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们是在我面前说的吗?”
她摇头,沉寂许久的笑容终于展露了,再问:“那早餐你有吃吗?”
“是有人吃,但都是‘修’负责在吃。谁教他一天到晚都在喊肚子饿。”
关立美听完急着要雀跃,脑海就浮现昨晚的情景,接着皱起眉头,
“怎么?”他马上看出她仍有些事耿耿于怀。
“你昨晚为什么没有追出来?还是你和她……”接着不敢说的便是,她担心他没追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手脚的擦伤,“是她阻止我,向我要求一件事,我成全了她后,就追出去找你了。”
“你成全她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反正昨晚有证人干部开车经过,见到某女人在巷子泼辣尖叫,就整路狂笑到尾。
她眉头依然深锁,忆起毛韵洁以前早上出现在车上的情景。“以后说不说都没关系,但我想知道,毛小姐为什么有一天会住在你家?”
“还记得以前你急着找寻的那部影片吗?”
“嗯!”
“有天我向部属问起,他说他有收藏,结果毛韵洁送资料来,被她听见,当我晚上准备和干部拿这部片子时,当晚毛韵洁就带着片子出现在皇林了,我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她对我的干部说,是我同意她替他拿给我。”但事实上,这亦是毛韵洁露出第一个可疑破绽的谎言。
“家凯哥……”关立美捣住嘴,为他的心意心动得眼泪直流。
真是又帅又浪漫的头儿,连外头的干部们都乱感动一把,香肠也刚好吃完噜。
“别哭,我喜欢看你笑。”他低头亲吻了她一下。
她依言在感动中试图挤出微笑,“所以你那天才会破例,让毛小姐和你一起住在同一间房子?”
他纳闷挑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你不是已经知道,我除了你,根本不会破例和其他女人住在同一间房子?”
“我怎么会知道啊?”她比他还困惑。
“你那次早上不是拿志汉交给你的衣服让我换上?”他快被她打败,“傻蛋,难道你傻到不会问他,我的衣服为何会出现在他家?”
外头的干部听到头儿破天荒舍得骂关妹妹傻蛋,就幸灾乐祸地笑,特别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志汉,一面咬香肠又一面捧腹笑到不行。
“我哪里傻!?我有问他。”关立美无辜嘟嘴,为自己辩驳。
“结果呢?”
“他说他忘了!”
讲完的同时,爽到还在笑的志汉,突然被集体围殴。
任家凯为此笑叹,“那不如我告诉你吧,那一晚,我是睡在他家,因为刚好他住在你对面,我用行动电话和你道晚安,看到你因为和我讲完电话出现的幸福笑容,熄灯上床,最后我才睡得着。”
他紧拥着她,吻了吻,也吻去不时为爱掉落的甘甜眼泪。“我解释了这么多,你这妮子现在满意了吗?还伤心吗?”
“如果你能早点跟我解释,那该有多好?”她依偎在他身上小小抱怨。
“我早想解释了,昨晚追出去找你,你却不开门。”
“大门钥匙让静华姊拿走了,我根本没钥匙进门哪……”
“那你整晚到哪里去?”他心提高,开始担心了。
“我去公园,但好困,就睡着了。”她尴尬嘀咕,也觉得自己挺没脑的。
提高的心倏地跌坠,心疼发作,“凌晨下雨,难怪你感冒!”
那该死的关立威,居然没跟他提这件事,这家伙存心折磨他两人,不然,他一定是二话不说,发了疯开车冲回来,才懒得理它那数盏规定车子停停走走的鬼号志灯!
“对不起……不过我吃了药,现在真的已经好多了。”最主要是听到大男人的他,那几番难得甜人心坎的蜜语,精神早回来了大半。
“那你这么想听我解释,为什么关机?电话也不接?”
她理直气壮猛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我没关机!看。”再指指另一支电话,“而且这电话你也没打过。”突然怀疑他打到别人家去。
他夺走手机,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下,“我拨的是当初弄给你的新号码,你为什么还在用这旧的?”
“因为同事还不习惯嘛……”她开始理不直气不壮了,然后变得很俗辣地指指另一支电话,“手机不通,你可以打那个给我啊……”
他随着手指的方向,前进两步,一眼就看出端倪,喟然道:“我肯定这支电话整天没响过。”
她诧异,“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好神奇的家凯哥!
他抓起白色电话线,暗示真正神奇的,是电话线早和主机解体了!
关立美看到赶着解释,频频晃头,“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
“我晓得,依你这么想等到我的解释,我知道不是你弄的。”
“家凯哥,你会骂我不够细心吗?”她害怕他生气,退后一步。
“不会。”大手一扯,就把她扯回来。
“那……你会怪我糊涂吗?”
“也不会。”
她不安,想再确认,但发现他正在吻着自己,惩罚般吻的她透不过气,头脑比发烧时还昏胀。
而且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横抱起她,往楼上迈去,表明他即将要做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到她的卧房,他一脚踢开门,再一脚轻松踹回去,强壮双手没到床上就是不肯放下她。
等到男人高大身子欺压在她身上,她因为知道接着他会做什么,所以有点慌了,且还明知傻问:“家凯哥……你……你要做什么?”
“做我认为能够让你感受被我宠爱的事,我一直都好想……”他快速解开她衣服上所有钮扣,魔魅的一面在那一晚后,它重现了!
不过,此回精力充沛,更毅然笃定,这次昏的绝不再是他,而且他要加倍向她讨回上回的恶搞,以及五年来的隐忍!
她衣服一被褪去,小脸爆红,来不及遮掩,就被他抚摸得手软脚软,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似教他的吻挨了一记热烫。
她初尝此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却已感受到紧贴自己的他,正亢奋抵着她,而她也像着了他的魔,跟着他长时间耐性的碎吻,紧抓着床单,轻易就受不住地呻吟。
花了许久时间耐性亲吻,黑眸凝视为他彤红的诱人胴体,蓦地,他狂了,不再迟疑,直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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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远走,黑夜来临,关立美早酸软无力,让心爱的男人宠得昏了过去。
他滴着汗水,长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恣意游栘,看着她昏睡的娇憨模样,他低头啄吻那张小嘴。
入梦乡的她,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微笑,犹如这五年来,他总在她酣睡时,悄悄亲吻着她。
每每见到她甜美的笑容,男人心中的爱就为之添加一层。
早在五年前,他就从这张不懂得说谎的小脸上看出,是她先爱上他的,他自己也神迹般就是忍不住想宠这女人;而他却像个小偷似地,每见她对自己一次幸福的微笑,他就偷走一块爱意,经年累月,他的爱,深了,要她要定了。
美丽的星辰出现,不知此时是何时,只想搂着她入睡,互传激情后的体温。久久后,男人再次醒来,身边的女人仍旧酣睡,确实累坏了。
无意间,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使用多年的粉色日记本,不愿就此惊醒她,动作轻慢地拿来观看,翻了第一页,俊脸愣住了。
主因是,这一页写的,正是首度看到他就害羞的记事,干脆,他翻到中间,不意外,又是写自己。
他笑了,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颊一下。因他在这一页找到他的小妮子曾经说的小小梦想。
陡地,俊脸浮现无比坚决,决定直接霸道地替她完成这一切。
他弯身拾起地上的长裤,迅速套上,刻意走到卧房角落,持起手机,拨打贴身特助的电话号码。
不消一会,彼端有了回应:“喂?”
“阿刚。”任家凯视线随意一扫,定在搁置在桌上的女性粉色日记本。
对方一听任家凯的声音,吓得倒抽一口气。
凌晨五点哪,吓人也别选这招。
“我想在你最常去的郊区借匹活物。”
阿刚了了。“头儿,没问题,白的那只最美,最合你,啥时要?”
“除了小黑,其他人早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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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暂住皇林山庄一夜的马傲飞,大伸懒腰,由管叔家走出来。
那管老头简直不是人,一边打电玩竟一边听舞曲版大悲咒,火星信徒!
他才走出来没几步,就遇上提着早餐的区皇干部,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住皇林山庄的人,都他妈这样阿达阿达的吗?
“马二爷,还没吃早餐对不对?”干部开心问。
“干嘛?你有买我的份吗?”
“当然,给。”干部即刻递给他装了中西式早餐的纸袋。
“嗯!会为我着想的,都是有为青年。欸,你刚刚在笑什么?”
干部噗一声又狂笑出来,擦擦眼角笑泪,“只是熊熊想到昨晚开车经过头儿家,看到有个女人被头儿丢出来,还衣衫不整的。”
“哪只花痴这样可笑?”马傲飞超级好奇。
“偶哪知是谁,脑子塞上水桶,又在那边火大尖叫骂脏话,还好不是三更半夜,不然特像桶子女鬼的,管叔发现一定抓师父来超渡。”
“你确定是任家凯干的好事?”
“二爷你和头儿没有关先生那样熟,我们头儿除了有毒蛇外号外,还有千面称号,就算突然杀人放火,我们也会怀疑是他干的啦!”刚笑说完,集合在关家一群人对他呼叫——
“修,车子都发动了!二爷,早安呀!”
马傲飞跟修走过去,很错愕,挑眉环胸问:“又不是办公日,你们这群人发什么神经,全西装笔挺的?去观礼啊?有人出殡吗?”
“没有,集体出去露天开会。”有人随意敷衍。
“那你咧?”马傲飞感觉怪怪,上扬一下下巴,瞪着突兀穿睡裤,站在关家门前当铜像的小黑。“任家凯的左右手,开会你敢穿睡衣去吗?”
小黑大打哈欠,爱困,“我要负责载关妹妹去分店上班。”
“你们老实告诉本大爷,立美现在在干嘛?”
“还在睡觉。”众人清楚马傲飞的马脾气,全招了。
“任家凯也在睡吗?”
才问,任家凯就从里面开门出来。
马傲飞瞪凸眼。是怎样?这男人年年优质第一名已经够他赌烂了!现在竟然还大清早穿白衣黑马靴出来给他耍帅!?
“任家凯,你要去哪里?”他将他当犯人盘问。
“去玩。”任家凯酷着俊脸解释。
“有人大清早出门去骑马的吗?”不然干嘛穿马靴。
“或许我任家凯就是个例外。”任家凯神秘一笑,发动跑车。
马傲飞还是不满,真当他看不出事有古怪吗?速速抓一只低声邪恶威胁:“从实招,上次赛车你输我五万,不讲大爷我现在就跟你讨债!”
干部呆了呆,还想不通自己何时输他五万,当下就凑过去老实全招。
马傲飞听完兴奋不已,自动打开任家凯的车门坐进去,“我要跟!”
“你要是无聊,可以找关立威去游泳。”任家凯沉住气建议。
“我要跟!”马傲飞坚定不移,存心想看戏。探出头,他朝后面车子的车子大声问:“阿刚,你要去的那边是养几匹马?”
“两匹,一白一黑,白的我给头儿订了!”
“那大爷我要黑的,够野,适合我。”耍帅他也会。
“那只谁都没法骑啦——”
“也就是很来劲罗?”马傲飞觉得有挑战性,“好!我要它!”
任家凯捺着性子劝:“傲飞,好玩的地方很多,我这你能不能别跟?”
“我、就、是、要,跟!”马傲飞对任家凯要固执,就差没叫他“爸”!
尾声
佑兰拿着孩童玩具扇子闲闲扬风,“为什么要派我来这种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佑兰姊,这里很不错呀!”
年纪较轻、纯粹打工的女同事,抱着几本书籍走来,指着对面那座山。
“那山里有很美很大的度假屋喔!非常适合想蜜月的情人夫妻去度假,但是这附近居民说地主故意把价钱调高,没人买得起。”
另一位女同事走来搭腔:“如果买的人是区皇和马氏就难讲了。”
“这年头哪个男人有闲情逸致为爱人去买度假屋?”佑兰嗤之以鼻,“别玩弄女人就偷笑。教两位妹妹几句新时代名言,听奸罗!”
“好!”
“天长地久当理想,爱情长跑是梦想,浪漫男人叫空想!”
妹妹们听到傻掉,想来大姊她人生还真是历经沧桑,凄凉可悲哪!
“老娘这样讲,了了吗?”佑兰傲然问道。
“不是很懂。”同事摇头,看着佑兰身旁的关立美,“因为立美姊一早过来,就一脸很幸福的样子耶。”
她冷睨失魂落魄的女人,“那叫神经大条。”让小黑载来有啥幸福的?
“跟你说喔!”同事鬼祟对佑兰招手,刻意轻声低语告知,“立美姊今天一直穿着薄的长袖外套,她说她感冒,但我在她弯腰搬东西时,不小心在这边——”
同事指着自己胸口,脸红道:“看到好多很像吻痕的印子耶!”
佑兰呆了几秒,忽地转身,拉开犹在神游的关立美的领口,发现一大堆震撼,再拉拉其裤子,看到又一堆彷佛是专属印记,再震惊,
原来神经大条是她自己!关立美那张脸会幸福成这德行,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肯定,这女人昨晚就已经给任家凯吞了!
“立美。”佑兰拍拍关立美。
关立美回神,耳朵让好友吼得嗡嗡叫了好一阵。“叫我做什么?”
“任家凯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凑过来以彼此听得到的音量问。
关立美不发一语,佯装忙碌弄收银机的发票,面红耳赤,明显心虚。
“现在把外套脱了。”
“为什么我要脱外套?”
“任家凯把你全身上下都亲遍了,我看他存心故意要你心不在焉!”
“我并没有心不在焉啊……”关立美愈讲愈小声。好吧,她是有别的原因,“我只不过是头很晕。”
“才怪。”佑兰怎样也不信,不然她看她身体时为啥没察觉。
关立美更心虚,头垂得更低,“好……我承认,我真的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我在想他。”
早上小黑突然在客厅等她,告知她任家凯突然有公事要办,交代他接送,没几个小时就会过来这边找她。
他工作向来忙碌,她舍不得埋怨醒来时失去与他的温存,只是认为身为女人的她很没路用,才过三个小时而已,就好想他啊!
“立美姊在想男朋友唷?”
女同事觉得任家凯这名字好耳熟,短时间想不透,便抽出手中一本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