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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向右走  第5页    作者:鱼悠

  不行!坐在这里就跟等死一样,她得想个办法逃走才行。

  桑祐的目光锁住诊疗室,此时一名老先生刚看完病缓慢的走出来,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主治医生的面孔。

  “嗯……这个医生这么老了,八成有重听,说不定还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错怎么办?例如开错药。”

  司徒杋瞥了她一眼。“老医生的经验通常都比较丰富。”

  “可是他这么老了,总会有出错的时候吧!”为了能逃离这里,就算要她毁谤一个德高望重的杏林奇葩,她也在所不惜。

  “你害怕看医生?”察觉出她的害怕,他有些讶异。

  被猜中心事,桑祐又羞又气地别过脸,故作镇定的道:“我怎么可能会怕看医生,我只是担心他这么老了,要是不小心听错病症开错药怎么办?到时我岂不是很倒楣。”

  “那要换个医生吗?”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能不能不要看?”她在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容,试图掩饰过去。

  “不行。”他的手摸着她的额际探了探她的体温。“不过……如果你有办法在十秒钟内退烧,我会考虑。”他对她露齿一笑。

  桑祐的脸霎时垮了下来。这怎么可能嘛!

  接着,她听到护士小姐用甜美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又听到司徒杋不带温度的声音道:“走吧!”

  随后他便像捉小鸡般地将她提了进去。

  一坐定,老医生半垂着头看了下她的脸。“桑祐吗?”

  桑祐面露惧意地点了下头。

  “感冒了吗?”不等她点头,老医生从抽屉拿出耳温枪,对着她的耳朵按了下。“三十九度,发烧。”

  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有咳嗽吗?”

  “没有。”

  “打喷嚏吗?”

  “没有。”

  “那有什么症状?”老医生的口气不是很好。

  “就头痛、头晕吧!”她敷衍地道,只想赶快走。

  “早上她吐得很厉害。”司徒杋插上一句。

  老医生闻言,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药照三餐吃,三天后再来复诊。”

  桑祐松了一口气,庆幸只要吃药。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司徒杋又问。

  接着,桑祐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打针。”

  听到“打针”二字,她脸色不禁发白。“我不……”

  “就打针吧!”

  天啊!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判了死刑。

  就在桑祐打算再次出声抗议前,她已经被扛起。“你放开我……”

  “请问要到哪里打针?”司徒杋转身问道。

  老医生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滑了下来,惊诧的打量着他。

  他看了大半辈子的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出去右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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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纵使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是会有克星的。

  这是司徒杋新生的一个想法。

  当护士小姐拿着针筒缓缓地走向桑祐,细而长的针呈现在她眼前时,她原本发烫的脸顿时转为苍白。

  她将袖子拉下盖住手臂,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此时,天真可人的护士小姐在她眼里变成了巫婆,而针筒则像是致命毒药。

  “小姐,你不要怕,不会痛的。”护士小姐的语气异常温柔,眼神闪烁不定,嘴角扬起的弧度堪称完美,那抹笑好比蒙娜丽莎,足以吸引成千上万的男人,令他们为之疯狂。

  再定睛一看。

  怪怪,她正在对一旁的司徒杋放电耶!

  难怪她会笑得这么灿烂,原来是因为司徒杋那个举世无双、堪称天字第一号的大帅哥。

  有看过病的人都知道,医院里的护士通常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只要是帅哥,她们的服务就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纵使不是帅哥,只要是男人,起码也有四星级的服务,但若同是女人的话,待遇就永远都比男人差一大截。

  可惜,护士小姐的笑只够吸引异性,对同是女人的桑祐而言根本无法起作用,甚至让她退避三舍。她对医院一向没好感,要她打针更是不可能。

  “小姐你别怕,只要一下子就行了。”护士小姐脸上灿烂的笑容终于有了变化,渐渐透出一丝不耐。

  司徒杋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戏看了许久,像是满意了,这才走上前抱起桑祐。“你别动,一下就好了。”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让桑祐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当然知道只是一下,不过痛的人是我不是你耶!”她抗议的大声叫着,突然感到手臂一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痛感。

  “这不就好了吗?”司徒杋讪笑着,但在看到桑祐的泪水时却忍不住咒骂出声:“该死的!这有什么好哭的?”他的心莫名地揪紧。

  “很痛的耶!不然你打一次看看。”桑祐随意拭去泪水,不甘心地反驳道。

  痛的人可是她耶!他说的是什么风凉话。

  司徒杋无言地看了护士小姐一眼,发现她手上多了另一支针筒。他心软的想告诉护士小姐打一针就好,但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索性卷起桑祐另一边的衣袖,“我看看有没有怎样喔!”他的语气就像是慈父在哄着嘤嘤啜泣的小女孩。

  “你白目喔!不是这只手,是另……”她的话才说一半,先前的刺痛感又出现了,她定睛一看,一支她最怕的针正刺进她的皮肤里。

  她想挣扎,不过司徒杋就像早已料到,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在无计可施之下,她也只能用凶狠的目光瞪视着他,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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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讨人厌耶!”一上车,桑祐用尽全力地对司徒杋大吼:“既自私又不懂体谅,你也不想想打针的人是我,痛的人也是我,你从头到尾只在旁边看戏,居然还敢说风凉话?还有想不到你这么……贝戈戈,没事抱我干嘛!害我平白无故又多挨了一针。”她揉着发痛的手臂,心里呕得要命。

  贝戈戈?司徒杋思索着这三个字的意思,并将它们组合起来。

  贱!她骂他贱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不过看在她是拐着弯骂人,算了!不同她计较。仔细回想起来,她骂他的字眼多得可以让他写成一本书了。先是卑鄙,再来说他顾人怨、小人,还无端骂他龌龊、自私,又形容他像个女人,更诅咒他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手上,现在回想起来,他小小的自尊心早就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了。

  “还有,下次你再带我去医院,我就跟你拼命。”她警告道。

  “为什么?难道你这么怕医院?”身为保镖,理应对痛这种感觉习以为常才对啊!

  “我、我哪里怕了?”她顿时心虚起来,讲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

  “你不怕?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假若我再带你上医院,你就要跟我拼命?”他像是捉住了她的把柄般。

  “反正我、我就是不喜欢上医院……不喜欢跟害怕之间有很大的差距,你别混为一谈。”桑祐又准备要展开碎碎念的功夫。

  “你休息一下吧!”他赶紧截断她的话。

  “要休息待会儿再说,我还有话要说。”她清清喉咙,为自己待会儿的长篇大论做准备。

  司徒杋一脸无奈,知道自己的耳朵又要惨遭荼毒了。

  “你知道吗?刚才你的话很伤人耶!谁规定不喜欢就是害怕的?如果不喜欢就是讨厌我没话可说,但是你却跟害怕连在一起,我是你的保镖耶!竟会害怕打针?这种鬼话要是传出去了还得了,你要我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人呀!”她努力地想自圆其说,却不知道她这一番独特的见解已经泄露了自己的底细。

  司徒杋了解且认同地点了下头,不明白自己何时伤害了她。

  这是何时的事?

  为什么她每次说的话都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司徒杋困惑的搔着头,心里对她佩服不已。

  她说话时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说得有条有理,舌头也不会打结。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把她的脑袋剖开来好好研究一番,顺便也测量一下她的舌头有多长。

  “你别装无辜,也别想否认。我对你这个人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反正你这个人既自私又自我,一点也不懂得体谅别人,否则刚才你绝不会见死不救。”她下了个定论,仿佛一切已是事实。

  自私、自我、见死不救?

  司徒杋皱起眉,表情很是无辜。如果抱住她是自私的行为,让她挨了两针是自我的举动,不管她痛是不懂得体谅别人,眼睁睁的看着针头刺进她的手臂而未加阻止是见死不救的话,那他就有话要说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不是见死不救。”说完,司徒杋就后悔了,他不该说话的,因为这会挑起另一场口水战。

  看来他得做好被口水淹死的准备了。

  “什么为我好?你还敢说!”桑祐双手叉腰,摆出“母老虎”之姿。“不过是小感冒哪里需要挨针,还不是你这张大嘴巴,没事跟医生说什么有没有比吃药更快更好的方法,当然有,就是打针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懂也就算了,还把我拖下水。”

  如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她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爱惜身体。司徒杋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暗忖着。

  “你别想说既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我就应该好好爱惜身体。”她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反驳道。

  她的话让司徒杋吓了一跳,脸色微变。

  “你真的这么想?”桑祐微眯双眼,打量似的盯着他,面露不悦。

  司徒杋猛摇头,面带惧意。

  “你别想骗我,你以为我喜欢感冒吗?难道你没听人家说病菌无所不在,纵使再小心,也是有可能感冒的。”桑祐一脸嫌弃地睨着他,仿佛在责备他没有常识。

  司徒杋投降了。

  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一定会高举白旗。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他败给她那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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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可说是司徒杋感到最轻松的时刻。

  桑祐吃了感冒药,现在就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里大睡特睡。

  不过或许是太安静了,在他深感轻松后不久,竟开始感到无聊,一份份等着他批阅的文件让他更感乏味。

  放下手中的笔,他小心地不出声走进休息室,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桑祐,心中顿时起了阵阵涟漪。他静静地望着她,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如同外表般冷静,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便发现他的心像失去了控制般,不听他的指挥,虽然她那张嘴总是喋喋不休,比菜市场聚集的三姑六婆还来得可怕,但她仍是莫名的吸引着他。

  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庞,生怕会吵醒了她。

  接着,他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已经退烧了,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女人就是会让人操心。

  或许是感到不舒服,桑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后,又沉沉地睡去。

  熟睡中的她多了一份吸引力,少了平时的嚣张跋扈,但却多了份令人魂牵梦萦的美。

  她微张的小嘴像是在对他做无言的邀约,让他无法克制体内的蠢蠢欲动。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想压抑内心澎湃的情感及想吻她的念头。

  他故意移开视线不去看她诱人的双唇,但才不过短短几秒,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定格”在她的双唇上。

  只要一次就好!他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么告诉他。

  他不安地看了眼桑祐,确定她睡得很熟,这才缓缓地靠近。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血液直往上流。

  他的唇缓缓贴近桑祐的唇瓣,在这一刻仿若有一道电流窜过他的全身,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吻女人,但这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

  司徒杋好不容易才抽身退离,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想平息自己体内几乎快无法控制的渴望。

  他深感惊讶,同时也不敢置信。

  他无法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光是一个吻就挑起了他的欲望,想拥有她的欲望。

  司徒杋震惊不已,知道自己不能够继续待在这里。

  毫不犹豫的,他落荒而逃,飞快的离开休息室,回到办公室继续埋首于繁琐公文中。

  他离去后,桑祐缓缓睁开眼睛,小脸涨得通红。

  刚才司徒杋趁她熟睡时夺走了她的初吻,照理说她应该生气才对,但她却反常地感到喜悦,心里还甜丝丝的。

  这种感觉让她懊恼不已。

  她该不会是病情加重了吧?否则怎么连自己刚才险遭“非礼”都没自觉……

  第五章

  一辆深红色Ferrari跑车如雷电般疾驰于车水马龙的人马路,丝毫未有减速的迹象。

  它的出现吓坏了不少车辆,也引来路人的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它迅速地消失在马路一端,往山上奔驰而去。

  山上的路险而小,但车子的主人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依然未有减速的迹象,弯过几条险峻小路,来到半山腰一幢别墅后方,随后就见车子停放于树丛后,似乎是有意要将车子隐藏起来。

  注意一看,它来到的地方竟是司徒杋位于阳明山的别墅后山。

  良久,一个黑色身影步下车,他小心的四处张望,最后定定地望着别墅屋顶。才一眨眼的工夫,黑色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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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司徒杋和桑祐回到了家中。

  桑祐仍是一脸的昏昏欲睡,眼神涣散,连站都快站不稳。

  司徒杋扶着她回到房间休息,她一躺下来,便立即沉睡过去。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边,那乌黑柔亮的光泽让司徒杋忘情的伸手抚摸,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才发觉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糟了!”司徒杋低咒一声,连忙按铃叫来谭管家。

  将手复在她的额头上,他感受到源源不绝的热度从她体内散发出来。为此,他的眉头不禁蹙得更紧。

  照理说今天已经打了两针,应该要退烧,怎么……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少爷。”谭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侯司徒杋下达命令。

  “谭管家,请薛医生过来,立刻。”薛医生,本名薛翼,是司徒杋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司徒杋的好友,他们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谭管家领命而去。

  司徒杋进浴室拧了条湿毛巾,轻轻为桑祐擦脸。

  桑祐正在火热的炼狱中挣扎,突来的一阵冰凉暂时消去了些许热意,也让她舒服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靠近毛巾。

  “醒醒。”司徒杋轻声叫唤道。桑祐压到他的衣服,让他无法起身将变热的毛巾换掉。

  桑祐毫无所觉地更向他偎去,无奈之下,司徒杋只好小心翼翼地脱去那件桑祐压住的西装外套,再前往浴室换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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