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生气?
男人都是这么难伺候的吗?怎么办?万一他发觉她真的无法令他满足,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对她有更残忍的举动,甚至……杀了她?
轻喘着气,她勉强自己开口。
「主……主子,我知道自己太笨了,可能没法让你开心,但是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你,请你千万别生气……」
她委曲求全的话听来让人动容,朱烜幽邃的眼中再次闪着复杂的光芒,烫热的大掌开始在她柔细光滑的肌肤上游移,不断爱抚。
「不用装可怜来博取我的同情!老实说,我对妳已经够宽厚了,依我的个性,早该在昨晚就占有妳的身子。有时间害怕,不如为自己多苟活了一晚而庆幸!」
「你……你已经决定要杀我了?但你不是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要我的命?」秋小菱睁大的眼眸中有不敢置信,也有恐惧。
「原来如此,妳真这么怕死,所以妳才决定不再像昨晚那般反抗我的碰触,任由自己在我的手底下瘫软、颤抖,呻吟?」朱烜的大掌诱惑的往她的下腹移去。「妳果然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当然,只要妳遵守我的规矩,我不会食言。」
秋小菱轻喘出声,「主子……你真的不杀我了?」
朱烜冷漠的扯动嘴角,「杀人不过是解决事情最方便、却也是最愚蠢的一种方式。妳知道折磨一个人最残忍的手段是什么吗?」
秋小菱心惊的摇头,「不知道……」
朱烜垂下眼,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那就是一点一滴凌迟敌人的身体,日日夜夜耗弱敌人的心智,让对方随时活在不知何时会死亡的恐惧中!如此一来,敌人会不会咽下最后一口气,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妳明白吗?」
这残忍无情的话让秋小菱脸色刷白。
「不……」
「不?看来妳还需要更多的教训才会真正学乖。」
紧抿着唇,朱烜打横抱起秋小菱,毫不温柔的往床上一丢,随即脱下全身的衣裳,在她身旁躺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朱烜将腰臀才微一用劲挺进,就让秋小菱陡然瞪大了眼,难受得泣喘出声。
「不!痛呀……」
但很快的,她便紧咬着下唇,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紧闭起眼,秋小菱将这撕裂的痛苦全吞入喉咙。而后,一个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子弹颤了一下,难忍之余,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而下。
但是,当这一连串的律动开始成了天地间最美妙的音符后,秋小菱便不再感到痛楚。在无数次的悸颤后,她甚至逸出欣喜的呻吟。
最后,当漫天的狂潮铺天盖地而来,一切才在狂吟激喘中缓缓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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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激情过后,朱烜和秋小菱又缠绵销魂了一次,才任由疲累到几乎晕过去的秋小菱沉沉睡去。
朱烜冷凛着俊脸走下床,才刚穿上衣裳,房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主子?」
朱烜紧皱眉头,「有事?」
小温似乎也知道此时打扰朱烜有些不智,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回主子,六王爷来了,现在正在隔壁上房等你。」
「老六?他来这里做什么?」朱烜面露不解。
「回主子,属下也不清楚。」
朱烜顿了一下,「我知道了,告诉老六,我马上过去。」
小温走开后,朱烜才走回床前,看着熟睡的秋小菱,腹下那激沉的悸动又回来了。
他是怎么了?如果他真的抗拒不了这个女人的身子,他是否该一刀给她个痛快,同时让自己解脱?
夜长梦多,或许折磨秋小菱根本就不能让他的报复画下完美的句点!会不会到头来真正受苦的反而是自己?
双拳紧握直到关节泛白,他冷厉的转身,逼自己走出这个房间,来到隔壁房,用力推开房门。
房里坐着一位气度高雅、潇洒磊落的男子,那个傥不羁的神态和朱烜还有几份神似,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抹玩世不恭的浪荡之气。
「四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哪。」
朱煜含笑的睨着朱烜,意有所指的摇头晃脑。
「听下人说,你从近午就一直和女人窝在房里。现在都快过未时了你才出来,想必这女人应该还挺讨你欢心的,是不是?」
全天下大概也只有朱煜有胆这么和朱烜说话。
但朱烜似乎没有责备朱煜的意思,他一脸严肃的坐下,「怎么?千里迢迢来这儿找我,该不会是为了想知道我和什么女人上床吧?」
「当然不是。」
桌上已经备有酒菜,朱煜替两人倒了酒。
「只是人都有好奇心,四哥,这女人什么来历,说来听听吧。我想,能让四哥你大白天就迫不及待与之共赴巫山云雨的女人,肯定不是普通女子!」
朱烜敛下俊脸,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她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你说她来头小不小?」
「啥?你说她就是那个宫女的女儿?」朱煜差点让手中的酒给呛到,张大了嘴。「不会吧?你离开京城有一段日子了,我还以为你早就让她驾鹤西归了,怎么?你竟然还收了她?四哥,你没问题吧?」
「不必语带讽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四哥,你确定吗?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自从五年前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行事作风就愈来愈让人无法理解了。」朱煜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也难怪你性情有变。老实说,连我都无法接受这件事了,更何况是你!我清楚你心里的痛苦与挣扎,但认贼作母非你所愿,你又何必自责至今?!」
提起往事,朱烜的俊脸益发抑郁沉冷。
朱煜摇摇头,继续道:「四哥,复仇之路不好走。其实我还有点庆幸淑妃早已发疯,否则你岂不是要陷入情义两难的局面?」
「她最好是真的发疯,否则我断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说到底,她才是主谋,若非顾及宫中伦理及往日情分,我也未必会轻饶过她!」朱烜冷冷的说。
「四哥,别人不了解你,各个都伯你,背着你都称你为冷面王爷,所以你还可以尽量耍酷装冷。但咱们做兄弟快三十年了,我还不清楚你那外冷内热、外刚内敛的个性吗?」
朱煜浅尝了几口菜肴,试着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
「淑妃是罪有应得,但后宫争斗之复杂,又怎能完全归咎于一个人?我想你也是知道若要认真追究起来,事情必会扩大,甚至殃及无辜,为免造成皇上的困扰,所以才留下淑妃的命。」
「你说得没错,为了顾全大局,我自然必须有所让步。」朱烜双瞳炯炯有神,「但我母妃让人陷害至死是真,站在为人子的立场,只有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一一给与应得的报应,才足以安慰母妃在天之灵!」
「这倒是。换作是我,也许会对仇人更加赶尽杀绝,别说女儿,就算是家里的猫狗,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激我,老六,如果你想帮那女人说话,就干脆回京去,别在这里烦我。」
「怎么?你现在很烦吗?」朱煜状似无聊的抓了抓鼻子。「嗯,能让我这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四哥心烦气躁,这女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四哥,告诉我,她是不是有闭月羞花的容貌,还是有高贵雍容的气质?肯定两者兼具,否则你怎么会舍不得杀了她。」
「老六,你的话实在太多了!我的问题我自会解决,我的打算你也毋需过问。现在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也来到这里?」
「恼羞成怒啦?啧,四哥,我对这女人可是愈来愈好奇了。嗳,别发火,你一板起脸来连我都怕,万一回房去又吓着那娇滴滴的仇人之女,我可就罪过了。」朱煜先是糗了朱烜一顿后,才耸肩道:「其实我离开京城也没什么目的,只是在府里闷得发慌,出门玩玩罢了。」
朱烜瞪着朱煜,「皇兄知道你离开京城的事?你身为王爷,又身兼重要官职,实在应该收收心,好好的辅助皇兄才是。」
「心当然是要收的,只是你和皇兄也别老在我耳朵边叨念这种事,会让人吃下消的哪。」朱煜皱着鼻子。
「念你是为你好,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
「好了,四哥,你别净顾着说我,老实说,我这次出门找你,有一半也是皇兄默许的。」朱煜难得的皱起浓眉。「你也知道,最近九皇叔一直蠢蠢欲动,反叛之心昭然若揭,皇兄登基虽然已经五年,但朝廷势力分歧,结党营私的派系亦各拥其主,多是心怀鬼眙之人。如今皇兄信任的人也只有咱们几个,你若是不回京去,只怕不妥。」
提起公事,朱烜不禁沉下俊脸。
「我了解!但目前九皇叔羽翼未丰,真要起事恐怕还要一段时间,等我将这里的事处理完再回京也不迟。」
「处理完?什么时候?依我看,恐怕还要不少时间。」
朱煜瞅着面无表情的朱烜,感叹万千。
「四哥,我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你对这女人的感受是否有特别之处,但你一直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先把她带回京去,再决定到底是要收要留、要杀要剐。」
朱烜闻言,陷入沉思。
带秋小菱回京?
他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但既然他还不想杀了秋小菱,朱煜说得对,他不能让私事影响到公事。
没错,是该回京的时候了。
第五章
秋小菱一直睡到隔天清晨才幽幽转醒。
身旁依然没有看到朱烜的踪影,怕又让人说话,秋小菱急急下床,胡乱就着冰冷的水梳洗一番后,便走出房间。
奇怪的是,不同于之前的平静,今天大伙似乎都忙了起来。好奇的看着三、四个仆役及侍卫搬东移西,似乎在整理行李,她有些不解。
怎么?难道朱烜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会不会因为已经占有她,接下来就大发慈悲的把她留下来呢?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她可以去投靠干娘,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时,小温走了过来。
「秋姑娘,妳醒了?」
「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又睡过头了。主子呢?他是不是又出去了?」
「没有。不过主子交代,妳醒来之后就到大厅去吃早膳,之后再替主子将房里的衣物整理妥当,咱们要在午前出发。」
「咱们……出发?去哪?」小温的话让秋小菱唯一的梦想顿时幻灭,虽然她早料到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回京。」小温的回答十分简短。
「回京?」秋小菱疑惑的眨着大眼,「你的意思是,主子是京里的人?」
原来是这样!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明知他必是出身名门,却从没想过他是京里来的人。
「秋姑娘,妳不用再问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必须去忙了。」
「啊,好好,不打扰你了。」秋小菱用力点头,便往大厅走去。
大厅内只有两个下人在整理行李,秋小菱礼貌的向两人点头打了招呼后,就走到饭桌旁。
满桌佳肴让秋小菱食指大动,想想,她几乎整整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哪!
她才刚举起筷子,门口就传来一阵吆喝声,几名官差狐假虎威,大步走进客栈。
而跟在官差之后的,就是昨天吃瘪的郑义。今日他穿上了威风的官服,头戴乌纱帽,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县官大人在此,里面的人还不快点出来迎接引」其中一名官差大声嚷道。
朱烜的一名属下首先走上前来,恭敬的道:「大人,请问有何贵事?」
郑义面露轻蔑的表情,「你不配跟本官说话!叫昨天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出来,本官今日率人来就是要把他绳之以法,让他知道侮辱朝廷命官的下场!」
「大人,咱们主子不会见你的,还是请大人回去吧。」
朱烜的属下话说得客气,听在郑义耳中,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混帐东西!我乃一县父母官,只有我不见他的道理,他居然敢在本官面前拿乔?简直找死!来人,给我进去把那混小子揪出来带回衙门,本宫要严加审问,从重量刑!」
官差应声,横眉竖目的就要往里头冲去。
此时,朱烜和朱煜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已自里面走了出来。
朱烜锐眼一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朱煜挑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兴味盎然的出声问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吵?」
朱烜的属下上前躬身回禀:「回主子、煜主子,这县令为了昨日之事非要带人硬闯入内,属下等正打算请他离开。」
朱煜大概了解来龙去脉后,便不断的点着头,沉吟的说:「昨日之事我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形,但是一个小小县令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带着人就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胆大妄为了?四哥,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你的身分?」
朱烜一脸冷漠,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是你,没必要像你一样沿路敲锣打鼓的昭告众人!」
「但也不能存心隐瞒,陷这可怜的家伙于不义吧。」
朱烜耸肩,对着属下说:「好了,你们现在就告诉他,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要他带着人走吧,否则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连小命都要丢掉,到时候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他。」
郑义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大为光火,指着朱煜就大骂,「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难道你和这臭小子是一起的?很好!本官干脆将你们两人一起抓起来治罪!」
朱煜仰头大笑,然后边摇头边大声叹道:「我说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不但有眼无珠、误判形势,还不知进退。你如此愚蠢无知,怎么当地方父母官?」
「你……大胆刁民,你简直想造反了,竟敢口出狂言、目无法纪引来人,给我把人抓起来!」
「你们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铁定不会饶了他。」朱煜皱起浓眉,话说得不重,却颇具威严。
几名官差震慑住了,竟然真的不敢再动。
朱煜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似乎事不关己的朱烜,摇头道:「四哥,看来这笨蛋是因你而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种小事,你就替我处理了。」朱烜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到秋小菱所在的饭桌旁,「处理完就快点来吃饭,咱们得赶在午前出发。」
「什么?这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个无辜的第三者哪。」朱煜抓了抓脸,无奈的对着郑义道:「我说这位县官大人,其实我四哥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趁他今天吃错了药,我也不吝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走,我也不能保你一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