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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千秋  第4页    作者:娃娃

  「别开玩笑啦,少帮主。」莫不要凑过来推推她,朝她挤眉弄眼,「鸟儿虽小,终有成长的一天,您别这么瞧不起自己嘛。」

  「莫三叔到底在说什么呀!」

  安庆赢甩开了莫不要,一脸没好气,小手扠腰。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会骗人的,要不,我脱给你们瞧。」

  话说完,她当真动手要去解裤头,还是莫不死觉得不妥,连忙找了祝大婶过来帮忙,让她代验了之后,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更不妙的事还在后面,白云帮帮主安达远在回寨途中遭到伏击,让世仇「拉溪帮」的人用暗箭射中了,人还没抬回来,在半路上就已经断了气。

  消息传回帮里,白云帮上下同仇敌忾,哭红了眼,莫不死放下其他事务,领着四个弟弟及擅武的帮众,在最短的时间里动员起整个白云帮,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拉溪帮见讨不到便宜,只得怅恨放弃乘机攻下白云帮的主意。

  七七四十九日后,安达远出殡,莫不死在所有帮众及其他友寨的嘉宾面前,宣布安庆赢继任为白云帮的新任帮主。

  在接位大典上,莫不死再度宣布了一项惊人的消息--

  白云帮现任帮主是女人,并从即日起更名为「安沁楹」,话语一出,众皆哗然。

  莫不死从不少人的眼里看见了不认同,但他很明白,只有安沁楹才是安达远生前唯一认了契的子嗣,不论男女,这个位子都是她的,这样才叫做名正言顺。

  从那一日开始,莫不死这副帮主,不但得扛起帮中过半事务的裁决,还得肩负起教育新帮主的重责大任。

  而安沁楹这帮主之职,却是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独自潜入拉溪帮,为她义父安达远手刃亲仇后,才算真正得到帮中上下的一致认同及爱戴的。

  她清楚她的帮主位子遭人眼红,更明白她得用实力来让人闭上嘴。

  她筹画了一切,甚至不惜扮做婢女混进拉溪帮,再与莫家五兄弟不死、不休、不要、不缠及不走里应外合,联手扳倒了拉溪帮。

  安沁楹一战成名,不但让白云帮重新建立起在绿林中的威望,也让她成了个威名赫赫的女帮主,之后甚至还有人是因为慕她的名转而投效白云帮的。

  在名副其实成了帮主之后,安沁楹开始着手改变白云帮。

  她想将白云帮领上正途,他们不再打家劫舍,仅是圈地自耕,自给自足,甚至曾经和官府联手剿平了几名草莽大盗,在官府那边的资料里,白云帮已从三不五时会犯案的黑名单里被除名了。

  除了书读得不够多,除了女人味稍嫌不足,在担任白云帮帮主期间,她自认表现得不错,也因此才能威风十足地去找洛伯虎,和他重续儿时情缘,并且以为他将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没想到,那一日,一个男人七个女人在城里大街遇上,知晓了自己并非他的唯一。

  为了她的情事,她知道寨里的人都在暗地里帮她想办法,甚至莫叔叔他们还私自悬赏想为她除去情敌,好让她能够早日开枝散叶,子孙绵延,也好让他们可以高呼「帮主千秋」!

  但……

  安沁楹想起了稍早前和洛伯虎的一席谈话,心头涌起淡淡伤感。

  他故意出难题刁难她,究竟是想借机磨练她,测试她对他感情的忠贞度?或者只是个幌子,要她知难而退的幌子?

  闭上眼睛,长长叹息,她不许自己再想。

  第三章

  他醒了,却无法动弹。

  因为趴在他身上的少女还是睡着的,如果不想弄醒她,引来「惩罚」的话,他还是少动为妙。

  他微微抬高粗厚颈项,竖直耳朵倾听四周声音,一切静悄悄,天色只是透着亮,他大可以再好好睡上一场。

  但一想到睡,他就生出叹息了。

  他始终没能习惯如此与「人」亲昵共眠,尤其这小女人的八爪章鱼缠人睡相,他若真要习惯,怕还得要再过一阵子。

  一阵子?!

  他瞇眸细算,这才发现自己竟与这小女人认识且共处七日了。

  怪的是这小女人明明身为一帮之主,整日忙进忙出,却没忘了他的存在,上农地爬梯田巡视,到寨外与山中猎户联络感情,甚至是采果、摘除马蜂窝等,她都非让他跟随不可。

  但老实说,女山寨头子骑着一头猛虎巡山?光这名目就挺吓人兼威风了,也难怪她乐此不疲,硬压着他当啥压寨吉祥物了。

  因为受那乖乖丸的影响,他被迫听话,但一日、两日跟随下来,她那与他往昔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竟也勾生出了他的兴趣。

  奔驰于山林、开山头辟荒林、拔刀襄助路人,本就是他之前整日祈求上苍,却始终没能实现的梦想。

  跃飞上天,奔在云间的,不是吗?

  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不是吗?

  虽然这种实现的方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得令人无法消受。

  为了怕他偷跑,她连睡觉时都将他锁在她房里。

  原先是她睡床,他睡地上的,却在他来的第二天夜里,他想趁她睡觉时偷跑,将她吵醒了之后,他连独自睡觉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她逼他爬上她的床,睡在她身旁,她常会在睡熟后踢飞被子,嫌捡被麻烦,索性钻入虎毛底下取暖。

  山上的夜里果然凉,所以她老爱磨蹭着他好取暖,而她身上穿着的,仅仅只是一件绸布肚兜,下头再加条至膝的金缕丝线绸裤罢了。

  她虽穿了衣裳,却比不穿还更惨,因为那整片裸露在外的裸背、颈项,甚至是胸脯上端的大好春光,纤美软腻,白皙柔滑,浑圆饱满,馨香淡淡,反而更增添无限遐想。

  每回被她逼「上床」后,他都会赶紧转开视线。

  他不知道虎会不会脸红,如果会的话,他的脸怕不知早已红到熟烂了多少回。

  他久病在床,长这么大还不曾有过任何亲近女色的机会,没想到甫接触,就是如此香艳的画面!

  这几天他陪着她到处跑时,无时无刻都在计画着逃亡路线,想趁她没发现,来不及喊出那会绑住他的「乖乖咒」时,他就要逃,就要没命地拔足狂奔。

  因为他自己尚有一堆棘手问题等待解决,有关于他的身分及其他费解问题尚待厘清,但几日过去了,他倏然惊觉到,那种「一定得逃」的念头,似乎正在渐渐地变淡……

  为什么?

  他并不是真正的畜生,不是在山里长大的兽族,不该习惯了这种被豢养的生活,也不可能真去相信她所说「只要跟着我,一辈子吃香喝辣、穿戴不尽」的笑话,他有自我意识,也有自己的生活及亲人,怎么可能去当她的吉祥物一辈子?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起了转变的?

  除了咒语,究竟是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改变了他,且击溃了他逃走的意愿?

  他将视线偏转,利用微弱的天光,一寸寸、一丝丝、一缕缕,仔细地审视着那正趴睡在他背腹之间的小女人。

  放下一头长发的安沁楹,与那日被人敬称为帮主的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不同于她在人前的大剌剌放话、行事果断,以及一个不悦便要拿刀动拳头的粗鲁,私底下的她,其实是很孩子气,并有着无人得以领略到的女人味的。

  所以她才会在将他当成了坐骑外,在与他私下独处,没人看见时喜欢笑呵呵地搂紧他的脖颈,往他耳朵呵气、朝他肚皮搔痒、逼他张口让她敲虎牙唱小曲、大喊一声好听回音、将画糖黏在他的舌头上、把虎须扎编成小辫,还有,她还会对着她的宠物大谈心事,毫不隐瞒,让他知晓了她和洛伯虎打小开始的那一段,也知道了她和他的三个月赌约。

  「吼吼呀……」

  她老爱这么蜜黏黏地腻喊着他,喊到他都有些想吐了,却在他还不及有任何反应前又让她给搂紧了,小嘴直在他耳边绵绵叹息。

  「我该上哪儿去,才能找到一个会对我动心并长得好看体面的男人呢?」

  而且……他在心中冷冷为她做下注脚--而且那家伙迟早得认清妳不过是在利用他的感情,好让妳借着他去赢得别的男人的赌约工具罢了!

  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白痴吗?

  但随着日复一日过去,他似乎愈来愈无法确定了。

  其实在不大声吆喝、不拿刀动拳、不拿脚踹人时候的安沁楹,是很迷人的。

  她很高、很瘦,却瘦得有款有型,且虽说是瘦,但那属于女人的特征,却是丰满得让人想要假装看不见都办不到。

  有关于这一点,旁人或许不太清楚,因为平时的她多半穿着宽大男装,但他却不同,他是她的心爱宠物,早将她那被遮掩在衣服下的美好身材全都览尽,甚至也因两人之间的互动频繁,曾不小心地碰触了好多次。

  丰胸、柳腰、长腿及结实有弹性的翘臀……他看得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升高了的罪恶感及不适逼得他赶快将视线移开,停驻在她脸上。

  她有一双经常会燃着火焰的杏瞳,此时闭着,为她添上了一股惹人爱怜的脆弱,她还有张微翘的菱唇,老爱似笑非笑地轻蔑哼气,彷佛一切都是无聊至极,可笑得要命,她还有着……

  发现自己将过多心思放在「主人」身上,心中警钟大响,他逼自己停止再想。

  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解释,他会摆这么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只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接触过的外界女子,一个除了家人以外的女子。

  她也是头一个朝他耳朵呵气、揉他肚子、碰他身躯,甚至还同床共枕数日的女人,仅此罢了……仅此罢了……

  但这样还能够算是「仅此」吗?

  他不得不觉得可笑了。

  如果他不是以一头虎的形貌,而是以一个男人的模样,天知道那已是一对男女之间多么亲昵的接触了,而他,在当了二十三年的男人后,当虎尚不满一个月,他的模样或许肖虎,但心情,却绝绝对对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但他不能多想,也不该多想,因为她压根就没将他当成个男人看待,仅是将他当成了可以与她分享喜乐哀愁,一块玩的好朋友,她的心思很单纯,胸怀磊落,不像他的,日复一日地变得复杂了。

  也许,他告诉自己,是该要离开的时候了吧,再不走,就怕会走不了了。

  此时,一把无意识的娇嫩嘤咛在他腹背间响起,他的主人半转娇胴,柔荑往他颈上勾下,玉腿往上提跨,整个身子与他毫无间隙地密贴在一起,就像她抱着的是颗枕头一样。

  她毫无所觉,他则双瞳放大,因为他并不是颗枕头,他是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

  他闭上眼睛强忍住那过剧的刺激所带来的不适,下半身却在瞬间绷紧,他的脸,又像快要被烧烂掉……就快要被烧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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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帮的白云厅里。

  难得登寨造访的府衙总捕头展傲撩起官袍下襬,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

  而那脸上笑容僵硬,坐在展傲身旁陪着的是白云帮副帮主莫不死,在他身后,依序站着莫氏几个兄弟。

  热茶刚被端上,莫不死就赶紧倾身,挤出一脸笑地问了:「怎么展捕头今儿个这么有空?」

  展傲先端起杯子,用茶盖切了切杯缘,才抬起头看着他,径自跳过他的问题,淡然的问:「你家帮主呢?」

  莫不死笑得更热呼了点,「呵呵,展捕头也知道我家帮主是个女人,女人动作总是会慢,反正都得等,不如您先将来意说清楚,或许能有咱们几兄弟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不用了!」展傲将杯子搁回几上,淡扫了眼莫不死,「在下时间还满多的。此外,贵帮帮主虽是个女人,但动作俐落,我这事还是当面请教她好些。」

  一个出招套问,一个不给答案,听得莫家老么莫不走被噬光了耐性,忍不住跳了起来。

  「请教?有啥好请教的?展捕头也知道这些年白云帮早已洗心革面,自给自足了,别说是杀人越货、偷粮抢镖的事不做,就是掳人勒索、绑架无辜也……也……」

  「也」了好半天说不下去,且越说气势越弱,因为他想起了药罐子。

  见弟弟说不下去,莫不死赶紧笑着接口,「总之,就是任何有关为非作歹的事,都绝对与咱们白云帮无关就是了。」

  展傲没说什么仅是微笑,笑得有所保留。

  「这是当然的,白云帮与官府多次联手缉凶惩恶,对于贵帮行事在下自是信得过,这次在下专程过来,只是想请教贵帮帮主一个小小问题罢了。」

  展傲话还没完,陡地眼前一亮,因为见着了那英气勃勃,劲装打扮的安沁楹由后堂步出。

  眼睛一亮除了因着这白云帮女帮主的出色显眼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身后多了个随从,一头猛虎随从。

  安沁楹朝展傲点了点头大方落坐,然后拍了拍自己右膝,展傲瞪大眼睛,看见那头原该凶神恶煞、不受指令的猛兽,在她身旁温驯地趴下了。

  看见展傲的目不转睛,安沁楹浅浅勾笑。

  「展捕头是在羡慕吗?吼吼是咱们白云帮的吉祥宠物,除非我下令,否则牠是不会伤人的。」

  羡慕?

  展傲听了有些想笑,却感觉两道锐利凶猛,似是来自于那头虎的眼神,他低头轻咳了声,不想再在这问题上打转。「安帮主精神不错。」

  安沁楹冷然一笑,「没有官府里的『闲人』上门来找麻烦盘查问案,谁能过得不快活?」

  一句话让展傲无力了,这小女人的一句话,比莫不死他们五个人加起来的都还更有杀伤力。

  叹口气,他索性开门见山。

  「安帮主是个明理人,在下就不兜圈子了。今日来,正是为了骠鲨将军府骆少爷失踪的事。」

  「这事我也听人说过……」安沁楹一手支颐,一手把玩着身前猛虎的金黄长毛,眼波流转,「怎么,那药罐子少爷还没被找到?」

  「是的。」展傲无奈地点头,脑海中浮起骆老将军伤心的面容及殷殷请托。

  「给展捕头一个方向……」安沁楹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的,「我这后山有处乱葬岗,不知你上那儿去找过了没有?」

  安沁楹一句玩笑话,吓得莫氏五兄弟赶紧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不愧是明察秋毫的帮主!连药罐子被埋尸的地点都能轻易猜出。

  但展捕头可千万别将帮主「戏语」当成真,派了人去挖,那乱葬岗离白云帮不远,有太多的蛛丝马迹及疑点,会让白云帮顿时现了形、遭了殃的。

  展傲暗自叹息,听语气就知道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那是因为骆家少爷并非安帮主的亲属,所以妳才能说得如此轻易,但如果妳见到了骆老将军焦急且苍老的面容,妳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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