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
“我说你真是笨得可以,如果你是真心对待弥弥的,就不该无动于衷。”
“不然我该怎么做?难道告诉有的记者,我也正在追求弥弥,他们的焦点应该放在我和弥弥身上,而不是瞿总裁身上?”他苦笑摇头,“就如你所的,我的身分地位怎么和他比?不过是闹笑话罢了。”
“你真没出息。”
“弥弥也这么说。”他低语。
“弥弥她不爱你的,这点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瞧她昨天那股骚劲,和瞿总裁又搂又亲的,她不但看上了瞿氏背后的财势,更想借着瞿总裁提升自己的名声,这女人心机真可怕。不过她的确做到了,全台的人在一夕之间都认识她了。”柯淑纺说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弥弥不是这种女人。”他气急的反驳,但是被何淑纺坚定的眼望得心虚了。
“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瞿凉不明白,但是背脊无端地发寒。
“根据老爸的可靠消息,翟伯伯希望瞿总裁早日娶妻生子,所以好事近了。”
“你爸爸凭什么说这消息可靠!”他吓了一大跳。
“当然可靠了。因为我老爸是瞿氏之前的代理总裁,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律师,柯守诚。你说,我老爸的消息有几分可靠?”她骄傲的把老爸的头衔报上来,如果他有一点点关心霍氏动向,就一定听过老爸的名字。
“你是……”瞿凉得瞠目结舌,她是老头生前最好的朋友的女儿!
“所以好事近了。”瞥了眼腕表,她望向门口那边。她还约了一个人,怎么迟到那么久?
“弥弥会答应吗?”他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
“杰克,想要知道弥在不在乎你,只有一个方法。”她的眼神变幻莫测。
“什么方法?”
“对不起,我迟到了。”那个男人赔罪后迳自坐了下来,只点白开水。
“这可是独家,你们竟然不重视。”柯淑纺白了他一眼。
“塞车嘛!不然我怎么敢得罪娇娇女何淑纺?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你爸爸的面子也够大了。”小陈是某周刊的记者,连忙将小型录音机拿出来。“可以开始了。”
瞿凉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让弥弥回心转意。
“淑纺,你刚才的……”瞿凉急切地提起,也不管小陈是谁。
“稍安勿躁,我这不是要了吗?小陈,昨天你看见杰克的表演了吗?”
“看见了 很棒!”
“你觉得他有没有资格………当我的男朋友?”柯淑纺露出笑容。
“你……原来还有这个大内幕啊” 小陈两眼发亮,绯闻这种东西最八卦了,也是记者们的最爱。
“淑纺,你在说什么”瞿凉迷惑地对叫道。
“杰克,你还不明日吗?我和你才是金童玉女,才是一对。”她用坚定的神情讯息一一传达给瞿凉。
翟凉震慑住,恍然明白她所说的“万法”。
“杰克,我们毋需再隐瞒了,情侣就是情侣。何苦要躲躲藏藏呢?”柯淑纺从旁推他一把,逼他立刻决定。
“嗯,我们不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因为我们是工作上的伙伴,也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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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弥弥有那么一点点在乎……
她会来找他的,翟凉这么相信_
到时候他会把这层关系解释楚,用一切的斩量追求弥弥,就算情敌是打着瞿氏总裁名号的男人,他也不轻言放弃。
“弥弥?”下一秒,弥弥果然出现在他家。
瞿凉咧嘴大笑,“快进来。”他满面春风的关上门。
自从小窝被人整理过后,他就洁身自爱的自勤整理,虽然看起来还不太理想,最起码有位子容纳一位笑容。
“在笑什么?”
“呃,的确有什么事让人不得不开心。”他热切注视她。
“看来你似乎还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弥弥黑眸染上冰霜。
瞿凉的确不知死活,傻傻的当天下太平:殊不知暗地里好几次差点被“做掉”,不是弥弥有先见之明安排墨海门的组员在暗处提防,他老早没命了,还有机会在这里笑?
“我当然知道了,你想破口大骂,想扁醒我没有关系,我等天等很久了。”他几乎要跪下来恳求她鞭打他,臭骂他。
“你是欠扁欠骂,我看哪天天要塌下来了,你大概还是吊儿郎当不管。”他这种无所的态度惹毛了她,接管的这件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当事人竟然不在乎.
“骂得好,继续。”他还为此拍手叫好。
“你……真不应该管你。”她气愤难平,面红耳赤的。
不只是气瞿凉不正经,更气自己会任性地出“不管你”的话来,她一向将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不择手段破案,今天却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教她又怒又恼。
“但你还是管了,而且还亲自上门与师问罪。”瞿凉满腔欣慰,眼霎时变得温柔性感。
一触及他深邃的蓝眸,奇异的悸动让她浑身不自在。弥弥立刻闪避他柔情的注视,想起今天上门的目。
“告诉我,在幕后操控曾则行,也就是假瞿凉的人,和要暗杀你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弥弥一谈到公事,不自在立刻一扫而空,被冷静严所取代。
“呢?怎么突然讲到这个?”瞿凉已经准备好要“揭晓真相”了,免得弥弥太难过,太生气而造成反效果,可是她突然扯到风马牛不相及之处,教他傻了眼。
“究竟是谁要杀你?”
“是……慢着,弥弥,你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吧?”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她非常肯定,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什么事需要劳动她亲自上门?
瞿凉俊脸刷地全黑,声音几乎哑掉了。
“除了这件事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真不明内刚才他还满面春风的,怎么现在却臭着一张脸’
“没什么好的。”他走到桌前,气愤的把一本周刊扔进垃圾桶内。
“干什么?那本周刊惹到你了吗?”
“你想知道谁要对我不利?OK,是瞿远亮,你男朋友的叔叔”他没以过这么大的脾气,这可是头一遭。
“果然是他。”弥弥露出笑容,既然目标确定了,下一步她就能大胆的走。“真没想到淑纺说对了,你就是那种女人。”他感到痛心疾苦。
“你在发什么脾气?”她皱起秀眉,杀人凶手找出来了,她会用最快的方法证明他和身分。
“你和假瞿凉——”
“曾则行。”她纠正他。
“很好,他连真实姓名都告诉你了,也就是……也就是……”他愿意不在乎真假,投向曾则行的怀抱了。他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地问:“你要嫁给他了,是不是?”
“嫁?不过是订婚而已。你从哪里知道的?”这就是她大胆布的局,不人虎穴马得虎子,证据全靠她未婚妻的身份了。
“是真的?”瞿深受打击,下一刻立刻变脸。“滚!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你走”他怒不可边的对她咆哮,气得想掐断她的脖子。
“瞿凉……”
“我叫你走,以后别来找我了!”瞿凉不客气的将她推出去,当她的面狠狠甩上
弥弥僵在原地不动,对着门发呆了半晌,甚至还耳鸣了。
她还没有把整件计划告诉他,他竟然反常的叫她从此消失?
善变的男人!
平抚内心的不满,她开车回家了。
当弥弥回到家的时候,信箱里塞了一本周刊,她顺手拿到楼上。
随意翻了几页,一件耸动的八卦消息人眼里:高云惠旗下馍特儿双车临门!
“哪来的双喜?”阅读一遍内容后,她于知道是哪双喜了。
一则是她与曾则行订婚的消息,一则是瞿凉和柯淑纺交往的消息。
“两人亲口承认交往密切?”
原来如此,所以瞿凉才会气得把她赶出门,是怕柯淑纺不小心看到她在他家里,到时候误会了。
瞿凉真有本事,也懂得见风转舵,不把精力浪费在她身上,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有了女朋友之后,再也憎爱分明他不识相地对她苦纠缠、口口声声呐喊要她爱上他了,这真是教人开心的喜事。
“看来他的前途是康庄大道了。”
很好,真的很好!
真是的,她竟为此感动得眼眶发热,心头闷闷的、酸酸的。
第七章
订婚不铺张、不张扬、不接受采访,只邀请近亲好友参加,隆重但朴实简单,这是弥弥向曾则行提出的条件,而曾则行为了顺利套牢佳人,任何条件都一口答应下来。
订婚仪式准备就绪,在众目睽睽之下,曾则行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准备把戒指套人弥弥的手指。
“慢着!”
在最庄严重要的时刻,突然有人叫停:
“对不起,我和我的女朋友来迟了。”瞿凉昂然挺胸的和何淑纺入席,看到宾客们疑惑的眼光,他从容不迫的解释道:“认识我吗?我就是高云惠设计师旗下的模特儿,相信你们都是高水准的人,一定看过我。今天和我同名同姓的瞿氏总裁要订婚了,冲着我们同宗,我无论如何也要到场现礼,表示一下诚意。”
弥弥投向曾则行的怀抱,让瞿凉深刻的体验到人性嗜财爱势的劣根性,他今天特意打扮得光鲜亮丽,表现出一副自傲自负的样子,心想弥弥大概会喜欢吧。
“小子,就算你是模特儿又如何?大家永远记得你曾是牛郎。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反省,今天又上门来讨打了是吗?别以为我不敢。”瞿远亮气得咬牙切齿。三番两次杀不了他,老是有人从中作梗,他实在想不透有谁在为瞿凉撑腰。
“我就赌你不敢。”瞿凉笑道,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弥弥。她今天好美,美得差点令他忘记她的虚荣。
“林槐!”
“瞿伯伯,别生气嘛!杰克今天是真的来道贺的,否则也不会邀我一起来了。我知道先前杰克不懂事,和你有些误会,不过那全都过去了,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计较。”眼看又是一场火爆场面,柯淑纺连忙向瞿远亮撒娇,希望能平息这场干戈。
“淑纺,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瞿远亮气愤的说。
“莫名其妙就是喜欢啊。”她耸耸肩,显得无可奈何。
“瞿伯伯,喔不,我确定我爸爸比你年长,所以要叫瞿叔叔才对。上次的确是我太莽撞了,请瞿叔叔不要挂怀。”瞿凉“很有诚意”的来个九十度鞠躬礼。
瞿远亮气绿了脸,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原谅瞿凉真的不能留了,这一次绝对要除掉他,避免一次次出奇不意的干扰。
“既然你有悔过之意,就请你和淑纺静静现礼。”瞿远亮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一定会仔细现礼的。”瞿凉和柯淑纺退到宾客之中,眼睛如野兽般盯住曾则行和弥弥。“
曾则行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松了口气,急躁的把戒指套上去。
这时掌声比起彼落,瞿凉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拍手。
他敌意的目光让弥弥有如芒刺在背,浑身像生锈的机器般,手脚和脸部都非常不灵活。瞿凉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而瞿远亮的怨恨却已经到达顶点。难保瞿凉一踏出大门,他不会立刻派人除掉他。瞿凉现在的处境是.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该死的是派在霍凉身边保护的墨海门组员,今天被银火调去支援其他勤务,她又粗心大意的赌定瞿远亮忙着婚事,会把杀其凉的事摆在后面,但是依这种情形来看,瞿远亮有九成会在今晚下手。该怎么办才好?
这场订婚宴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即将落幕,曾则行和弥弥准备—一送走亲友。
“你好美,瞿总裁能抓住你真是幸运。”瞿凉握住弥弥的手轻轻一吻,椎心之痛蔓延开来。
“谢谢。”弥弥简单的回应,心里忐忑不安。
何淑纺不甘示弱的拥着瞿凉,充满自信的说:“你也很幸运啊,论及脸蛋、身材。学识、人品,我完全不输给弥弥,相信我穿起婚纱来,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得对,我看上的女人会差到哪里去?如果比弥弥逊色,我就不会让你来,更不会选择你了。”翟凉拥着柯淑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自吹自擂,不怕牛皮吹破吗?要论脸蛋、身材、学识和修养,我看还是我的未婚妻占上风,最起码自始至终弥弥都很有风度,不像有些人尖酸刻簿,冷嘲热讽,一点也不懂得待人处事的基本礼貌。”曾则行反唇相稽。
“你错了,要是弥弥像你得那么好,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婚宴上。你在她眼中不过是堆金矿银条”瞿凉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一颗心伤透到底。
“这话是什么意思?”弥弥终于开口了。
“你选择大少爷的瞿凉我能谅解,是我太傻了,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一无所有,但是我忽略女人的心是善变的。其实不用是你,就连我,对瞿氏这么庞大的事业都有点心动,所以我尊重你今天的选择。不过我会让自己成长,靠双手打排我的未来,甚至超越你的未婚夫。”瞿凉像是在做重大的承诺,表情严肃冷漠。此时此刻,他确定昨日的瞿凉已死,真正的瞿凉已经重生了。
弥弥从他的口气猜出他的误解和不原谅,但是她没有 要为此解释什么,她最终的目的是找到证据,并且将瞿氏继承权物归原主,只要达到这项目的,其余的她都能置之不管。
就算瞿凉误解她的人格,也毋需解释什么。
“恭喜你,认识你那么久,现在才发觉你有上进心。”弥弥浅浅一笑。
瞿凉的心绞痛不已,他激昂的言词竟换不来弥弥一句辩解,即使还残余一点点爱她的情愫,也在此刻告吹了。
“我会做给你看。”
“不用做给任何人看,最重要是对得起自己。”
瞿凉深深看了她一眼。和柯淑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暗暗发誓,绝对会风风光光的打出名堂,让弥弥后悔没有选择他。
“这个人大没风度了。” 曾则行对着瞿凉的背影骂道,“弥弥,他的话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介意的。”她异常的冷静自持,但在内心的小小角落中,总觉得有股失落和说不出的难过。
“走,我看你没吃什么东西,趁现在填肚子。
弥弥坐在单人沙发上,曾则行为她去取食物。
在这空档里,她记挂起瞿凉的安危,下意识地搜寻瞿远亮的身影。
无论左看右瞧,瞿远亮每个细胞都在发火,靠着她超乎常人的敏锐,浓烈的杀意正静静的向四周蔓延。
没多久,瞿远亮以有重要的公事待处理为由离开现场,走得既匆忙又突兀。
曾则行盛了一些意大利面,在她身旁坐下来。