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的遐想 柯珂
这一次终于很快地与读者们再见面了!这种喜悦像一块糖,含在口中溶得极快,甜滋滋的味却留了许久。这种感觉,恰似写这篇故事的过程,又甜又顺、又舒服又贴心,灵感来得快,字也敲得快,不消几天便写完这本书,真有些像一场短暂的恋爱,回忆起来却深深触动心弦。
除了与本身所学有关的古典文学作家之外,我一直很喜欢金庸的武侠作品与倪匡的科幻小说。喜欢金庸的博学与深湛、豪情与细腻;喜欢倪匡的不羁与无际、超越与奇想。(不过倪匡的作品我只喜欢他前期在X景出版社所出的四十余本,尔后他转战X冠出版社的作品我就不很欣赏了!)所以在上一个系列写了略具古代武侠风格的作品后,我决定写一个科幻故事。(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国中一年级第一次尝试写的小说就是科幻故事!)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才一下笔,灵感就如汪洋奔肆,朝我兜头兜脸袭来,一本书已经不能尽诉我想说的事,只好又扯出一个系列。至于这个系列会有几本,就得让读者猜一猜了。
“要死了!又是系列,你要我们等多久?”
一定有读者会瞪着我问,因为上一个系列实在让人等到几乎“眼成穿而骨化石”。这一回我绝对不敢再害你们,在下会想尽办法快马加鞭,不让各位读者大人等太久!(嘻嘻嘻,写这篇序的同时,我已经写完下一本了喔!)
这一回说的是有关时空交错的故事,也许是现代与未来或过去的迷惘,也许是地球人与外星人的纠葛、牵绊……总之,看了你们就会懂。在其中,我也试着表达自己对于一些议题的看法,包括人类用尽各种方法来培育人类、筛选人类,甚至是未来人际之间可能因为电脑与科技的发达而愈加疏离与冷漠等。我不想做一个在书中说教的人,(因为自己天天都在说教,说到自己都生厌了。)可是悄悄地告诉你,我还是希望你想一下书中出现的某些问题。
当然,一百年后的人类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请各位姑且看我“乱盖”一下——我已经“盖”得很简单了,因为我希望你们都看得懂,不必想破头。
在此要感谢很多人,亲爱的老公小孩及读友们,之前几本书已经说过感谢,此番就省略不必再说了。(原谅我吧!)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我姊姊乃文及姊夫明昕,其实我姊姊文学造诣也很不错,看了我的作品竟不曾批评过几句,实在是包容心特强;还有姊夫啦,谢谢你大方又慷慨地送我一台价值六万元的笔记型电脑,让我的写作速度大有改善,真是太太太太……感激你啦!呜呜,在下感激涕零,已不知所云。
最后,希望你们喜欢这本与上一系列风格不太相同的作品,我是个不爱拘于一格的人,希望你们也是!下回再见了。
楔子
公元二一○○年地球城邦总厦一百楼
“报告帝女,宇宙防卫武器研究中心研发的环宇卫星八七七六号刚刚启动讯号,已经开始传送我们与卡尔星球的战况。”
“嗯,目前情况如何?”立于窗墙前的东方女子缓缓转过身,精明锐利的眸光横扫“宇宙防卫部部长”艾米森。
艾米森微微一笑,掩不住的得意在嘴角溜窜,接着手指轻弹,指尖“啪”地微响之际,两人眼前的巨幅荧幕应声闪出一线光芒,跟着即出现整幅全彩的立体影像。
“报告帝女,当然是我们的‘城邦宇防组织’占优势,估计不出两分钟,咱们便可胜利凯旋。”这个年约四十、褐发碧眼的高大白种人操着极为流利的法语继续说道:“卡尔星球的国力、财力、兵力、智力,甚至魅力,都远逊于我们地球联合城邦,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帝女不语,一双丹凤利眼专注地直视荧幕一闪动不停的连续画面。
深蓝色的宇宙星空中,一颗颗的星球或远或近为衬底,对照出荧幕中心清晰的焦点——两队宇宙战舰正猛烈地展开攻击与追逐,一阵阵刺眼的激光闪耀明灭,裂撒出一团团的烟雾与粉尘。
“高达战舰具有高含氧保护层,不但能有效防止卡尔星球特击队金透弹的攻击,还能过滤爆弹落下的弹药尘及幅射,是目前最新的防卫系统。您看,高达战舰一点损伤也没有。”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穿插在艾米森的话语间隙。
“这是由防卫武器研究中心的高达博士所研发出来的?”帝女扬起眉,口气里有几分尊敬。
“是的。”艾米森看着巨幅荧幕上稳操胜券、节节胜利的高达战舰群,不禁咧嘴而笑,“看来卡尔星球以后再也不敢妄想占领地球,更遑论破坏宇宙和平。”
帝女望着敌军的战舰一艘艘化为粉尘,转瞬间灰飞烟灭,犹如电光火石一闪,须臾不见踪迹。
她沉思不语,指尖轻叩控制桌面,半晌才问道:“这一次高达战舰由谁领军?”
“报告帝女,是天罗一号。”
“又是他?”
“是的,因为目前只有他具备此一能耐;其他的天罗成员仍需一番训练与磨练。再者,这是高达战舰的处女战,也只有天罗一号具备精密的头脑与过人的智慧,得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学会操控与组织新队伍。”艾米森问道:“难道您不满意他的表现?”
“不!”帝女语音利落果断,纤手在桌面轻点,一个七寸小荧幕应声升起,帝女将手掌心贴在荧幕上。
“掌纹确认完毕。请问您想查阅哪笔极机密资料?”机器发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女声。
“我要天罗一号的所有档案。”
帝女收语不及两秒,电脑迅速列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的眼光随着文字快速游移。
艾米森于远远一旁敬立,不敢打扰上级;这些最高机密唯有地球联合城邦的统领能够查阅,旁人不得妄动。
帝女迅速读毕接连几十页的资料,然后关上荧幕沉思片刻,终于开口。
“通知天罗一号,解决卡尔星球特击队之后,立刻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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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罗一号任由脚下的输送带将他送到“城邦总厦”的防弹防尘滤氧玻璃电梯前。
他望望眼前高达一百层,直可拢云拨日的摩天大楼,嘴角勾起一个不驯与自信的弧度,长腿一伸跨入悬吊式高速电梯,手指轻按几个键,电梯陡然往一升,他冷冷望着脚下的景物瞬间缩小,凝成一个个小黑点。
“当”一声,电梯停在一百楼,他迈步走向统领室,将大手按在门前的扫瞄荧幕上。
“掌纹确认。编号:A226HK8159,识称:天罗一号。”荧幕下的小喇叭孔传来甜美的女声,厚重精密的门应声开启。
天罗一号毫不迟疑地进入,身后的门立即又关闭。
眼前依旧是他见过的空荡冰冷景象,三面电脑墙,长方形办公电脑桌,只剩一面落地窗外的点点繁星,还有几盖亮得刺眼的空气灯放射几许人性。
他知道,这里紧紧锁住了地球的一切决策,与所有地球生物的资料及秘密。
帝女早已安坐在椅子上等待他的来临。她用一双冷静的眼眸轻扫天罗一号,将他本人与电脑上出现的资料相对照,心中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她浅浅地吸一口气,望着身着银色柔铝贴身衣的天罗一号,勾起一丝淡笑。
“恭喜你这一次战胜卡尔星球,勋奖纪录又多了一笔。”
“承蒙帝女看重!”他的回答简短有力。
帝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天罗一号是经由“人为制造”的顶尖产品,他是人,但比所有人聪明,也因此自负与自信;她很清楚,到目前为止,他的所有表现不为勋奖与记功,只为了天赋的凛傲。
“你编入‘宇防部’的‘天罗组织’已经六年了,表现优异不在话下,因此我想放你一个长假。”帝女微笑说道。
天罗一号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旧有的安然神态。
“我不需要放假!”他直接拒绝。
“放假”意谓着上级对他近来的表现不满意,意谓着他目前的优势与权力将被转移与接收,他没有理由“被放假”!
帝女一笑,早料到他的反应。“你不必立刻拒绝,等我说明清楚你的假期内容之后,你再拒绝也不迟!”
说完,她手指轻弹,眼前的巨幅萤幕亮出画面。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东方人的资料照片。
“在我们的机密资料中,有一份文件一直被列为极机密,现在我认为是将它做一番深入研究的好时机。三年前,左边的男子是当时的天罗二号,右边的女子是地网四号,他们不知何故相偕逃亡。”
“逃亡?”天罗一号浓眉微扬。他们能逃到哪去?还有哪里比这个时间、这个空间更好?
“没错。他们两个人利用高达博士制造的‘时空门’偷偷逃走,由于当时‘时空门’还无法准确控制时空的转移技巧,所以我们一直无法得知他们逃去哪个时空。不过近日有一些百年前的资料陆续被发掘出来,给了我一点头绪。”
说着,帝女按下一个钮,画面出现一张在这个年代早已“绝迹”的报纸,上面以中文写着——
联合报1999年十二月二十日第二十五版家庭医学版
【本报讯】
被称为“天才少女”的台湾第一位生殖医学女博士卓然,在今天凌晨搭机返抵宝岛。卓然博士即将应聘成为岛内医学研究中心特别顾问,并于其家族企业所创立的卓氏医院妇产科服务,加设不孕门诊,造福不孕妇女……
文字旁附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子一头俏丽短卷发,面目清秀,五官精致,是典型的东方女子面孔。
天罗一号凝望着那张被帝女渐渐放大而占满荧幕的黑白照片,淡淡说道:“她与失踪的地网四号长得很像。”
“是!”帝女点头,然后荧幕一闪,出现了另外四张照片与那年轻女子的照片并列,五张照片在荧幕上闪动着。
天罗一号眯起了眼,“这三男一女与卓然长得很像。是她的兄弟姊妹?”
“没错!你的观察力确实很敏锐,他们这五个兄弟姊妹除了长得与逃亡的天罗二号及地网四号很像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着微弱的齐克星幅射。”
天罗一号扬起眉,等待帝女接下来的话。
“那种幅射只有你们‘天罗’与‘地网’身上的晶片才会有,一百年前的地球人连齐克星都尚未探测到,不可能懂得利用这种幅射能。”
“所以从这五个人身上一定能查出天罗二号与地网四号的下落!”天罗一号接口。
帝女的笑意更明显了,他果然够聪明。“是的!所以你这次的假期并非单纯的度假,我不让你自由选择度假的时间与空间,我希望你——”
“回到公元二○○○年的地球?”天罗一号的眉不觉挑起。
帝女笑而不语。
第一章
公元二○○○年一月十日台北卓氏医院二楼
“卓医师,你终于来了,我真的好痛喔!”
卓然才踏人待产室,就听见这位产妇的哀号呻吟。
“淑美,你忍耐一下,我替你看看。”卓然仍像平日看诊时一般,以清脆爽朗的声音安慰产妇。
她的声音似乎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产妇果然镇定了下来。
护士立即递来一副医用内诊手套,卓然戴妥后,伸手探查产妇的情况。
“嗯,阵痛十五个钟头了却还开不到两指,是慢了点。淑美,忍耐一下,第一胎产程总是比较久,我帮你注射催生剂,让你快点生下宝宝。”卓然向护士使个眼色。
“催生针?我不要啊!听人家说那很痛那!拜托你啦!我不要!”产妇忍不住痛哭流涕,然后抱着腹部痛苦地哀叫。
“淑美,催生针的确是比较痛,但是现在狠狠痛一下,总比拖太久来得好。你也知道小宝宝在你的产道内太久不但不舒服,也很容易有后遗症!”卓然轻拍产妇的手背。
在卓然的轻触之下,产妇如受和风煦拂,无比舒服与安定,她望着卓然亮闪着笑意的眼瞳,不觉点头接受。
护士立即替产妇注射催生针,不久产妇果然哀叫得更加凄厉,痛得在床上痛骂丈夫。
“死人阿祥,都是你害我的,我再也不替你们王家生后代了……哎哟,痛死我了……”
卓然隐在口罩下的唇畔不禁牵起一抹笑意。从她在国外求学实习开始,至今四年了,十个产妇里有九个会在痛苦的折磨下骂人,而身为“始作俑者”的丈夫,绝对第一个被骂得满头包,简直像千古罪人似的。她边笑边指示护士将产妇推入产房。
“加油!现在开始别将力气用来吼叫,要用在腹部。淑美,来,做我上一次教你的呼吸法。来,吸气,好,一、二、三,用力——对,就是这样,你真是太棒了!再来一次……”卓然看着产妇痛不欲生的模样,尽量为她打气。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终于看见一颗长着稀少毛发,沾着血水、羊水的小小头颅滑溜出母亲的肚子,卓然一把接住他,剪断脐带,然后眼里闪过一抹顽皮的笑意,抽拍他嫩嫩的小屁股,不一会儿小家伙果然很配合地呱呱啼哭起来,声音还真是洪亮。
“淑美,恭喜你,是个很健康的儿子呢!”她将小婴儿送到产妇面前,让母子相见,做母亲的开心地笑了。
卓然利落地替产妇缝合伤口,只见产妇偏着头凝望辛苦生下的孩子,早忘了刚才疼痛下的嘶喊及谩骂。
卓然微微一笑。这是最温馨、最伟大的时刻,也是她身为一个妇产科医生最满足、最骄做傲时刻!能当一位母亲真好,虽然生产过程极为痛苦,却也是收获的开始。
“好了!”卓然起身,朝产妇灿笑,“你休息三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下午我会去病房看你。”
“卓医师,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医术高明,我一开始还怀疑你的能力,现在才知道你被称为“天才少女’果真是名实相副。非常谢谢你的帮助!”产妇一脸感激。
“这是我的责任啊!何况我做得很开心!”卓然摘下口罩,露出年轻得令人惊讶的脸庞,而她那清秀雅致的五官,正盈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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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风刮在脸上,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头发被迎面而来的风使劲拉扯,深深痛入头皮,可是卓然却享受着这份快感。
仪表上的车速指针已经狂飙到八十,她却觉得还不够,纤手一动,加催油门,想让胯下的BMW重型机车跑得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