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菁听著他的赞美,一颗心如擂鼓般狂烈的怦怦跳,顿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颽的手轻轻抚摸上她的双颊,修长的手指画过她那弯细的柳眉,画过她小巧的鼻头,画过她漂亮的唇形。
他的脸慢慢的靠近、再靠近──最后他的唇吻上她的,而她唇上似乎还带著蛋糕的咖啡香。
浅吻著她柔软的唇,双手捧著她的脸颊,轻盈辗转、绵密久长。
他并不急欲于探寻她口中的另一种芳味,就好像他拍广告时和女主角的浅吻一般,另有一种不同诱惑的滋味。
程亦菁亦在他的脸贴向她时,闭上双眼,微仰著头,迎接著他温柔甜蜜的吻,然而她所期待的热吻并未发生,心中不免扬起了强烈的失落。
她到底对他存有什么样的期待?
难道说,她期待著他来爱她吗?
她在期待著他的爱吗?
此时,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的张开双唇,探出她的丁香小舌,探寻著属于他的世界。
她的动作是笨拙的,然而却因此引爆了一个男人体内所有的欲火。
贺颽感觉到她转被动为主动,仿佛在探寻著另一种未知的世界般,她的笨拙让他的心中不断的雀喜著。
他得在火苗尚未完全点燃之前赶紧回去。不可否认的,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她。
但他不愿意让她的第一次在狭小的车子里发生,他要给她一个最美的回忆。
贺颽万分不舍的暂时离开她的唇,带著意乱情迷的语气对她说:“我想要你,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
程亦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不矫情,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她的内心,还是她的身体都在告诉她──她要这个男人,她要得到他的爱!
她再次用力的点点头,“我们回家。”
第九章
一进门,贺颽便迫不及待的再度紧紧拥抱住她那纤弱的身躯,将她圈锁在他强壮的臂弯之中。
如火焰般狂炽的吻再度攫上她的唇,舌尖直接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品尝著她唇中每一处的柔嫩,一一画过她如贝般的齿。
他的双手也完全不浪费时间,推高她那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从外套到毛线衣再到衬衫,直到探索她的贴身衣物,隔著内衣,抚摸著她那可爱诱人的小山峰。
程亦菁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抚摸,可以让一个女人的理智全部荡然无存,脑海中存留的意识只有贴近他、靠近他、感受他带给自己所有的一切。
难道说不管男或女,都无法逃过足以令人毁灭的情欲世界吗?
她笨拙的回应著他的吻,学著他,将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唇中,吮吸属于他的味道。
贺颽的手滑过她柔软的发丝,来到她纤细的脖子,他的唇也从她的唇上慢慢的移到她雪白的颈项上,吻上她的耳背,吻著她的小耳垂,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次──他承认,在男欢女爱的情欲游戏中,他是个高手,他太明白如何挑起一个女人的性欲,如何点燃一个女人体内的欲火。
但现在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他更清楚这是她的第一次,他要给她一次最美、最美的回虑。
贺颽开始动手脱去她的外套,随意的丢弃在地板上,再来将她的毛线衣从头上脱去──而随著毛线衣脱去的那一刹那,她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好诱人!
“小亦,你真的好美,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他那温柔的眼神,让任何女人都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
贺颽弯下了腰将她抱起,走向他的房间,将她放在铺著蓝色被单的水床上。
两人的重量让水床往下陷落,促使两人之间更加的紧密在一起。
从单纯的亲吻进展到床第之间,这对他来说就好像是跨越了长江一样,简直是不可思议。
吻再度落在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一吋一个吻──他要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所有的地方落下属于只有他的印记,他要吻去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她的身上只能留下他一个人的味道。
程亦菁只感觉到自己全身好像火在烧,欲火焚身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贺颽慢慢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而随著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她那白色蕾丝边的胸罩就这么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从未有像此刻一样感到热血沸腾、血脉偾张过……
“第一次你也是这么对我的吗?”程亦菁感到有些害怕。单单只是轻吻、爱抚就已经让她如此狂乱,当两人完全结合时,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在毫无所觉之下就这么矢去,心中不免涌起遗憾和失落。
她渴望著他,当他滚烫的肌肤与她相触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烟火般,虽短暂,然而那种美却是最灿烂的!
“啊──”贺颽听到她突如其来的问话,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神情,然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怎么能向她承认自己欺骗了她。
只怕自己老实说了之后,不止会被她踢下床,最糟糕的是,他将有可能一整晚站在莲蓬头下冲著冷水,才能熄灭燃烧正旺的欲火。
已被挑逗得意乱情迷的程亦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那一闪而逝的慌乱,“我们的第一次也如同现在一样吗?”
“那是当然,我希望每一次都能让你感觉,就好像你的第一次一样。”贺颽话一说完,便微微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脱掉,再解放她身上的每一吋衣物,直到两人完全赤裸。
“天呀!小亦,你真的好美呀!”她那匀称的玲珑身段,没有一点点的赘肉,如婴儿般的肌肤让他快要受不了。
他感觉到自己胀得好难受、好痛苦。
程亦菁的双手不由得想遮掩自己裸里的胸部,却被他给阻止了。从小到大别说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自己,就连在女人面前脱光光的洗温泉她也不敢,然而,此刻她却如此赤裸裸的呈现在一个男人的眼前。
就算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男人,也不由得的令她感到脸红羞涩。
“别遮,别把你的美给遮掩起来了。”贺颽俯下来吻著她的小蓓蕾。
“啊──你别这样。”程亦菁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能感觉体内一股股的热潮有如波涛般,不停歇的冲向她的下腹。
“小亦,你尽管好好的接受我就可以了。”
“可是……”她的可是尚未说下去,下体便传来一阵强烈的撕裂感,让她痛得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啊──”泪水随著她的尖叫声自眼角流下。
在这一刻,她十分的清楚明白,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但,贺颽哪能给她太多可是的机会,他再也忍受不住将要爆发的山洪,很快的寻找到幽谷冲了进去。
随著她的尖叫声,他知道因自己太过急躁而伤了她,“你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他只能尽量的安抚著她。
“可恶──”所有的浪漫甜蜜全部消矢,在她那迷乱的意识里,只剩下疼痛和他的欺骗,然而……
贺颽很快在她的身体里律动了起来。他得用爱再次混乱她的思绪,要不以她的理智,她绝对会马上将自己推开,然后和他算帐。
如果他真让这样悲惨的事情发生,他一定会马上打开窗户往下跳,也不要因为欲求不满而死。
他不停的在她身体里舞动著,他的唇也丝毫没有休息,不停挑逗著她最敏感的地方,修长的十指也在她的身体上如弹奏音乐般的爱抚。
程亦菁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投降了,她无法否认那如撕裂般的痛楚消失之后,那欢愉的喜乐一波波的朝著她袭来,淹没她所有的理智与感情。
她的手也在他那结实的肌肉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直到他将自己带上云端,攀上世界的高峰,再一起从云端坠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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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菁果然是超理智派的女人,欢愉之后,她竟然能抛去刚刚所享受的一切美好,而直接在床上与他算帐。
“可恶,你竟然骗我?”
贺颽听到她的责问,差点昏倒。
难道说他的功力退步了吗?两人才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在下一秒钟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指著他的鼻子质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你还敢睁眼说瞎话,说你没有骗我?”
“我顶多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而已,是你自己要那么想,也不能怪我呀!”其实他那时也没想过她竟然单纯到像一张白纸,他不过才那样说,她会想到那边去,怎能怪他骗她?
这绝不是他的错!
“如果你明白的说清楚不就好了,干么说一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我怎么会知道你那么单‘蠢’!”
“出去。”
“出去?要去哪里?”贺颽装傻的问。
“我管你要去哪里,总之,我限你在三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这女人翻起脸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况且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不可以……”
“你的生日已经过了。”为了维护住女性的尊严,她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原谅他。“马上出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又没吃番茄,怎么这么番呀!
“不讲理又怎么样呀!”哼,女人本来就有无理取闹的权利。
“不行,我得好好的教你,让你懂得一个妻子该怎么尊重自己的丈夫!”他要是真的就这样出去,这要是传开来,他的面子要往哪儿摆?
太丢一个大男人的尊严了!
程亦菁瞪大双眼,无法置信她所听到的。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教──”
她话还没说完,贺颽便已用力的一把拉开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将她压在身下。
士可杀、不可辱,他再不拿出男人的威严,又怎么对得起全天下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程亦菁的气焰依然高涨,但心里亦涌起了一丝的害怕和一股莫名的期待。
“做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对我使用暴力。”虽然不是肢体暴力,然而性暴力却是更令人无法接受!
“不可以怎么做?”呵呵,原来这女人怕这一招,看来以后自己和她吵架就可以时时的用这一招来治她了。
“不可……”当她的以还没说完,贺颽已再度挺进她的幽谷之中。“啊──你是个大无赖!”
“既然你说我是个大无赖,那我就让你了解无赖的真正面目。”
“你想做什么?”其实他想做什么都已经做了,不是吗?
“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我警告你……”
这女人还真是啰唆!贺颽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更用牙齿轻呓她的红唇,咬得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而他的硕大则慢慢、慢慢的推进她的身体里,再慢慢、慢慢的退了出来,他就像是要折磨她似的。
“你──”程亦菁因他的再次撩拨,让体内原只剩下微弱的星火,很快的再度点燃。
但为了顾全女人的尊严,她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她渴望他的爱。
不行!死也不行!
“怎么样,还要叫我出去吗?”他又再度往内送进一点,但很快又退了出来。
“贺颽,这笔帐我一定会记住。”
“为了让你记得更牢,我……”贺颽在未让她投降之前,自己便先投降了。
一阵阵猛力在她身体快速的抽动,他的手握住她那纤细的腰儿,方便自己埋得更深入。
程亦菁也再次陷入他所带给她的狂乱之中,不知何时双眼已闭,甜蜜的享受著他带给自己的愉悦,喉间更不时的溢出呻吟,如环绕音响般回绕在房间里,直到两人再度因疲惫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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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程亦菁在全身腰酸背痛中醒过来,全身的骨头就好像要被支解了般,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带著一抹如鬼魅的笑容迎接著她。
经过昨天一整晚的教训,她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绝不可以和这个男人在床上算帐,因为算到最后,都只有自己被清算的命运。
哼,就算她再怎么样强悍,也抵不过一只力大无穷的野猪!
“早!”贺颽笑容满面的迎接著她的醒来。
程亦菁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坐了起来,忍著酸痛弯腰捡起地板上的衬衫和内衣裤,背对著他穿了回去。
她一句话也不说的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想走回对面的房间。
“小亦──”贺颽眼见她就要走出房门,心一急也顾不得未著片缕,便快速的冲了过去,从她的后面抱住她。
程亦菁未等他说下去,就忍不住先开口求饶,“我求你饶了我好吗?我现在已经全身酸痛,真的没有体力再应付你的需索无度了,如果你还感到欲求不满的话,你就去找妓女帮你解决好不好?”
贺颽因她的话,有了片刻的错愕。
“甚至连找妓女的钱我也可以帮你出,只求你饶了我吧!”
“哈……”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女人实在太可爱了!她竟然以为他还要……虽然他是很想啦,可是昨晚她已经被他操到筋疲力尽了,他怎么忍心呢?
“你还笑……”程亦菁听见他的笑声,愤然的转过身,一见到他赤裸的身体,一阵脸红又马上转过去背对著他。
真弄不懂?!为什么他能如此毫不在乎的在一个女人眼前,赤裸裸的呈现自己?
程亦菁又气又恼的冲了出去,将他那如魔鬼般的笑声阻隔在门扉之外。
然而笑声却早已萦回在她的脑海里,怎么也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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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别寸步不离的跟著我行不行?”程亦菁几乎已达被逼疯的边缘。
“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贺颽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帮忙?你的帮忙只怕会愈帮愈忙!
洗个碗,能摔破一叠的碗;端一锅姜母鸭给客人,也能把手给烫到;叫他收个钱,竟把五百元当一百元来找。
她真的很怀疑,他到底还能帮上什么忙?
“你如果真的想帮忙的话,那就请你回家去睡觉,就算帮我一个大忙了。”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缠人,一个男人要是发起“缠”功来,更胜女人百倍。
“这怎么可以!我老婆在这里辛苦的工作,我怎能一个人回家睡觉,这样怎么配当人家的丈夫。”他最让女人无法忘记的就是他的温柔体贴,况且如今的对象还是他的老婆大人。
“你不是有很多的干妹妹,怎么不去约她们看场电影、吃个消夜呢?”只要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