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地转过身就要换下礼服,免得惹他厌。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不发一语、她的落寞,叶煜紧张地问道。
“没—没有什么。”吕恋秋悄悄的抹去那不小心流下的泪。
尽管她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他还是看到她抹泪的小动作,伸手一拉就把她拥进自己的怀中:“怎么啦?衣服不好看吗?”
“没关系,要是你觉得衣服不合适,我们可以换。”见她不语,他以为是他想的那般。“恋秋,我希望你能了解一件事—”
听到这儿,她的心忍不住惶恐了起来。
她终究是得不到他的宠爱,他终于要对她说,他受不了她的小心翼翼,受不了她的小家子气,更受不了她的一无是处。
“我希望你了解,不论你做了什么或是你想告诉我什么,永远都不用怕我生气而勉强自己附和我,懂吗?”他深情地说。“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懂吗?”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涨满了幸福的感觉。
也许,叶煜正是老天爷为了补偿多年来对她的疏忽而赐给她的礼物,要不为何他会如此在乎自已、如此地重视她?
也许她真的能相信叶煜是真的在乎她的,也许一她可以不必再为了要争取父亲的注意、夸奖,而隐藏自己本身些许顽皮的本性。
“嗯。”她轻点头。
“你真的懂?”他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真的懂。”她百分之百肯定地说,踮起脚尖往他唇上一凑,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跑进试衣间换下一套礼服。
“该死。”叶煜为自己的慢半拍生气,暗自思忖,待她一出来非要吻得她天昏地暗不可。
第三章
从那一天试完结婚礼服后,他们俩就经常形影不离,像现在他们就窝在叶煜的家里看着“新娘百分百”的片子。
“如果你是男主角,你最后还会选择和女主角在一起吗?”恋秋靠在他怀里问道。
“会。”他肯定的说,一点也不迟疑。
“为什么?”她尖声问道,“你不觉得她这样三番两次的玩弄别人,实在令人生气吗?”
“没错。”他同意恋秋的看法,“但是我还是会和她在一起,因为即使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我还是爱她,所以我会和她在一起,你呢?难不成你会拒绝?”
她一时被问倒:“我—我不知道—因为—”
“因为什么?”他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无辜地说道。
“我知道为什么。”他朝她神秘地笑,“因为—你一辈子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是吗?”她不确定,因为人生有太多变数了,更何况是与幸福绝缘十多年的她。
“是的。”他肯定地说,“因为我~辈子都不会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我会爱你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你、误会你、舍弃你,我还是会伴在你左右。”
“叶煜……”深情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都能引得她感动万分,内心甜孜孜的。
“感动了吧!”他胸有成竹的说道,“既然感动,那是不是应该给你亲爱的老公,一点点小小的奖励!?”
明白叶煜在向自己勒索吻,她二话不说,马上往他的唇蜻蜓点水了一下。
“老婆,你不觉得你每次给的奖励都太少了吗?”他抱怨道。
“会吗?”她装傻。
“会。”他大声回答,“所以我决定,今天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
“我不答应。”她急急忙忙的大叫,深怕他扑了过来。
“不答应也不行。”他朝怀中的人猛吻,直到她喘不过气,两人才稍稍分开。
叶煜迷恋着她红润的脸颊、如星般灿烂的眼眸,下腹窜上一阵想要她的燥热欲望。
就是今天,他不能再等了,也无法再等了,叶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突然,他捏住从刚才就明显的凸起在他胸前摩蹭的双峰。
被压在他身下的恋秋,似乎被他的动作吓到,惊叫了声:“煜!”
她的思绪顿时狂乱,只觉一股股的热流从身上滑过,明白的知道他的大手牢牢的罩住了自己的绵乳,两指更是狂野地探捏着瑰丽的宝石。
“恋秋—我无法再—等了。”他嘶吼着宣誓道。
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燥热,低声嘤咛着,奇异的热流充斥于脑海、肢体,漾起阵阵无法言喻的快感:
不由自主的她微微张开红嫩的小嘴喘息着,房内的冷气丝毫吹不凉她渐裸的身躯,只见她的额头、香肌上不停地冒出晶莹剔透的小汗珠。
她星眸微张,迷蒙地看着他……
她无法控制的娇声嘤咛着,身躯因他的碰触产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的愉悦,她小巧的头颅止不住的摇晃,身体也因快感而抽搐、打颤。
恋秋不做作且纯直的反应,更挑起他犹如烈焰的欲火,一个起身拉高她的裙摆、褪下她的底裤,跪立在她的两腿间。
强烈的恐俱让她开始激烈地挣扎,曾经听人家说女孩子初夜时会很痛,她怕痛—她不要。
“不要、我不要。”她狂乱的哭喊。
“恋秋,难道说你想让我另外找女人来消火?还是你希望我长期因欲火无法得到发泄而导致性无能?”一看到这种情形,就算有满腹的欲火等着降温,他也只好耐着性子诱导着她。
“我不要你找其她的女人、我也不希望你—性无能。”她委屈的说道,“但是一我怕痛。”
“我保证你不会痛很久。”他隐忍着急欲爆发的欲望,温柔地说道。
“我、我可不—可以—等到新婚之夜再感受那种疼痛?”她极小声地说。
第四章
就在两人的期待下,终于到了他俩婚礼的当天
“恋秋,我妈和我妹妹现在正在美国无法赶来,你会不会生气?”穿着一身白西装、身材挺拔的叶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最爱,同时也是他今生的新娘吕恋秋。
她好笑地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我怎么会为了这种事生气?”
“真的?”他怀疑地问道,毕竟有哪个新娘子不希望婚礼是风风光光的?虽说他也着实为她办了一个堪称世纪末的超级婚礼,但是他还是很担心她会为了他母亲与小妹无法到场祝贺而感到遗憾。
“真的。”她含笑点头,“我不会生气的,毕竟她们又不是你,我又何必为了她们没来而和你生气,让我们两个都不快乐。”
“恋秋—”他好感动!自己竟然有幸娶到那么深明大义的老婆。
就在二人暗地里传情的当口,一道不识趣的声音传来。
“新郎、新娘准备上礼堂罗!”
就这样二人前后来到教堂前。
“吕恋秋小姐,你愿意嫁给叶煜先生吗?不论他生老病死,都愿意照顾他、陪在他左右吗?”捧着一本厚厚圣经的神父,神色庄严地问着站在眼前的美丽新娘。
“我愿意。”穿着白纱,有着新嫁娘般娇羞的恋秋答道。
神父转问着一脸得意的新郎:“叶煜先生,你愿意娶吕恋秋小姐吗?不论她生老病死,都愿意陪伴着她、照顾着她吗?”
“我愿意。”他神色自若的答道。
“那么请你们套上结婚戒指。”神父暗示一旁的小花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给两人戴上。
“我会永远爱你,不离不弃。”叶煜深情地为她戴上戒指。
恋秋也拿起另一只戒指为他套上:“我也是,我也会永远爱你。”
二人在完成定情之吻后,观礼的人群立即拿出事先备好的小拉炮,漫天拉扯着,一面拥着二人上礼车。
就在上礼车之前吕恋秋停了一下,表示要把手上暗喻下一个新娘子的捧花丢给拚命靠近的未婚女性们。
她随手就把捧花给丢了出去,想接捧花的女人争先恐后地推挤着,最后捧花竟落入立在一边不动的女子身上。
“哎—被别人接走了。”叹息声此起彼落地响起。
丢完捧花坐进礼车的吕恋秋问道:“煜,接到捧花的那个女人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哦—”
“她是我的生死之交—莫仇的女友花映璃。”他简单地告知。
“花映璃—”她若有所思的低喃,“人美就算了,没想到名字也那么美,不过她接到捧花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般人不都是欣喜若狂的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人家的事,我们别管太多。”他爱怜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而且你别忘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又想起结婚前那奇妙的一夜,脸旋即火辣辣的烧红。
见状,他靠近她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要不然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她急忙辩解,“我是因为太热所以才会……”
叶煜用手堵住她的嘴,“别说,我明白。”语毕,还暖昧的眨眨眼。
“你—”她嘟起红唇,不依地说道。“不跟你好了啦!”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晚上要和我玩亲亲哦!”他不正经地逗弄着新婚小妻子。
“不理你了。”她嫩过脸不理会他。
于是二人就这样嬉闹的过完了火热的新婚之夜。
“嗯。”吕恋秋下意识地伸出五指,遮掩从未拉拢的窗帘透露进来的刺眼阳光,就在她起身要拉紧窗帘时—
她爱恋地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眼的夫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内心泛起阵阵的满足感……
不知过了多久,见他似有醒意,恋秋蹑手蹑脚地起身,欲帮老公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一下楼梯,她便闻到阵阵浓郁的咖啡味,心里直纳闷,究竟是谁在楼下煮咖啡,不可能是管家王妈呀!
早在三天前叶煜就告知她,管家王妈请假去照顾怀孕的媳妇了,还询问她要不要再另请仆役,而她则在当场就叫他别费事了,表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人就帮忙做家事的心,那么现在究竟是谁在楼下呢?
难道是—昨天赶不回来的婆婆及小姑?
就在她这么想之时,竟真的看到有一名妇人坐在客厅看新闻,而那一名妇人果真是她那向来只有从报章杂志报导看到的叶林桂—也就是她的婆婆。
她立在楼梯口,轻声地喊了声:“妈。”
叶林桂轻瞟了她一眼后,随即又看着电视,但是嘴里却不饶人,意有所指、尖酸刻薄地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好命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字眼,吕恋秋也明白婆婆是在责怪她,她不敢回嘴,小声说道。“妈,我去做早餐。”
“做早餐?我看是做午餐才对吧!”叶林桂又口出尖语。
“妈,对不起,因为昨天睡得比较晚,所以才会那么晚起。”她连忙解释。平时她在家里也没有睡到像今天那么晚,实在是因为昨天忙了一整天,所以才会睡到十点多。
“你是在暗示我,昨天没参加你的婚礼,在怪罪我是不是?”叶林桂气得拿手上的遥控器大力敲击着眼前的桌子。
“碰!”
桌子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原本就生性羞怯的恋秋吓了一大跳,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见状,叶林桂更是讨厌她了,因为她向来不喜欢没有魄力的人,更不用说这名儒弱至极的女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早在叶煜打长途电话告知她,他将要娶全台都知道公司营运已岌岌可危的吕氏企业总裁吕发财的女儿吕恋秋时,她就坚持反对甚至威胁他,只要他不顾她的反对,娶了吕恋秋,她就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没想到她一向孝顺的儿子,竟还是不理会她,执意要娶那个快破产的企业家女儿,气得她老脸不知要往哪搁,却又不舍把话说得那么绝,从此母子俩恩断义绝。
说来想去都是眼前这个贱女人不好,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功夫让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变了性。她不怪儿子,因为真正祸首是这个叫吕恋秋的女人。
“哭什么哭?”不搭理她的泪水,叶母没好气地骂道,“该哭的应该是我们叶家吧!娶到你这个赔钱货就算了,怎么连一点礼貌也没有,连嫁人第一天也不懂得给我这个做婆婆的奉茶,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
“奉茶?”她止住泪水,傻傻地重复道,末了像突然领悟,立即奔进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端出来给婆婆。
“妈,请喝茶。”她恭敬地把水端给婆婆。
“看了就有气。”她边念边接过恋秋手上的白开水,突然她以高八度音骂道,“天啊!你不甘愿奉茶也就算了,竟然倒白开水给我,你究竟懂不懂礼仪啊?”
“我—我—”被她这么一问,恋秋更是吓得直打哆嗦。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婆婆不是说要她奉茶吗?那为什么还要生气?茶不就是白开水吗?那为什么婆婆却好似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般地直瞪着她瞧?
从小就丧母的恋秋一点也不懂得奉茶的意义,再加上父亲对她这个即将出嫁的女儿也不曾教导过做人媳妇该有的礼仪,以至于她什么都不懂。
“你这笨蛋。”早就计划要给这个初过门的媳妇:一点下马威,免得她日后爬上她这个做婆婆的头顶,再者她也要顺道为煜儿未经她允许,就给吕家老头周转的金额出口气。
一个顺手也是蓄意,叶林桂便把手上的开水往她身上泼:“不情愿就别倒。”
恋秋即使被婆婆手上的白开水淋得全身湿透,她也不敢说什么,直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所以婆婆才会那么生气。
“妈,对不起,我马上去冲茶来。”她连忙道歉。
就在她小心翼翼的把刚冲泡好的茶端出来给婆婆时—
叶母接过她端来的茶,轻啜了口,便又大叫一声,且照旧把热茶水往她身上泼,不管滚烫的热茶可能因而烫伤她:“这么热怎么喝?你是存心烫死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
“哎唷!”恋秋因身体被灼热的茶给烫到,忍不住痛得叫了声。
“叫什么叫?”叶母不理会她渐渐泛红的手臂、身子,冷然不屑地说道,“自己泡的茶也怕热?”
“对—对不起—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茶那么烫。”她虽感到身体的不适,也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便是去冲冷水,但又不敢离开动了气的叶母,深恐惹得她更加不快。“我—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就那么过分了,那么等哪天你真心想整我,那我岂不是无处可逃,只能任你糟蹋?”
“妈,我不敢。”她立即表明立场。
“哼。”她撇过脸不理她。
虽然叶母未再说些什么,但恋秋也不敢离去,只能待在她身边等着她的吩咐。
叶母本想再整她一会,但思及为了这个女人而和自己翻脸的儿子还在屋内,只好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不怕没时间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