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欣端庄的坐在何府特地为她准备的新房中。
虽然她和长诺哥早已拜过天地,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第一次身穿凤冠霞帔,而且还是风风光光的由徐府出嫁,她心情一直处于高亢的情绪中。
外头热闹的喧哗声不断,在何府两位夫人的护持下,新郎马长诺终于带着微醺的酒意,踏进了新房。
看着大红的双喜字,没想到他一介长工,终有一日也能娶得心爱的女子。
揭开她的红盖头,烛火映照着她清雅娟秀的脸,他迷失了……今夜的她在粉妆玉琢下,更胜以往妩媚万分。
“欣儿。”他侧身坐下,由喉头发出迷醉的声音。
“长诺哥。”
他拿起她的凤冠、解开她的发簪,让她一头乌黑秀发像瀑布般垂下。
“没想到,终有一日我也能抬着大花轿,正正式式的迎你进马家的门。”
他心中满溢着感动。多少年来他与她偷偷摸摸的相爱,总怕被别人发现;如今眼前的佳人,一辈子将完全归他所有。
她泪眼盈盈的闪着光芒。
“这得感谢柔柔和官少爷,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日的我们。”
“也许所有的姻缘,月老早就注定好了。合该是我的,你一辈子都跑不掉!”他的大手抚上她白皙的颈项。
她侧身窝进他厚实的怀里。
“长诺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她平平淡淡的语气,在他听来却如雷响那样震动人心。
“没有,你不用说我也明白。”
“那你呢?”
谁教她是女人,总爱听甜言蜜语。明知以长诺哥木讷的个性,他绝说不出口;但今夜是洞房花烛夜,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马长诺笑了笑,扯动刚毅的线条。
“我也好爱你。”
她抬头,睁着丹凤眼,闪着感动的泪水。
“柔柔都已经怀孕了,看来我们也该好好加油。”他黝黑的面孔却是春风满面。
他为她轻褪嫁衣,她为他轻解大红长衫。不久,纱帐内尽是旖旎风光、春色无限……
???
一入官府的门,因为两人之前已经拜过天地,这次就少了跪拜大礼,仅向官夫人行叩首礼,江柔就被官彦鹏带回了新房。
他依然将众人挡在新房外,不准任何人接近新房一步。
一入新房他就迫不及待的掀起盖头,看着她红扑扑、欲语还羞的脸,他压抑了几个月的心情总算舒坦开怀。
双烛高高燃起,映着她火红似的双颊,她更是娇羞得低垂眼眸。
他体贴的先为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怕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接着他拿了一块糕点,放到了她的嘴边。
“先吃点东西,免得饿着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人满含笑意的眼神中,同时回想起第一次的洞房花烛夜。
“不吃了,我怕你用酒将我迷昏,害我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记得。”
“我怕你噎着,好心让你喝酒顺气;谁知道你没有酒量,一下子就醉了。害我对一个小醉鬼,度过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夜。”他故意惋惜的说。没想到自己这么能说笑。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趁人家酒醉,占人家……”
她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虽说两人早已有夫妻之实,但毕竟有三个多月没和他有肌肤之亲,她那未饮酒的圆脸,照样红到了耳根子后。
“占人家什么?我听不见啊!”他笑容满面。每次谈起闺房乐事,总能逗得她娇羞不已。
“我好热喔!这身衣衫好重,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她干脆转移话题故意嗲声嗲气的撒娇着。
他没再多说,立即替她宽衣,吻上了她酡红的脸颊。
这下他终于确定,就算她脂粉未施,她也永远有张白里透红的笑脸。
幸福由此开始,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