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爱你,不离不弃。
我会爱你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你、误会你、舍弃你,我还是会伴在你左右。
“说什么爱我生生世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爱我、误会我、舍弃我,也都会伴在我左右—全是骗人的、全是骗人的!”恋秋的泪因忆起往事不断的落下。
“叶煜—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再爱我—”她泣声的尖叫着。宽广的豪宅回荡着她哀戚的声音。
当叶煜开车兜了一圈回家后,一进门就马上皱起双眉,只因整室都是酒味,举目可及的全是他珍藏许久的美酒空瓶。“在搞什么?”下意识地他找寻着恋秋的身影。
四处探寻了许久都未见到她的人,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连忙的在家里探寻她的倩影,深怕—迟了见到的会是—
虽说他不再爱她,但她终究是他叶煜的妻子,他不能容许她魂归西天,不能容许她到那个他未曾去过的地方,不准她先行离去。
诸多的情感在他心里盘旋,但他始终不愿深究自己为什么不准她先行离去—
最后他终于在二人的房间内寻到她的身影。
“你在搞什么?”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XO酒瓶。
“我搞什么?”她笑了儿声,醉眼看着气急败坏的叶煜,“我在喝酒啊!你没看到吗?”
见她又拿起一旁的酒,叶煜随即一掌打掉。“不准喝了,听到没有?”
难道她不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难道她不知道,像她这般不要命的喝酒很容易酒精中毒吗?
“不准喝了?你凭什么指使我?”她醉眼迷蒙地望着眼前无数个他。“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丈夫吗?凭这个吗?”她举起柔荑,亮着手上的钻戒。
在他还未答话前,她又接了下去。“你是吗?你是我的丈夫吗?”
“别说了,你喝醉了。”见她失心的模样,早已冷静下来的叶煜不想再追究些什么。
“我没醉。”她挥开他的怀抱,“我一点也没醉—我清楚地知道,你不爱我,再也不爱我了—”她呜咽地说道。
“你再也不爱我了,你爱的是大姊、是大姊—”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流下。“呜—呜—你再也不爱我了—再也不爱我了—”
见泪珠从她悲切的眸中滑落,他的心再一次感到疼痛,对此情况他感到愤怒不已。
“别说了。”他不要她一再告诉他,她欺骗他的事实,他不想在她不清醒时还与她在此话题上纠缠不清。
他不要她一次次的提醒他心中的痛,他不要她不停的说着欺骗他的话。
“别说了?你为什么叫我别说了?”她的手颤抖地抚上他冷硬的脸,“难道只要我不说,你就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我?”
“不会。”明知道现在不宜这般回答,但他就是无法忘怀她的欺瞒,更何况是她一再要把话题挑起。“我爱的是你大姊。”
听到他的话,原本只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更是不争气的直落了下来。
“你骗人!”她受伤的大吼,“你说过的,你爱的是我、是我吕恋秋!”
“那时我以为你就是恋蝶”他无情的说,再多的柔情也荡然无存。
“不是、不是,你爱的是我。”她两手抚上他面无表情的线条,四眼相对,“你忘了在那美丽的桃花源你和我说过的话吗?难道你忘了在婚纱店讲过的爱吗?真的忘了你动不动就脱口的爱语?你忘了吗?”
“我没忘,但那都不是对你说的。”
听到他这般冷然,再热的心也彻彻底底地冷了……
恋秋梨花带泪的吼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为什么大家爱的都是恋蝶?为什么总是不爱我?为什么有同样脸孔的我得不到大家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她趋到他跟前问道,“为什么?”
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双眸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该感到心痛的,不是吗?他不该有罪恶感的,不是吗?该死!那为何这些不该有的情感全都在他的心底飘来荡去?
“我不知道。”撇过脸,不愿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如果—如果那夜见到的是恋秋一那—他不愿再探讨心中的想法,深怕会减轻心中对她的恨、对吕发财的怨—他永远不会忘记对他俩的怨恨永远不会忘记!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她仍不愿放过他,“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不是吗?毕竟你也和他们一样,只爱恋蝶不爱恋秋,不是吗?不是吗?”
她抽噎地续道:“我不懂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你们就没人肯给我一点爱,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外在的条件,为什么他能爱同一张脸的恋蝶,就是不能爱对他倾心的恋秋?
思及此,恋秋忍不住大吼,泪流满面:“爱我好不好,爱我好不好,叶煜我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我也想爱你,但是你毕竟不是恋蝶!”叶煜也大吼了起来。
“可以的,你可以爱我的,就像从前一样。”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恋秋紧握着他的手。
“像从前一样?”他何尝不想,“我也想啊!但你根本不是我要的人,你要我如何去向一个我不要的人,说我爱她?”他狂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你从前就可以。”恋秋颤抖着说,“你只要再把我当做恋蝶不就行了吗?我不在乎做她的替身,只要你爱我,那么就算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愿意,我也甘之如怡。”
“别说了,我做不到。”他抓住她的肩让她和他更近一些。“我做不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一’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懦弱的捂着耳不愿听。“我只要你爱我、我只要你爱我,其他的我都不管。”
他扳开她的手。“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尤其是我的爱,你懂吗?”他大吼。
“你好残忍—好残忍—”她红着眼,泪流满面,“我恨你,叶煜我恨你、我恨你。”
听到她说恨他,他的心奇异地颤了下,但他不予以理会,现在的他只想报复,只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只想要她悔不当初。
“我恨你—我恨你—”她不停地低喃着,最后终于不胜酒力的昏睡了过去。
叶煜见状,轻手轻脚地抱她上床就寝,丝毫见不到他方才的怨恨模样,反而像是拥着稀世珍宝般。
其实叶煜爱的人是她,他只是无法忍受最初倾心的人竟不是他爱得至深的恋秋,所以才误以为自己心中那把火是因娶错人而焚烧着—
一点也没注意到已误解了自身的真心,一意地认为只要让恋秋难过,那娶错人的心情就能稍稍抚平,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正在淌血,为他伤害了最爱而低声哭泣。
一早就因头痛醒过来的恋秋,惊觉已和自己摊牌的叶煜竟还枕在身旁,霎时她感到好悲哀,轻声的下了床,拿出行李开始打包自己的东西。
就在她把一切整理就绪,要走出房门时—
“你拿着行李要去哪里?”不知何时已醒来的叶煜沉声问道。
“你醒啦!”恋秋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行李应声跌落。
“你拿行李要去哪里?”他不答再问。
“我—我想—”一思及他昨夜斩钉截铁的话,她苦笑道,“我想我离开对彼此都比较好,离婚协议书我也签好,放在化妆台上了。”
“我说过你可以走吗?”叶煜眉峰不悦地高扬。
恋秋正眼凝视他:“我可以不走吗?”
叶煜冷瞟她一眼:“只要我未签字的一天,你就是我叶煜的妻子,而我不准我的妻子离开我家。”
“妻子?”她冷笑了声,“你、我都知道我是不是。”说完,拿起行李就要离去。
他真的以为在他昨天那样明白表示后,她还会留下来吗?连个替身都不是的她又留下来做什么呢?
“不准你走。”他跳下床,抢走她的行李。
她生是他叶煜的妻、死也是他叶家的魂,不论生死她都不准离开他叶家、不准离开他叶煜。
“我不懂你还要我留下来做什么?”恋秋云淡风轻地问,但眼中的那抹坚持却不容人忽视。
对呀!他都不爱她了,连个替身都不让她当了,还要留她做什么?虽说如此,但叶煜还是不许她走,“我要你留下来—赎罪,为你和你父亲所做的事赎罪。”
赎罪?她何罪之有?一颗心被骗了、一身也给了人,连最后的尊严都赔了出去,她有何罪?
而她也相信父亲对于叶煜娶错人之事,一丁点也不知情,因为他连姊姊那一天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岂会故意陷害他娶错人?
赎罪?他言重了。
其实平心而论,父亲、她、叶煜三人都没罪,有罪的是老天的捉弄、有错的是他所言不清、自己的痴心—
“话我早已说得很清楚,我和我爸也是受害者,信不信由你,今日我是决意要走。”
“你—”他深深的望进她眸中深处,看见了她的决心与—心死。
“我说了,不准你走,要不你父亲的公司肯定保不住。”
“你下流。”闻言,她不屑的骂道。
“我是下流。”他的脸一沉,“但还是比不上你和你爸的下贱。”
恋秋气得浑身颤抖:“你别逼人太甚。”
“决定权在你。”他无谓的说,但也明白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条。
“为什么不让我走?既然都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留我在身边?”恋秋忍不住的咆哮。“看我痛苦你很快乐是不是?”
“你说呢?”他神色复杂的反问道。
“变态。”她啐了一口,便要下楼去。
虽见她未拿行李,但—“你要去哪?”她恨恨地说道:“除了下去煮午饭我还能去哪?”
第六章
刚出差回来的叶煜没想到会见到这种场面。
“你们在做什么?”叶煜车子未熄,即怒冲冲地跳下车,走向站在家门口的两人。
“那—我先走了。”见来者不善,送花的男子快速地骑着停在一旁的小绵羊离去。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恋秋一脸疑惑地看着快步奔来的丈夫,不是跟她说要出差三天吗?怎么才第二天就回来了?
“我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叶煜毫不怜香惜玉地使劲抓住她的皓腕,“我要不那么早回来岂会看到你出轨的这一幕。”还未到达家门时,远远的他就瞧见她与人在那里拉扯着,简直是气炸他了。
虽说他不爱她了,但他也不许她给自己戴绿帽,是他的女人就不许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
“你误会建达了啦!”见花束跌落在地板上,她下意识的挣脱他的箝制,“他只是把我所购买的花送来而已。”
未料她会有反抗的举动,一时竟让她的手挣开,“建达!你叫的还真好听。”他愤怒的眼眸像要喷出火似的。
她轻拍着花束上的灰尘:“不叫他建达要叫什么?”
叶煜的眼紧盯着她轻抚着花朵的手:“他没有姓吗?难道说他没爹没娘?所以没姓!?”
“你小声点。”恋秋受不了他的大嗓门,“他是有姓氏,但是以我和他的交情,如果叫他李先生那不就有点奇怪?”真是搞不懂他,今天怎么火气那么大?
“交情?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他的双眼危险地眯起。
“你今天真奇怪,不和你说了,我要进去做饭了。”受不了他的神经质,恋秋转身离去。
购花者与送花者除了顾客与老板的熟稔度,还能有什么交情?瞧他说得是风又是雨。
“我真奇怪?”他扯着她的发,“明明就是你做贼心虚。”
“叶煜你干什么?放开我。”未料及他会有这一招,恋秋整个人往后仰,“放开我啦!”
“怎么?你平常不是很喜欢我的触碰吗?”叶煜紧紧抓着她的下巴,“怎么今天不喜欢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她扭动着身躯。
叶煜不答,抱起她便往门内走去。
“砰!”叶煜踢开自己的房门,把吕恋秋抛到床上。
“煜,你怎么了?”她害怕的看着他。
不是她多疑,而是他今天真的很怪异。不,也许应该说是从他自以为被骗了之后,行为就变得很奇怪。
他扯下恋秋手上的花束,往地上重重一丢,继而大脚使劲一踩:“你是喜欢花还是送花的那个人?”
“你不要胡说,我和建达只是好朋友而已。”她辩称。
“我胡说?”叶煜生气的抓着她的肩膀大力摇晃着,“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敢狡辩?”
“你真的误会了。”他的力道抓痛了她,但她还是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误会?”早已被嫉妒冲昏头的叶煜,气不过的捆了她一巴掌。“我只不过二夜没和你睡而已,你就和别人调情,那么我之前到外国出差时,你不就和他上旅馆了?”
“你—”被打得侧过脸庞的恋秋,泪水终于落下。
她不懂今天的煜是怎么了,为什么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刺、不给人留颜面,虽不成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见她掉泪,叶煜的心不断的揪紧、揪得他好疼、好疼,但一思及她与岳父的“用心良苦”,心疼又全转为怒火。
“怎么不说话?”见她没有任何动作,叶煜更是不满地大吼着,“你承认了是不是?”
被他的吼叫给惊吓住的恋秋连忙开口:“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乱想。”
早已听不进她的任何话,叶煜怒气腾腾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大掌一使力,罗裳应声撕成半,“有没有我看就知道了。”
“住手!你不要这样。”看着身上的衣服全被他撕裂,恋秋惧怕地惊叫。她白晰的双手拚命地往身上遮掩着,可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他扯得稀巴烂。
“你—”恋秋霎时惨白了眼,恨他竟把两人的恩爱看得一文不值、怨他这般令人不齿地羞辱她。
“怎么?恼羞成怒呀?”他嘲弄地看到她双眼间的二簇火焰,“你有资格不高兴吗?也不想想自己是我用钱买回来的,还敢不高兴!”
因他一句用钱买回来的,恋秋的心防“砰”地一声全垮,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流下。
“不要这样,你真的误会我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恋秋泪水四溅,痛心地哭喊。
这不是她所熟悉、深爱的叶煜!她爱恋的老公绝不会像对妓女般对她!不会—吗?她不再确定了。
从那一夜开始,他的爱更加淡了、逝了、没了……
叶煜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她,末了竟转变成一抹—怨恨。
“误会?我从来没有误会过你。”他扯掉她仅存的遮蔽物,粗鲁地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