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津萍,你唬我!”谢云怒瞪她一眼,一副想掐死她的模样。
“喂!别这样,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更何况你要是掐死我,谁来当你的爱情军师啊!要说雨儿,她现在已自顾不暇,可是分身乏术哦!”王津萍顺手抓起公文挡在身前。
“谁要怀当什么狗头军师来着,鸡婆!”她冷哼一声。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快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高斐祥,嗯?”王津萍一副急于确定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谢云瞪大眼。
“拜托,难道你在香港时没看报纸吗?幸亏我们在台湾用的是另一个名字,要不,你以为我们还能过得这么平静吗?”
“你是说……台湾也有登出来的?!”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高斐祥可是高星财团第一继承人,又是个英俊的花花公子,不登他,那还有什么新闻可登?!”
“那……雨儿呢?她也被拍了照?”谢云紧张地问。
“雨儿的照片较模糊,而且又被白亚谦挡住,看不清楚,别担心!还是说说你和高斐祥的事,怎么样?”王津萍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怎么样?”她有点不自然。
“你对他呀!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是否打算下嫁于他?”
谢云瞪她一眼,“干嘛告诉你?没个正经,工作啦!”
王津萍吐吐舌头,看来是不成问题了,只要再推一把,她这红包是稳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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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若生,到底怎么回事?她究竟在哪里?”白亚谦紧锁着眉,似乎已不耐烦等待。
“总裁,我们已在世界各地派出最杰出的情报人,但目前还没有人查出她们的下落。”陆若生也感到纳闷,他们已指派最优秀的情报人员,但就是找不到她们的一丝踪影,甚至不知道她们在哪一个国家,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她们真的凭空消失了。”
“再找,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地方。”白亚谦说。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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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陆若生匆匆进来。
“有消息了?”白亚谦起身,期待地问。
“是的,刚才有消息传来,曾经有人在南部见过雨儿小姐,现在我们的人已集中在南部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雨儿小姐的下落。”陆若生肯定地说。
“台湾南部?!”白亚谦绕过大办公桌,走到他面前。
“是的!”陆若生神情愉悦地点点头,总算能稍微喘口气。
“很好,再有消息,马上让我知道。”他赞许地拍拍他的肩头。
“是。”陆若生转身出去。
在台湾?!她在台湾?!白亚谦苦笑着摇摇头,他千寻万觅、搜遍天涯也找不着的人儿竟是近在咫尺。
若生出了门口,他长长吁口气,幸好雨儿小姐有了着落,否则恐怕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轰炸。
“陆若生,你和总裁最近在忙些什么啊?看你整天在这儿进进出出的,每次出来总是满身大汗,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张凌吟一见他,马上叫住他问。
“抱歉,我有急事,没时间回答你的问题。”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入电梯内。
“没时间?!有时间你也不会告诉我吧!”张凌吟冷哼一声,就不信她查不到他们在搞鬼。
第七章
绕着百货公司里的婴儿部门走一圈,雨儿不禁亮起双眸,所有的东西都好小、好可爱,小小的衣服,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袜子,每件她都爱不释手,东摸摸、西摸摸,逛了近两个钟头,她才依依不舍地带着笑容离开。她没有买任何东西,因为还不需要,宝宝还要七个多月才出生,现在买太早了,说不定半年后还有更新的东西上市,到时候再买才不会后悔。
今天她可是纯粹出来逛街的,因为整天待在家里,她都快发疯了,再不出来透透气,她恐怕要窒息了。
她看看表,三点多了,她早上十点多就出来,她该回去了。
她搭公车到了家附近,走路回家大概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打算散散步,因为公车内的味道令她非常难受。
白亚谦疾驰的跑车突然煞住,他本想闯红灯的,奈何公车挡在前面,他只好等待,他闭上眼,揉了揉眉间,中午陆若生将两个人名交给他,他开完会马上驱车南下,他有预感,这两个在他公司任职的员工很有可能与雨儿有关,他必须赶在下班前找到她们。
绿灯,他踩油门往前冲去,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令他又急踩煞车,他停住车,眯起眼紧盯住后视镜。
雨儿走着、走着,脸色越来越白,糟糕,她真的想吐了,顾不得路旁停了一辆车,她蹲到路边,不一会儿就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
白亚谦将面纸由她身边递给她,不禁皱起眉头,难不成她又喝酒了?大白天的竟也喝成这样,不好好训训她怎么行。
雨儿看也不看就接过面纸,随口道了声谢,想是路上的行人好心帮忙来着。
“不用客气。”白亚谦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怒气,绷着脸道。
雨儿瞪大眼,又摇摇头,不,不可能是他,看来她真是想他想疯了,随便听到个声音也想成是他。
“用不着怀疑,就是我!”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白亚谦在她身后说。
雨儿急忙转过身,原来惨白的脸,此刻足毫无血色,她缓缓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呆愣住。
白亚谦心疼地皱起头,才两个月不见,为什么她瘦成这样?究竟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摇晃,他马上往前扶住她。“你生病了?”他没有闻到酒味。
雨儿摇摇头,瞪住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我问你。”他将她搂在怀里,又说:“我送你到医院。”
雨儿马上警觉地推开他,“我没病!”她再次强调。
白亚谦用怀疑的眼神看她,决定不相信她的话,他拉住她,并且抱起她走向他的车。
雨儿惊骇,双手捶打着他。“放开我!我不坐你的车,我也不到医院,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叫吧!如果你还有力气叫,我还可以少担点心。”他紧抱着她不放,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
雨儿突然不再吵闹,呆愣了半晌,看着他绕过车头坐到车上,她才开口轻轻地问,“你……担心我?”
他转头看她,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摸摸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你瘦了!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关怀的眼神令雨儿好感动,不觉也想伸手触摸他,突然又一阵恶感袭来,她掩住口,指着让白亚谦上锁的车门。
白亚谦会意,马上为她开了车门,雨儿连忙下车又吐了些汁液。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再上车。
她摇着头,满脸害怕的神情,坚持地说:“不要!我绝不坐你的车,你也看到了,我会晕车的,拜托,你别再害我!”
白亚谦扶着她,无计可施,“我不想勉强你,但我们也不能光站在这里吧!这样好了,你再忍耐一会儿,我送你到医院。”他哄她。
“不!我不要去医院!这是正常现象,我没病……”雨儿突然停口不语。
白亚谦眯起眼。“正常现象?”
雨儿急忙解释,“是啊!我最怕坐公车了,坐了公车我什么车也不敢坐,但是刚才叫不到计程车,所以我只好搭公车回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晕得呕吐,这没什么稀奇的嘛,很正常啊!”
她越解释,他越起疑。直觉告诉他,她有事瞒他,而且还非常不愿意让他知道。他毫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怕坐车,那么我们走路回家。”
“回家?回谁的家?”雨儿抬头望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不介意你跟我回家,如果你不介意坐上三个小时车程的话。”他笑着说。
哦!妈呀!带他回家,萍和云不杀了她才怪!不行1绝对不行!她非得另想法子不可。
“别再想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听你的一大堆理由,不愿我随你回家,你就只有乖乖上车的份。”他语气轻松,却不容她反对地说。
雨儿嘟起嘴,怒瞪他一眼,嘲讽地说:“两个月不见,你更霸道了吧!”
“不霸道,怎么治得了你的无理取闹。”他仍扶着,仿佛怕她随时会晕倒似的,看她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子,这也不无可能。
“不要你扶我,我自己可以走。”雨儿甩开他的手,自行往前走。
白亚谦叹口气,由车里拿了大哥大,将车门上锁,然后紧紧跟着她,双手似已准备随时上前支援她般等待着。
雨儿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她看一眼他的铁灰色跑车,道。“你说将车子丢在路边?”
他也随即瞄一眼,耸耸肩。“你要我扛着走?”
雨儿瞪他。“别白以为幽默,到时候丢了车子,伪;再笑也不迟。”真是,谁会将一部名贵的跑车髓意丢在路边的?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你不要拖延时间,相信没有你,我也找得到你住的地方。”他担心她会支持不住,所以故意激她。
“哼!好心没好报,不理你了。”她气得—跺脚加快步程,最好能将他抛到千里之外,眼不见为净。
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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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是没能将他抛得老远。
雨儿不情愿地开了大门让他进去。
白亚谦环视屋里的摆设,音响、电视、小冰箱全隐藏到壁柜里去了,地上铺了灰色长毛地毯,放了几个坐垫、抱枕,还有个懒骨头,感觉上整个客厅空荡荡的,若不是有壁画点缀,他还真会以为进了空屋。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有面墙挂了——幅色彩鲜艳,整体感觉大胆强烈,令他为之深深吸引的抽象西洋画,再来是另…面墙上的水墨画,白色为底,黑墨深浅不一,有山、有水,有结庐而居的山中隐上,有千年仙鹤飞翔,令观画者有平静、温馨,莫不想远离尘世以体验画中情景之感。这两幅截然不同的壁画,却摆在同一间屋子里,不禁教人好奇摆设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其个性想必不俗吧!
雨儿见他看得入神,不禁微笑地问:“怎么样?你喜欢这两幅画?”
白亚谦点点头。“它们各有属于自己的风格,虽不臻火候,却清楚表达了心中的意念,同时也显露自身的个性。”
“看得出来?”雨儿似乎很想听听他的高见。
“嗯!先说这幅西洋画,画者必定是个行事大胆,心事不拘小节,热情洋溢的人,至于这幅水画,肯定是个女画家的作品。”他认真而专心的盯着它。
“哦!何以见得?”雨儿挑高眉,心中有着难掩的兴奋之情,正所谓知音难寻啊!
“因为它的一笔一划均细致而干净,且画中有着柔柔的韵味,本可说是个非常文静典雅的传统东方女性,但她的画法利落大方,一笔到底毫不含糊,这又与这幅西洋画的掌笔者有点相近。”他停住,看向她。“这两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雨儿佩服地点点头。“想不到你对画也挺有研究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白亚谦为她的颔首更加惊异,能够同时画出这两幅画,他倒想见见这位画家了,他问:“这是谁画的?”
雨儿指指墙角的落款,“你何不自己看看。”
白亚谦蹲下身,不禁瞪大眼望住雨儿。“这是……你画的?”
雨儿巧笑。“好像是,还没听过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呢!”
“看来,要刮目相看的该是我才对。”他凝视她,眼里满是激赏之意。
“这也没什么,不过平时喜欢涂鸦罢了。”雨儿满口不在意地说,其实心里对他赞赏正得意洋洋呢!
“能有这种成绩,也算是不错了。”他说道,顺手扶着她往懒骨头坐下。
雨儿皱皱眉。“你又当我是病人了。”
“不当你是病人,也该当你是未来画家,好好珍惜才是。”
“什么未来画家,你都说了我的画力不够火候,如何登大雅之堂。”
“你还年轻,而且天分高,相信假以时日定有一番成就。”他肯定地说。
“才不要什么成就呢J那只会累死自己罢了,自由自在,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不是很好?”
白亚谦不赞同地频频摇头。“太消极了,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雨儿捧起他的脸正视自己,不服气地说:“你看看我,像是个没有自信心的人吗?”
他低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不像,但是人都想功成名就吧!”
“就当我不是人罗!”雨儿不在意地耸肩,似又自言自语地说:“这可能与妈妈的教育方式有关系。”
“她是怎么教你们的?”能够教出雨儿这种异类,处处反其道而行的小女人,他着实对这位已故的长辈充满了好奇。
雨儿想着母亲曾说过的话,说道:“要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当自己的主人,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让自己活得快乐,开心自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过得平凡,不要汲汲于名利,为金钱所奴役,在无形中将自己关入死胡同里。要做人,就该有一颗平常心。”一想到教育她们的母亲,她就有一股想大哭的冲动。
“这些话都是她常挂在嘴边的,我永远记得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说这些话时满足的神情,她做到了,所以希望我们也能和她一样,活得幸福而快乐。”
白亚谦听得动容,此刻,他多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的母亲,给她温暖的笑容,他搂着她,以胸膛代替了笑容。
雨儿抱住他的颈项,放声大哭。她好想,好想妈妈,也好想他,见到他的刹那,她的心涨满了喜悦,仿佛这一刻她已等待好久、好久。
白亚谦轻拍她的背,借以安慰她,抚平她思亲之恸。
过了一会儿,雨儿缓缓抬起头,羞赧地望他一眼。
白亚谦温柔地为她抹去泪痕,并且深深凝视她楚楚动人的泪眼,心动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嗯哼,我说云啊,我们是该阻止或回避呢?”王津萍站在门口,看好戏似的望着厅里的两人,好整以暇地说。
谢云瞪大眼,“他怎么找来的?”
白亚谦闻声,抬头望了她们一眼,温柔地放开雨儿起身。
“谢云,好久不见,另外这一位是……”他盯住王津萍,似有曾相识之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王津萍点点头,语气平常地说:“我们见过,前一刻在我的屋子里,你搂着我妹妹试图非礼她。”她颔首浅笑。“你好,我姓叶,叶水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