看看。"
"我知道了。"
应逸蘅将车往她说的餐厅开去,停好车之后,来到餐厅外,却见门口大排长龙。
"人好多呀!"原来这里的生意真的这么好,东西一定很好吃,才会有口碑,也才会让人肯花时间来排队等吃一顿。
他牵着她的手,直接走进去,然后只见他和一个服务生咬着耳朵,他们就被领到里面的一个小厢房。
"想吃什么尽量叫别客气。"
"原来吃饭也有特权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吃得开呀!
应逸蘅听着她那语带讽刺的话只是笑了笑,她说的没错,不管做什么事,在这个社会都是靠关系、讲特权。
"你住在允驷那里住得还习惯吗?"
"怎么会不习惯,比起我以前住的地方宛如天堂与地狱之别。"那么漂亮的房子还住不习惯,难道他以为她就只配住猪舍吗?
"那是指天堂还是地狱?"
"当然是天堂。"
食物送上来,她早巳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应逸蘅叫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觉得今晚的食物特别的好吃。
没多久一桌子的食物,就只剩下空盘子了。
何子宣拿起纸巾擦擦嘴,摸摸吃撑的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的表情。
"如果没吃饱,还可以再叫。"
"你当成是在喂神猪吗?"都吃了这么多,还叫她再叫。
"如果要把你当成神猪喂,那准亏死的。"看她还挺能吃的,却仍是排骨身材。她爸爸养她,还真浪费食物。"吃饱就走吧!"
他拿着账单结完账后,走出餐厅,外面依然有人在排队等吃。
"谢谢你的晚餐,还有你的花。"她打开后座,拿出那束漂亮的花。
"你不用太客气,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吃饭。"
"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走了。"
应逸蘅赶紧从驾驶座下来,叫住她。
"何子宣,等一下。"
"还有事吗?"
"就看在我请你吃晚餐,还有送你那么漂亮的花份上,再陪我去一个地方。"
"可是……"
"我保证,十二点之前会送你回家。"
何子宣看了他一会儿,"好吧,以你的身份地位,我想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她,将花放在后座又坐进了车子里。
应逸蘅在她坐好之后,突然向她倾身过去。
"你要做什么?"她如惊弓之鸟般,僵直着背脊,随时准备攻击。"
他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拉着安全带,替她扣上。
她因自己的小人之心、小题大作感到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对不起。"
"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对不熟悉的人有防备之心是应该的,我很高兴你懂得保护自己。"
沉默填塞于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轻柔的音乐环绕,让人沉醉。
车子往北边的方向驶去,慢慢地开离了市区,朝着车辆渐渐稀少的公路上行驶。
"你要去哪里?"
"你现在才开始担心,不会太晚了吗?"误上了贼船,还会有下船的机会吗?除非跳船。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已经停在海边。宁静的黑暗中,可以清晰的听见海浪声。
"你在这种大冷天带来我海边吹海风?你脑筋秀逗了吗?"
天呀!这种天气就算是窝在被窝里,也冷得要命,他却跑来扇海风,真是……疯了!
应逸蘅先下了车,往沙滩上走去,然后找了一个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何子宜因为不敢一个人留在车子里,只好也赶紧下车,追了过去。
"喂,你……"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突然开口说。
她一听到是他的生日,一些未出口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吃也吃了、拿也拿了,算她倒霉,陪他喽。
就这样,两人始终沉默不语,只有海浪的声音陪伴着他们……
第七章
"你后天就要去新加坡参加科技业一年一度的盛会,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易士庄虽然挂着总裁之名,却已经很少到公司,也不太管事了。他现在就只等孙子结了婚,安定下来后,就将总裁之位交给他。
"都准备好了。"
"对了,萧氏企业今年也接到邀请函,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萧老希望你能多多照顾她孙女。"
哈!还真是给奇伟猜中了!
爷爷还将萧佳佳当成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吗?
像这样的宴会场合,对于萧佳佳来说绝对是个中能手,她绝对有能力周旋世界各个大企业代表中,就像是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
"你们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相处,彼此了解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他对萧佳佳放浪形骸的作风已经太过了解了,真不知爷爷还要他再去了解什么?看他爷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若真要他和萧佳佳结婚,他敢用他的全部打赌,萧佳佳一定会做出丢尽易家门风的事。
"怎么会没有这个必要!"易士庄斥责着他,他已经决定这桩婚事要早早定下来,不能再拖了,一定要见到他结婚,他才能真正的放心。"我和萧老已经看好日子,决定下个月的二十四号让你们先订婚。"
易允驷牵动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不愿继续再浪费唇舌,谈这种无聊的话。
"另外还有一件事。"
"你是想说陈东元他弟弟想进公司的事,是吗?"
"你就随便替他安排个工作就算了。"
"爷爷,那你觉得我给他安排个副总裁的位于怎么样?"就算是爷爷来说情,他也不可能改变态度。
"有必要这么坚持吗?"
"公司现在是我在管理,更重要的是公司并不是慈善机构,如果每个人都靠关系进公司,那公司还有什么制度可言。"就算当初他请奇伟到公司采帮他的忙,他也是经过公开面试、招考才进公司的。
"可是他到底是你姐夫的弟弟呀!"
"最后的决定权仍在爷爷手上,如果你答应让他进公司,我无所谓,我相信以我自己的能力,绝对有办法开创自己的事业。"
"你——"易士庄看着他那坚决的表情。"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谢谢你。"他又赢了一次。"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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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今天又要睡在这里吗?"江若狭看一眼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好像仍没有回去的打算。虽然说这里是你的房子,但现在已经借给我们住了,也总得尊重尊重我们三个女孩子吧!
"你看起来好像挺讨厌我的。"
"我怎会讨厌你。"你可算是我的救世主、我的守护神,我巴结你都采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那为什么一直要赶我走?"
"现在这里住的都是女孩子,总是会被说闲话。"
"现在才来担心这个,会不会有点慢?"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留下来过夜,若别人要说闲话早就传得风风雨雨了。
"至少现在我还没听到闲话。"
"那就是了,你就别担心了。"现在的人际关系比一张卫生纸还要淡薄,谁会关心你家发生什么事,别说这种对门不相识的邻居比比皆是,更何况他这栋公寓是一楼一户,更不用担心。
"可是……"
就算别人不会说闲话,我总得顾虑到若晓和子宣呀!这人怎么这么番呀!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要去新加坡,可能会去三天,难道你都不会想我吗?"
"你要去新加坡引"
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
"有没有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买回来送你。"
"不用了。"
还不如折现给我比较实际。
这小妮子还真是死要钱,礼物是代表心意,有纪念价值,钱一花光就没了。
易允驷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信用卡还有一叠现金。"这些你放在身边可以用,我不在台湾的这几天,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给逸蘅。"
"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你才去三天而已,会发生什么事?"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像我们这种人,韧性够强,还把我当成温室的花朵吗?有什么好担心的。易允驷深情地凝视着她的俏颜。"你干嘛这样看我?"江若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点害怕,不断往后退。
"我要吻你。"
"你要吻……"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拉进怀中,红唇硬是让他攫夺。
他一手圈住她的背,让她紧紧地贴靠自己胸前,另一手则压在她的后脑勺上,不让她的头乱动。
她的唇好软好软,就像是小时候吃的棉花糖般,人口即化的感觉。吻,渐渐的浅尝深入,单纯的吻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要,他内心对她的渴望更深!
她也是第一个他认识超过三天而尚未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虽然他和她已经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过很多次,但每当拥着她睡的时候,在怀中的人儿睡得十分香沉时,他却得强忍着狂烧的欲火,半夜爬起来冲冷水澡好几次才能稍稍减缓他高涨的欲望。
扛若狭对吻的感觉非常的陌生和惶恐,虽然在电视的新闻上常常看到情侣热吻比赛,每次只要看到一男一女紧紧拥抱,四片红唇紧贴在一起;粉红色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捣来捣去,她就感觉到好脏、好恶心呀!
原来——吻的味道是这么甜滋滋的,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亲吻。
她怯怯地微启红唇,胆怯地将自己的舌头也试探地伸人他的口中,学着他轻触他的齿贝,碰触到他坚硬又滑溜的牙齿时,感觉好好玩呀!耶——不对,这吻怎么变了?变得像毫无预警的龙卷风般,狂啸而凶猛。易允驷被她笨拙却又胆怯的吻弄得欲火焚身,吻变得不再温柔,转而狂野。如果他再不解放出来,他一定会因为得不到发泄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