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怎会只有我在忙,这让我觉得你不注重我。」郝莉丝反驳。
李洛其快被她烦死了!
「莉丝,我父亲刚下葬,瑞士那边还有一些后续问题还没解决,我又刚接公司,没有我父亲在一旁帮我,我凡事得自己去了解,在这种时候,可不可以麻烦妳多担待一点?」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缠身,包括于祖儿。」郝莉丝不客气的回嘴。「你大概是怕你和我回新加坡,于祖儿会跑掉吧?」
「莉丝,停止这个话题,我不想和妳吵架。」语罢,他按下内线,电话接通后他说道:「翁助理,妳今晚有事吗?」
(总裁,我没事。)
「那麻烦妳加班,陪郝小姐去吃饭、四处去逛逛,对了,顺便帮我买一份寿礼,东西要郝小姐满意。」
(是。)
郝莉丝一听,简直快气炸了!
「我们都还没结婚,你就这样冷落我,将来若结婚了,我不是要每晚都要追着老公跑!」
「莉丝,我不要妳追着我跑,我要自由。我已经告诉过妳了,我会有分寸,妳还是拥有我,但不要想掌控我。妳是个聪明的女人,妳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能维系住我们的关系?」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郝莉丝讶然!
李洛其走到她身前,在她唇上轻轻一亲,「让翁助理陪妳去,我忙完今天该忙的公事就会回去。」
郝莉丝识相的扯开一抹微笑,接着转身离去。
她知道和李洛其硬碰硬对她自己没好处,首要之务自然是稳住自己的地位,等到结婚后,她会想办法掌控住李洛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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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莉丝离去后,李洛其瘫进办公椅里,他闭目冥思,想着自己到底是要什么样的女人?
他希望有那么个女人能完全满足他,无论是生理的、心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周旋在女人之间,那会烦死人。
「啊--」
突然一声女人的惊喊声震天响起,传进李洛其耳里,打断了他的冥思,让他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
现在是下班时间,公司里早就应该没人了,怎么会有女人的惊叫声?他立刻循声下楼去。
「住手!救命啊--」
紧接着又是声喊救声,而这句五个字的喊救声,已足以让李洛其听清楚这声音是于祖儿发出的。
「住手、住手!啊--救命啊--」
喊救声愈来愈清楚,李洛其确定自己循声而来的方向没错,他的脚步也愈来愈快,几乎是小跑步。
该死的女人!喊得他心惊肉跳,最好不要给他出什么意外!
李洛其狂奔来到会计室门前,他已经可以肯定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他连忙推开了门。
砰的一声响起,李洛其第一眼目睹到的竟是人事课的陈课长一巴掌打在于祖儿柔美的脸上,他心中的怒火陡升,并伴随无限的心疼。
「啊!」于祖儿痛喊一声。
「于小姐,没想到妳这么不知廉耻,先来诱拐我再喊救命,妳是想让我晚节不保是不是?我告诉妳,我……总裁!」陈课长此时见到了李洛其就站在门口,他连忙离开于祖儿身上。
陈课长离开了于祖儿,此刻她也见到了李洛其,她连忙收腿坐好、拉住了敞开的衬衫,泪水也委屈的流下。
「总裁,您不会是听到于小姐的喊叫声了吧?总裁,请您听我解释。」陈课长先发制人。
于祖儿抬着泪眸、委屈的瞅着李洛其,「我……」
「总裁,是于小姐来诱惑我的,您要明察啊。」陈课长见于祖儿就要开口,他立即打断她的话。
于祖儿一听,连忙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诱惑他!」
李洛其眸色氤氲、面无表情的冷视着于祖儿,嘴上却是问着陈课长:「她……诱惑你?」
「我没有!我没有诱惑他!」于祖儿再度喊着。
陈课长回答:「总裁,于小姐被您撤职查办的人事案下来了,基于同事情谊,我来通知她这件事,让她有个准备,没想到她听完之后,就想借着引诱我,要我帮她疏通、疏通……」
「疏通什么?」
「自然是想看我能否帮她挽回这个人事案。」陈课长回答。「总裁,我们都是男人,您也知道要不受诱惑很难,所以我就情不自禁的……可没想到,我才刚动手,她接着就喊救命。」
他在说什么?于祖儿简直是听傻了眼!
而真正教她傻眼的不是陈课长这番无中生有的污蔑,而是李洛其竟要将她撤职查办!
陈课长这番无中生有的话,听在李洛其耳里是合情合理,他心中可以说是相信了陈课长的话,火气也窜了上来。
他尽量压抑下火气,「陈课长,早过了下班时间,你可以离开了!」
听见李洛其只是要他离开,没做其他处置或表态,陈课长心中感到不踏实,
「总裁,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于小姐有其他的辩驳……」
李洛其伸手阻止陈课长继续往下讲,接着再度说道:「你可以离开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是。」陈课长也只能无奈的,心怀忐忑的离开,可也在出了会计室后,立即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是好险,他没想到李洛其下班后还留在公司,他巡视了所有的办公室一遍,至于总裁辨公室不是他能接近的,他以为整个公司只剩下他和于祖儿,因此才敢大胆的向于祖儿求欢。
他本想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再用那个人事案哄她,说自己会替她想办法安抚她,至于是不是真有办法,等先得逞再说。
可没想到李洛其竟还在公司,还好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马上反应过来打了于祖儿一巴掌,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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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课长离开后,会计室陷入了沉寂。
于祖儿苍白着俏脸、双眼近乎无神,整个思绪还陷在李洛其要把她撤职查办的残酷事实中。
她若被撤职查办,她会计师的生涯就等于是完了,没人会聘请一个有污点的会计师。
李洛其也无语,因他正忙着压抑下心底那股随时会爆发的怒气。
该死的女人!连陈课长那种没什么特色、权力的男人,她都能牺牲色相去诱惑,实在是太随便了!
愈想愈气,他终于压抑不了,突然地欺身到她身前,低吼着:「妳要找人疏通,光找个课长是没有用的,妳找错人了!」
于祖儿缓缓抬头,不争气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哽咽道:「我没有、真的没有!这是我最后一次辩驳,要信不信随便你!」
她何须再多浪费唇舌,就算她说干了口水、道破了嘴,她知道李洛其还是不会相信她的,她在他心里是非常不堪的。
「要信不信随便我?那我告诉妳,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妳的。这是妳惯用在男人身上的伎俩,不是吗?还要我相信,作梦!」
于祖儿彷佛是习惯了他的揶揄、讽刺,她面无表情的承受着,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太多扯不开的结,她觉得好累,完全没有力气,不想去解释、不想去解开,就任由他去误会吧。
可是,她不能让他毁了她的前途啊!
「李伯伯要我用那二千万买的股票,我已经交给你的会计师了,你不能将我撤职查办!」
「我不能?」李洛其听了直想笑。
「我告诉妳,我可以的!再说,那支股票只剩当初买的价钱的一半,就算卖了也补不回来。」
「股票的涨跌不是我能控制的,李伯伯是得到内线消息才买的,说半年内一定会涨三倍,你可以等。」
「我不想等,我也不要股票,没有公文就表示妳挪用公款,依公司规定,我要将妳撤职查办!」
于祖儿委屈地瞅着他,泪水就这样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李洛其回瞪着她,一颗心都教她的泪水给揪痛了,但他嘴上却说:「对着我哭是没有用的。」
于祖儿收回了目光,从沙发上起身,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抓住敞开的衬衫,她侧了个身避开李洛其的视线,准备要扣回扣子。
此时李洛其却抓住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轻扬着唇说道:「急什么?妳不是要找人疏通吗?而我才是那个妳该请求疏通的人。」
闻言,于祖儿瞠目结舌,「你……」
「我怎么了?」李洛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让我撤回撤职查办的公文。」
「什……什么方法?」于祖儿问得战战兢兢。
李洛其朝她扬唇一笑,手从她的下巴挪到她的唇摩挲着,「不管我提出什么方法,妳都会答应,对吧?」
「到底……到底是什么方法?」于祖儿困难的问。
李洛其亲昵的举动让她心跳加速、身子颤抖、惶恐莫名……她都快站不住了,说话又怎么会正常呢!
经过四年前那件事,她视李洛其如毒蛇猛兽,她害怕他随时会无预警的扑向她,让她没有闪躲的时间和机会。
她宁可他对她恶言相向,也不要他像现在这样,她根本无法猜测他想做些什么?还是有什么目的?
李洛其的手从于祖儿的双唇往下,轻抚着她的颈项,「妳一定会答应的,妳若不答应,妳的前途就完了。」
于祖儿全身窜过一阵令她心悸的电流,她的话说得愈来愈辛苦。「你……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洛其的手指由她的颈项继续往下,停在她衬衫的敞开处,语气轻佻的问:「妳是兴奋、还是紧张?嗯?」
「你究竟要怎么样?」
于祖儿紧张地边说边退了几大步,直到与他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她连忙扣好自己衬衫的扣子。
「注意听好,我的方法是……要妳当我的情妇。」李洛其得意洋洋地道。
「你说什么?」于祖儿一下怔愣住。
「我要妳当我的情妇。」李洛其再说一次。
他分明是要羞辱她,她不能自取其辱!
她摇摇头,「我不要!」
「不要?」李洛其神色一凛,「妳知道不要的下场是什么吗?会计师执照不好考吧?妳的前途将毁于一旦!」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羞辱我?」于祖儿睨着他。
李洛其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一笑,「我给妳一个小时考虑,时间过后,就算妳想要,我也不接受。」
话说完,他便潇洒地离开了会计室。
第六章
李洛其之所以能如此潇洒地离开,是因为他有十成十的把握,于祖儿一定会妥协,他料定她不会笨到牺牲前程。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回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于祖儿就走了进来。
「多久?」她问。
「什么多久?」他反问。
「情妇要当多久?」
李洛其露出一抹冷笑。「到我不要妳为止。」
「那是多久?」
「可能是一个晚上,也可能是一个星期或是一个月,总之,到我不要妳,妳就自由了。」
「一个晚上?有可能会只要一晚就好了吗?」
「当然有可能。」
「那……我答应你。」
李洛其朝她俊魅一笑,随即把装着房屋所有权状和钥匙的牛皮纸袋放到她面前,「这房子是妳的了。」
于祖儿摇摇头,「我不要什么房子,我只要你把公文撤回来,把股票收去抵二千万的帐就好。」
「这是我爸找的那栋房子,我劝妳最好收下,妳总不会要在我家当我的情妇吧?那我告诉妳,莉丝会把妳杀了。」
于祖儿一听,连忙拿过牛皮纸袋。
「从明天起,妳不用上班了,只要待在家里等我就可以了,我随时会过去,但不一定是什么时候。」
「那如果我有事要出去怎么办?」
「得跟我报备。」
「我知道了。」
「明天晚上我会过去,在家里等我。」
于祖儿点点头。
「对了,今天金志中来过,这束花是他要送给妳的,我直接替妳处理。」语罢,他把花丢入垃圾桶。
于祖儿一见,立刻走到垃圾桶边捡起花束,略显不悦的说道:「不需要你替我处理,我自己会。」
看她把那束花当宝似的捡起来,此刻又紧紧抱在胸前,让李洛其看得一把火就这么烧了上来!
「妳现在是我的情妇,妳竟敢把别的男人送的花当成宝,妳未免太不尽职了,马上把花丢了!」他霸道地命令着。
于祖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花摆回垃圾桶。
「还有……」李洛其继续说:「他约妳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妳明天就打电话拒绝,听到没?」
于祖儿扁着嘴点点头。
李洛其走到她身前,伸手轻抚着她的脸,「从现在起,妳的身体、妳的时间只属于我一个人,明白吗?」
于祖儿只能无奈地再度点点头。
李洛其勾起她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对,他接着缓缓低头接近她的唇,却在于祖儿的神经绷到最紧时,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
一阵失落的感觉涌上心头,于祖儿知道李洛其是不可能吻她的,可心底深处却始终有着期待。
他毕竟是她的初恋啊!
李洛其在即将碰上她的双唇的最后一刻将唇移走,那是需要很大的毅力的,他想吻她想了几年,可却又认为她不配得到他的吻。
他在她耳边说:「当情妇就得当个安分守己的情妇,不要学妳妈得寸进尺,妄想掌控我和公司,这样懂了吗?」
于祖儿咬了咬唇,再度点点头。
「先走吧,明天晚上……把身体洗干净等我,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于祖儿一听,抬眸瞪他一眼,接着转身离开。
她懒得再为自己辩解了,反正只有一晚,她咬着牙忍过就算了,从此她就可以永远摆脱掉这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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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于祖儿没到洛其亚集团上班,她打算利用一个早上搬家,之后再打电话给金志中,婉转拒绝他的晚餐约会,接着再到吴敏敏上班的连锁咖啡店找她,要她搬过来和她一起住。
吴敏敏和于祖儿虽是同学,她连考了几次都没考过会计师执照,目前正在知名连锁咖啡店的分店当店长兼会计。
于祖儿收拾好东西,正提着两大皮箱要下楼,碰巧遇上郝莉丝也提着行李要离开,郝莉丝准备要回新加坡。
「妳这是在做什么?要逃跑?」郝莉丝挑着眉问着于祖儿。「我是不是需要打电话给洛其?」
「是他准我搬走的,妳若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他。对不起,计程车在外面等,我要出去了。」
于祖儿心虚地赶紧下楼。
洛其准她搬走的?难道是她的话影响了他?若真是这样,那她就可以安心的回新加坡了。郝莉丝注视着于祖儿的背影想着。
出了门,上了计程车,逃过郝莉丝那凌厉、像是和她有仇的眼神,于祖儿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