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他应付的说。
“关帮主,不知这姑娘们……”乌鲁木三人不断瞥向门口,有点等不及了。
“一会儿就来,诸位稍安勿躁。”开元赶紧说。这几位还真不是普通好色,盛叔安排他们到这儿真是投其所好。
“唷--”开元才说完,嬷嬷人未至尖锐的声音先到了。“让各位大爷久候了,姑娘来伺候啦!”她甩着大红巾扭臀进来。
接着嬷嬷身后鱼贯走进好几名姑娘。“各位大爷们,不是我吹牛,嬷嬷我店内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各位大爷可要好好怜惜。”
“来来来,快让咱们瞧瞧是否真的如花似玉?”乌鲁木马上就搂来其中一名姑娘又亲又捏的,好不猴急。
其它两位当然也克制不住的朝姑娘们进攻,惹得众位姑娘笑得花枝乱颤,四处躲避。
关朽苍身边自动挤进了好几名姑娘,朝他不断搔首弄姿,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可是关朽苍耶!哪个女子不想攀上他?这种攀龙附凤的机会生平难得一回啊,于是皆使出浑身解数想勾搭住这霸气男子的心。
他连头都懒得抬,更别提瞧一眼身边坐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姿色,他只觉得无趣,这种场所他最不爱涉足了,偏偏十个客商九个兴这一套,他也无奈。真是要不得的风气。
姑娘们不停朝他进攻,引不起他的注意,好几名姑娘几乎是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试图以她们的身子勾引他,他逐渐不耐,倘若不是就这么一走了之会教盛叔难做人,回去之后要面对他的抱怨老半天,他实在不想继续侍在这儿忍受!情愿回去陪央央,这几日他忙于工作冷落了她不少,难怪她刚刚要大发娇喷了。
“来嘛!关帮主,来喝一杯嘛!”一名姑娘娇滴滴的献上水酒。
他不耐烦的格开。“先放下吧。”
“可是人家--”姑娘们又要贴上。
他干脆起身。“失陪一下。”他朝开元使了个眼色,便出去透气了。
姑娘们失望得根,不甘心的人便尾随跟了去。
开元明了帮主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每遇上这种事能推便推,不然便派他与盛叔出面搞定。但这回黑龙江的买卖颇大,帮主不得不赏光作陪,这可说给足了黑龙江方面的面子,刚刚铁定是受不住了,让帮主出去走走也好,否则脸色也挺难看的。
“好个刁丫头,竟然敢咬我?”乌鲁木愕然的瞧着自己手臂上泛着血丝的齿痕,接着眉开眼笑起来。“大爷我就喜欢泼辣的姑娘,太柔顺的大爷反而食不知味。”他拉住急于离去的泼辣姑娘。
“你是变态不成?啰唆!别碍着姑娘的正事。”邹未央急急忙忙要摆脱这头猪猡,眼看着小苍蝇竟公然将姑娘带出去快活,她哪能不跟上去抓奸,偏偏这头可恶的猪猡死缠着不放,她索性生气的甩了乌鲁木一巴掌。
“哎唷!你竟敢打我!”他痛得大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打你又怎幺样?老娘的豆腐教你吃了不少,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那名姑娘发火的再次朝他的手臂恶狠狠咬下。
江盛和开元听到这嚣张的语调,心头一惊,面面相观。“邹、未、央!”他们立即跳了起来。
要命,真是邹未央!
更要命的是她竟咬了乌鲁木,而乌鲁木居然是一副享受满足相。
他们急忙赶到邹未央面前。“夫人,您怎么来这种地方?”得赶紧将她弄出这个地方,否则待会儿帮主回来见到她,不疯了才怪。
“夫人?看不出来已是夫人级的了!不过没关系,大爷喜数妳,不在乎。”乌鲁木又扑了上去。
“你们俩还杵在那儿干啥?还不快帮我把这头猪猡拉走!”她气得大叫。
“哦,是的。”江盛、开元回过神,急忙要由乌鲁木身上将她拉开。
谁知乌鲁木死不放手。“两位兄弟,这姑娘我中意极了,你们还是另找其它姑娘寻乐吧,别同小弟争了。”
敢情乌鲁木以为他们要同他争姑娘?“你误会了,她不是……”开元急着要解释。
“我管她是谁?反正老子是要定她了,你们不是教咱们要尽情享乐吗?怎幺这会儿又来碍手碍脚?这就是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好事被打断,乌鲁木恼火的说。
“喂,猪猡,我忍你忍很久了,你别太过分哦!”邹未央火大的踹了他一脚要他放手,她还得赶去瞧瞧小苍蝇和那几个姑娘,究竟是干什么勾当去了?
乌鲁木淫笑。“还有更过分的呢,妞儿。”他索性扑向她胸口胡乱摸一把。
江盛和开元大惊。“住手!”
两人合力要拉开乌鲁木,乌鲁木的两名手下见状立刻赶来帮忙,双方拉扯了半天,乌鲁木就是不肯离开邹未央的胸口,吃足了邹未央的豆腐,让她又气又恨。
关朽苍教那几个花痴纠缠得受不了,打算回去尽尽主人的本分,才一进房看到的便是这景象,他错愕不已。
才离开一会儿,怎么这里就成了战场?盛叔和开元在做什么?全挤成一团像是在与乌鲁木他们争夺什么?
等等,那名被乌鲁木霸在胸前的姑娘不是……他大吃一惊,瞠目瞧了一眼、两眼、三眼。“邹未央!”他怒吼。
所有人在听到他那如雷的吼声都愕然停止动作。江盛和开元见他出现,更是哭丧着脸,来不及弄走邹未央,这下事情闹大了!
“关帮主,您回来得正好,管管你的手下,哪有主人和客人抢姑娘的,太没礼貌了吧,再怎么说这妞也是我先看上的,好歹得等我玩够了再轮他们上手嘛!”乌鲁木不知死活的说。
关朽苍脸上乌云密布。这头猪竟遢贴在央央的胸前。
“放开她!”他怒不可遏。
乌鲁木教他的神色给吓住了,明明要松手,双手却不听使唤的僵着跟木棒一样动也动不了。
关朽苍瞧在眼里,以为他还没揩足油不止目放手,登时将怒火烧到最高点。“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他流泄出的凶火任人见了没有不胆战心惊的。
关朽苍的名声他早有耳闻,乌鲁木此刻真是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乌鲁木想说明他不是不放手,而是身不由己,双手已不听主人的吩咐了。
他话还来不及出口,关朽苍已经一个剑步朝他挥出两拳,让他当场成了熊猫,两眼肿得比核桃还大,双手也自动放松了。
邹未央一时之间失去了支撑,立即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正好倒进关朽苍张开准备好的臂弯里。
她喘了口气。“好险。”
“关帮主,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一名妓女动手打人?”齐东野扶起乌鲁木气愤的道。
“难道你不想与我们做买卖了?”额尔也惊愕的说。
关朽苍径自将邹未央的身子扶正,让她站定才道:“她不是妓女。”他由牙缝里迸出声。
“你们瞎了狗眼,当我是妓女了。”邹未央依偎在关朽苍的怀里,气恼极了。
“不是妓女?这是怎样回事?”乌鲁木捂着肿痛淤青的眼。
“她是我们帮主的未婚妻。”开元苦着脸解释。事情闹到这田地,这笔大买卖甭谈了,而且就算是乌鲁木方面不计较肯继续这椿买卖,瞧帮主的神色恐怕也不屑与之合作了。
他就知道扯上邹未央这灾星,就没一件好事。
“什么?她是关帮主的……”乌鲁木错愕。
“猪猡,听清楚了吧?敢对我动手动脚吃豆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邹末央作呕的抹去胸口他滴下来的口水。
“他究竟吃了妳多少豆腐?”关朽苍喷火。
“可多着咧!他一进门抓着我就是又亲又抱的,方才还在我胸口磨蹭了半天,恶心极了。”
“夫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您不出声,造成了乌鲁木的误会。”江盛还企图补救。
这时邹未央有些腼腆了。“人家是因为……一心只顾盯着师兄……怕他与姑娘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嘛!”
“妳太乱来了!”关朽苍揉着额际。想不到她会胆大妄为的跟到这儿来。
“人家只是好奇野雁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嘛!”她委屈的说。
“妳!”关朽苍对她凶又凶不得,骂又骂不下。“妳太不听话了。”这算是句重话了。他决定回去再好好说说她,现在他先要与乌鲁木算一下账.他竟敢将魔掌伸到央央的身上!“乌鲁木,现在对我的未婚妻你可还有兴趣?”他瞇着眼说。
乌鲁木先是傻傻的点头,接着又惊惶失措的大力摇着微秃的脑袋。“没……没有了,这全是误会。”他怎知这妞竟是关朽苍的未婚妻,这下祸闯大了,瞧关朽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打颤。
“什么误会,他根本是个急色鬼,师兄,他还不要脸的摸了我好几把呢!”邹未央气愤的说。
关朽苍凶神恶煞般走向乌鲁木。“你倒让我关朽苍戴稳了绿帽。”他怒发冲冠抓起乌鲁木便是一阵痛殴。“敢动央央,你这猪猡!”他狂暴的拳头不歇止的落下,几乎要将乌鲁木打死。
“你们快救乌鲁木啊!”齐束野和额尔见乌鲁木快被打死了,焦急的向江盛和开元求救。
江盛和开元也无能为力,他们知道此刻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便是噤声。
难得见帮主如此生气,简直如狂风怒号,这时谁敢不要命的上前说一句,又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齐东野和额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关帮主,求您饶了他一命。”他们俩别无他法只得跪下求饶。
关朽苍打得正热血沸腾,哪停得了手。
倒是邹未央心软。“师兄,算了,别打了。”她怯怯的说。她瞧乌鲁木也吃足了苦头,再打下去真会打死他的。小苍蝇这次为了她当真是大动肝火,比上回教训李戴等三人时还使劲。她不禁为乌鲁木的小命捏把冷汗。
“妳心疼起他来了?”关朽苍打翻醋坛子。
“谁心疼起这人渣来着?”她嗤之以鼻。“我是怕这里死了头猪难看。”她勉强说。
“是啊,帮主,说穿了乌鲁木也挺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咱们的帮主夫人啊!”江盛见邹未央自己都出面求情了,才敢开口为乌鲁木说上两句。唉!算起来乌鲁木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哼!”关朽苍这才勉强收起拳头。他是个明理人,既然乌鲁木不是全然有错,他稍具薄惩就此打住。
“谢……谢,谢谢!”乌鲁木拳下逃生大呼谢恩。
可怜的他已在关朽苍所谓的“薄惩”下重伤无法动弹。样子可惨的咧!
“齐东野,你们俩还不快将他架走就医。”见关朽苍缓下,开元连忙朝齐东野和额尔催促。慢一刻也许帮主怒潮又起,届时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齐东野、额尔赶忙一头一尾架着乌鲁木逃出虎口去了。
江盛和开元见了还是那句老话,算他们倒霉!
“哼,黑龙江来的色鬼。”邹未央朝乌鲁木等人逃命的方向扮了个鬼脸。
“央央,这还不是妳闯的祸、”关朽苍倏然住口,瞧见她穿的是什么衣裳?她居然衣不蔽体酥胸半露?才熄灭的怒火又汹涌而至。“谁让妳穿这身衣服?”他怒火冲天的大吼。
“唷唷唷,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惊天动地的,吓坏我们所有的姑娘了。”嬷嬷失色的奔了进来。
“是她。”邹未央缓缓的指着刚进门的嬷嬷。她见关朽苍朝她震怒的大吼,差点吓破了胆。小苍蝇对她好凶,这身衣裳真的惹恼了他?
“我?我怎么了?”嬷嬷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搞不清楚状况。
“是妳叫她穿上这身衣裳的?”关朽苍大声问。
“呃……是啊,莫非关帮主您不满意?若是不满意嬷嬷我还备有其它的,效果奇佳包准各位见了血脉愤张,我这就叫她换上再来伺候大爷。”她自以为是的故着邹未央再去更衣。
“住手。”关朽苍怒容满面的扯回邹未央。
“关……帮主,有什么问题吗?”嬷嬷吓了一跳,总算知道不对劲了。她是哪里惹恼了这位帮主?
“妳还想帮她换上什么袒胸露背的衣裳?”他气急败坏的问。
“这……这还不是为了要取乐你们这些大爷。”嬷嬷颤抖着说。
“大胆!”他大喝。
嬷嬷抖了一下。“关帮主,是不是这丫头没将您伺候好?我回头教训她一顿便是,您别发火啊!”她已魂不附体,慌张得不得了。
“妳把她当成这里的姑娘,还叫她穿上这荒诞不经的衣裳陪客,妳简直胆大找死!”只要想到央央这模样教所有人瞧得彻底,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冲动的想将所有看过的人眼睛全挖了。
他想起来怒而转头。“也闭上你们的狗眼!”他朝江盛和开元大吼。
“帮主,属下早闭上了。”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他交代,他们俩早识相的双手捂紧了眼。跟了关朽苍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功夫他们俩还懂。
关朽苍恼火的扯下另一名姑娘的外衣暂时披在邹未央身上,稍稍遮去她一身姣好撩人的体态。
邹未央见他真的很生气,收敛气焰不敢再有意见。
她知道他在外一向严肃,在她面前则不然,而此刻对她也是脸色阴晦,就知道此回他一定气得不轻,但到底是因为她跑来野雁楼坏了他的生意?还是因为她这身精简透明的衣裳?她有些不解他气的到底是哪一项?还是两样都惹恼了他?
“关帮主,她当然不是这儿的姑娘,她是我向隔壁春光楼的丁嬷嬷那里外借来的,而她穿的这身衣裳也没什么不对啊?咱们这儿每个姑娘不都这么穿吗?您到底是不满意她这身衣裳的哪一点?”嬷嬷都要哭出来了,关帮主令天怎么这般难伺候?
“嬷嬷,真是对不住,咱们来晚了,实在是春光楼今日也是高朋满座,咱们姊妹一时走不开。”两名姑娘突然进来说。
“妳们才是春光楼的姑娘?那她是谁?”嬷嬷指着邹未央大为吃惊。
“嬷嬷,亏妳世道见得多,怎么还看不出这位姑娘她不是青楼女子,她是咱们帮主未过门的媳妇儿。”开元忍不住说。他再不说,恐怕嬷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未未未……未过门的媳妇儿?”嬷嬷吓傻了。她做了什么呀?!竟让盏帮未来帮主夫人穿上那身衣裳?还……还叫她去陪客,她是瞎了眼向老天借胆。她连忙“咚”的跪下。“关帮主,我该死,真是该死!”她拚命自己掌起嘴来。
“哼!”关朽苍一个劲的盯着邹未央就连披上外衣仍嫌暴露的装扮,他无法忍受再让她多待在这个地方一刻,扛起她便快速跃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