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自信看人不会看走眼,欧阳承的担当他十分欣赏,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所以他才打电话找他过来说个清楚。
情人间吵闹本就寻常,他们长辈也不便介入太多,只要女儿幸福快乐,他真的别无所求。
欧阳承小心的斟酌字句:「我想这中间应该是有误会。」他不过是去见个女客人她便闹失踪,此时问他原因,他真是哑口无言。
「误会?」
「我想当面问她,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秘密最终要被揭开,纸永远都包不住火,欧阳承想要告诉花家两老他们一年多来的秘密关系,却又忧心花仙儿的想法,最後还是作罢。
「不行!」花母第一个反对。
「有一件事我想先跟仙儿谈过再跟你们坦白,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们当初没有禀明的原因。」不管他与花仙儿再怎么隐瞒,还是要面对他们已结婚的事实。
「她在楼上房间睡觉,你上楼左转第二间。」花父指点他。
花父还算是明智之人,欧阳承庆幸有这样的好丈人,否则他的劫难该不只如此。
「老公,你就这么轻易让他去看仙儿?」花母还是气不过,而欧阳承早已快步上楼寻人去了。
「女儿好不容易爱上个人,难不成你真打算看她失恋痛苦?」
「下一个男人未必不好啊!」
「你女儿天生死心眼,爱这个男人爱得难分难舍,你还看不出来吗?」花父一个钟头前回家,看见女儿一双眼又红又肿,肯定是哭了,他想了想才会拨这通电话给欧阳承,给双方一个台阶退一步。
「这我当然看得出来,女儿是我生的,那还用你说。」就是因为这样花母才不平,分明是便宜了那家伙。
「刚好他也爱咱们家仙儿,配成一对正好。」
「老公,你也看出来了?」
花母走近老公,窝在他身边喜孜孜的笑着,「我看他分明是爱咱们家仙儿多一点。」
「只要相爱就好,管他爱多或爱少。」
「当然要管,被爱比爱人好,我希望女儿幸福,自然要找个爱她的人疼她。」
想到欧阳承一接获电话便马上赶来,这让花家夫妇明白他对花仙儿的爱着实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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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冬天总是降临得特别早,六点才过,外头已是昏黑一片。房问里点了盏昏黄小灯,欧阳承走上前低头俯视闭眼入睡的花仙儿。
终於找到人了!
欧阳承专注的盯着睡梦中的她,忍不住忆起今天早上当自己发现她失踪时的情景,那时心里闪过的强烈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找了又找还是寻不到她的人时,他险些崩溃,怕她已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坐在床边细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开始在乎她,对她的存在、她的一切,他在意的程度连他自己都难以想像,望着此时脸颊还带些红肿瘀青的她,欧阳承心疼的伸手再抚了抚,想为她消去疼痛。
因为他的碰触,床上的花仙儿轻轻挪动棉被里的身子往欧阳承靠去,这样小小的依赖动作教他感到窝心,宠溺的低头在她唇上印个吻。
欧阳承原只想浅尝即止,并没有要吵醒睡梦中的她,可花仙儿还是醒了。
睁开迷惑的双眼,嗅着熟悉的味道,她以为自己在作梦,因为欧阳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正在父母家,而他正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享乐。
本是露出的笑意缓缓收起,抿了唇又想哭了。
「仙儿?」一见她皱眉,欧阳承轻哄着她。
她听到欧阳承的声音,可能吗?
这一次花仙儿用力张大眼睛,一个清晰的人影在她眼前,正是欧阳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盼了他一天,哭了一个下午,此时她心头带气的转头不理人。
「你哭了?」
红通通的眼睛肿得像金鱼眼,欧阳承心疼的低头各印个吻。
「今天早上为什么要离开?」
在安抚她的小性子前,欧阳承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哪里正合我意?」
「你丢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呜咽一声,花仙儿又想哭了。
以前那个坚强的她好像在昨晚消失不见,花仙儿从不知自己这么爱哭,也这么能哭,都哭了一个下午还有眼泪可以挤得出来。
「你吃醋?」 原来是吃醋啊! 欧阳承心里的不安终於去了一半,和衣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
「不爱我跟别的女人接近?」
还以为花仙儿根本就没感觉,连他身上有女人的口红印她都视而不见,欧阳承想到就气闷。
花仙儿别过头,「我才没有!」
「没有吗?」
搂着她软香的身子,欧阳承低下头,两人的唇办只离一寸远,花仙儿被困在他的男性气息之中。
她就是吃醋,而且是一缸超大坛的醋,酸得她又流泪又伤心。
这全是他害的,想到这里,花仙儿抡拳在他胸前槌着,力道虽是不痛不痒,却也发泄了她心里的委屈。
「我是个已婚男人了,仙儿。」这算是解释吗?
她抽抽鼻子,「你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欧阳承太阳穴抽动、青筋爆凸,低声哄着她:「是谁跟你说我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花仙儿抿嘴,盯着他好看又出色的五官,难怪女人都爱,她看得都心动。
「酒店里的人。」
该死!欧阳承低咒。
他保证今天晚上回酒店一定要那些人好看,不努力工作就算了,还在他背後嚼舌根。
「那是工作。」
这是什么话,为了工作他可以牺牲色相陪女人打得火热?那她跟别的男同事说说话、跟学生亲近他就大吃飞醋,一点都不公平!
「那以後我也要学你,我要跟别人一起打得火热。」
「你敢!」
愠意上脸色,欧阳承怒火直线上升,因为她的那句话。
「你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打得火热,我只是去陪她谈事,我不会让我老婆以外的女人碰我,懂吗?」
平日神经特粗,不见她反应的事,今天飞醋一吃竟是如此激烈,欧阳承再压下怒火。
「你真的没有跟她打得火热?」
花仙儿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轻绘,这才发现欧阳承那张俊脸竟然带伤挂彩,心疼之色在眼里逸出。
「傻瓜。」
他找那女的目的就是要她吃醋,况且一个男人一夜求欢两次被拒,男性尊严全然扫地,他是不平啊!
「那你……」花仙儿脸红的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我怎么样?」
「你想不想……」她害羞得开不了口。
欧阳承含笑看着她此时的窘态,双手拉下她睡衣的肩带。
「嗯?我想不想什么?」
花仙儿拉下他的头,附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只见欧阳承听完後,一反笑意的脸再次板起,眯了眼怒瞪着他的老婆。
该死的她!
竟然问他要下要洗澡,说他身上全是酒味很臭,她真懂得泼男人冷水,将他体内欲火浇得连火星都不剩。
「你不要吗?」
花仙儿小手主动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难得她如此主动,却是赶他去洗澡。
欧阳承深沉的双眼盯着她,并且在她解完扣子後定住她想要偏头的脸,低头吻上那片惹他心动的红唇。
欧阳承霸道的将她往怀里搂,不让两人之间有空隙,强健结实的身躯强势的翻压上她的身子。
花仙儿开口想要制止他,她还没有原谅他。
但欧阳承的舌顶开她的牙关,品尝她更多的甜美,欧阳承的吻小心又珍视地呵护着她,一道暖流灌人心中,他毋需言语,已抚平她的不安。
她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搂上他的颈项,嘴唇主动贴近他,生涩的仿效他刚才的举动,一次又一次的回吻着。这是头一次,花仙儿敢回应他的吻,不再只是接受。
她的手大胆的往下栘,感受他全身炙热烫人的体温。
她在挑逗他。
「欧阳?」
好不容易他结束这个吻,她终於将欧阳承的衬衫脱下,而他却没有移开身躯。
他有力的双臂箝住她想离去的身子,再次吻住那两片诱惑至极、鲜艳欲滴的双唇,单手定住她想扭开的脸,细细品尝她的甜美,唇舌在她口中百般纠缠,逗得她想退缩、又无法自己的任他继续放肆。
感觉花仙儿略微僵硬的身子,欧阳承放慢节奏,印上一个又一个吻,诱她忘记想逃开的念头,直到她软化身子才移开手,并且开始探索她曼妙的身躯。
花仙儿不住地微微颤抖着,陌生又熟悉的温热感自她心底深处窜起,令她呼吸变得急喘不已,胸前也随之起伏不停。
一股冷意袭来,花仙儿低头一瞧赫然发现上衣已不复在,连内衣都被他给解下,欧阳承的唇在她胸前的柔软处展开一连串吸吮挑弄,羞得她连连想後退。
「欧阳,等一下……」他还没洗澡呢!
欧阳承此时欲火焚身,哪里肯就此罢休,第三次的求欢,他绝不会再停下来。
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欧阳承再次覆上花仙儿的身子,原本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变得具侵略性,「仙儿。」
花仙儿此时正努力挣开他的怀抱,气得他沮丧的想要吼人。
「嗯?」
花仙儿委屈的停下拍打他的动作。
欧阳承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我跟别的女人亲热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他的需要跟渴望,花仙儿却三番两次阻止他爱她,她到底是要逼疯他,还是要他因渴求过度而亡?
「不要。」花仙儿猛摇头。
他是她的,不跟别的女人分享。
「那就别拒绝我!」
该死的她,有必要流眼泪吗?他不过是打个比方。
欧阳承重叹口气,翻身不想强迫她,还未动作,一双小手即圈住他的颈子,仰头给他一个吻,一双玉腿在棉被里摩擦他的双腿。
老实说,花仙儿一脸红肿又瘀青,真的不能算好看,但就是令他着迷,特别是她此时欲泣的表情,看得他无奈。
「仙儿,我先去洗澡。」
她摇头。
「我……」
花仙儿在他的唇上再印个吻,并且在他耳边低喃了第二次的悄悄话。
那话教欧阳承笑得邪魅又挑逗,看来他的老婆开窍了。
欧阳承将撑起的上半身再次覆上她娇小柔软的身子,这一次他终於下用再忍住难耐的欲火。
因为他老婆说,他身上的酒味其实不难闻,等一下再去洗就好。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话挑动他心底深处最後一丝防卫,不需要说爱,不需要谈情,就在这个傍晚,寒冷的冬夜里,他的心弃械投降了。
第九章
晚上七点,欧阳承去酒店上班,花仙儿坐在家里客厅,继续喝着母亲今天炖的鸡汤,那里不只有母亲的爱心,更溢满欧阳承的爱。
本以为会有一场家庭风暴,欧阳承却已事先安抚她爸妈得知他们结婚一事的情绪,在他怀里的自己连解释都省了。
花仙儿安心窝在家里等老公接她回家,欧阳承为她担下所有的责任及责骂,像是一座山挡在身前,一片天供她栖息。
幸幅的女人最美,她笑得甜腻,虽然两团红肿及瘀青还未褪去,说美是有点差强人意,但人家老公不嫌弃就好。
「妈,我真的很丑吗?」
坐在电视机前,花母正盯着八点档大戏。
花仙儿看着电视里美女如云在眼前走过来移过去,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脸。
「勉强可以。」
「妈!」
花父除了新闻所有节目都不看,此时正在书房里。
花母经女儿一叫,这才忍痛将视线由电视机移开,「女儿,你要听妈说实话吗?」
「嗯。」不听实话,她干嘛问。
「很丑。」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花母真难想像顶着这张红肿瘀青的脸出去,有哪个男人敢要她,今天那场相亲就足以证明,那个被吓跑的男人的反应是正常的。
很丑?
真的丑吗? 花仙儿扁扁嘴,「妈!」 「女儿,你又有什么事了?」正在精采情节,她女儿偏跟她作对,叫个不停。 「那我本来好不好看?」 电视机里的女人一个个美得教花仙儿自卑。 花母认真的想了想,「你要听真话?」 「嗯。」 「那你先说妈好不好看?」 花仙儿瞧了母亲几眼,四十多近五十岁的女人了,却还显得年轻、风韵犹存,「好看,妈你以前不是美人一个吗?」而且就是用美人计才骗到爸爸的。 花母点点头,「那你爸呢?」 「爸年轻时很帅,现在也很有魅力。」 她所言不假,父母的结合当年是美事一桩,在乡里问还传为佳话。 「所以当年你出生时,我还跟你爸说是不是抱错孩子,还是护士搞错了。」
她的女儿应该跟仙女般迷人才取名仙儿,没想到却长得平凡到激不起男人回头多看她一眼,花母为此不知哭湿几个枕头。
「妈!」花仙儿抗议的喊。
太过分了,摆明说她丑嘛。
「是你自己要问的,妈只是实话实说。」
花母安抚女儿的不平,「但话又说回来,美有什么用,红颜薄命啊!你看电视不都这样演?」
唉,女主角还是病死了。
好端端的一堆女人来跟她抢男人,被抢了男人又要被人欺负,最後还没能好结果的病死。
还好她女儿长相一般,没有这等戏剧人生,而且还有个帅得离谱的老公,这样就够了,谁说一定要美女才有机会嫁得好,她女儿长得普普通通还不是拐了一个好老公。
「那是电视,又不是真实人生。」
「傻女儿,有这样的戏就有这样的人生。」
花母为女主角掬泪,直到最後片尾曲结束,她才再开口:「你没事干嘛问妈你好不好看的问题?」
长得平凡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女儿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
「妈,以你的眼光,欧阳好不好看?」
花母一想到女婿便笑得好不得意,恨不得敲锣打鼓告知左邻右舍。
「他那模样何止好看,我看只要是女人见了全都巴不得倒贴上去,这种男人连妈见了都心动。」
那气魄,哪个女人不动心啊!好男人不用说太多甜言蜜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深情即已暗藏其中。
她这个女婿不是她自夸,确实是难得。
经母亲这么一说,花仙儿暗自思忖:是啊,他真的很好看,花仙儿不得不抿嘴承认。
「他从来没有提过我的长相不好看。」刚刚爱她时,他的手只有温柔的摸她的脸颊,提醒她再去看医生。
「谁?」
花母的视线再次转回电视机。
「欧阳啊,从昨天到今天下午都没有提起我脸很丑的事。」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就独独他只字不提,跟往常一样。
花母终於明白女儿担心的事,「你要他问?」
花仙儿想点头又想摇头,只是想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