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水水死?”他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让她半趴在自己的腿上。
元德没有挣扎,她的背的确很痛。
“不,我不想她死。”她是惟一对自己好的人了,元德想。
替她解开了衣裳,无瑕的美背现在是红痕斑斑。覆上了金创药,那沁心的冰凉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方绍宇,你不是好人,更不是君子。”她突然说道,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躯游走,她不安的扭动。
“我从不做君子。”方绍字凝睇着她的娇躯,下腹跟着一紧。
该死.她竟然能这样影响他!
可眼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动她。
“别动。”他警告着。
“你……”元德倏地翻身,看见了他热切如火的目光,不禁心慌,“你做什么?”
“我叫你别动。”暗咒了声,丢开药瓶,他攫住她的嘴。
“唔——”
元德推开他,半解的衣裳落了下来,当她感觉胸前一阵凉意,他的目光转深。
“不要碰我,你碰不起。”她喊着。
他果然停止动作,但只有一瞬间,“不错,我碰不起。”他盯住她,“可是,我已经碰了。”
什么?
元德还来不及反应,他便抓住她的双踝,让她靠近自己;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却逃也逃不了。
“你最好小心说话。”
撕开碍事的亵衣,他圈紧全身赤裸的她,将唇贴上,低语着:“别惹我生气,元德。”
元德一愣,忘了挣扎,她愈来愈无法了解.人心为何如此奇怪?
水水每日送来三餐,但现在不在门上落锁了,他们知道她不会想让水水死的,所以才敢这么做。
她黯然地想: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里,回到宫里去?
什么时候,她才能忘却这一切噩梦,重新回复她公主的身份?
她不知道方绍宇会怎么处置她,在屡屡问不出皇宫内部的事之后,他何时会沉不住气,杀了她或是放了她——
在她发愣的同时,房内出现了一道人影。
“公主就是公主,整天躺着等人服侍,一点也不感到愧疚。”
元德一见是施虹萍,再听到她刻薄的话.她不想理她。
“怎么?没话好说了?”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面对这个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无法有好脸色。
“干什么?”她来到床边,似是仗势欺人的狗,感到愧疚。”
元德一见是施虹萍,再听到她刻薄的话.她不想理她。
“怎么?没话好说了?”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面对这个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无法有好脸色。 自己忍着。“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好。”她将手递交给他,缓慢地下床,整个人看起来赢弱柔顺。
“你病傻了吗?还是舌头被猫咬掉了?我记得昨天你还恨不得我死!”
我是恨不得你死,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有能力了,我会让你永远记住那一天。
元德在心中发誓。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嘛!”
看她走路的样子,知道她的背伤已无大碍,不知怎地,他松了一大口气。
“托你的鸿福,我现在好多了。”隐去杀他的念头,她冷静的说道。
“你还在怪我吗?”
当日的情势他不得已必须鞭打她,其实事后他在心里后悔不下百次,却无法低下头来道歉,他从不做这种事。
“你还会打我吗?”她不答反问。
“不会。”
“那我也不会怨你。”
“是吗?”他还是怀疑,她的口气不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让他无法全然相信她所说的话。
“当然,本公主说话算话。”
经她一提她的公主身份,方绍宇一股气窜了上来,“你还想回去做公主?”
“我本来就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令人害怕的气势,她统统都要。
“你以为到了这里,你还是公主?”霍地,他捏住她的手,气她没忘了自己是公主,气她提醒着他天与地的差别。
“我当然是。”
“够了,你回不去皇宫了,这点还用我提醒你吗?”他不耐地道。
“为什么我不能回去?”
难道皇帝哥哥没有派任何一个人来吗?
她被这个想法给骇住了,过去几天,在她的脑中盘旋的,就是如何对付他,如何还报这一切予他:她从不曾想过,皇帝哥哥连派人来救她的意愿都没有。
“干什么?”她来到床边,似是仗势欺人的狗,
皇帝哥哥不理她了……
娇小的容颜霎时苍白,牙齿猛打颤,那么她所期望的事也不会实现了?
看她这副样子,他猜得到她在想些什么,告诉她让她彻底死心也好。
“你的皇帝哥哥不要你,他连出兵的命令都没有。”
皇宫内还是照常操演,军队调动正常,这是今日他收到的消息。
“不!不会的,皇帝哥哥会来救我的。”她摇着头,不相信他的话。
“那你就慢慢等吧!”他顿丁下,“说实在的,我也挺意外的,他看了那条白巾居然能够沉得住气,按兵不动,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尔尔。”
他继续伤害着她,可元德一个字也不信。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骗我的,我的皇帝哥哥会来,他会派人来的……”
“是吗?”他不以为然。
皇帝哥哥真的不来救她吗?
蓦地,她觉得人心真的好可怕。
“若皇帝哥哥不来,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若你的皇帝哥哥打来,你会希望谁赢?”他反问。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无言,不知自己内心的打算能否成真……
这时,岩教的护法向他们的方向疾行而来。
“成礼,什么事?”
“庄主……”成礼为难地看着一旁的元德。
“但说无妨。”方绍字示意。
“是斳王派人来传消息了。”
“哦?”眉一挑,他接过成礼手中的字条。
人既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意,本王绝不拿三生石交换。
看完了简短的字条,他抬起头来,知道成礼已经先看过内容了。
元德激动地看着他。
他同情的瞥向元德,看来她的皇帝哥哥是不会来救她的了。
“你怎么说?”他问成礼。经召集众人在大厅议事了,请庄主移驾。”
他们如人无人之境般交谈起来,完全忽略了元德。
“你去告诉他们,我马上过去。”他刻意支开成礼。
“信上说了什么?”成礼一走,元德马上追问。
“回房里去。”他眸一冷,她不会想知道的。
“不,告诉我,皇帝哥哥写了什么?”她坚持。
“也好,让你彻底死心。”他将纸条丢给她。
“要杀要剐随意……皇帝哥哥竟然这么说……”
踉跄一退,她无力支持自己的身子;他紧搂着她的腰肢,以免她瘫倒下去。
“没有刚才的问题了,你只有等候我们处置你。”他说道。
前途茫然未知,元德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大厅里早坐满了岩教的长老和其他在岩教中地位不低的护法们。
他才进入大厅,就被众人逼着提出对策。
“现在狗皇帝不把三生石交出来,让他长命百岁下去,恐将民不聊生啊!”
“还有,狗皇帝财富累积的速度相当惊人,恐怕随时都有足够的战力向外扩展。当初要他为了一个公主放弃这一切,简直是异想天开啊!”
“是啊!既然公主无用了,那就杀了她,一了百了;对付靳王的事,我们再另商对策。”元长老希望快刀斩乱麻,只要是斳王身边的人,他是欲除之而后快。
“庄主,你倒是说句话啊!”
由方才进门到现在,方绍字一个字也没说。
他同样在思索着。不过,对于元德的处置他想得更多些。
“我认为斳王只是故意制造他忽视元德公主的假象罢了,他在静观其变。”他试着找出一个好理由说服他们。 “这……”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办法猜透靳王的想法,他生性多疑且残暴无情,凡是斩王朝的人民没有一个没领教过的。
当然,当年他破例收了一个民间小女孩做义女。也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好了,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们都下去吧!”他不能给他们答案,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庄主,可是……夜长梦多啊!元德公主的事一定要尽快处理。”
“这我知道。”挥挥手,他累了。
众人见状,不敢违抗,只好先退了出去。
“可是公主都落在我们手中这么久了……”
“他在赌,赌我们的耐心,你们难道要中了他的计吗?”不管狗皇帝的心里怎么想,他还不想放她走。
“属下全凭庄主吩咐,不过带回信鸽的元长老已
第六章
咸阳宫
宫里因为皇上最疼爱的妹子元德公主被擒而显得气氛凝重。听闻皇上密派驻守在关外的将军回宫,替他调查此事。
不料,将军尚未回到宫里,斳王就收到了贼人的礼物,一条沾了血丝的白巾。
元德公主被玷污了!
这件事不知怎地在宫中传开,未出嫁却失了贞的公主,不再是他们心目中完美无瑕的人了。
正因为如此,斳王下令封口,谁敢透露一个字,便杀丁了事;但这件事虽然没在靳王面前说开,斳王也同样气愤难耐。
“宰相,你说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靳王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皇上,关心则乱,那些贼子就是要见到皇上失控的模样,您若动气愤而出兵,只会对我们不利啊!”宰相劝道。
“难道朕的兵力还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山庄吗?”
“皇上,公主还在他们手上,若您贸然出兵,只会害了公主。”
闻言,斳王坐回原位。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以静制动吧!您愈是不在乎,公主愈平安。还是皇上想完成他们的心愿?”宰相探问道。
“三生石?不,朕怎么可能把三生石交出来?”
那是元德给他的,本来他是瞧不起那块玉的,可自从知道那块玉能让他长命百岁之后,他更视为珍宝。
“皇上不交出三生石,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与这事儿无关的公主的。”宰相推想。
“万一他们伤害了元德。。。。。。”
“皇上,牺牲公主总比牺牲您好啊!况且您是天子,出事不得啊!”
“嗯,你说的不错。好吧!朕就暂且听你的,但若是公主有什么不测,就拿你的人头抵命。”
斳王不改残酷口吻,吓得宰相冷汗直流。
要杀要剐随意……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畔,自从知道真相后,失望便再也无法抑制的涌出,占满了她整个心头。
为什么?皇帝哥哥为什么不来救她?
她知道皇帝哥哥的兵力强大,一个火焰山庄也许不需片刻便能拿下,为什么不来救她?
那天她还信誓旦旦的诅咒要他死,现在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待在厢房内。
难道十几年的兄妹之情全是假的?
一旦大难来时,各自分飞——
皇帝哥哥真的不再理她了吗?
为了一块三生石……
那块玉是爹爹给她的,说是她出生的时候,紧紧握在手中的,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把它当成是上天的赏赐。
直到她入了宫,要什么样的宝物没有。所以当皇帝哥哥同她索时,她想也没想的就把它给了他。
后来她才知道这块玉叫作三生石,能长生不老、起死回生。
为报答皇帝哥哥的收养之恩,她并没有索回这块能长生不老、起死回生的三生石。
没想到,为了这块三生石,她被卷入争夺之中
皇帝哥哥不交出三生石,方绍字也是为了三生石捉她的。他们之间,她的存在仅只是靠着这一块三生石维系着,她不禁怀疑,皇帝哥哥是否是因为她的贡献才对她这么好。
原来他对她好是有目的的。
再次觉得,人心好难了解,过去的日子,她究竟是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她茫然无知——
她对过去的日子无知,未来呢?
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又该何去何从?
思及此,泪水莫名的落了下来,对于未来,她好怕。
“公主,你怎么哭丫?”水水端了水盆进来,抬头便见元德正在落泪,她放下水盆,靠了过去。
“没事。”她佯装坚强,哭音却泄露了一切。
“是不是伤口在疼?”水水关心地问道。
元德摇摇头,“你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早在我被掳来的那天起,我就不是公主了。”说着说着,泪水又落了下来。
“那、那……”如果不叫她公主的话,水水不知道该怎么叫她。
“你可以叫我烟岚。”
“不不不,那怎么成呢?”奴婢是不能直呼主子的名字的.水水马上挥手兼摇头。“被主子知道,我可就惨了。”
她不想为难水水,索性由着她了。
“公主,水水带你出去走走吧!”水水提议道。
“他说可以吗?…”“他”指的是方绍宇。
“庄主没说不能让公主出房门啊!”水水认为没有交代,应该就是可以吧?
“好吧!”她点头,反正她也想出去走走,整天闷在屋子里她快要窒息了。
“公主,先换衣裳吧!”
水水服侍着她,不一会儿,她换上了轻便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许多。暂时就把皇帝哥哥的事放在一边吧!她想。
暮色金澄,洒向瑰丽的大地,一切看来是如此宁静祥和。
放眼望去,整座火焰山庄大得令人咋舌,想必庄务更是繁重!
“公主,那里就是庄主的书房了。”水水顺着元德的视线看去,看到她正盯着方绍字的书房,于是替她说明。
“我没问他。”
“哦!“水水自知多嘴,立刻闭上。
“咦,那里又是什么地方?”她注意到一处屋顶是盖着红瓦的,和其他处不一样。
“那里是老夫人的住所。”
“她一个人住在那里?”
“是,还有一个服侍老夫人的丫鬟。”
“嗯。”她点头,又继续往前走。
“公主,我们已经走得够远了,该回去了。”
“我还不想回去。”
难得水水肯带她出来走走,她不想这么快又回去那个囚房。
那地方称之为囚房可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啊!
“可是公主……”
水水话还没说完,另一头眼尖的施虹萍已经看到她们了。
“是谁让你出房门的?”施虹萍劈头就问。
“是水水带公主出来走走。”水水连忙抢先道。
“死丫头,你是胳臂往外弯是不?谁要你替她多嘴来着。”施虹萍甩了水水一个耳光。
“你、你怎么打人呢?”元德上前,扶着水水以防她跌倒。
“我打人又怎么的?我在教训下人用不着你管。”施虹萍有气无处发,若不是宇哥千交代万交代不可动她,她还真想将那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下人也是人!”她喊着,同时也甩了施虹萍一以置信的看着她们,“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等宇哥利用完你之后,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撂下话,她奔向方绍宇的书房,她知道,他一定在那里。
“公主……”水水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