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又在想什么?”他笑完一阵,回过头望向她,却见她正痴痴地望着他发笑,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雨儿摇摇头,计划不可行,说出来也只会让他笑死,还是宝宝重要。“我要喝酒。”
“不行。”白亚谦板起面孔拒绝她。“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谁是小孩子,告诉你我二十三岁了。”雨儿心生一计。“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酒量太差了,所以不敢陪我喝酒,对不对?”
“小孩子才玩的把戏,行不通,换点有说服力的。”他摇头,不为她的激将法所动。
“又是小孩子,都告诉你不是了。”雨儿嘟着嘴,忽又大笑。此计不行,那么来点成熟的。二话不说,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上哪儿去?”他喊住她。
“该不会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小气,不肯请人喝一杯吧!反正这里房间这么多,我可以去碰碰运气。”雨儿头也不回地说,正要开门。
“回来!”白亚谦命令她。
“是不是决定请我喝一杯了?”
雨儿笑嘻嘻地回他身旁坐下,挽住他的手臂摇晃。
“我有选择权吗?”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大不了我出去一下,顺便带一瓶给你罗!”
“真以为我小气。”他摇头叹气。
“别说了,酒呢?”
白亚谦由酒柜里拿了一瓶葡萄酒。雨儿在身后抗议,随手取了酒柜上的XO,
“雨儿,你喝不了这种酒的,还我。”
喝不了才好!雨儿暗道。不理会他的威吓,她拿着酒跑进房间。
“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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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她将戒指丢回给他,冷冷地说:“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若是以后不小心碰着了,也请你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老婆,你不是这么快就打算悔婚吧!”他笑着搂住她的肩。
她打掉高斐祥的手。“别碰我,别以为今天晚上让你占便宜就想得寸进尺,我可不是那些整天缠在你身边打转的女人,可听任你为所欲为。”
“哇!好香的味道。”他深吸口气,一脸幸福相。
“哪有什么味道,胡说八道。”她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对别人来说或许不是香味,对我却是,这可证明我老婆还是在乎我的,否则怎会为我打翻醋坛子?你说是不是?老婆。”高斐祥还不怕死地征求她的同意。
“我说你是女人,你是不是啊?”她眯起眼,目露凶光。
“你希望你老公变性啊?”他无辜地反问。
“我倒是不用,反正她本来就是女人,而你……”她上下打量他一遍,摇摇头。,“没看过这么魁梧的女人,还是算了吧!”
“你说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同性恋?!”
“怎么?没见过女同性恋啊!”谢云插腰怒瞪他一眼,冷笑一声。“原来你岐视同性恋,哼!迂腐。”语毕,不再理他,她转身离去。
留下高斐祥呆立在原地。不会这么巧吧!他第一个求婚的对象竟是个同性恋?但是她似乎真的不感兴趣,这又作何解释?他皱眉想道。
第三章
“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叶雅曼坐在化妆台前敷脸,由镜里看到谢云开门进来,不禁诧异。“不会这么听话吧!还以为你会在外面过夜呢!你也知道,曼姨先进人士,不会介意的,记得避孕就行了。”
“避孕?!”谢云瞪大了眼,“这就是为人母对女儿说的话?!”她咋昨舌。“甚至劝早归的女儿在外面过夜!”
“女儿?真亏你开得了口,试问有哪个女儿一出门就忘了娘的!问你搬到哪儿去了?不记得住址。电话号码?没有。国籍总该晓得吧!地球。一大堆废话.那也就算了,给你一只大哥大,心想总算联络得到,结果一Call你,对方回话了,他说他是个乞丐,问我大哥大可不可以换钱。你说,你自己凭良心说,这就是为人女儿该有的行为吗?”她稍歇口气。
“可真难为你了,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我还行三个女儿呢!”
“曼姨,别生气啊,你在敷脸呢!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儿再说,免得你长了皱纹,坏了一张完美的面孔,那我可就担待不起了。”她笑嘻嘻地提醒她。
叶雅曼赶忙住口,冲进浴室将脸上的敷面洗去。
谢云吁口气,趁这当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才出大门,便开始咒骂那高斐祥,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忘了自已是逃家的女儿,不怕死地跑回去自讨苦吃,都是他,害人精、惹祸鬼,还以为她真是同性恋!哼!活该吓死你最好!她在心里骂道。
叶雅曼洗脸出来,不见人影,急急开口喊道,“谢云!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夫人,您找云小姐?”十八岁的小爱是管家夫妇的女儿,暑期来打工的。
“小爱,告诉你叫我曼姨就行了。”叶稚曼摇摇头,受不了管家夫妇的阶级观念。“她人呢?”
“云小姐说夫人喜欢花,她到温室去给夫人摘花。”小爱仍是不敢跨越。
“摘花?”叶雅曼顿时皱起眉头。
“是的,我去请小姐。”小爱正准备走开。
“小爱,不用了,你到温室去也找不到人的,打电话问问警卫。”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是。”小爱按了内线电话联络,一会儿,她挂断电话。“夫人,小姐刚才出去了,说了明天早上回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她退下去。
叶雅曼不禁摇头叹息,又给跑了,明知道留不住,却又不忍心看那二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流浪。
想当初,姊姊知道不能生育后,就与那没良心的丈夫离了婚,为了让爱孩子的姊姊心灵上有所寄托,凭着老公的关系,她与孤儿院的院长商量,因为赡养费。姊姊的生活不虞匮乏,又能全心全意照顾孩子,于是院长答应让她领养。
记得那时候她们先看的是才满两岁左右活像娃娃似的小雨儿,令她们一眼着迷,当下决定领养,而七岁的云云和六岁的津萍就像母鸡护小鸡似的,紧紧守在她身旁说什么也不准别人靠近雨儿一步。
就这样,她们一口气带回三个小女孩,当时她才结婚不久,每天忙着适应新生活,也较少去探望她们,而她们在姊姊采用放任式的教育下,个个活泼开朗,精力十足。隔了五年,她美满的婚姻生涯结束在丈夫的车祸丧生下,她痛苦欲死,更遗憾的是没有为他留下一儿半女,他们本打算过几年再生的,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后来,她在丈夫的事业里找到了重新生活的目标,成了女强人,开始往来于她自己和姊姊的家中。在云云刚满十八岁那年,姊姊也病故了,她理所当然地负起教育三人的责任,也算是为培育继承人做准备。
谁知才三年,她们就受不了,个个直嚷着要过独立生活,这都怪姊姊,平时给了她们太多自由。原以为让她们出去生活一段时间,等她们腻了。自然知返,哪知她们一走就不见踪影,一年—张贺卡报平安,有英国、日本、加拿大、新加坡的,让她想找也无从找起。
她知道一旦这三个女孩子联合起米,就是她翻遍了整个地球也抓不出她们任何一个,所以她只有静静等待。终于在半个月前,云云来了电话,请她办个宴会,邀请一些知名人士,届时她们一定回来。虽不知她们在搞什么鬼,但是她还是办了,而她们确实也回来了,只不过现在又溜了,幸亏这一次她知道该找谁要人了——白亚谦和高斐祥。
这两个年轻人她颇为欣赏,虽然两人的花边新闻从不间断,但论人品、学问,家世,他们可都是最佳女婿的上上之选,再者,以云云与雨儿的个性而言,吃苦的是谁可想而知。
想当初之所以让云云想不开,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的感情问题,那狼心狗肺的男人以为娶了云云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且可掌控谢家所有的产业,就在论及婚嫁时,得知云云是养女,无法得到财产,竟弃她而去。唉!这样也好,像这种男人,早点明白他的真面目,也省得云云日后痛苦,现在有了高斐祥,相信他一定能给她幸福。
至于雨儿,她那太过天真率直的言行,常令她捏了把冷汗,尤其是她脑袋里古怪精灵的思想,一肚子诡计多端的把戏,着实令她不敢恭维。但愿以白亚谦那超乎常人的智慧,能稍制得住她,如此她也不用再为后继人而烦恼。
接下来就只剩下津萍了,奇怪的是她竟没有回来,这可得找云云好好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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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狠狠地照醒了雨儿,她抬起手挡住强光,微张开眼。“云,把窗帘拉上,射死人了。”她对着光线的人影道。
白亚谦拉上窗帘,坐到床边,低笑道;“该不是醉得男女也搞不清楚了吧!”
原本将被子盖在头上准备再呼呼大睡的雨儿,这会儿跳了起来,瞪住白亚谦。“你……你怎会在这里!”
白亚谦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先把衣服穿上。”
雨儿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贴身衣物,赶忙拉上被子,脸儿微红,抚着疼痛欲裂的头,原本一脸茫然的模糊已渐渐消失,她想起昨开晚上的事了,那该死的XO,竟真强得她只喝了半瓶就招架不住了,定是她昨晚空肚喝酒的关系,空肚?“啊!宝宝。”她突然想起昨晚喝酒的目的,惊叫出声。
白亚谦回过脸望着她,见她又盖好被子,才松口气。“什么宝宝?”
雨儿暗骂自己该死的说出口,幸好平常训练有术,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人家的洋娃娃罗!没有我在身边,它肯定不会自己盖被子的,万一它要是等人,整夜不睡怎么办?”她焦急地咬着手指头。
白亚谦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瞧,摸摸额头,没有发烧,想来是酒精作祟,脑筋不清楚。
“你干什么?”雨儿抬眼望他的手,脸竟红了。
白亚谦看了她一眼,他向来不跟醉酒之人一起疯言疯语,摇了摇头。“我帮你拿些解酒的药来,你先将衣服穿上。”说完,他走了出去。
雨儿莫名其妙地瞪着关的门半晌,才缓缓站起来找衣服。
她说错了吗?没有啊!她的确是有个娃娃嘛!不过放在家里没有带来罢了,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奇怪,衣服呢?
找不到衣服,翻遍了所有的柜子、衣柜也没有,真是的,叫人家穿衣服.也不晓衣服放在哪儿。雨儿嘟着嘴,在心里直嘀咕。
忽地,她俏皮一笑,拿山一件质料非常柔软的白衬衫穿上。“活该!谁教你欺侮人,拿了人家的衣服还故意为难人家,皱死你的衬衫,看你心不心疼。”雨儿对着镜子得意地自言自语。
“别说一件,我所有的衣服,只要你喜欢,尽可拿去,我保证不会皱一下眉头。”不知何时,白亚谦已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衣服,好笑地盯着她看。
雨儿吐吐舌头,活像偷了糖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对着镜子说话的时候。”他皱起眉头,以前他从不毙得女孩子穿着男人的衣服有啥可看的,为什么她该死的不一样,白色的衬衫挂在她身上竟如此性感,是因为她少扣了一颗扭扣子,乳线若隐若现,或是那完美的无暇的玉腿令他有此感觉?抑或是那清晰可见的迷人曲线?
“我可不是有意说你坏话,其实本来就是你不对……”雨儿忽然变得理直气壮。“对了,你没有敲门就进来,没有礼貌,难道你不知道,进淑女的闺房之前应先行敲门?还有你偷听人家说活了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万一我恼羞成怒杀了你,那么你也只有自认倒楣的份了。再说,本来就是你拿了人家的衣服,还要人家穿上衣服,我找不到衣服,所以才会穿你的衣服,如果你不拿我的衣服,不就没事了吗?”雨儿瞪着他手上的衣服,这下她可没冤枉他了。“说来说去,就是我不对。”他随手拿起一件为她披上,然后失笑地摇摇头,这雨儿的歪理可真多。“本来就是你不对。”雨儿莫名其妙地看着身上的蓝色披衣,她又不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拿了你的衣服?”倒了一杯水,喂她服下解酒药。
“你想我出丑,找不到衣服罗!”雨儿皱皱眉头,她最不喜欢吃药了,但更讨厌头晕脑胀的感觉。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像个小孩子?”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雨儿摸摸快让他捏坏的鼻子,皱了皱。
“因为你昨晚喝得烂醉,吐得满身都是,所以我只好请服务生帮你把衣服脱下来送洗。”眼看她愧疚地低下头,微微地笑。“第一点澄清了,第二点……我的确敲了门,是你自己的耳力有问题。再者你好像忘了,这是我的房间,是你鹊巢鸠霸占了一晚上,不得已我只好暂时让给你,自己到客房去睡。”
雨儿头垂得更低了,这次真是她的错了,还错得离了谱!完蛋了,不晓得乞丐赶庙公,那位庙公通常是怎么处理的?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你昨晚在客房睡,没有在这里?!”
白亚谦点头。“放心吧!我对小鬼不感兴趣。酒鬼呢,更别提了,退避三舍都来不及。”他以为她担心贞洁不保,口是心非地说。
“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她也不用喝得烂醉如泥了,她责怪地嘀咕。
“早说?难不成你以为我已将你给吃了,所以刚才才借骂我?”白亚谦有趣地看着她。
“是嘛!人家担心死。”其实她想说气死了,都自动送上门了,他还客气什么?害她又得另用计谋,真不知这回又要白了多少头发。
“这下,你可以安心了。”他拍拍她的头。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早餐来了,我去开门,你先将衣服换上。”他走出去。
雨儿摸摸头,他真当她是小孩子,她看起来像吗?她忽然感到燥热,不耐烦地脱下披衣,决定先吃早餐再换衣服,于是跟着出房门。“有什么好吃的?”
在客厅,两个男人同时转头望向她,雨儿失望地叹口气,原来不是送早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