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喜欢被人追求,也会接受男人送她东西,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他将她当只要有钱就可收买的女人吗?
实在太污辱人了!
“有个性,我喜欢”单少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欣赏。
你喜欢,我可不喜欢咧!
“还有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他往沙发上一坐,双脚直接跷到桌上。“想问我怎么会有你的证件,是不是?”
“没错,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拿到的?”
“你以为这是很困难的事吗?”
“当然。”
“那你就该好好去调查清楚,你身边的人谁最有可能出卖你。”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把我的身分证和印章偷拿给你?”可恶,要让她查出是谁,那个人铁定没命!她气愤的将车钥匙扔在桌上,“你的车我停在前面的停车场,你自己看着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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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幼颖怒气冲冲的回到公司—连门也没敲便直接冲进总裁办公室,正好田馨和裴昀也都在里头。
“你们自己承认,到底是谁出卖我的?”
“颖,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姜淳祯不解的问。
“你不用再跟我装傻了,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共犯!”车子都送到公司来了,她才不相信她会不知情。
“颖,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呀。”裴昀亦是一头雾水。
“你们真的不肯承认?”
“你不说清楚,要我们承认什么?”
“单少谦买了一部guar给我,他怎么会有我的身分证和印章去办理证件?”
“你说单少谦买一部Jasuar送给你?”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宣幼颖看着他们充满惊讶的表情,难道他们真的不知情吗?
不!不可能,他们一定是在演戏!
“你知不知道一部jauar要多少钱呀?”裴昀摇摇头的问。
“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九十一万。”姜淳祯回答。贵为总裁的她,开的是BMW,对名车的价格略知一二。“他还真是出手大方呀!”
“唉,还是美女吃香,我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当女人。”裴昀羡慕的说。
“你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够了没!”宣幼颖吼道。她快要给烦死了,他们还在说着风凉话!
“颖,你带我去看看你的新车好吗?”
“我已经把车开去还给他了。”
“你把车还给他了?”裴昀一副非常可惜的口吻。
“颖,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追求你?”将脚跷在桌上,日馨挑眉问。
“他只不过是想用钱羞辱我罢了!”
“怎么可能?”
“颖,你和他”姜淳祯正想问个清楚—却被宣幼颖给打断了。
“你们三个不要将问题给岔开,说,到底是谁出卖我?”
宣幼颖看看裴昀,又看看田馨—最后将眼神落在头愈来愈低的姜淳祯,便已经知道是谁出卖她了。
“颖,我……”姜淳祯不知该怎么解释。怪了,占卜上显示他们两人合得来啊,她才会帮这个忙的,怎知……
“姜——淳 祯”
“别气、别气,”她赶紧陪着笑睑。“是他说坐你那部车子很危险,要送一部较好的给你。我想他也是出于好意,所以就……”
“所以你就出卖我了?!”宣幼颖实在不敢相信,气得转身冲出去。
如果她不让自己冷静一下,恐怕她会气得想杀人!
台北和东京的旗舰店已经全部装潢好了,并且架设了视讯电视,预备两地同时连线,让彼此都可以清楚知道对方的情形,下星期六便能如期的同时开幕。
单少谦为了安全,特地请了数十名保全人员,以防止有人利用开幕宾客云集时,乘机抢夺珠宝。
“少谦,你真的不打算邀请政界名人来剪彩吗?”丁彦石再一次询问。
这几天为了旗舰店的开幕,他已经忙到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只为了让劳伦斯珠宝能在开幕当天一炮而红、一举成名。
“我不需要靠这种无聊的政商关系,来提高劳伦斯的知名度。”单少谦的语气中带着不肩。“彦石,新闻媒体的邀请函都寄出去了吗?”
“这种免费的宣传比任何广告效益都要高出不知多少,怎么能忘了。”
“模特儿方面和展示舞台的部分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真的不打算邀请现在当红的偶像明星来当代言人吗?”
“我要的是钻石的璀璨来衬托女人的亮丽,而不是要让明星光芒来掩盖钻石的光彩。”
“或许你是对的。”
单少谦的行事风格总是和大多数人背道而驰,然而事后却又证明了他的逻辑、想法并没有错。
“我打算将。夜空之星。拿出来展示。”
“夜空之星!你是说那颗充满着神秘色彩,独一无二,和海洋之星齐名的钻石吗?”丁彦石瞪大眼问。
“没错。”单少谦点点头。
“它在你那里?”
“其实这颗夜空之星是我们劳伦斯家族的传家之宝,这么美的东西如果能让更多喜爱钻石的人欣赏,不是更能增添它的价值吗?”
“那你想用什么方式展现它的神秘魅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单少谦神秘地一笑。
宣幼颖这几天的生活和心情被军少谦搞得一团混乱,她需要找个人来吐吐苦水和心事。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文心,虽然明知就算自己告诉她再多事,她也不见得会听得进去,但那又怎样呢?
至少她能有个对象可以诉说,又不用担心是否会被笑话。
宣幼颖一走近紫钤藤花园,就听到凄美哀怨的歌声不断绕在四周。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她走进去时,看见文心一袭白色洋装,裙摆随风飘扬,彷佛就像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花仙子般。
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无情的痕迹,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早已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妇人。
宣幼颖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不忍心去打断她。不管在何时何地,她的世界里始终彷佛只有自己般
遗世独立。
是的,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她的心门若是不开,谁也走不进去。
凄美哀怨的歌声戛然而止。
一双幽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宣幼颖走了过去,小小声的说:“对不起,文心阿姨我打扰你了吗?不知怎的,我今天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我知道你是一个最好的听众。”
文心再度唱起歌并往花园的另一头走去,然后坐在一颗石头上。
宣幼颖跟在她后面,直到她的歌声再次停止。
“文心阿姨,在你的生命中一定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我好希望有一天能听你说出属于你的爱情故事。”她蹲在她身边,仰着头看着她。“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花心的女人,其实我只不过是喜欢那种被追求、被呵护的甜蜜恋爱感觉。文心阿姨,你说我这样有错吗?”
文心虽然仍是一样面无表情,然而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彷佛真的有听见她说的话。
这个发现让宣幼颖高兴不已,她继续说下去,“文心阿姨,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近认识一个男人,他叫单少谦,是劳伦斯珠宝公司的总经理。”
她如果有一点注意到文心的话,就会发现她在听见“劳伦斯珠宝公司”时,如一潭死水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彩,虽然十分短暂。
奈何她太过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略了。
“他那个人非常的狂傲、自大,做事情从来不会事先征询别人的意思,前几天还莫名其妙的买了一部车送我,虽然他是这般的可恶,可是我发现自己却好像愈来愈喜欢他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以前从来不知道爱情的苦,一直以为爱情只有甜蜜,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不曾真正的用心爱过,一旦爱了,才能真实去体会爱情中的酸甜苦辣等各种不同滋味。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宣幼颖又仰起头看着她,“文心阿姨,你一定知道我心里的感觉是不是?”
文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突然说出了“劳伦斯”这三个字,声音虽然很小,宣幼颖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对,是劳伦斯珠宝公司。”
“劳伦斯,”她口中仍是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劳伦斯…”
“文心阿姨?”宣幼颖心中顿时充满疑惑,她好像对这三个字特别有感觉。
劳伦斯集团在欧洲是很有名,但现时才初初进军亚洲*巾场,因此除了商业界可能对它略有所闻,一般人是不太会知道的。
更何况是她!
“文心阿姨,你听过劳伦斯是不是?”
文心彷佛又将自己关进了象牙塔里,对于宣幼颖的问题不再有任何反应,她只是又开始唱起了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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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璀璨亮丽的钻石戒指,如夜空中的星辰般光芒万丈。
用力盖上盒盖,宣幼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丝绒盒静静放在桌子上,她心中不停的想着,待会见到何凯时该怎么跟他说?
拒绝是一门艺术,既要让对方没有任河受到伤害的感觉,又要让自己毫无愧疚的全身而退。
唉,真难呀!
自从何凯向她求婚之后,她就连推了两三次他的邀约,之后他便到美国出差一个多星期。
要不是昨晚他打了那通电话给她,她差点都要遗忘了他的存在。
因为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情想到他,那也证明了一件事,她根本一点都不爱他。
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幸福吗?
不,既知早晚会以离婚当结局,她就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何凯匆匆忙忙赶到餐厅。
“对不起,我来迟了。”
“没关系。”宣幼颖沉重挤出一抹笑。
“幼颖,你是不是考虑过了,要告诉我你的答案?”看着她凝重的表情,他心中已然明白八九。
“何凯,我”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时间却变得口拙。
何凯没有亲日听她说出拒绝的话,仍旧抱有一丝的希望。
宣幼颖眼一闭、心一狠,将放在桌上的丝绒盒推到他面前,说了句,“对不起。”
“幼颖,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幸福。”他握住她的手,语气十分的诚恳。
“不是你不好,是我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我的心还定不下来,我……”
“我知道你还年轻,我会给你很大的自由,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也可以继续工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何凯,你不要这样。”宣幼颖看见了他眼中强烈的占有欲,顿时感到有些害怕起来,她挣扎的抽回手。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接受我?”
“我说过你已经够好了,问题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自己、”
“你认识了条件比我更好的男人,是不是?”何凯脸色一变,一扫以前那个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的形象,反而有些狰狞。
他不再是她所认识的河凯。
或许该说她一直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宣幼颖急忙摇头,“没有,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你别骗我了,告诉我他是谁?”
“我说过不关任何人的事。”
“是杨政生?陆一飞?”何凯说的人都是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还是陈平?胡家齐?”
宣幼颖看着他这个样子,知道已无法跟他冷静的说清楚。“河凯,你这个样子我们根本无法再谈下去,改天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谈。”
“不,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你不能走!”何凯又抓住她的手。
“何凯——”
这时,占且幼颖的手机响起,彷佛得到救星般,她赶紧接起电话。
“喂,我是宣幼颖。”
“是我。”单少谦带着磁性的嗓声传来。
“淳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完全没心思去注意来电者是谁,她自顾自的唱起独脚戏。
“谁是淳祯?”
“什么,你说劳伦斯要跟我们签合约了?好,我马上过去。”
“你遇上什么麻烦吗?”单少谦敏感的问。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她匆匆挂断电话。“何凯,我现在有一笔大合约要去签,等你冷静下来,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宣幼颖说完后,不再理会他,拿起皮包快速离开西餐厅。
何凯见状连忙付了帐追出去,刚好看见她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对她付出这么多,要他就这么放弃,绝对不可能的!一脸狰狞的他,将那只丝绒盒紧紧握住。
在确定何凯不再追过来后,宣幼颖着实松了口气。还好那一通电话适时的替她解围,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
将车开到路边暂停,她拿出手机,查看刚刚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可萤幕上显示的号码她却感到非常陌生。
她干脆直接按下回拨键,电话刚通就被接起来了,对方劈头大声吼着——
“你现在人在哪里?”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宣幼颖不禁将手机拿离耳朵远一点。这个人的声音会不会太大了点?
不过他的声音似乎挺耳熟的。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路上。”
“你竟然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
“没有啦,我把车停在路边才打。”他也未免管太多了吧?“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呀?”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宣幼颖,快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现在在南京东路,靠近体育馆的地方。”她被他的怒吼声吓得赶紧据实以告。
体育馆,离他的公司很近。“你现在待在那别走,我十分钟后就到。”单少谦一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喂……喂……”宣幼颖对着手机猛叫,却只得到嘟嘟嘟的回应。“他到底是谁呀?”
虽然脑袋里满是问号,但不知为何,她却听话的乖乖待在车里等着。
一会后。
有人敲着车窗,她转头往外一瞧,当场惊吓得张大著嘴“是你!”
难怪声音那么耳熟!
单少谦打开车门,把她拉下车。
“你做什么?”
“你坐到另一边去。”他直接占领了驾驶座,看着她还呆傻的站着,语气严峻的说:“快上车。”
回过神来,她讽刺的问:“你不是说过我的车是破铜烂铁,开这种破车,不是有失你的身分吗?”
“既然知道你就收下那部车。”
“我想……”
“先上车。”
也不能就在马路上僵持着,她只好绕过车头,才一坐进去,车子马上往前疾驶而去。
当单少谦开着这部破车进入信义区的住处时,警卫们无不瞠目结舌的呆愣住。
这实在也怪不得他们,住在这种亿万豪宅里的人,竟然开这种车,的确和他的身分不太符合。
“你住在这里?”
看着这楝号称台北市十大豪宅之一的大楼上旦幼颖忍不住睁大眼睛,屏气凝神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