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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难逃  第7页    作者:苏华

  她狠狠地盯着李卫,冰冷的说:“我在想,如果我阿玛现在不是待在景山,你还会对我这么、照顾备至。吗?”

  “格格这话,臣可就听不懂了。”李卫一笑道。

  这时各小队长纷纷出来回报,采欢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回李大人,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李卫一脸诧异,这怎么可能?!一个中了火铳子的男人,难道还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不成?!

  春喜也紧跟着那群侍卫的身后出来告状,“格格,大厅里几件古董花瓶都给撞碎了,小禄子和林嬷嬷要我趁着李大人还没走,出来禀告一声,免得以为是咱们自己不小心打破了,月底发薪饷时,被帐房里扣钱呢!”

  采欢板着脸对李卫说:“您李大人的手下办起事来,还真是滴水不露,莫非你们追的杀手有缩骨功,连花瓶也躲得进去?”

  李卫尴尬地对手下们斥喝着,“还不快点向格格道歉!”

  采欢一挥手,“免了,大家都是吃皇粮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到别处去继续搜吧!”

  李卫带队离去时,仍不忘悻悻然地提醒她,“杀手无情,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希望格格把臣的忠言逆耳听进心里面去。”

  “多谢李大人关心。”

  见李卫的人马一走,采欢立刻问春喜,“秦羽呢?”

  春喜摇摇头,“没看见。”

  “没看见?!”

  采欢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她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的往秦羽疗伤的房里跑去。

  从暗处走出来,秦羽拉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她那张焦虑的脸,“我没事。”

  她一见到他,便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吓死我了,我多怕你被李卫的人搜出来!”

  秦羽紧紧的搂住采欢,沉重地说:“李卫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听懂了吗?你知道你现在救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吗?”

  “什么样的人都好。”她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深情的说:“我不在乎。”

  他将一个吻,重重地烙印在采欢的额上,“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你要走了吗?”

  她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离开,但没想到这天来得这样突然。

  “是该走了。”放开她,秦羽下定决心,沉重的踏出房间的门槛。

  “秦羽……”采欢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忍不住问:“我们还会见面吗?”

  他不敢回头。

  浓烈的离情愁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拦到他的面前,哽咽着说:“我不想看着你走。”

  “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他终于忧郁地转过头来。

  采欢拭去脸上的泪痕,哽咽着问:“你走了以后,会记着我吗?”

  深吸了一口气,秦羽握了握她的手说:“我会把你藏在心底,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她不能自己地搂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你的承诺这么美,却又这么凄凉……”

  咬着牙,他克制着不去拥抱她。

  知道再也留不住他了,于是采欢松开手,强颜欢笑的说:“李卫的人也许还在外面,我先出去把他们引开。”

  “答应我,忘了我,彻彻底底地忘了我。”秦羽悲伤地说。

  采欢快步地往外走,天上飘着微微细雨,然而那份难舍的惆怅,却成为雨水冲刷不去的记忆。

  李卫派驻在采欢屋外的人,跟着她在内城绕了一个大圈后,一无所获的又回到原点。

  她天黑后回来时,秦羽已经离开了一会儿,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有说不出的依恋。

  春喜悄悄走过来,并将一块腰牌交给采欢,“这是秦公子留下的。”

  接过仍沾有血迹的腰牌,她的眼泪便不听使唤,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格格啊,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个人呢?”春喜连忙安慰她。

  “我就是死心眼,我就是想不开,可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什么也不要!”采欢握着腰牌,又失望、又伤心,“感情是这么容易放下的吗?他说要把我藏在心里

  一生一世,现在却连一个能实实在在握在手心里的东西都不要,他还能记得我一生一世吗?”

  叹了口气,春喜下了一个结论,“男人的话,信得过才有鬼呢!”

  秦羽回到宅子里,大声的喊着他母亲,然而当他推开大厅的门,见到的却只有叶霜和他的奶娘春嬷嬷。

  “春嬷嬷,我母亲呢?”他急着问。

  春嬷嬷一脸茫然的说:“少爷,我不知道啊!我从地牢里被拖出来,什么人也没看见就上了马车,然后一路来到京城。”

  秦羽握了握春嬷嬷的手,“委屈你了!”

  春嬷嬷惊魂未定的说:“看见你,我就安心了。”

  “我母亲呢?”秦羽转头质问叶霜。

  “她很安全。”叶霜淡淡的回答。

  “她在哪?我母亲到底在哪儿?!”他几乎要丧失耐心了。

  “在我那儿!”年富摇着摺扇,慢慢地从外头走进大宅院里。

  “吕隽已经死了,年公子,我想现在就把我母亲接回来。”

  “别急,你母亲的老毛病犯了,我怕她舟车劳顿,所以暂时没带她上京。”年富微微一笑,紧接着说:“还有件事儿,要你和叶霜去办呢!”

  秦羽沉不住气,直截了当的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出尔反尔?”

  年富扬起一边的眉毛,理所当然的说:“我千里迢迢的把你奶娘带来,这还不够诚意吗?”

  “吕隽已经死了,我答应你们的事也做到了,从今以后,我不可能再替你们做任何一件事!”他直接对年富撂下话来。

  年富将手中的摺扇一收,怒声说:“你母亲还在我手上,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皇宫内院我都敢闯,我就不信我救不出我母亲!”秦羽豁出去地道。

  年富哈哈一笑,“就算你轻功再好,剑法再精,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春嬷嬷一听这语气,赶忙拉住秦羽,“少爷,你别跟他们斗,夫人是生是死,就凭他们一句话了。”

  秦羽气急败坏的说:“春嬷嬷,我不能受制于他,我已经替他们杀了吕隽,可是他们却没有遵守承诺,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放了我母亲。”

  “我手上就抓着你的弱点,你能把我怎么样!”年富蛮横地看着他。

  “拿你去跟年羹尧换我母亲的命!”他拔剑向年富刺去。

  叶霜连忙挡开他的长剑,“你疯了?!窗外有多少弓箭手正对着你、对着春嬷嬷?你问得开、躲得过,春嬷嬷呢?”

  秦羽竖耳细听,果然在围墙外,少说有十来人待命。

  年富怒不可抑的对外大吼,“把人给我带进来!”

  在他的一声令下之后,秦羽看见两个彪形大汉将管家老贾架了进来。

  “少爷!”老贾惊慌地看着秦羽。

  年富再开口,“砍掉他一只手!”

  “少爷,救救我,救救我啊!”老贾挣扎着大叫。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拔出刀来,在老贾吓晕过去前,秦羽已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老贾,并对年富说:“别动手,你赢了!”

  年富得意地笑着,“别心急,我爹只想拿回他应得的,年家无意为难你们。”

  “什么是你爹应得的?”他不明白地问。

  狰狞的笑着往外走去,年富开口,“皇上现在日理万机,我想他可能是忙胡涂了,这大清的江山,有一大半可是我爹替他打下来的!”

  秦羽望着他的背影大摇大摆的离开,背脊不禁窜升起阵阵寒意。

  秦羽望着窗外,对无法掌握的将来感到烦闷不已。

  叶霜拿了一个香囊到他面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问:“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我以为你只兴趣舞刀弄剑呢!”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香囊,我可是特地为你做的。”

  “谢了,我没习惯带这种东西。”

  她将香囊装进一个精致的锦盒里,“不是给你的,我是做给那丫头的。”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秦羽警觉的问。

  叶霜瞅着他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帮你做个东西送她,只不过是想谢谢她照顾了你一段日子。”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别再去招惹她!”他不耐烦地说。

  她冷笑着开口,“我真不懂,你这个人,究竟是无情,还是长情。”

  秦羽僵着脸道:“你还是花点心思,想想年富交代的事情要怎么进行吧!”

  双眼流露着恨意,她捧着那个锦盒,无声地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羽走过大厅,发现叶霜做香囊的布料和香料仍摊在窗前的茶几上,令他大吃一惊的是,香料旁竟死了一只从窗外飞进来的麻雀。

  他拿起装香料的碟子,发现这些碟子里的东西果然有毒!

  秦羽心下一惊,赶紧没命地奔出宅院,他拚命地在雨中奔跑着,他不能让叶霜把那个有毒的香囊送到采欢的手上,他一定要尽快阻止她,一想到毙命在桌上的麻雀,他的心就紧紧地纠在一起,他身上的伤口因牵引而剧烈的疼痛起来,但他顾不得自己的伤痕初愈,仍奋力的加怏脚步,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采欢不能有事,他绝不能让她有事……

  自从秦羽离开后,采欢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珞贝勒约她看戏,她心不在焉,陪她下棋,她又盘盘皆输,趁着今天屋外下大雨,有了不用出门的理由,她便索性在屋里练起字来。

  “格格今天兴致真好!”春喜替她送了一盘杏仁酥进来。

  采欢不理会,仍提笔写着“心似孤云无所依,悠悠世事何须觅”。

  春喜好奇地说:“又是心,又是觅的,格格写的是情诗啊?”

  “是禅诗。”采欢搁下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春喜心惊胆战的问:“格格不会一时想不开,就学兰心格格那样,到莲花庵落发为尼了吧?!”

  “我还没兰心姐姐那等慧根呢!”采欢睨了她一眼说。

  闻言,春喜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其实秦公子的事,格格为什么不去找宝亲王商量商量呢?他也是受制于年羹尧嘛!这就是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采欢苦笑地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我又不是四哥的亲妹子,你以为我开口,他就一定会帮我吗?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最是无情,帝王家。我阿玛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看着窗外,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小禄子冒冒失失地闯进她的房里,兴奋的嚷着,“格格,格格,秦公子派了一个女孩子送来一件东西给你!”

  “秦公子?!”采欢接过小禄子捧上来的锦盒,不仅感到意外、吃惊,更有一种甜蜜的滋味温暖了她失落的心情。

  她缓缓的打开锦盒的盒盖,春喜和小禄子在一旁张大眼睛等着看里面是什么宝贝。

  “你们猜秦公子送我什么?”她看向他们问。

  “发簪,让格格每天把秦公子的心意插在头发上。”春喜笑道。

  小禄子搔搔脑袋说:“我刚才捧着那盒子,没什么重量……”

  “礼轻情意重啊!”采欢立刻为秦羽辩解。

  “该不会是手绢儿吧?”小禄子随便说。

  采欢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个香味四溢的香囊,她拿起香囊,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花的味道,总之浓郁得令人头昏脑胀。

  春喜和小禄子随即打了一个喷嚏。

  采欢横了他们一眼,喜孜孜地捧着仅仅绣了一枝白色羽毛图样的香囊。

  秦羽的名字里有个羽字,这个纯白的羽毛图纹,就代表着他的人吧?

  春喜向小禄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从大厅里出来,春喜噘着嘴说:“那个秦公子长得是帅,但能把格格迷得神魂颠倒,也真够本事的!”

  小禄子不以为然地说:“不管秦公子的本事多大,但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杀手,谁知道他对咱们格格,究竟安得是什么心!”

  话才出口,只见秦羽已经翻墙奔了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春喜连忙迎了上去,“秦公子,怎么等不及我们给你开门,就直接翻墙进来了?”

  “格格呢?”他焦虑的问。

  春喜笑说:“格格正在大厅里捧着你送的香囊,整个人乐得晕陶陶的呢!”

  “那个香囊不能碰,有毒!”秦羽额上冒着冷汗,快步往大厅里跑去。

  春喜和小禄子吓白了脸,打着哆嗦忙跟着后面跑。

  秦羽猛然推开大厅的门,采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

  他大叫,“香囊呢?”

  “在这儿。”她还握在手心里。

  他上前一个箭步,他挥手就把那个香囊从采欢的手心打到地上。

  “怎么了?”她吓了一跳。

  秦羽一把抓起她的手,她的手心已经开始泛青了。

  “你中毒了!”

  采欢发现自己果然一阵心悸。

  紧抓着她的手,他拧着眉头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跟我走,我替你驱毒!”

  采欢不假思索地说:“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春喜和小禄子这时赶了过来,春喜忧虑的说:“格格,依奴婢看还是请大医过来比较稳当……”

  “这是四川唐门的奇毒,太医不见得会解!”秦羽急促地说。

  “我信你,我跟你走。”采欢坚定地望着他。

  “不能耽搁了,我们走!”他捉住采欢的手腕来到天井,再用力一提,两人便上了屋顶。

  春喜才眨一个眼,只见两人已经不见踪影,“哎呀,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格格要跟他走,我怎么栏啊?”小禄子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紧张兮兮的对春喜道:“刚才那个锦盒是我拿进来的,说不定我也中毒了!”

  春喜没好气的骂他,“毒死你活该!你娘没教你,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拿的吗?这下好了,闯祸了吧!”

  “怎么办呢?”

  她愁眉苦脸地说:“等天黑格格如果还没回来,咱们俩只好去宝亲王那里自刎谢罪了!”

  第七章

  采欢和秦羽上了画舫,秦羽紧锁着眉头,从身上取出一包银针,“我得先替你扎针,然后再用内力把你的毒逼出来。”

  采欢虽觉不安,但仍静静地点了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欲言又止。

  望着那些银针,她打了个哆嗦,勉强说:“是不是很痛?我会忍着的,你动手吧!”

  “你得脱掉身上的衣服。”秦羽低声说。

  见她迟疑了一下,他了解了,于是拿起一块方巾要蒙住自己的眼睛。

  采欢拦下他,“蒙上眼睛,还怎么替我扎针?”

  语毕,半晌后,她解开衣裳,露出正满溢着青春与美丽的胴体……

  秦羽让她坐在几榻上,两人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彼此都听见对方的心跳,他绕到采欢背后,从她修长的颈部,圆润的肩膀,直到纤纤腰际,总共扎了十二支银针。

  他把桌上的烛火吹熄,现在船内,只透着一弯月牙的微微光亮。

  “船上的灯熄了,你的心就不再狂跳了吗?”她开口问。

  “你还没脱离险境呢!居然有心情开我玩笑?”他望着江面的波光邻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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